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長辦公室里,氣氛嚴(yán)肅。
校長是一個地中海發(fā)型的中年男人,他反復(fù)觀看著那段監(jiān)控錄像,臉色越來越凝重。
視頻清晰地記錄了一切。
是李威帶頭挑釁,是黃毛先動手,而我的反擊,干脆利落,且沒有造成任何實質(zhì)性傷害,完全在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的范疇內(nèi)。
而那些作偽證的同學(xué),他們的嘴臉在高清鏡頭下,顯得格外丑陋。
林老師站在一旁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她怎么也沒想到,自己一直偏袒的“好學(xué)生”江暖和她的小團體,竟然會聯(lián)合起來欺負(fù)一個新來的同學(xué)。
江暖和李威等人,則像霜打的茄子,垂著頭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胡鬧!簡直是胡鬧!”
校長猛地一拍桌子,“校園霸凌,集體作偽證!這就是我們七中的學(xué)生?!”
他看向李威和黃毛:“你們兩個,寫一萬字檢討,全校通報批評!再有下次,直接開除!”
然后,他又轉(zhuǎn)向那些附和的同學(xué):“你們,每個人五千字檢討,停課反省三天!”
最后,他的目光落在了江暖身上,眼神里充滿了失望。
“江暖同學(xué),作為班長,你不僅沒有制止霸凌行為,反而縱容包庇,甚至誤導(dǎo)老師。你的班長,我看也不用當(dāng)了?;厝ズ煤梅词∫幌掳伞!?/p>
江暖的身體晃了晃,臉色慘白如紙。
被當(dāng)眾撤職,這對一向心高氣傲的她來說,是比打她一頓還難受的懲罰。
她怨毒地瞪了我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說“你給我等著”。
處理完他們,校長的態(tài)度對我緩和了許多。
“江澈同學(xué),這次的事情,是學(xué)校和老師的失職,讓你受委屈了。你放心,學(xué)校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。至于你的座位問題,我會讓林老師馬上給你調(diào)換到第一排?!?/p>
“謝謝校長?!?/p>
我平靜地接受了處理結(jié)果,“但我還有一個要求?!?/p>
“你說?!?/p>
“我要求李威、江暖以及所有參與此事的人,在全校師生面前,向我公開道歉?!?/p>
我要的不是私下的處理,而是公開的公正。
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我江澈,不是可以隨意欺負(fù)的軟柿子。
校長猶豫了一下,但看到我堅定不移的眼神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好,我答應(yīng)你。周一的升旗儀式上,就讓他們公開檢討并向你道歉。”
事情,完美解決。
當(dāng)我走出校長辦公室時,走廊上只剩下江暖一個人在等我。
她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嫉恨。
“江澈,你別得意。”
她咬著牙,壓低聲音說,“你以為這樣就能贏過我嗎?你搶不走爸爸媽媽,也搶不走哥哥!在這個家,你永遠都是多余的那個!”
“家?”
我看著她,像在看一個無法理解的低級程序,“一個建立在謊言和偷竊上的地方,不能稱之為‘家’。那只是一個犯罪窩點?!?/p>
“你……!”
江暖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“另外,糾正你的一個邏輯錯誤?!?/p>
我繼續(xù)說道,“我不是在和你‘搶’什么。我只是在拿回本就屬于我的一切?!?/p>
“至于你,江暖。你從始至終,什么都沒有。你所擁有的一切,都是偷來的。而賊的下場,通常不會很好。”
說完,我不再看她那張扭曲的臉,徑直離開。
我能清晰地感知到,她在我身后那道幾乎要將我燒穿的怨毒目光。
但對我來說,那只是無效的情緒波動。
一個即將被格式化的錯誤數(shù)據(jù),不值得我再浪費任何計算資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