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文謙見狀瞬間暴怒,像頭發(fā)狂的野獸般朝我撲來。4我這次沒再留情,
一把抓住張文謙的衣領(lǐng),狠狠將他甩出門外。蘇婉柔見狀想逃,我揪住她的后衣領(lǐng),
像扔垃圾一樣把她也扔了出去。兩人在院子里摔作一團,狼狽不堪。就在這時,
張文謙的父母聞聲趕來。看到兒子滿臉是血地趴在地上,張母立刻尖叫起來:"反了天了!
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!"張父指著我鼻子罵道:"你看看你,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!
三從四德都學(xué)到狗肚子里去了?""李念安那個野種也配做將軍府的小姐?"張母尖聲附和,
"我兒子好心替你管教,你倒恩將仇報!"張母叉著腰,
唾沫星子橫飛:"就算我兒真要納妾,你也該歡歡喜喜地幫著打點才是!堂堂狀元郎,
納個妾怎么了?""你看看誰家正房像你這般善妒?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,
也配做我們張家的媳婦?"蘇婉柔躲在張母身后,嘴角忍不住上揚,
卻又立刻裝出惶恐的樣子:"伯母別這樣說,都是婉兒不好。"張文謙急忙打斷:"娘!
兒子從未想過納妾!""你想納妾就納吧!"5我為什么對李念安一個野種這么好。
是因為救命之恩。那是我第一次帶兵出征,中了敵人的埋伏。我被關(guān)在敵營的地牢里,
三天沒吃沒喝。就在我快要撐不住時,牢房的小窗突然扔進來一個饅頭。
我抬頭看見一張臟兮兮的小臉——是李念安。她那時才十二歲,是敵營里打雜的小丫頭。
"將軍,快吃。"她聲音小小的,"我偷來的。"后來我才知道,她為了偷這個饅頭,
被伙夫發(fā)現(xiàn)后打得渾身是傷??伤诙煊謥砹?,這次帶了半碗稀粥。"別來了,
"我看著她的手都在發(fā)抖,"你會被打死的。"可她搖搖頭:"將軍活著,才能帶我們回家。
"第三次來時,她臉上帶著新傷,卻笑著從懷里掏出半塊餅:"今天伙房看得緊,
只有這個了。"就這樣,靠著李念安偷偷送來的食物,我恢復(fù)了力氣。在一個雨夜,
我?guī)е黄鹛恿顺鰜?。路上遇到追兵時,是她撲在我身上,替我擋了一箭?;氐杰姞I后,
我認她做了義妹。她總說是我救了她,可我知道,沒有她那些冒著生命危險送來的食物,
我早就死在那個地牢里了。"姐姐,"她那時拉著我的袖子說,"我以后也有家人了。
"如今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李念安,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。當(dāng)初那個為我擋箭的小丫頭,
現(xiàn)在卻被他們折磨成這樣。我抱著奄奄一息的李念安回到將軍府時,
張文謙?曾信誓旦旦地保證:"你放心,我一定會把她當(dāng)親妹妹照顧。"可如今呢?
他不僅忘了當(dāng)初的承諾,還縱容蘇婉柔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在將軍府作威作福。
李念安用命換來的將軍府小姐身份,就這樣被他們踐踏在腳下。蘇婉柔剛進府時,
就開始處處針對李念安。最開始是"不小心"把茶水灑在李念安裙子上,
后來變成故意在李念安經(jīng)過時伸腳絆她。每次李念安摔倒,
蘇婉柔就立刻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:"妹妹怎么這么不小心?"漸漸地,
蘇婉柔的手段越來越狠。她偷偷把李念安的胭脂換成會讓人過敏的劣質(zhì)貨,
害得李念安臉上起滿紅疹。還在張文謙面前哭訴:"念安妹妹是不是不喜歡我?
怎么總躲著我?"最惡毒的是那次下毒事件。蘇婉柔自己往茶里下了瀉藥,
然后故意讓張文謙?看見李念安碰過她的茶杯。等藥效發(fā)作時,
蘇婉柔就捂著肚子哭喊:"李念安妹妹為什么要害我?
"她還特意在茶漬處抹上李念安常用的香粉,讓張文謙深信不疑。為了籠絡(luò)張文謙,
蘇婉柔可沒少下功夫。她天天往書房送點心,說是自己親手做的。
其實都是讓丫鬟去買現(xiàn)成的。張文謙練字時,她就在旁邊紅袖添香,
還故意把墨汁弄到裙子上,讓張文謙?心疼。更惡心的是她總在深夜"偶遇"張文謙?,
穿著單薄的中衣,說是睡不著出來散步。等張文謙心軟陪她回房,
她就裝頭暈往張文謙懷里倒。這些手段雖然拙劣,但對張文謙這種書呆子特別管用。漸漸地,
張文謙眼里就只剩下這個"柔弱可憐"的蘇婉柔,完全忘了當(dāng)初對我的承諾。
我知道張文謙對我的情意了??上莻€耳根子軟的,別人說什么都信。
6我冷眼看著這一家子丑態(tài)百出的模樣,冷笑道:"好啊,既然你們張家這么想要納妾,
那就讓納吧。"張父張母聞言大喜,張母拍手道:"這才對嘛!這才是我們張家的好兒媳!
"誰知張文謙突然撲到我腳邊,死死抱住我的腿:"不!我不要退婚!"他仰頭看著我,
眼中滿是慌亂,"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,我愛的只有你一個人!"張母急得直跺腳:"三兒,
你糊涂了?娘是讓你納妾,不是讓你退婚??!"張文謙卻堅定地搖頭:昭昭說過,
她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。""我若納妾之日,就是她退婚之時。
"我低頭看著這個曾經(jīng)信誓旦旦說要與我白頭偕老的男人,只覺得可笑至極。
當(dāng)初的誓言猶在耳邊,如今他卻縱容別的女人欺辱我的妹妹。"張文謙,""你的承諾,
早就在你收這個'義妹'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碎了。"就在這時,我父親大步走進院子。
張母立刻迎上去,指著鼻子就罵:"你看看你養(yǎng)的好女兒!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?
"父親臉色鐵青,竟對著張家人點頭哈腰:"親家母教訓(xùn)的是,是我教女無方。
"他轉(zhuǎn)頭瞪著我:"還不快給張家人賠罪!"我握緊劍柄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父親卻越說越過分:"我們將軍府都是粗人,能攀上張家這樣的書香門第,那是祖上積德!
"張父得意地捋著胡子:"親家公明白就好。這門婚事,本就是你們高攀了。""是是是,
"父親連連點頭,"張家世代清貴,能看上我家丫頭,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。
"張母拉過蘇婉柔的手,滿臉堆笑:"還是婉兒這樣的姑娘好,溫婉賢淑,知書達理。
"她斜眼瞥我:"以后家里有什么宴請,讓婉兒去就是了。至于某些舞刀弄槍的,
還是別出來丟人現(xiàn)眼了。"蘇婉柔故作羞澀地低頭:"伯母過獎了,
婉兒只是略懂些規(guī)矩罷了。"父親竟然附和道:"是啊,婉兒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閨秀。
以后嫁到張家,定能幫著打理好內(nèi)宅。"我再也聽不下去,一把掀翻旁邊的茶桌:"父親!
您知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?"父親卻厲聲呵斥:"閉嘴!你還嫌不夠丟人嗎?
"他指著床上的李念安:"為了這么個野丫頭,得罪張家,你腦子進水了嗎?
"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:"李念安救過我的命!""那又怎樣?"父親不以為然,
"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,也配做將軍府的小姐?"他轉(zhuǎn)頭對張家人賠笑:"親家別見怪,
我這就好好管教她。"張母得意地揚起下巴:"早該如此!這樣的悍婦,
要不是看在兩家交情的份上,我們張家早就退婚了!"蘇婉柔躲在張母身后,
嘴角忍不住上揚。"父親,到底誰才是你的親生女兒?"父親臉色一變,
抬手就要打我:"反了你了!還敢頂撞老子!"就在父親巴掌要落下時,
張文謙突然沖過來拉住我的手:"住手!我不納妾!"他父母立刻尖叫起來:"不行!
必須納妾!"張母指著我鼻子罵:"這樣的悍婦怎么帶得出去?婉兒才是大家閨秀!
"張文謙卻緊緊握著我的手:"我就要她!"我甩開他的手,看著這一屋子丑態(tài)百出的人,
只覺得惡心至極。我冷冷掃視著這群人,一字一句道:"你們愛娶誰納誰,與我何干?現(xiàn)在,
立刻滾出我的將軍府!""放肆!這是我家,我才是這一家之主!""父親,
你確定這是你家?"7父親指著我的鼻子罵道:"這宅子地契上寫的是我的名字!
我讓你滾你就得滾!"我冷笑一聲,抬手對親兵下令:"拆!
把這府里的一磚一瓦都給我拆干凈!"親兵們立刻行動起來。桌椅擺件被砸得粉碎,
湖里的荷花被連根拔起,岸邊的假山石被一塊塊搬走,連圍墻都開始被推倒。
父親氣得渾身發(fā)抖:"你這個不孝女!竟敢拆我家的宅子!
"我慢條斯理地開口:"不是您讓我滾的嗎?那我就把這些年添置的東西都帶走。
"父親指著滿地狼藉:"你...你這是要氣死我!""父親說笑了,"我勾起嘴角,
"這宅子地契是您的名字,我不過是帶走我的東西罷了。""您放心,
皇上賞賜的將軍府一磚一瓦我都不會動。""但這些——"我一劍劈開旁邊的紅木柜,
"都是我打仗掙來的。"張母尖叫道:"反了反了!哪有女兒這樣對父親的!
"我轉(zhuǎn)頭看她:"這位夫人,您不是說我該歡歡喜喜幫著打點納妾嗎?
""我現(xiàn)在不正是在'打點'嗎?"說著又是一劍,將屏風(fēng)劈成兩半。我冷笑一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