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丈夫在我們領(lǐng)證這天,把他的白月光前女友帶回了我們的婚房。
“卿柔她剛剛流產(chǎn),情緒不太穩(wěn)定,我很擔(dān)心她?!?/p>
“我們現(xiàn)在只是朋友,朋友之間相互安慰一下是很正常的?!?/p>
蘇卿柔是陸屹的大學(xué)初戀,據(jù)說當(dāng)年因為她要出國深造而和平分手。
她穿著陸屹的外套,臉色慘白地蜷縮在婚床上,對我哭著道歉:
“孟瑩,對不起,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今天領(lǐng)證結(jié)婚。”
“我只是太難過了,找不到人說話,才打了阿屹的電話?!?/p>
“阿屹只是看在我失去孩子的份上才安慰我,都是我不知分寸,把你們的新婚破壞了?!?/p>
“你讓我做什么補償都行,只要你別生阿屹的氣……”
我拎著剛從民政局拿出來的結(jié)婚證,走到她面前說:“既然你都開口了,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你的賠償吧?!?/p>
“我和陸屹是商業(yè)聯(lián)姻,其中牽扯了上百億的合作項目?!?/p>
“你看看怎么支付?”
……
蘇卿柔的哭聲卡在喉嚨里,陸屹的臉瞬間黑了。
陸屹一把將我拽到旁邊,壓低聲音怒吼:
“孟瑩,你瘋了嗎?卿柔剛失去孩子,你竟然還用錢來刺激她!”
他的眼神里滿是失望和責(zé)備。
我冷漠地甩開他的手,目光越過他,再次落在了床上的女人身上。
“刺激?陸屹,你看清楚,這里是我們的婚房,這張床是我們婚床?!?/p>
“你在我們領(lǐng)證的第一天,把你的前女友送到我們的婚床上?!?/p>
“現(xiàn)在反過來指責(zé)我?”
陸屹的音量突然拔高,臉上青筋畢露:“我說了,她只是情緒崩潰!”
“她一個女孩子無依無靠,我難道見死不救嗎?”
“孟瑩,我以為你知書達理,沒想到你這么冷血!”
我揚了揚手中的紅本本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。
“知書達理,不代表要容忍丈夫把別的女人帶上婚床?!?/p>
“陸屹,在你眼里是我冷血,還是你和蘇卿柔小姐的行為更過分?”
床上的蘇卿柔見狀,哭得更兇了。
她掙扎著想下床,卻又一副虛弱到站不穩(wěn)的樣子,只能無助地抓著陸屹的衣角。
“阿屹,你別說了,都是我的錯,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。”
“孟小姐,我,我馬上就走,求你不要和阿屹吵架?!?/p>
她這副以退為進的姿態(tài),演得真是爐火純青。
陸屹果然一副心疼的樣子,立刻轉(zhuǎn)身扶住她,柔聲安慰:
“你身體這么虛弱,能去哪兒?你別管她,先好好休息?!?/p>
說完,他轉(zhuǎn)頭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:
“孟瑩,你先出去,有什么事等我把蘇卿柔安頓好再說。”
安頓好?我笑了。
“陸屹,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?!?/p>
我收起笑容,拿出手機,直接撥通了我父親的電話。
電話幾乎是秒接。
“瑩瑩,證領(lǐng)好了?爸爸正準備讓你哥去接你們過來吃飯呢?!?/p>
父親沉穩(wěn)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。
我深吸一口氣,用平靜的語氣將眼前發(fā)生的一切復(fù)述了一遍。
“爸,我覺得孟家和陸家這樁婚事,我們可能要重新考慮一下了……”
電話那頭瞬間傳來我父親震怒的聲音:
“他敢!你站在原地別動,我馬上過來!”
電話掛斷,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。
陸屹的臉色變得鐵青,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:
“這點小事,你至于鬧到孟叔叔那里去嗎?”
“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,你這么小心眼?!”
蘇卿柔也停止了啜泣,用一副得意的眼神看我。
我將手機放回包里,隨后坐在了沙發(fā)上。
“不然呢?”
“你以為我嫁給你,是來給你當(dāng)保姆,順便幫你照顧你的白月光的嗎?”
“我孟家的女兒,沒有受這種委屈的道理?!?/p>
我又將目光轉(zhuǎn)向蘇卿柔。
“現(xiàn)在我改變主意了,錢你賠不起,那就讓陸屹替你賠吧?!?/p>
“孟陸兩家的聯(lián)姻,是基于孟氏集團對陸氏集團新項目的巨額注資?!?/p>
“這份合作協(xié)議,我父親隨時可以單方面終止。”
“沒有孟家的資金,陸氏不出三個月,就會整個垮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