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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機里忽然彈出一條短信:
【這是我第99次向你求婚,你再不答應,我就從公司頂樓跳下去!】
同事楚月昭看到后瘋狂搖我:
“溫禾你清醒點!這種偏執(zhí)狂窮鬼絕對不能嫁!”
她認定我被PUA,四處造謠我男友是暴力狂。
總監(jiān)聽信讒言,對我冷嘲熱諷:“戀愛腦就是靠不住?!?/p>
公司賬上突然少了一百萬,楚月昭和總監(jiān)聯(lián)手把我推出來背鍋:
“溫禾,你那個男朋友把你逼成什么樣了?竟然挪用公款!”
看著她們得意的嘴臉,我直接撥通董事長電話。
“你知道你們公司的人都叫你偏執(zhí)狂嗎?
……
電話里傳來霍司硯疲憊卻依舊溫和的聲音:
“我在歐洲開會,怎么了,禾苗?”
我言簡意賅:“公司賬上少了一百萬,他們說是我挪用的,你說我該不該還?!?/p>
電話那頭靜了一秒。
隨即,是他低沉的笑聲:
“你連我的卡都不肯刷,會去動公司的錢?禾苗,這個玩笑不好笑?!?/p>
我掛斷電話。
沈知言和楚月昭交換了一個眼神,辦公室里隨即爆發(fā)出震耳的嘲笑。
沈知言笑得直不起腰,指著我:
“溫禾,你從哪兒找的配音演員?”
“聲音還真挺像董事長。這得花不少錢吧?你那個只會跳樓的男朋友,付得起嗎?”
“你以為董事長特助是你家保姆,可以隨叫隨到?”
楚月昭一個箭步?jīng)_到我面前,死死抓住我的手腕,指甲幾乎要嵌進我的肉里。
“禾禾,你清醒一點!你怎么能被一個男人騙成這樣?”
她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:
“我知道你愛面子,但別去碰那些網(wǎng)貸!為了一個窮鬼,不值得!”
“你是不是被他逼的?他讓你挪用公款了是不是?你快告訴沈總監(jiān)實情??!大家都是為了你好!”
我說了實情,你不相信啊。
昨天下午我正在匯報項目進度,霍司硯的短信突然彈了出來。
【第99次求婚,你再不答應,我就從公司頂樓跳下去?!?/p>
我眼疾手快,當時就把投屏關了。
楚月昭臉色大變。
會后,她拉住我,苦口婆心勸我:
“禾禾,你聽我說,這種男人絕對不能要!”
“99次求婚?正常人誰會這樣?這明顯就是偏執(zhí)狂的行為!”
我試圖解釋,想告訴她霍司硯不是偏執(zhí)狂,這只是我和他之間的小情趣。
我家也不是貧困戶。
她卻打斷我:
“溫禾,你清醒一點!我們這種普通人,怎么可能嫁給頂級富二代?你這是妄想癥啊!”
她的話像一盆冷水潑在我臉上。
我看著她那張熟悉的臉,想起大學四年的點點滴滴。
她總是說自己被室友排擠,只有我愿意和她做朋友。
我知道她生活拮據(jù),專門讓我家的公司給學校設立了專項助學金,催促她申請。
她生病住院,我?guī)ノ覀兗移煜碌乃搅⑨t(yī)院,騙她說院長是我家遠房親戚,能打折。
我小心翼翼地維護著她敏感的自尊心,從未透露過自己的家世,甚至連霍司硯的真實身份都瞞得滴水不漏。
現(xiàn)在她卻用這種眼神看著我,好像我是個精神病患者。
“溫禾!”
沈知言的怒吼將我拉回現(xiàn)實。
“你還在發(fā)什么呆?我在跟你說話!”
楚月昭立刻沖到沈知言面前,一臉痛心疾首。
“總監(jiān),您別生她的氣,她,她真的病了?!?/p>
“昨天她親口告訴我,說她男朋友是霍氏集團的繼承人,還說她自己也是什么富家千金!”
“霍氏集團的繼承人……那不是我們董事長嗎?董事長正眼看過她嗎?!”
“溫禾這是做什么白日夢呢?”
“被PUA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!”
楚月昭委屈道:
“我們大學同宿舍四年,她什么情況我最清楚!她跟我一樣,都是靠助學金才讀完大學的!”
“她家里窮得連學費都交不起,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要精打細算!現(xiàn)在竟然說自己是富家女?”
“這個偏執(zhí)狂男朋友把她洗腦成什么樣了!”
沈知言聽完,臉色徹底沉了下來。
他鄙夷地冷笑一聲,“被男人騙得神志不清,還敢挪用公款?”
他抽出一份辭退通知,砸在我臉上。
“給你一分鐘,簽字,然后立刻滾出我的視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