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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夜聽到這個提議,靠回后邊的沙發(fā),眼里的審視變成了玩味。
“有趣,憑什么信你?空口白話誰都會說?!?/p>
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。
他朝樓下正在撒潑耍賴的賭徒看了看,笑了笑。
“看到那個人了嗎?欠了五十萬想耍賴?!?/p>
“你去,讓他把欠條簽了,我就信你的價值?!?/p>
我明白這是我的投名狀,也是我的機會。
成功,我入局。
失敗,我就是下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女人。
我沒有說話,端起桌面上一杯酒,在陳夜的注視下走下樓。
“我告訴你們,老子就是沒錢!有本事就弄死我,想讓我簽字,門兒都沒有!”
王五漲紅著臉,撒潑叫罵。
周圍的保安面露難色,顯然陳夜的地盤有陳夜的規(guī)矩,不能輕易見血。
我走到他面前,在他驚訝的目光中,將整杯酒潑在他臉上。
他本能地抬手去捂臉。
就在這一瞬間,我反手抄起旁邊桌上煙灰缸,沒有絲毫猶豫,狠狠砸在他伸出的那只手上。
“?。 ?/p>
王五的慘叫聲響起,表情變得扭曲。
所有人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狠辣鎮(zhèn)住了。
我從侍者手中接過將那張欠條,拍在他面前。
“簽,或者我?guī)湍銚Q只手寫。”
王五渾身劇烈地顫抖著看著我和身后的保安。
他終于意識到,我不是在開玩笑。
他用那只還在滴血的手,哆哆嗦嗦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完事我拿起那張沾著血的欠條,轉(zhuǎn)身回到了樓上的包間將欠條輕輕放在桌上。
“你要的東西拿來了。”
陳夜看我的眼神有些欣賞,像是終于找到了合手的工具。
他沒再提欠條的事,而是將一部手機推到我面前。
“看看吧,你的金主?!?/p>
畫面里阿尚正將一個陌生的女孩摟在懷里。
“那個蘇美也就這點用處了。等她幫我還完債,老子就一腳踹了她!一個出來賣的,還真把自己當(dāng)情圣了?”
我冷靜的將手機鎖屏,對于他的想法我早就知道。
“現(xiàn)在,可以做出你的決定,以后在后悔可就來不及了?!?/p>
陳夜的聲音響起。
我緩緩抬起頭,勉強擠出一個笑。
“合作愉快?!?/p>
“我要看他們跪在我面前求我?!?/p>
陳夜很滿意我的反應(yīng),他慵懶地笑了,告訴我今晚的party,張強和阿尚都會在。
他看著我身上廉價的黑色吊帶。
“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好好收拾收拾?!?/p>
幾分鐘后,我換上他為我準(zhǔn)備的昂貴禮服,鏡子里的人有些陌生。
在母親死后,我活的渾渾噩噩,現(xiàn)在是時候振作起來了,畢竟有了新的目標(biāo)。
從今天起,蘇美死在了這間包廂里。
從今天起,我就叫林夭。
我媽就叫林夭,我撫摸著我耳朵上我媽唯一留下的耳環(huán)。
“媽媽,他們奪走了你的生命,我就用你的名字,將他們拖入地獄。
我只為這場遲到了十年的復(fù)仇而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