我與秦祝恩愛了兩年，我率先出手向他求婚。他點頭應(yīng)下，戴上戒指。轉(zhuǎn)頭，
假面舞會上尋找舞伴，他刻意略過我，和另一人交換呼吸。眾人笑我舔狗，
我指甲陷進(jìn)掌心恨不得爆錘渣男。腰間卻被陌生的人摟住。那人說：“我哥不要你，
陪我玩玩？”我伸出小指勾了勾他掌心，同意了。他反握住我的手，陪我跳了一夜的舞。
1未婚夫的朋友嫌尋常宴會無聊，決定開一場假面舞會，邀請圈子里的人捧場。
邀請函早早地送來。我摟著秦祝撒嬌?！奥犇闩笥颜f舞會中途燈光熄滅，
我們要憑借默契找到自己帶來的舞伴，挺有趣的，
我們的大忙人秦總空下一晚上陪我秀秀恩愛，好不好？”秦祝將邀請函拿開，
低眉印上我的唇。半晌，他啞聲道：“都聽你的。”過了幾日。假面舞會上，燈光璀璨。
我一身禮服與秦祝入場。閨蜜調(diào)笑道：“這剛訂婚就是不一樣，這些天你黏著你家秦總，
我叫你出來陪我逛街都舍不得出來，怎么樣，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(jié)婚？我好準(zhǔn)備隨禮。
”我下意識收緊挽著秦祝的手?！翱炝丝炝?，到時候請你喝喜酒。”“過幾年吧，
我們不急著結(jié)婚?！蔽液退麕缀跏钱惪谕曢_口。同一個問題，不同的回答。我皺了皺眉，
心里有點不舒服。閨蜜打趣，“小鈺你給你家老秦一點時間，你逼得太緊了，
他年紀(jì)大思想保守，你們進(jìn)度太快，他想跟你慢慢來，好好體驗戀愛的滋味呢。
”我眉頭微松，算接受這個說法。秦祝是個慢熱的人。明明對我有好感，
表達(dá)心意的電子郵件寫了一封又一封，字里行間情意濃濃，他慢吞吞的，就想一步一步來。
活脫脫的老干部。若非我主動表白求婚確定下關(guān)系，
我怕是等到明年也等不到他說的“我喜歡你”。2燈光熄滅前，
我貼他耳邊說：“待會兒要好好找我，不許找別人，我是你唯一的舞伴。
”秦祝不知在想什么，眼神盯著某處不放。我叫了他幾聲，他才回神?！氨?，
白天工作太累了，有些晃神。”他將碎發(fā)別在我耳后，聲線溫和：“請我的大小姐原諒我。
”他眼眸深深，盛著無邊愛意。我耳朵一紅，“看你待會兒表現(xiàn)?！比藗兯砷_手，
和舞伴遙遙相望。燈光熄滅，世界陷入一片漆黑。誰的臉都看不清，我伸手摸索四周，
仔細(xì)搜尋隱藏在人群里的愛人。一步一步，懷著興奮甜蜜。
他身上噴的香水和發(fā)絲的氣味我默默記在心底，就算沒有眼睛，我依舊能準(zhǔn)確辨認(rèn)他。
“找到你了秦……”鼻尖聞到熟悉的味道，我緊緊攥住那人的袖口?？谥泻魡旧形凑f完。
那人將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，很用力，似乎嫌棄極了。他一言不發(fā)，不顧我的挽留，
大步走遠(yuǎn)。我僵在原地，風(fēng)中凌亂。3他沒認(rèn)出我？他若認(rèn)出我，沒道理甩開我的手。
這木頭，女朋友離那么近都認(rèn)不出來。我循著他離開的方向繼續(xù)找人，不曾想撞上一堵墻，
還沒道歉，一雙陌生的大手忽然握住我伸向前的手。那人手掌的溫度很燙，我立刻縮手。
沒成功。他力道握得太重，緊緊的。陌生人貼近我耳畔，口吻曖昧。
“我哥移情別戀不要你了，不如陪我玩玩？”聲線耳熟，是秦余。秦祝同父異母的弟弟，
我的死對頭?！皾L一邊去，大人談情說愛，你一個小屁孩摻和什么？”我用力踩他一腳，
他悶哼一聲，委屈道：“阿鈺對我哥好，對我就狠得下心，你這人壞得很?！蔽覒械美硭?/p>
見我要走，他語氣正經(jīng)起來。“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？我哥真不想娶你了，你不信，
待會兒自己看。”我下意識咬緊唇。又松開口。被他捉弄到了。秦祝他怎么可能呢，
他若不喜歡我，何必答應(yīng)求婚，直接拒絕不好嗎？“你不信，不如打個賭？
賭輸了要答應(yīng)對方一個條件?！鼻赜嗵翎叺溃骸案也桓?？”我深呼吸一口氣，點了點頭。
黑暗過后，燈光霎那間亮起。我急忙環(huán)顧四周，秦余掰著我肩膀示意我看向角落。
血色從我臉上漸漸褪去。秦祝在和另一個女人親密相擁，他甚至俯身碰上了女人的唇角。
4我抿緊嘴唇，惱恨不已。秦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，
在場多數(shù)人很關(guān)注秦祝這個第一繼承人和他帶來的舞伴。無數(shù)刺目的視線落在身上，
我聽到有人低聲嘲諷。“她剛剛還信誓旦旦說抓住了秦少爺，這我看，
秦祝對她也不怎么樣啊?！薄芭矢咧Φ呐硕嗔巳チ?，就她跳得最歡。
”“秦少這個教訓(xùn)給的好，省得某些人認(rèn)不清自己是哪號人了?！蔽宜浪蓝⒆∏刈５姆较?，
端著一杯酒要去潑人?！皠e去?！鼻赜嗬∥?。他說：“你現(xiàn)在去質(zhì)問，
真想讓自己徹底淪為笑柄？你知道在這個圈子里，當(dāng)面歇斯底里吵架只會讓人看笑話吧。
”我站定腳步。他說的沒錯。這等層次的人家，私底下再恨，表面功夫要做到位。
已經(jīng)遭受了背叛，我不能再淪為笑料?！翱磥砟阆胪?，那么小姐，
愿意給我一個機會邀請你跳舞嗎？”秦余行了禮，朝我伸出手。在周圍人看戲的眼神下，
我搭上他的手。秦余勾唇，攬住我的腰肢起舞。跳舞的間隙，
我忍不住眼角余光搜尋秦祝的蹤跡?！昂臀以谝黄疬€想著別人，是我不努力了。
”他笑容藏著陰氣，猛的一個下腰。我嚇得攀緊他手臂，秦余笑笑，托住我的腰慢慢起身，
不經(jīng)意間唇角碰上我的耳垂。他提議?！安幌肜梦液煤脠髲?fù)一下他嗎？你和我表現(xiàn)得親密，
我哥才會生氣，辛和鈺，你甘心被他戲耍，不想報復(fù)？”秦祝在和那女人跳舞，
肢體動作親密，時不時耳語。我收回瞄向他的目光，投入到這場和戀人弟弟共舞的舞會。
5舞會結(jié)束，秦祝沒等我。他自顧自走了，我親眼瞧見那個女人上了屬于我的副駕。
“你車在哪，借我一下?！蔽易ё∏赜嗫癖?。“你要去捉奸？”他反手拉住我，“早說，
我陪你?！避囎訂?，迅疾而出。“再快點，他快跑沒影了?！蔽掖叽?。秦余一踩油門。
過了不多久，秦祝的車停在一家營業(yè)的餐廳前，車上的男人下來給女人開了門，
兩人姿態(tài)親密地進(jìn)去了。我在門前一看，是家情侶餐廳。深夜，孤男寡女，情侶餐廳。
秦祝他到底在想什么？他跳完舞一句解釋不給，把我留在原地帶著舞伴就走，
種種行為令我憤怒又迷惑?！斑M(jìn)去看看我哥搞什么名堂?！蔽液颓赜辔搽S兩人，
直到看見他們進(jìn)入包廂才止步。呆呆地隱在拐角，我努力思考今晚為何變成這樣。
吳媽準(zhǔn)備好了夜宵，早上我和他說好回去淺酌一杯，來一場未婚夫妻之間的浪漫約會。
他也承諾，今晚我是他唯一的舞伴。他食言了，不僅如此，還把我的臉面狠狠踩在地上。
如今想來，黑暗中那次拒絕，是他故意的。胡思亂想了會兒，秦余提醒：“他出來了。
”秦祝在打電話。他站的位置離我不遠(yuǎn)，他的每一句話，我聽得清楚。不知對面說了什么，
他淡淡道：“……我不喜歡太不矜持的女孩，太廉價了。”“她成天管來管去，挺煩的，
她還想早點和我結(jié)婚，我一想到往后要跟這么個人在一起就絕望，這種女人誰愛娶誰娶，
反正我只打算和她玩玩。你說我為什么不當(dāng)面說分手？是她太難纏了，我怕她纏著我不放，
今天我換舞伴不當(dāng)面分手是照顧她的顏面，希望她識抬舉一點，自己滾開?！彼α诵?，
眉眼轉(zhuǎn)為溫柔?！靶偰菢尤崛醯呐ⅲ攀俏艺嬲矚g的，我不能虧待她。”一句又一句，
清晰地傳進(jìn)我耳朵里。血液撞擊著耳膜，我咬破嘴唇。原來是這樣啊。原來秦祝，
心里是這樣想的。6我埋在秦余懷里哭了一陣。手下肌肉的觸感僵硬極了，等回神來，
我連忙起身?！拔腋缦矚g上別人這事兒對你的打擊就這么大？我從來沒見你哭成這樣。
”秦余調(diào)笑?！爱吘菇煌藥啄辏B(yǎng)條狗也有感情了?！蔽夷ǜ裳蹨I，忍著難堪。
“你開車走吧，我打車回去?！币獡Q做旁人，我還能厚臉皮求人家捎我一程。
可秦余是我死對頭。秦祝帶我第一次見他時，他眼神冷冷，對我沒個好臉色。我家世不顯，
條件并非頂級，他應(yīng)當(dāng)覺得我配不上他哥。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兒我做不來，他待我冷淡，
我自然討厭他。之后我和秦祝確定關(guān)系，又常常見他對親哥吆五喝六，言行舉止毫無尊敬，
心底的厭惡也就越深。求他送我，我做不到?！靶梁外?，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？”他叫住我，
“舞會上，你答應(yīng)我一個條件，怎么，想不認(rèn)賬？”“什么條件？”“當(dāng)我的女朋友。
”他咧開一口潔白的牙。7“你在耍我？”“沒耍你，我認(rèn)真的?！鼻赜嗍种赴淹骅€匙圈，
眼神游移?！袄项^子早就想把我當(dāng)成聯(lián)姻的工具，我不愿意讓他得逞，正巧，我哥背叛了你，
我想了想，與其費心思找一個陌生女人回來應(yīng)付他，不如找個知根知底的。
”“可是……”“你老爸知道我曾經(jīng)是你哥的女朋友?！鼻赜嗾f：“沒關(guān)系，我來解決。
”我揮開他的手?！安灰?，想想就尷尬，你厚臉皮受得了，我不行，換個條件吧。
”他抿直嘴唇。直到閨蜜開車把我接走，他都沒提起下一個條件。接下來幾日風(fēng)平浪靜。
我刻意忽略掉秦祝這個人，說我軟弱也好，太大的打擊落在頭頂，我喜歡當(dāng)縮頭烏龜。
縮在殼里，假裝無事發(fā)生。過個兩三天，我或許能滿血復(fù)活獲得對抗現(xiàn)實的勇氣。
但現(xiàn)在不行?？上?，秦祝打來了電話。電流聲在感情破裂的兩人間流淌，我沒出聲，他也是。
手指摸向掛斷鍵。他似有預(yù)料般開口。“把你的東西從我家拿走，小悅不喜歡。
”心臟被狠狠一攥，我忍著怒氣，“秦祝，我沒想到你這么不要臉。”“隨你怎么說，
小悅跟我鬧得厲害，你不把你的東西取走，丟了別找我?！彼妫坏任伊R人，
電話掛斷。我閉了閉眼。我以前對秦祝是真心的。確定關(guān)系的那一刻起，
我做了與他共白首的準(zhǔn)備。所以，我一點一點將珍視的物件移到同居的小家。現(xiàn)在他說，
拿著你的東西滾出去。不得不向領(lǐng)導(dǎo)請假，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。等我到了門前。
一大堆東西隨意散落，一個女人腳底踩著抹布一般的布料。我仔細(xì)一看，哦，
原來我前天興起給秦祝織的圍巾。8“對不起啊，看你這幾天沒來收拾行李，
我以為你都不要了呢。我和阿祝打算購置一批新家具，但位置被你的東西占了，我心急了點，
先動手把你的這些拿出來了?！迸俗晕医榻B叫姜雨悅。我恍然大悟，
她就是秦祝偷吃的小雀?！拔疑米灾鲝埱謇砹怂鼈儯憬悴粫鷼獍?？”她語氣輕柔，
姿態(tài)柔弱。原來秦祝喜歡這個調(diào)調(diào)?！氨?，我很生氣，你弄臟了我好多東西，
不打你一頓我心里不舒服?！蔽叶Y貌笑笑，一手攥住她領(lǐng)口，左右開弓扇了起來。
我承認(rèn)柔弱有好處。打起來不怕對面反殺。姜雨悅哭叫著，我充耳不聞?！白∈?！辛和鈺！
”一只大手捏住我的手腕將我甩開，秦祝帶著怒氣的聲音從頭頂響起。“是我太縱容你了，
讓你敢對我的人出手?！彼獯?，我沒站穩(wěn)，摔倒了。后腰狠狠撞上一個尖銳的角。
疼痛直達(dá)天靈蓋。我眼睛冒著淚花，他繼續(xù)說：“我不當(dāng)面和你分手是給彼此臉面，
你看到我在舞會上沒選擇你就應(yīng)該識趣收拾物品離開，而不是拖到現(xiàn)在才來找事。
”“小悅的臉被你打成這樣，我們?nèi)绻婺憬^對贏。”“別不知好歹?！币娢沂冀K不發(fā)一言，
秦祝蹙眉問：“和鈺，你這是在跟我耍脾氣？”“以前不是挺能說的，說話?！彼睢?/p>
我不吭聲，待疼痛輕微一點后，彎腰收拾起地上的物件。盡力拼起尊嚴(yán)?！把b什么？
以前嘴巴不是很能說？”手腕被人拉扯，秦祝強硬地要我起身，
他掐著我的下巴迫使我與他對視。只是，待看清我的臉，他忽然失聲了?！澳憧奘裁矗?/p>
”9“哭什么？”他問。“滾！不要碰我！”我甩開他的手，給秦余發(fā)了定位。
【到這個地址接我?！咳缓?，我不再理任何人，沉默地靠在墻上。期間，
秦祝的視線在我身上打轉(zhuǎn)，他的目光將我從頭掃到尾，似乎想說什么?！鞍⒆Ｄ銊e管她了，
我好痛……”姜雨悅哭了。她淚水盈睫，哭得梨花帶雨?！鞍⒆?，快帶我去醫(yī)院！
我的臉好痛，是不是剛剛被她扇壞了，你送我去醫(yī)院開藥，我的臉真的很痛！
”秦祝最后看了我一眼，轉(zhuǎn)身帶著姜雨悅走了。幾分鐘后，秦余來了。他笑問：“想好沒？
”看見我的臉色，他神情瞬間一變?！澳隳樕@么差，哪里不舒服？能走嗎，算了，我抱你，
咱們?nèi)メt(yī)院看病?！蔽铱嘈?。連秦余都能看出來我難受?？次矣袣鉄o力的樣子，
秦余當(dāng)即抱我進(jìn)車子，輕聲道：“馬上就到，你忍一忍。
”我指了指門前那堆東西：“我的行李……”“我回頭親自來拿，你別操心了，
到底哪里不舒服？”我抬眼，將他焦急關(guān)心的姿態(tài)收入眼底。無緣無故的，他對我那么好？
而且，他來的速度未免太快了。10我后腰那兒疼得厲害，醫(yī)生囑咐我按時上藥，
最好把淤血揉開。秦余拿著藥膏問：“早上早好，你力氣不夠，我給你上？”不知怎么的，
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睛，原本的拒絕變成了點頭。上藥時，秦余視線克制，只集中在傷處。
動作有力，態(tài)度溫柔。“好了，還疼嗎？”他鎮(zhèn)定地對我說，“你肚子餓了吧，
要不要我訂餐，我記得你喜歡吃蟹肉，點個蟹肉粥怎么樣？”揉按腰部上藥那會兒，
我以為他真如自己表現(xiàn)得那般的淡定，沒想到一抬頭，瞧見他紅紅的耳朵。忽然覺得，
他這個人也不壞?！扒赜啵銓ξ疫@么好是想讓我?guī)湍?？”我朝著他的背影開口。“是，是。
”他結(jié)巴了一下，點點頭?！澳呛茫掖饝?yīng)你了，從今天起，
我會當(dāng)一個合格的擋箭牌替你應(yīng)付伯父?！鼻赜嗾f要送我回去?！霸谀侵埃?/p>
我們?nèi)ナ帐耙幌履愕男欣?，我答?yīng)過的。”舊地重來，我完全沒有追憶甜蜜往事的念頭，
只想著拿過行李就走，秦余按住想要起身的我?！澳闵砩嫌袀襾韼湍闶帐?。
”他小心翼翼撿起隨意扔在地上的物品，一件件放好。我透過車窗看他認(rèn)真的側(cè)臉。
愛的人羞辱我，恨的人珍惜我，現(xiàn)實真魔幻?！霸趺词悄悖外暚F(xiàn)在怎么樣了？
她當(dāng)時好像有點不對勁，她去醫(yī)院了嗎……”忽的，秦祝推門出來。他語氣急切，
話里的關(guān)心并不作假，我擰了擰眉頭，不免覺得他惺惺作態(tài)。秦余笑道：“何必這么緊張？
她已經(jīng)親口答應(yīng)做我的女朋友，我當(dāng)然會好好照顧好她，輪不到你來關(guān)心?！鼻赜嗑嫠?。
“記住你的身份，既然分了手，就永遠(yuǎn)別來打擾我們了?！?1“好，我知道，我對不起她，
但是……”和秦祝相處久了，我或多或少能感知到他的情緒。他此時，話語里滿溢著哀傷。
但，他傷心什么呢？我懶得聽他為自己找補，取了耳塞堵住耳朵。不多久，秦余回來。
他傾身靠近，遞給我一個精巧的狐貍擺件。是我最滿意的陶藝作品，我常常把玩它?！昂外?，
你的東西我完完整整拿來了，答應(yīng)我，你千萬不能對秦祝心軟，好嗎？
”秦祝的眼神藏著過于強烈的希冀，好像我不答應(yīng)，他下一秒就要失望至極耷拉下尾巴似的。
“好，答應(yīng)你。”我以為女朋友的身份只是秦余找的擋箭牌，關(guān)鍵時刻出來發(fā)揮作用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