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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斯恩握著我手,斬釘截鐵道:“芷嫣,你信我,我絕不會背叛你的!”
看著眼前一臉正直,就差指天誓日的男人,我頓時怒從心起。
我剛想質(zhì)問他,卻被他的手機(jī)鈴聲打斷。
薛斯恩看了一眼手機(jī),立馬起身走到邊上去接,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他一臉凝重。
掛了電話,薛斯恩焦急道:“芷嫣,鶯鶯發(fā)燒了,我的去看看她?!?/p>
我看著他心急如焚的樣子,只覺得諷刺。
去年我高燒四十度,打電話希望薛斯恩能來陪我。
記得當(dāng)時薛斯恩惱怒道:“芷嫣,我不是醫(yī)生,王家有那么多人照顧你,難道還不夠嗎?”
我說不夠,我只想要他陪在我身邊。
可惜薛斯恩依舊無動于衷,冷冷回了句“我很忙”就匆匆掛電話了。
可現(xiàn)在許鶯鶯一通電話,就令往日冷靜自持的薛斯恩方寸大亂。
不知處于什么心理,我叫住了他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吧?!?/p>
薛斯恩一愣,最終拗不過我,只能帶我一起去。
一路上,薛斯恩沉著臉,將車子開的飛快。
我默默的抓緊副駕駛的扶手,沒有說話。
好在一路暢通無阻,我們很快就到了我的公寓門口。
礙于我在,薛斯恩沒有用門卡直接進(jìn),而是按門鈴。
沒一會,門開了。
許鶯鶯穿著清涼的睡衣,像花蝴蝶一樣撲進(jìn)薛斯恩的懷里。
薛斯恩眼眸閃了閃,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道:“鶯鶯,你又調(diào)皮,你嫂子還在呢,乖一點,別鬧。”
許鶯鶯尷尬的望向我,假模假樣的咳嗽了幾聲。
“嫂子,不好意思,我男朋友出差了,在a市我只有斯恩哥一個親人,所以才一直麻煩他。”
我假笑:“別自責(zé),斯恩說了,他身為哥哥照顧妹妹自然是應(yīng)該的?!?/p>
許鶯鶯狐疑的望向我,隨后眼珠一轉(zhuǎn),扶著額頭搖搖欲墜。
薛斯恩一直留意著許鶯鶯的狀態(tài),見狀立馬將人打橫抱起。
他輕車熟路的進(jìn)門,將人放在床上,貼心的蓋上被子。
之后又熟絡(luò)的去客廳找醫(yī)藥箱,幫許鶯鶯量體溫。
“有一點點低燒,我打盆水給你降溫?!?/p>
他嫻熟的起身去洗手間找出臉盆和毛巾,之后,坐在床邊,將打濕的毛巾敷在許鶯鶯額頭上。
許是嫌邊上的裙子礙事,薛斯恩一把揮開邊上的裙子,將裝水的盆子放在桌上。
那條裙子散在地上,熟悉的紋路讓我心底泳起一陣不祥的預(yù)感。
我二話不說沖了上去,抓起裙子認(rèn)真的查看,氣的渾身發(fā)抖。
“誰干的!”
許鶯鶯被我嚇了一跳,驚恐的看著我。
薛斯恩不悅道:“芷嫣,鶯鶯生病了,需要靜養(yǎng)?!?/p>
我抓著裙子,冷聲道:“這是誰干的?”
許鶯鶯雙眼通紅:“嫂子,我看這條裙子很好看,所以就忍不住拿來試一下,結(jié)果不小心摔了一跤就不小心把裙子劃破了!”
“你放心,我會賠的!”
我氣急敗壞:“賠?你拿什么賠?”
薛斯恩護(hù)著許鶯鶯:“芷嫣,一條裙子而已,我?guī)旺L鶯賠你就是!”
我憤怒的看著他:“賠?這是我奶奶親手做的,你用什么賠!”
薛斯恩嘴硬道:“這壞都壞了,你何必得理不饒人?”
“這樣吧,到時候我?guī)湍阏覀€知名大師把它修復(fù)好,保證它完好無損。”
我被他大言不慚的樣子,氣笑了。
我奶奶可是世界頂級的設(shè)計師,她親手設(shè)計的裙子,能修復(fù)的還真沒幾個。
“薛斯恩,你這是鐵了心要護(hù)著她是吧?”
見我咄咄逼人,許鶯鶯害怕的縮了縮肩膀。
“斯恩哥,你去哄哄嫂子吧,她這樣我害怕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你幫我求求情,我真的會賠的?!?/p>
薛斯恩心疼不已:“你別說胡話,是我讓你住這的,自然要護(hù)你?!?/p>
他頓了頓,望向我:“芷嫣,你開個價吧,這條裙子我替她賠?!?/p>
我點了點頭:“好,希望你不要后悔?!?/p>
話畢,我當(dāng)場掏出手機(jī),讓管家?guī)藖矶〒p。
沒一會兒,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,直徑走向衣帽間。
管家貼心的幫我搬了張椅子,隨后端出他特調(diào)的檸檬水給我解渴。
許鶯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,雙眼寫滿了嫉妒。
半小時后,會計拿著賬單走了出來。
“大小姐,你的珠寶都有明顯使用痕跡,初步定損三百萬。至于王大師親手設(shè)計的裙子,修復(fù)可能存疑,暫定五百萬?!?/p>
“別的就算了!那條破裙子居然就要五百萬?!”
許鶯鶯嚇得尖叫:“你們這和敲詐有什么區(qū)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