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妻子蘇芮得了絕癥,我毅然前往攻略世界,完成任務(wù)換取積分救她。
我煎熬五年,靠著對蘇芮和女兒的思念堅持了下來。
可當(dāng)我完成任務(wù)滿心欣喜回到家的時候,這個家里卻沒有了我的位置。
……
系統(tǒng)冰冷的聲音在我腦海里消失的瞬間,我猛地睜開了眼。
眼前是我熟悉的家門,想象著蘇芮和女兒正在家里等我,我的內(nèi)心一片溫暖。
五年間我無數(shù)次幻想的場景就在眼前,我迫不及待地伸手。
可那把被我放在心口焐了五年的鑰匙,此刻卻怎么也插不進鎖孔。
鎖,換了?
一股不祥的預(yù)感瞬間纏住了我的心臟。
說不準(zhǔn)是進過小偷之類的所以換了呢……
我強行把那些不好的念頭趕出去,嘗試著拍門。
“阿芮!佳佳!你們在家嗎?是我!我回來了!”
門內(nèi)傳來一個女人不耐煩的聲音:“誰啊!大清早的敲什么敲?”
下一秒,門從里面打開。
蘇芮穿著我不喜歡的艷麗吊帶裙,化著濃妝。
她臉色紅潤,精神煥發(fā),沒有半分當(dāng)初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。
我的眼眶瞬間紅了,所有的委屈和思念在這一刻沖上喉嚨:“阿芮,我……”
“林默?”
她臉上的不耐煩,在看清我的瞬間,變成了極致的驚恐和慌亂,像是見了鬼。
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,這個動作,像一盆冰水,從我的頭頂澆到了腳底。
我的擁抱,僵在了半空中。
還沒等我反應(yīng)過來,一個只穿著一條四角短褲的男人從她身后探出頭。
他揉著惺忪的睡眼,懶洋洋地往蘇芮身上靠:“老婆,誰啊一大早的,還讓不讓人睡覺了……”
當(dāng)那個男人看清我的臉時,他那張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上,血色瞬間褪盡。
是我的好兄弟,陳旭!
“操!”陳旭發(fā)出一聲錯愕的低呼,手里的水杯哐當(dāng)一聲摔在地上,碎得四分五裂。
就像我此刻的心。
“林……林默?你不是……死了嗎?”
死了?
我做任務(wù)前分明告訴過蘇芮的,我去救她,結(jié)果她跟別人說我死了?!
蘇芮終于從震驚中回神,她一把將我拽進屋里,砰地一聲甩上門。
“你回來干什么!”她壓低聲音,對我怒吼。
不是“你還好嗎”,而是“你回來干什么”。
我看著她,又看看她身后那個衣衫不整、滿臉心虛的男人,一個荒謬到極致的念頭在我腦海里炸開。
我笑了,眼淚卻控制不住地往下掉。
陳旭立刻走上來,想要抓住我的手臂:“阿默,你誤會了!”
“誤會?”我猛地甩開他的手,力氣大到讓他一個踉蹌。
“我最好的兄弟,上了我老婆的床,睡了我買的房,我眼見為實,我誤會什么?!”
“林默你夠了!”蘇芮見狀,立刻將陳旭護在身后,對著我怒目而視。
“你一走就沒了動靜,誰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回來?阿旭在我最痛苦的時候陪著我,照顧我,我們在一起有錯嗎?難道要我為你守一輩子活寡嗎!”
守活寡?
我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,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。
就在這時,臥室里傳來一個稚嫩的童聲:“媽媽,爸爸,你們在吵什么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