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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有回答顧言之的問題。
陸晨站起身,擋在了我的面前,平靜地看著這個滿身戾氣的男人。
“先生,如果您不買花,請不要打擾我們。”
顧言之的視線穿過陸晨,死死地盯在我的身上。
“我問你,他是誰!”
他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失控的嘶吼。
花店里零星的幾個客人都被嚇到,匆匆離去。
我站起身,拍了拍陸晨的手臂,示意他不用緊張。
然后,我看向顧言之。
“這與你無關(guān)?!?/p>
我的平靜,似乎徹底點燃了他。
他沖上來,想要抓住我的手,卻被陸晨攔下。
“別碰她?!?/p>
陸晨的語氣不重,卻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量。
兩個男人對峙著,一個瘋狂,一個沉穩(wěn)。
我繞過他們,開始收拾被他撞亂的花架。
身后,是顧言之壓抑的喘氣的聲音。
他大概是終于明白,我不是在玩失蹤的游戲,而是真的,徹底地離開了他。
他沒有再糾纏,只是站在那里,看著我。
那晚之后,他沒有再出現(xiàn)。
我以為他放棄了。
直到一周后,張媽給我打來電話。
聲音聽起來疲憊又蒼老。
她說,顧言之把林薇送進了監(jiān)獄,數(shù)罪并罰判處了終身監(jiān)禁。
他還托關(guān)系讓她在監(jiān)獄每天被人折磨。
林家也破產(chǎn)了,林薇的父母想來求情,被他擋在了門外。
顧言之做完這一切后,把自己關(guān)在別墅里,不見任何人。
他說他毀了林薇,也毀了自己。
我默默聽完,只說了一句。
“張媽,以后不要再和我說他的事了?!?/p>
掛斷電話,我看著窗外盛開的向日葵,感覺那段壓抑的過往,終于被陽光徹底曬干。
我不會同情林薇,更不會可憐顧言之。
那是他們應得的報應。
與我無關(guān)。
我開始專心經(jīng)營我的花店,陸晨偶爾會過來幫忙。
我們像朋友一樣相處,默契又舒服。
他知道我的過去,卻從不提起。
只是在我胃痛的時候,默默遞上一杯溫水和藥。
在我看著花發(fā)呆時,會給我披上一件外套。
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下去。
直到那天,陸晨向我求婚。
他拿著一枚樸素的戒指,單膝跪地,眼神真誠。
我愣住了。
我沒想過,在我這樣的人生里,還能擁有被愛的權(quán)利。
我看著他,正要開口。
一道陰沉的聲音,從花店門口傳來。
“蘇念,你就這么缺男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