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柔不明白,為什么爹爹不許她娶了曹評。
她可是公主!還是爹爹目前唯一在世的孩子,她不娶夫還要嫁人這像話嗎?
而且她爹爹的皇位不給她繼承卻要給曹皇后的養(yǎng)子,也就是爹爹的侄子繼承這像話嗎?
這太不像話了,她做皇帝別太有經(jīng)驗(yàn)了好吧!
于是徽柔去找了她的姐姐也就是她的生母苗淑儀。
“姐姐,爹爹為什么不許我娶曹評,只因?yàn)樗詹苊矗俊被杖釀倓倎淼挠行┲?,這一路走來臉上紅撲撲的。
苗淑儀看著眼前的徽柔,給她撫平了鬢邊的亂發(fā),她沒有在意徽柔口中的娶,“你爹爹他是為了他的母親,徽柔,你要體諒他,你爹爹也苦的?!?/p>
徽柔讓人給她拿了一碗蜜沙冰來,這天氣著實(shí)太熱了,不吃一些冰的解不了她此時心中的怒火。
苗淑儀看著徽柔這般,眼中也帶著心疼。
李瑋那個長相普通甚至有些不好看的男人哪里配得上自己個閨女呢?
但是官家要抬舉李家,他只有徽柔這么一個適齡的女兒,自然要把徽柔嫁給李瑋,以此來抬高他母家的地位。
“姐姐,那我把李瑋娶做正夫,讓曹評做我的側(cè)夫不就可以了?!被杖岢酝昝凵潮?,然后把這話說了出來。
苗淑儀聽到這兒面色大變,然后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宮人,眼帶威脅,厲聲說道:“今日之事,誰也不許說出去,你們先出去,我與徽柔有話要說。”
“是?!睂m人們行禮后退下。
苗淑儀這才看著徽柔,“徽柔,你……女子怎么可以嫁兩個人?!?/p>
徽柔也看著苗淑儀,“為什么不能,爹爹還娶了兩個皇后,妃子也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納,我只是娶兩個而已,這樣我開心了,爹爹也開心了,這不是兩全其美的法子么?”
苗淑儀思考了起來,然后又覺得不對,“你爹爹是官家?!?/p>
“那我還是官家的公主呢,還是爹爹唯一的女兒,爹爹多寵我一些不是應(yīng)該的么?”徽柔毫不在意道。
苗淑儀又道:“這事若是讓前朝那些老家伙子知道,你爹爹又要被他們念叨的不行了。”
“那就把他們都?xì)⒘?,看他們死了之后還怎么說話?!被杖犭p眼中滿是堅(jiān)定的目光。
苗淑儀看著看著就覺得自己這個女兒說的很對。
然后她道:“對!你爹爹就是太仁慈了,對他們太好了,才讓他們蹬鼻子上臉!”
見苗淑儀的眼中滿是對自己所說之話的贊同,徽柔就知道自己的這個試驗(yàn)成功了。
接下來,就去跟自己的爹爹好好討論一下到底是李瑋做正夫,還是曹評做正夫的事情吧~
其實(shí)懷吉也是個好的,徽柔這么想著。
趙禎這段日子身體不太好,他沒有親生的兒子,只能過繼自己堂兄的兒子,這皇位以后也只能給堂兄的兒子了……
趙禎嘆了一口氣,暗道上天不公,為什么不給他一個兒子,他的皇位難道只能給別人繼承嗎?
這邊聽身邊的太監(jiān)道,“官家,徽柔公主來了。”
趙禎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讓徽柔進(jìn)來吧?!?/p>
徽柔走了進(jìn)來,身后的宮女拎著一個食盒。
“爹爹,你身子好一些了么?徽柔讓膳房研究了一些新的菜式,爹爹餓不餓,要不要用一些?!毖芯勘砻?,在吃飯的時候說事情,更容易成功。
畢竟,拿人手短,吃人嘴軟。
所以我的好爹爹,吃了我的好吃的,那可得要幫我做事情哦。
趙禎一聽這話,面露喜色,“哦~我的徽柔又做了什么好吃的。”
身后的宮女將一碗梅花湯餅端了出來。
這道小食以白梅檀香汁和面,將面餅壓成梅花形狀,煮熟后放在清雞湯內(nèi),梅香中還有著雞湯的鮮美,可謂是食之不忘。
趙禎用了一口,確實(shí)清香可口,心情也變得好了一些。
至于徽柔,手中捧著一碗乳糖真雪,也就是在刨冰上淋上牛乳,香甜可口,還很消暑。
見趙禎的面色似乎變好了點(diǎn),徽柔把自己的刨冰吃完,然后對趙禎道:“爹爹,我是你最疼愛的女兒么?”
趙禎有些疑惑,隨后點(diǎn)頭,“這是自然。”
畢竟徽柔目前是自己唯一長大的女兒。
“那爹爹你是官家,是這天底下最說一不二的人么?”徽柔繼續(xù)問道。
趙禎也繼續(xù)點(diǎn)頭,他是官家,自然一言九鼎。
“爹爹,我是你唯一的女兒,是這大宋的公主,也可以說是最尊貴的女子了。那么我要娶夫這件事情很難么?”
“要知道,在民間,那一些沒有能力的人家,因?yàn)槌霾涣烁哳~的聘金,會讓兒子入贅。而我是公主,我為什么不能娶夫,還要嫁人?我可是爹爹唯一的孩子,難道爹爹以后要把皇位傳給外人也不愿意傳給我這個親生的女兒么?”
徽柔的話猶如一記重錘錘進(jìn)了趙禎的心里。
趙禎在心里蕩起了波瀾。
只聽見徽柔繼續(xù)說道:“再說了,爹爹要抬高李家的地位,一個駙馬算什么。若是日后爹爹還是沒有兒子,那就該讓我做皇帝,這樣,李家就能出一個皇夫了,這不是更加尊貴了,若是那李瑋再能干些,說不準(zhǔn)這以后的皇帝還是趙家和李家的血脈,想必祖母會更加開心的。”
趙禎被徽柔這話說得腦瓜子嗡嗡的。
對!對?。?/p>
自己是沒有兒子,但是自己有女兒啊……
若是日后徽柔與李瑋生下孩子,那個孩子就跟自己一樣是趙家和李家的血脈,那個孩子才應(yīng)該是自己名正言順的繼承人??!
趙禎完全忽略了徽柔要做皇帝的話,他的心里一心一意只有那個有趙家和李家血脈的孫子。
趙禎的心里很是雀躍,為什么之前沒有人這么說過呢?
是不是因?yàn)橼w允讓,自己當(dāng)初就不應(yīng)該把趙宗實(shí)接進(jìn)皇宮,這才壯大了他們的野心。
我沒有兒子那又怎么樣,侄子、孫子,誰更親?
而且還是有趙家和李家的血脈的孫子,那可是跟自己一樣的孫子!
對對對,他的徽柔就應(yīng)該娶夫!
“徽柔,你真是爹爹最棒的女兒,爹爹這就下旨,讓你娶夫,李瑋是你的正夫。至于側(cè)夫,你喜愛曹評,那就讓曹評做你的側(cè)夫,爹爹讓人在垂拱殿旁邊修建你的太子府,日后你就跟李瑋、曹評就住在那兒~”趙禎突然像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,連徽柔的太子府位置都想好了。
垂拱殿是趙禎日常處理政事的地方,徽柔暗暗點(diǎn)頭,接下來自己就可以上朝了。
把那些看不順眼的臣子全都給砍了,特別是那個司馬老賊!
第二天上朝的時候,司馬光看見了徽柔,他立刻就瞪大了眼睛。
“官家,公主乃女子之身,怎么可以與我們這些大男人站在一處,朝堂是討論國事的地方,公主來做什么?”司馬光看向趙禎眼里滿是不贊同。
趙禎看著徽柔,心里別提多開心了,聽到司馬光的話,他立刻站了起來。
“放肆!徽柔是我的女兒,亦是我朝的太子!”
司馬光覺得自己的耳朵似乎有些不對,他,他他他,他聽見了什么?!
“官家,公主是女子……”又有一個官員想要出聲。
但還沒說完,趙禎就出聲打斷了他的話,“女子又如何!你娘不是女子?你的姐妹不是女子?你這是看不起女子?徽柔不止是女子,她還是我唯一的女兒,是我趙禎的血脈,那她就應(yīng)該是我朝的太子!”
司馬光聽著趙禎的話,他的眼中一言難盡。
官家何時變成了這般模樣?
“官家,自古以來便沒有女子做太子的例子,還請官家三思!”司馬光跪了下來,隨后支持司馬光的官員跟著一起下跪。
趙禎直接抽出一旁侍衛(wèi)的刀,一刀砍上了司馬光,“沒有先例我便創(chuàng)這個先例!前有武皇,后又有誰能知道不能沒有我的徽柔,眾卿家還有誰反對,大可以說出來,我一道送你上路!”
司馬光還沒死,因?yàn)橼w禎的身體素質(zhì)著實(shí)不行,他還在一旁抽搐,聽著趙禎的話,最終死不瞑目。
趙禎的刀還在滴血,司馬光的血濺到了他的臉上,此時的趙禎就像是一個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一般。
又有人反對了,趙禎提刀就上,徽柔也不阻攔,反正趙禎的基因里就帶著瘋病,她只是提前將它激發(fā)出來而已。
然后他發(fā)瘋不是挺好的,為自己掃平一切障礙,能讓自己更好的登上皇位。
曹皇后得知了趙禎要讓曹評做徽柔側(cè)夫的事情,她急忙來勸諫趙禎。
趙禎笑著看她,“怎么?是覺得這側(cè)夫位置配不上你們曹家?想要求正夫的位置?”
曹皇后被趙禎罵了一頓,灰頭土臉回了后宮,又喊來苗淑儀,希望她能勸一勸徽柔。
苗淑儀笑著道:“娘娘太過于高看我了,徽柔娶誰是官家的意思,娘娘都勸導(dǎo)不動,我又如何能勸得動呢?”
曹家依舊在遞信給曹皇后,曹評可是他們曹家這一代最優(yōu)秀的男兒,給徽柔公主做側(cè)夫?
側(cè)是什么意思?偏房小妾,這不是在侮辱他們曹家嗎?
那李家,就因?yàn)閾?dān)著個國舅的名頭所以李瑋可以做正夫,那我們曹家難道不是國舅嗎?
曹皇后被鬧得心煩意亂,直接病了。
李母本來得知自己的兒子要娶公主還是很高興的,但來宣旨的內(nèi)侍告訴她,不是李瑋娶公主,而是李瑋嫁太子,畢竟徽柔封太子的旨意已經(jīng)下了。
而且為了給李瑋這個正夫體面,徽柔決定先娶側(cè)夫曹評,這樣李瑋嫁進(jìn)來之后也有人照顧他。
趙禎覺得徽柔的想法簡直天才,就跟他當(dāng)皇帝一般,皇后什么時候娶都不礙事,先寵幸著小妾們。
然后趙禎就覺得曹皇后占著皇后的位置太礙眼了,于是廢除了曹皇后的皇后位置,封為敬妃,移居別院。
苗淑儀為太子生母,自然得要封為皇后,這樣才能不落徽柔的太子身份。
趙禎把徽柔的身份抬得高高的,朝中的大臣們以前覺得皇帝是個仁君,現(xiàn)在……
趙禎就是一個瘋子。
民間也隱隱有所傳聞,一些被壓迫的女子也開始試著反抗,徽柔自己組建的女官力量便在這時初露頭角。
徽柔很快就娶到了曹評,跟曹評過了三個月的快活日子,李瑋進(jìn)門了。
徽柔把李瑋關(guān)在了一個小院子里,以他規(guī)矩不好為由,找了六個粗壯嬤嬤教他學(xué)規(guī)矩。
李母還以為兒子娶了公主自己能夠耍威風(fēng)了,結(jié)果迎親那日徽柔壓根就沒出現(xiàn),說是官家為了太子安全,便不讓太子出來迎親。
可三個月前,徽柔還親自去迎了那曹評。
李母這話一出口,來迎親的女官立刻看向她,“夫人這是對官家的不滿么?”
李母沒說話,但面上是一派不服氣。
于是沒多久,十個女官來了李家,要教導(dǎo)李母規(guī)矩禮儀。
李瑋在小院子里關(guān)著自給自足學(xué)習(xí)禮儀,李母也在小院子里關(guān)著自己勞作順帶學(xué)習(xí)禮儀。
趙禎等著抱他那身懷趙李兩家高貴血脈的孫子。
然后,徽柔造了個女孩出來。
趙禎一下子就病了。
“蒼天不公??!我趙禎一生,勤懇為民,可他竟連一個健康的兒子都不愿意賜予給我,現(xiàn)如今我退而求其次,想要求一個趙李兩家血脈的孫兒,可最后,竟然只有一個孫女……”趙禎的聲音越來越弱,身子也日漸虛弱下去。
不過趙禎之前給徽柔開的頭很好,現(xiàn)如今朝堂之中,已經(jīng)無人敢在明面上反對徽柔這個太子了。
當(dāng)然是因?yàn)榘档乩锓磳Φ娜急换杖峤o殺了。
趙禎身子不行之后,朝中政務(wù)都落到了徽柔手中,徽柔看了看,然后把她娘苗皇后拉來給自己打工了。
苗皇后也覺得徽柔剛“生”完孩子要好好休養(yǎng)一番,便試著做了,可越做越熟練。
李瑋靠著種地把自己種成了一個黑瘦漢子。
趙禎臨死前指著李瑋的手抖了又抖,“他……他他他他……他是誰???”
徽柔悄悄靠在趙禎的耳邊,“爹爹,他是李瑋啊?!?/p>
“對了,順便告訴爹爹,元麒是我的女兒,與李瑋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?!?/p>
趙禎頓時就睜大了眼睛,然后直接被氣死了。
趙禎一死,徽柔就以李瑋氣死趙振為由將他貶為庶人,全家送上了流放路。
然后趙氏宗族的人也被徽柔全給殺了,至此,徽柔的皇位無比穩(wěn)固。
不過徽柔也不想做皇帝,她只想過自己驕奢奢靡的快活日子,偶爾大顯神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