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替姐姐嫁入豪門,丈夫是個植物人。新婚夜,我路過書房,聽見小叔子傅承安的聲音,
陰冷如冰?!父?,別怪我,要怪就怪爸當(dāng)年把一切都留給了你。」我轉(zhuǎn)身想跑,
卻撞進(jìn)他懷里。他將一份結(jié)婚協(xié)議拍在我臉上,嘴角是嘲弄的笑。協(xié)議上,男方簽名處,
赫然是他的名字——傅承安。冰冷的紙張邊緣劃過我的臉頰,帶來一陣輕微的刺痛。
我僵在原地,大腦一片空白,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,幾乎要沖破喉嚨。眼前的男人,
傅承安,我名義上的小叔子,正用一種審視獵物的目光籠罩著我。
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,沒打領(lǐng)帶,領(lǐng)口的扣子解開兩顆,
露出冷白色的皮膚和性感的喉結(jié)。金絲邊眼鏡后的那雙眼睛,深邃、銳利,像淬了寒冰的刀。
「看清楚了,嫂子?」他刻意加重了「嫂子」兩個字的讀音,語氣里滿是戲謔。我垂下眼,
視線被迫落在手中的結(jié)婚協(xié)議上。白紙黑字,一式兩份。女方簽名:沈念。
男方簽名:傅承安。那兩個字龍飛鳳舞,力透紙背,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強(qiáng)勢。不是傅庭淵。
不是我那個躺在二樓臥室,毫無生氣的植物人丈夫傅庭淵。而是他,傅家二少,傅承安。
巨大的荒謬感和恐懼感將我吞沒?!笧槭裁矗俊刮衣犚娮约旱穆曇粼诎l(fā)抖。傅承安收回文件,
慢條斯理地疊好,放進(jìn)西裝內(nèi)袋。他向前一步,高大的身影將我完全籠罩。「因?yàn)槲腋纾?/p>
他現(xiàn)在可沒法給你幸福。」他伸出手指,冰涼的指腹擦過我被文件劃到的臉頰,「而我,
可以?!顾膭幼鲙е环N近乎狎昵的侮辱。我猛地后退一步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墻壁上。
「你們傅家,騙婚!」「騙婚?」傅承安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低低地笑了起來,
胸腔震動,「沈念,你和你那好姐姐、好父母,為了錢把我哥當(dāng)成貨物一樣交易的時候,
怎么不說騙?你替你姐姐嫁過來,不也是一場騙局嗎?」他一針見血,堵得我啞口無言。是,
我代替姐姐沈晚,嫁給傅家大少傅庭淵。只因沈家公司資金鏈斷裂,
而傅家愿意出五千萬的彩禮,條件是沈家的大女兒??晌医憬闵蛲淼炙啦粡?,
哭著說她不能嫁給一個活死人毀了自己一輩子。于是,
我這個從小被忽視、被當(dāng)成姐姐影子的二女兒,就被我父母推了出來。他們說:「念念,
你姐姐值得更好的,你就當(dāng)幫幫家里?!刮冶淮虬梢患嘿F的禮物,送進(jìn)了傅家。
我以為我的人生,就是守著一個植物人,在這座華麗的牢籠里了此殘生。卻沒想到,
新婚第一夜,就撞破了這樣驚天的秘密。「你……你想做什么?」我警惕地看著他。
傅承安逼近我,將我困在他和墻壁之間,他身上清冽的木質(zhì)香混著一絲酒氣,
蠻橫地鉆入我的鼻腔。「我要你,扮演好傅庭淵的妻子?!顾拖骂^,
溫?zé)岬暮粑鼑姙⒃谖叶?,聲音低沉而危險,「在所有人面前,你是我的大嫂。
但在我面前——」他頓了頓,捏著我下巴的手微微用力?!改闶俏业钠??!?/p>
我被傅承安半強(qiáng)迫地帶回了新房。這間房大得驚人,裝修奢華,卻處處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,
像個精致的樣品間。他將我甩在柔軟的大床上,欺身而上。「記住你的身份,沈念。」
他的聲音就在我頭頂,不帶一絲溫度,「不要妄想逃跑,
更不要試圖去探究什么不該知道的秘密。否則,
我不保證你的家人會不會因?yàn)椤航?jīng)營不善』而破產(chǎn)流落街頭?!钩嗦懵愕耐{。我閉上眼,
攥緊了身下的床單,指甲幾乎要嵌進(jìn)肉里。他似乎很滿意我的順從,輕哼一聲,直起身,
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領(lǐng)?!负煤眯菹?,我的……太太?!归T被關(guān)上,
甚至還傳來了上鎖的聲音。我在這座金絲籠里,徹底成了他的囚鳥。一夜無眠。第二天,
我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下樓時,傅家的大家長,傅承安和傅庭淵的父親——傅正鴻,
已經(jīng)坐在了餐廳主位上。他年過六十,頭發(fā)卻依舊烏黑,眼神銳利,不怒自威。看到我,
他臉上沒什么表情,只是淡淡地對管家說:「讓廚房給大少奶奶準(zhǔn)備點(diǎn)清淡的?!?/p>
管家恭敬地應(yīng)下。傅承安坐在傅正鴻的左手邊,西裝革履,斯文禁欲,
仿佛昨晚那個惡魔般的男人只是我的一場噩夢。他抬眼看我,
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:「大嫂,昨晚休息得還好嗎?」我攥緊了手,指尖冰涼。
當(dāng)著傅正鴻的面,我只能僵硬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:「還好。」「嗯?!垢嫡櫡畔聢蠹?,
目光落在我身上,「既然嫁進(jìn)了傅家,就要守傅家的規(guī)矩。你的丈夫是庭淵,
以后要盡心盡力照顧他,明白嗎?」我低著頭,輕聲應(yīng)下:「是,爸?!?/p>
心臟卻因?yàn)檫@句謊言而陣陣抽痛。早餐在一種詭異的沉默中結(jié)束。飯后,
傭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傅庭淵從二樓下來曬太陽。這是我第一次在白天,
如此清晰地看到我名義上的丈夫。他安靜地坐在輪椅上,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,
長長的睫毛垂下,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。即使是這樣毫無生氣的狀態(tài),
也依舊能看出他曾經(jīng)的俊朗。他和傅承安有七分相似,但氣質(zhì)卻截然不同。
傅庭淵是溫潤如玉的暖陽,而傅承安,是深不見底的寒潭。我正看著他出神,
傅承安的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。「怎么,愛上我哥了?」我嚇了一跳,猛地回頭。
傅承安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后,他摘下了那副金絲邊眼鏡,沒了鏡片的遮擋,
他眼中的侵略性更加駭人。我下意識地后退,和他拉開距離?!肝覜]有?!埂笡]有最好。」
他冷笑一聲,目光落在一旁的傅庭淵身上,那眼神復(fù)雜難辨,有憐憫,有不甘,
甚至還有一絲……恨意。「從今天起,照顧我哥的飲食起居,都由你來負(fù)責(zé)。」
他重新戴上眼鏡,恢復(fù)了那副衣冠楚禽獸的模樣,「做個稱職的『大嫂』,別讓人看出破綻。
」說完,他便轉(zhuǎn)身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墅。我看著傅庭淵安靜的睡顏,心里五味雜陳。
他也是這場騙局的受害者,甚至比我更無辜。我被剝奪了自由,而他,被剝奪了整個人生。
接下來的日子,我按照傅承安的吩咐,開始扮演一個盡職盡責(zé)的妻子。
每天為傅庭淵擦拭身體,給他讀新聞,陪他在花園里曬太陽。管家和傭人們都看在眼里,
對我這個新來的大少奶奶多了幾分敬重。只有我自己知道,每一次觸碰到傅庭淵冰涼的皮膚,
每一次對著他毫無反應(yīng)的臉說話時,我的內(nèi)心都備受煎熬。這天下午,
我正給傅庭淵讀著財經(jīng)新聞,手機(jī)突然響了。是我的母親。我走到一旁接起電話,
語氣疏離:「喂。」「念念啊,在傅家還習(xí)慣嗎?」母親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討好。
「有事嗎?」「那個……你姐姐最近看上了一個包,就是……有點(diǎn)貴……」
母親支支吾吾地說,「你看你現(xiàn)在也是傅家少奶奶了,能不能……」我心底泛起一陣?yán)湫Α?/p>
他們把我賣了五千萬,現(xiàn)在還想從我身上繼續(xù)榨取價值?!肝覜]錢?!刮依淅涞卮驍嗨?。
「怎么會沒錢呢!你可是傅家的少奶奶!」母親的聲音立刻尖銳起來,「沈念,你別忘了,
要不是你姐姐,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?你現(xiàn)在是翅膀硬了,想翻臉不認(rèn)人了是嗎?」
「我的好日子,是什么樣的?」我忍不住反問,「是守著一個植物人,
還是被你們當(dāng)成可以隨時取錢的機(jī)器?」電話那頭沉默了,
隨即傳來我姐姐沈晚柔柔弱弱的聲音:「媽,別逼妹妹了,那個包我不要了就是?!?/p>
她又對我說道:「念念,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。你別生媽的氣,她也是心疼我?!挂怀缓?,
真是好一出母女情深的戲碼。我懶得再跟她們虛與委蛇,直接掛了電話。一轉(zhuǎn)身,
卻看到傅承安不知何時回來了,正站在不遠(yuǎn)處的廊柱下,靜靜地看著我。他臉上沒什么表情,
不知道聽到了多少。我有些狼狽地收起手機(jī),低下頭,不想讓他看到我眼底的難堪?!溉卞X?
」他開口,聲音聽不出喜怒。我沒說話。他從錢夾里抽出一張黑色的卡,遞到我面前。
「密碼六個八,沒有上限。以后你的家人再找你,用這個打發(fā)。」
我看著那張象征著無限財富的黑卡,卻沒有伸手去接?!父悼偟暮靡馕倚念I(lǐng)了?!刮姨痤^,
直視著他的眼睛,「但我不需要。我自己的家人,我自己會處理?!垢党邪蔡袅颂裘迹?/p>
似乎有些意外我的拒絕。他收回卡,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,隨即輕嗤一聲:「有骨氣。
就是不知道,你的骨氣能撐多久?!拐f完,他便不再理我,徑直走向傅庭淵,
彎腰將他從輪椅上抱起,送回了樓上的房間。他的動作很輕,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。
我看著他的背影,心里忽然涌起一個荒唐的念頭。他對他哥哥,真的只有恨嗎?晚上,
我照例在傅庭淵的房間里陪著他。我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床頭柜上,放著一本翻開的相冊。
我好奇地拿起來,里面是傅庭淵和傅承安從小到大的合影。小時候的他們,穿著一樣的衣服,
笑得天真爛漫。少年時的他們,并肩站在籃球場上,意氣風(fēng)發(fā)。越往后翻,合照越少,
他們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淡。最后一張,是他們大概十八九歲的時候,
站在傅家老宅的院子里,中間還站著一個笑靨如花的女孩。女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,
扎著兩個麻花辮,眼睛彎彎的,像月牙兒。傅庭淵和傅承安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邊,
傅庭淵看著鏡頭,笑得溫和。而傅承安,他的側(cè)臉線條緊繃,
目光卻牢牢地鎖在那個女孩身上,眼神里是我從未見過的專注和炙熱。我心頭一動,
下意識地翻到照片背面。背面用清秀的字跡寫著一行字:庭淵,承安,姚瑤。永遠(yuǎn)的好朋友。
姚瑤。這個名字,像一把鑰匙,似乎打開了某個塵封的秘密。我正想得出神,
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。傅承安走了進(jìn)來,他似乎喝了酒,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,
腳步也有些虛浮。他看到我手里的相冊,臉色瞬間沉了下來?!刚l讓你動我哥東西的?」
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相冊,「啪」地一聲合上,力道之大,仿佛要將里面的回憶全部捏碎。
「我……我只是隨便看看。」我被他突然的怒氣嚇了一跳。「滾出去?!顾曇羲粏。?/p>
眼底泛著駭人的紅血絲。我不敢再多說一個字,幾乎是落荒而逃?;氐阶约旱姆块g,
我的心還在砰砰直跳。傅承安對那個叫姚瑤的女孩,顯然不僅僅是朋友那么簡單。
而他們兄弟倆關(guān)系的破裂,會不會也和這個女孩有關(guān)?我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,
腦子里一團(tuán)亂麻。不知過了多久,我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時,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。
我驚得瞬間清醒,猛地坐起身。傅承安高大的身影逆著光站在門口,他一步步向我走來,
帶著一身還未散盡的酒氣?!改愀墒裁矗俊刮揖o張地抓緊了被子,往床角縮去。他沒有說話,
只是在床邊坐下,一雙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我。我們就這樣對峙著,
房間里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。良久,他忽然伸出手,撫上我的臉。他的手很燙,
帶著灼人的溫度,動作卻很輕,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。「姚瑤……」他低低地喚著,
聲音里帶著濃得化不開的痛楚和思念,「你回來了……」我渾身一僵。
他把我當(dāng)成了那個女孩。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,讓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備,
露出了內(nèi)心最脆弱的一面。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(yīng),只能僵硬地任由他撫摸著我的臉頰。
他的手指劃過我的眉眼,鼻梁,最后停留在我的唇上,輕輕摩挲?!笇Σ黄稹?/p>
他喃喃自語,「都怪我……如果不是我……」他的聲音越來越低,最后,他高大的身軀一歪,
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,沉沉地睡了過去。他溫?zé)岬暮粑鼑姙⒃谖业念i側(cè),帶來一陣陣戰(zhàn)栗。
我一動也不敢動,任由他靠著。這個夜晚,我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
原來傅承安這個看似無堅不摧的男人,心里也藏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。而那道傷疤的名字,
叫姚瑤。第二天一早,我是在一陣酸麻中醒來的。傅承安還維持著昨晚的姿勢,
靠在我的肩膀上。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(jìn)來,落在他英俊的側(cè)臉上,
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,讓他看起來少了幾分平日的凌厲,多了幾分難得的脆弱。
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推開他,他卻忽然動了動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宿醉讓他眼神還有些迷蒙,
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我,愣了幾秒,隨即猛地坐直了身體?!肝以趺磿谶@里?」他皺著眉,
揉了揉發(fā)痛的太陽穴。「你昨晚喝醉了,走錯了房間?!刮移届o地陳述事實(shí),
沒有提他把我錯認(rèn)成別人的事。傅承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。他掀開被子下床,
動作間帶著一絲狼狽和惱怒?!缸蛲淼氖?,忘了?!顾麃G下冷冰冰的一句話,
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的房間。我看著他倉皇離去的背影,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。早餐時,
傅承安又恢復(fù)了那副冷漠疏離的樣子,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未曾發(fā)生。但我知道,有什么東西,
已經(jīng)不一樣了。我們之間那堵看不見的墻,因?yàn)槟莻€叫「姚瑤」的名字,裂開了一道縫隙。
接下來的幾天,傅承安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刻意刁難我。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,很晚才回來,
我們幾乎碰不到面。這讓我樂得清靜。我把更多的精力,放在了照顧傅庭淵上。
在給他擦拭身體的時候,我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左手手指,似乎不自覺地動了一下。
那動作很輕微,快得像我的錯覺。我屏住呼吸,緊緊地盯著他的手,可等了半天,
卻再也沒有任何動靜。是我眼花了嗎?一個念頭,不受控制地從我心底冒了出來。
如果……如果傅庭淵不是真的植物人呢?如果他只是被藥物控制,無法醒來呢?
這個想法太大膽,也太可怕,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。我甩了甩頭,
想把這個荒唐的念頭趕出腦海??伤拖褚活w種子,一旦種下,就開始瘋狂地生根發(fā)芽。
我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每天來給傅庭淵檢查的家庭醫(yī)生。那個姓王的醫(yī)生,
每次來都行色匆匆,給傅庭淵注射完藥物后就立刻離開,而且他看傅承安的眼神,
總是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畏懼。這更加深了我的懷疑。我需要證據(jù)。這天,
王醫(yī)生照例來給傅庭淵注射。我端著水杯,假裝不小心腳下一滑,
將整杯水都潑在了他的白大褂上。「??!對不起對不起!王醫(yī)生,我不是故意的!」
我連忙道歉,手忙腳亂地拿出紙巾幫他擦拭。「沒……沒事……」王醫(yī)生顯然被嚇了一跳。
趁著他慌亂的瞬間,我眼疾手快地將他放在桌上的一個用過的藥劑空瓶,
塞進(jìn)了自己的口袋里。打發(fā)走王醫(yī)生后,我立刻回到房間,將那個小小的玻璃瓶拿了出來。
上面有一串我看不懂的藥名。我用手機(jī)拍下照片,發(fā)給了我唯一信得過的朋友,林悅。
林悅是一名藥劑師,業(yè)務(wù)能力很強(qiáng)。【悅悅,能幫我查查這是什么藥嗎?】消息發(fā)出去后,
我便開始坐立不安地等待。每一分每一秒,都無比漫長。大約半小時后,
林悅的電話打了過來。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嚴(yán)肅:「念念,你從哪兒搞到這個的?
這是『氯硝西泮』,一種強(qiáng)效鎮(zhèn)靜劑,常用于治療癲癇和嚴(yán)重焦慮。但是它的副作用非常大,
長期大劑量使用,會造成不可逆的神經(jīng)損傷,甚至讓人陷入深度昏迷,看起來和植物人無異。
」林悅的話,像一道驚雷,在我腦中轟然炸響。我的猜測,是真的。傅庭淵,
真的是被人為地變成了「植物人」。而那個人,很可能就是傅承安。他為什么要這么做?
為了傅家的財產(chǎn)?為了報復(fù)他哥哥?那他之前對我說的,
關(guān)于他父親把一切都留給了傅庭淵的話,又是什么意思?無數(shù)個問題在我腦中盤旋,
讓我頭痛欲裂。掛了電話,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地毯上,手里緊緊攥著那個小小的藥瓶。
它冰冷的觸感,仿佛在提醒我,我正身處一個巨大的陰謀漩渦中心。我該怎么辦?報警嗎?
我沒有任何實(shí)質(zhì)性的證據(jù),僅憑一個藥瓶,根本無法將傅承安定罪。告訴傅正鴻?
那個威嚴(yán)冷漠的男人,會相信我這個剛過門的兒媳,還是他那個能力出眾的兒子?我似乎,
陷入了一個死局。就在我六神無主的時候,我的姐姐沈晚,忽然來了傅家。
她打扮得花枝招展,提著最新款的奢侈品包包,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??吹轿?,
她親熱地挽住我的胳膊:「念念,我來看看你。在傅家還習(xí)慣嗎?」我不動聲色地抽回手,
語氣冷淡:「你來做什么?」「哎呀,瞧你說的,我是你姐姐,來看看你不是應(yīng)該的嘛。」
沈晚自顧自地在沙發(fā)上坐下,像個女主人一樣打量著這棟奢華的別墅,眼中滿是貪婪和嫉妒。
「聽說你把傅家大少照顧得很好,就連爸都夸你懂事呢。」她陰陽怪氣地說。我懶得理她。
她卻不依不饒,湊到我身邊,壓低了聲音:「念念,我可聽說了,
現(xiàn)在傅家真正當(dāng)家做主的人,可是二少傅承安。你天天守著一個活死人有什么用?
還不如……想辦法抓住傅承安的心。」她的話,讓我心頭一凜。
她是怎么知道傅承安才是傅家掌權(quán)人的?以她的智商,不可能分析出這些。除非,
有人告訴她?!改闶裁匆馑??」我警惕地看著她。
沈晚得意地笑了笑:「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?傅庭淵已經(jīng)是個廢人了,
傅家的一切早晚都是傅承安的。你是我妹妹,我當(dāng)然是為你好。你要是能成了傅承安的女人,
那我們沈家,可就真的飛黃騰達(dá)了?!刮铱粗菑堃?yàn)橛で哪?,只覺得一陣惡心。
「這是我的事,不用你操心?!刮依淅涞鼗亟^?!改?!」沈晚被我的態(tài)度激怒,正要發(fā)作,
別墅的大門卻忽然開了。傅承安回來了。沈晚看到傅承安,眼睛瞬間亮了。
她立刻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,站起身,柔柔地喊了一聲:「傅二少?!?/p>
傅承安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目光便落在了我身上?!杆趺磥砹??」他問我,
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悅。「我……我姐姐是來看我的?!刮矣仓卣f?!甘前∈前?,
傅二少,我就是不放心我妹妹。」沈晚連忙接話,還故意挺了挺胸,試圖展示自己的魅力。
傅承安卻連個正眼都沒給她,他走到我面前,很自然地脫下西裝外套,遞給我?!溉旌谩!?/p>
他的動作,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親密和熟稔。我愣了一下,還是接了過來。沈晚的臉,
瞬間變得煞白。我拿著傅承安的外套,僵在原地。他這是在做什么?在沈晚面前,
宣示主權(quán)嗎?沈晚顯然也看懂了這一層,她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,
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震驚和嫉妒?!改銈儭銈儭顾钢覀?,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傅承安卻像是沒看到她的失態(tài),徑直在沙發(fā)主位坐下,雙腿交疊,姿態(tài)慵懶而強(qiáng)勢。
「沈小姐如果看完了,就可以走了。」他下了逐客令,語氣冰冷,不帶一絲感情,「以后,
沒有我的允許,不要再來這里?!惯@番話,無異于一記響亮的耳光,
狠狠地扇在了沈晚的臉上。沈晚的眼眶瞬間就紅了,她咬著唇,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,
最后還是狼狽地跑了出去??蛷d里,瞬間恢復(fù)了安靜。我拿著他的西裝,站在那里,
手足無措。「過來?!垢党邪矊ξ艺辛苏惺?。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走了過去。「坐?!?/p>
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。我依言坐下,身體卻繃得緊緊的?!概挛遥俊顾鋈粌A身靠近,
溫?zé)岬暮粑鼑姙⒃谖夷樕?。我下意識地想躲,他卻一把扣住我的后腦勺,強(qiáng)迫我看著他。
「沈念,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(diǎn)?!顾诔恋捻永锓恐铱床欢那榫w,「別想著?;?,
也別想著和任何人里應(yīng)外合。你是我的人,這輩子都是?!顾窃诰嫖?。
警告我不要和沈晚一樣,動什么不該有的心思。我垂下眼,掩去眸底的復(fù)雜情緒,
輕聲說:「我知道了?!顾坪鹾軡M意我的順從,松開了我,靠回沙發(fā)上,閉目養(yǎng)神。
我看著他疲憊的側(cè)臉,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。我必須想辦法,弄清楚事情的真相。
不僅僅是為了自保,也是為了那個躺在樓上,無聲無息的傅庭淵。晚上,
我借口給傅庭淵整理房間,偷偷潛入了他的書房。
傅承安的書房和我那個名義上的房間是連通的,但一直被他鎖著。我嘗試用發(fā)卡去撬鎖,
搗鼓了半天,只聽「咔噠」一聲,門竟然開了。我心中一喜,閃身進(jìn)去,立刻反鎖上門。
書房很大,一整面墻都是書柜。我不敢開燈,只能借著從窗戶透進(jìn)來的月光,
小心翼翼地翻找。我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,或許是一份文件,或許是一個日記本,
任何能揭開真相的東西都行。就在我拉開書桌最下面的一個抽屜時,我愣住了。
抽屜里沒有文件,只有一個上了鎖的鐵盒子。我拿起盒子晃了晃,里面似乎有東西。
我正想找工具撬開它,書房的門外,卻忽然傳來了腳步聲。是傅承安!
我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,手忙腳亂地想把盒子放回去??梢呀?jīng)來不及了。門把手,轉(zhuǎn)動了。
「沈念,你在里面做什么?」傅承安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,冰冷而銳利。我嚇得手一抖,
鐵盒子「哐當(dāng)」一聲掉在地上,發(fā)出了清脆的聲響。完了。門外安靜了幾秒,
隨即傳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。門被打開,傅承安高大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門口,
他看著一片狼藉的書桌和我腳邊的鐵盒子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「誰讓你進(jìn)來的?」
他的聲音里壓抑著滔天的怒火?!肝摇抑皇窍胝冶緯?。」我慌亂地解釋,
這個理由連我自己都不信。傅承安冷笑一聲,一步步向我逼近?!刚視??沈念,
你真當(dāng)我是傻子嗎?」他彎腰,撿起地上的鐵盒子,眼神瞬間變得復(fù)雜而幽深。他拿出鑰匙,
打開了盒子。里面沒有我想象中的機(jī)密文件,只有一堆看起來有些年頭的舊東西。
幾張泛黃的照片,一條褪色的手鏈,還有一個小小的,看起來很廉價的音樂盒。
他拿出那個音樂盒,輕輕擰動發(fā)條。一陣清脆悅耳的《致愛麗絲》的旋律,
在安靜的書房里緩緩流淌。傅承安靜靜地聽著,周身那股駭人的戾氣,
竟然在悠揚(yáng)的音樂聲中,一點(diǎn)點(diǎn)消散了。他的眼神變得很遠(yuǎn),很遠(yuǎn),
仿佛陷入了某個遙遠(yuǎn)的回憶。良久,音樂聲停下,他才回過神來。他看向我,
眼神里沒有了怒氣,只剩下一種深不見底的疲憊和悲傷?!赋鋈?。」他聲音沙啞。
我如蒙大赦,轉(zhuǎn)身就想跑。「等等?!顾纸凶×宋?。我僵硬地轉(zhuǎn)過身。他看著我,
忽然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:「你怕黑嗎?」我愣住了,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。
我下意識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我從小就怕黑,總覺得黑暗里藏著無數(shù)未知的恐懼。他聽了我的回答,
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說話。他才緩緩開口,
聲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弦音:「姚瑤也怕黑?!褂质沁@個名字?!杆钦l?」
我終于還是沒忍住,問出了口。傅承安看著我,眼神里翻涌著濃烈的情緒,有愛,有恨,
有悔,有痛?!杆俏腋绲奈椿槠?。」他一字一句,清晰地說道,
「也是……被我親手害死的人?!垢党邪驳脑?,像一顆重磅炸彈,在我心里炸開了花。
姚瑤是傅庭淵的未婚妻?還被傅承安……親手害死了?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「三年前,
我哥和姚瑤已經(jīng)訂婚,馬上就要舉行婚禮?!垢党邪驳穆曇艉茌p,
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沉重,「那一天,我喝了很多酒,去找他們,跟他們大吵了一架?!?/p>
他沒有說為什么吵架,但我似乎能猜到。因?yàn)樗麗垡Μ?。「我情緒失控,
搶了車鑰匙就沖了出去。姚瑤不放心,追了出來,上了我的車?!埂溉缓蟆统鍪铝??!?/p>
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痛苦的自嘲:「一場車禍,她當(dāng)場死亡,我哥為了救她,
被砸下來的鋼筋壓斷了雙腿,昏迷不醒。而我,這個罪魁禍?zhǔn)祝瑓s只是受了點(diǎn)輕傷?!?/p>
書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我終于明白了。明白了他對傅庭淵復(fù)雜的情感,
也明白了他為什么那么恨自己。他把傅庭淵變成植物人,不是為了財產(chǎn),
而是一種扭曲的贖罪和保護(hù)。他覺得是自己毀了哥哥的人生,所以他要用自己的方式,
替哥哥守住傅家的一切。而我,只是他這個龐大而絕望的計劃里,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。
「現(xiàn)在,你還想知道什么?」他抬起眼,目光灼灼地看著我,像是在審判,又像是在乞求。
我看著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,看著他眼底深藏的絕望,心里忽然涌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疼。
我搖了搖頭?!赋鋈グ伞!顾v地?fù)]了揮手,「讓我一個人待會兒?!?/p>
我默默地退出了書房,輕輕地為他關(guān)上了門?;氐椒块g,我躺在床上,卻再也睡不著。
傅承安的坦白,像一把鑰匙,解開了一些謎團(tuán),卻又帶來了更多的疑問。如果車禍?zhǔn)且馔猓?/p>
那傅正鴻在其中,又扮演了什么角色?傅承安說,是傅正鴻把一切都留給了傅庭淵。
這會不會才是所有悲劇的根源?第二天,我再見到傅承安時,
他又恢復(fù)了那副冷漠堅硬的樣子,仿佛昨晚那個脆弱的男人,只是我的幻覺。
他沒有再提昨晚的事,我也默契地保持了沉默。我們之間,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我一邊扮演著「傅大少奶奶」,
一邊偷偷地減少著給傅庭淵注射的鎮(zhèn)靜劑劑量。我用注射器抽出大部分藥劑,
再注入等量的生理鹽水。這是個極其冒險的行為,一旦被發(fā)現(xiàn)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但我必須這么做。我有一種強(qiáng)烈的預(yù)感,傅庭淵的清醒,是解開所有謎團(tuán)的關(guān)鍵。這天下午,
我正像往常一樣,在花園里陪著傅庭淵曬太陽。我握著他的手,輕聲地對他說著話,
盡管知道他可能聽不見?!父低Y,你一定要快點(diǎn)醒過來。」「所有人都需要你。」
就在這時,我感覺到,我掌心里的那只手,忽然,動了一下。不是輕微的顫抖,
而是……回握。他用盡全力,緊緊地,回握了我的手指。我渾身一震,猛地低頭看向他。
傅庭淵依舊閉著眼,臉色蒼白,看起來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。但我清晰地感覺到,他剛才,
真的回應(yīng)我了。我的心臟狂跳起來,激動得幾乎要尖叫出聲。他快要醒了!
我強(qiáng)迫自己冷靜下來,環(huán)顧四周,確定沒有傭人注意到這里的異常。我湊到他耳邊,
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,急切地問:「傅庭淵,你能聽到我說話嗎?如果你能聽到,
就再動一下手指。」我緊張地屏住呼吸,等待著他的反應(yīng)。一秒,兩秒,
三秒……就在我快要失望的時候,他的食指,輕輕地,在我的掌心,蜷縮了一下。是他!
他真的能聽到!巨大的喜悅瞬間淹沒了我。我成功了!我壓抑著內(nèi)心的狂喜,
繼續(xù)低聲說:「你放心,我會幫你的。你現(xiàn)在什么都不要做,繼續(xù)裝睡,等我找到機(jī)會?!?/p>
他的手指,再次動了動,像是在回應(yīng)我。我們之間,達(dá)成了一種無聲的默契。從那天起,
我更加小心翼翼。我不敢再大幅度地減少藥量,怕被傅承安或者王醫(yī)生發(fā)現(xiàn)異常。
我只能每天在他耳邊,把傅家發(fā)生的事情,以及我自己的一些猜測,都告訴他。
我不知道他能聽到多少,也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。但這已經(jīng)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。
幾天后,傅家舉行了一場家宴。一些旁系的親戚都被邀請了過來。宴會上,
一個平時就喜歡嚼舌根的嬸嬸,端著酒杯走到我面前,陰陽怪氣地說:「哎喲,
這不是我們的大少奶奶嗎?真是好福氣啊,一嫁進(jìn)來就不用伺候老公,庭淵這孩子,
也真是可憐……」她的話說得刻薄,周圍的幾個親戚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。
我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,正想反駁,傅承安卻忽然走了過來。他自然地攬住我的腰,
將我?guī)нM(jìn)懷里,對著那個嬸嬸,皮笑肉不笑地說:「三嬸,我哥有念念照顧,福氣好著呢。
倒是您,還是多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您兒子吧,我可聽說,他又在外面欠了一大筆賭債?!?/p>
三嬸的臉「刷」地一下就白了,她喏喏了半天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了。
周圍的親戚也都識趣地散開了。傅承安這才松開我,他低頭看著我,眼神深邃。
「以后再有這種不長眼的人,直接告訴我。」「我傅承安的妻子,輪不到她們來指手畫腳?!?/p>
他的語氣霸道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維護(hù)。我的心,漏跳了一拍。家宴結(jié)束后,
傅承安似乎喝了不少酒。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,而是直接來了我的臥室。
他沒有像上次那樣發(fā)酒瘋,只是安靜地坐在沙發(fā)上,看著我,一言不發(fā)。
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氣,和他身上清冽的木質(zhì)香混合在一起,
形成一種奇異又危險的氣息。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,只能假裝整理床鋪?!干蚰??!?/p>
他忽然開口,聲音有些沙啞?!膏牛俊刮彝O聞幼?,回頭看他。「如果……」他頓了頓,
似乎在組織語言,「如果有一天,我變得一無所有,你還會留在我身邊嗎?」我愣住了。
他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?是酒精讓他變得多愁善感,還是他預(yù)感到了什么?
我看著他深邃的眼眸,那里面沒有了平日的算計和冷漠,
只剩下一種近乎孩童般的脆弱和不安。我的心,忽然就軟了。我走到他面前,蹲下身,
仰頭看著他。「傅承安,」我認(rèn)真地叫著他的名字,「你不是一無所有,你還有你哥?!?/p>
他聞言,自嘲地勾了勾唇角:「我哥?他現(xiàn)在這樣,都是我害的。他醒來后,一定會恨死我。
」「不,他不會?!刮?guī)缀跏敲摽诙觥?/p>
傅承安銳利的目光瞬間鎖定了我的臉:「你怎么知道?」我心中一驚,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。
我連忙掩飾道:「我……我猜的。你們是親兄弟,血濃于水,他怎么會真的恨你?!?/p>
傅承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沒有再追問。他抬手,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(fā),動作溫柔得不像話。
「沈念,」他低聲說,「別背叛我。」「永遠(yuǎn)別背叛我。」他的聲音里,
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乞求。那一刻,我忽然覺得,我和他,其實(shí)是同一類人。
都被困在命運(yùn)的牢籠里,孤獨(dú)地掙扎著。我與傅庭淵的秘密交流,仍在繼續(xù)。
通過手指的暗號,我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了解到了更多關(guān)于那場車禍的真相。車禍,
確實(shí)與傅正鴻有關(guān)。當(dāng)年,傅正鴻因?yàn)椴粷M姚瑤的出身,一直反對她和傅庭淵的婚事。
他甚至用傅氏集團(tuán)的繼承權(quán)來威脅傅庭淵,讓他放棄姚瑤。傅庭淵不肯妥協(xié),
父子倆的關(guān)系降到冰點(diǎn)。而傅承安,一直暗戀著姚瑤,他痛苦,嫉妒,甚至怨恨自己的哥哥。
車禍那天,傅正鴻故意用言語刺激傅承安,說了一些諸如「你哥為了一個女人連家都不要了」
、「你永遠(yuǎn)都比不上他」之類的話,徹底點(diǎn)燃了傅承安心中的炸藥桶。這才有了后面的悲劇。
傅庭淵告訴我,他懷疑,那場車禍根本不是意外。他記得在車子失控前,
似乎聽到了一聲輕微的爆炸聲,像是輪胎爆裂。而那輛車,在事前剛剛做過保養(yǎng),
保養(yǎng)的負(fù)責(zé)人,是傅正鴻的心腹。一切的矛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