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團交接儀式當(dāng)天，假千金林薇坐著輪椅，臉色慘白地被推進來，淚水漣漣：
“姐姐，我知道你不想把林氏交給我，可你也不能把我推下樓梯，讓我這輩子都站不起來啊。”
“求你別再逼我了，爸爸的心血我不要了，只求能留在哥哥們和晏廷身邊……”
大哥林宸瞬間握緊拳頭，將價值千萬的合同砸在我臉上：“林晚！我們林家沒有你這種心狠手辣的繼承人！”
二哥林墨直接扯掉我胸前的家族徽章，狠狠踩在腳下：“從今天起，你不再是林家人！”
未婚夫顧晏廷扯斷領(lǐng)帶，拽著我的頭發(fā)將我拖出宴會廳：“林晚，你這種毒婦，只配去地獄！”
他們聽信林薇的哭訴，將我丟進城郊的廢棄療養(yǎng)院。
那里的護工收了他們的錢，把我當(dāng)成最麻煩的瘋子對待。
三年里，我被灌了無數(shù)不知名的藥物，意識時?；煦纾p腿被生生打斷三次，每一次接骨都不用麻藥。
更殘忍的是，他們說我情緒不穩(wěn)定，用鐵鏈將我鎖在床腳，日夜聽著其他“病人”的哭喊。
后來……哥哥們跪在我面前懺悔，顧晏廷捧著鉆戒說要補償我。
我只是木然地轉(zhuǎn)動著眼珠，指尖摳著墻皮：“我不認(rèn)識你們。”
1.
時隔三年，我穿著沾滿污漬的病號服，被塞進林家別墅。
顧晏廷和二哥林墨坐在真皮沙發(fā)上，目光像冰錐一樣扎在我身上。
二哥嫌惡地皺眉：“林晚，你就不能干凈點？渾身一股藥味，聞著就惡心?！?/p>
“我讓人給你送的新衣服呢？穿成這副鬼樣子，等會兒薇薇來看你，還以為我們苛待你了。你就是故意想讓她難過，心思怎么這么歹毒！”
我茫然地抬起頭，林晚？
這個名字好遙遠(yuǎn)，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。
顧晏廷看到我手腕上的鐵鏈勒痕，眼中閃過一絲不耐。
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副銀質(zhì)手銬把玩著，鏈條碰撞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
那聲音像極了療養(yǎng)院床頭的鐵鏈聲。
我突然蜷縮起身體，牙齒不受控制地打顫，喉嚨里發(fā)出嗚咽：“別鎖……我聽話……不鬧了……”
最初，護工只要看我不順眼，就會用鐵鏈把我鎖在暖氣片上，任由冰水順著墻壁滴在我身上。
后來他們說，我這種謀害妹妹的兇手，只配和瘋狗一樣被拴著，林家的一切都該是林薇的。
連顧晏廷看我的眼神，都該盛滿對林薇的疼惜。
三年的藥物和折磨，讓我忘記了反抗，只記得鎖鏈勒進皮肉的疼痛。
顧晏廷將手銬扔在我腳邊，語氣冰冷：
“林晚，你在裝什么？這是情趣手銬，不是你玩瘋了的鐵鏈?！?/p>
“睜大眼看看清楚，這里是林家，不是你該撒野的地方！”
他撿起手銬想給我戴上，那冰涼的觸感讓我想起無數(shù)個被鐵鏈鎖著的夜晚。
護工用燒紅的鐵鉗燙我的胳膊，逼我承認(rèn)從沒做過的事。
我猛地推開他，手腳并用地往后縮，語無倫次地哀求：“不是的……我是罪人……不配戴銀的……用鐵鏈就好……求你們……”
顧晏廷的臉色沉得像要滴出水來：“三年不見，你倒是學(xué)會賣慘了。難怪不肯穿新衣服，就是想帶著這些傷疤博同情？”
“就算我當(dāng)初氣極了送你去療養(yǎng)院，可薇薇心軟，每個月都讓人給你送錢送藥?！?/p>
“不過是讓你在里面反省三年，薇薇被你害得再也站不起來，比起她承受的痛苦，你這點委屈算什么？還敢在這里裝瘋賣傻！”
二哥指著門外趴在狗窩旁的德國牧羊犬：“林晚，你不是說自己是罪人嗎？那就去給它舔爪子認(rèn)錯，證明你真的知道錯了?！?/p>
他以為我會像從前那樣，梗著脖子跟他對峙，把他珍藏的手辦摔得粉碎。
可我只是踉蹌著爬出去，跪在牧羊犬面前，伸出舌頭就要去舔它的爪子。
曾經(jīng)，我被關(guān)在狗籠里半個月，護工說哥哥們交代了，要讓我學(xué)學(xué)什么叫卑賤。
起初我拼命踹籠子，換來的是被扔進滿是蟑螂的地下室，三天三夜不給吃喝。
院長拿著哥哥們的照片在我面前晃：“只要你像狗一樣聽話，就能見到他們了?！?/p>
后來我學(xué)會了像狗一樣搖尾巴，只為了能從護工手里討到半塊發(fā)霉的面包。
三年的磋磨，我的驕傲早就被碾碎成泥。
給狗舔爪子，又算得了什么？
牧羊犬突然狂吠著撲過來，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。我疼得渾身發(fā)抖，卻死死咬著牙不敢躲開。
二哥倚在門框上冷笑：“怎么不躲？是不是覺得這樣更能博同情？不敢舔了？我現(xiàn)在就把你送回療養(yǎng)院，讓你跟那些瘋子作伴！”
我聽到“療養(yǎng)院”三個字，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，瘋了一樣掰開狗嘴，不管不顧地往它爪子上舔去。
顧晏廷突然沖過來把我拽開，眼底翻涌著怒火：“夠了！林晚你看看你現(xiàn)在像什么樣子！你是林家長女，是要繼承集團的人，誰允許你給狗舔爪子的？！”
“你這么喜歡作踐自己，等會兒見到薇薇，就好好給她磕幾個頭謝罪，別再惹她傷心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