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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鬼滅之刃:月華蝶羽 蝶棲月 140860 字 2025-08-18 15:52: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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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親!手好痛!我快堅持不住了!”一個少年以一種扭捏的姿勢站在草地上。銀白色的頭發(fā)和腳下綠色的草地顯得格格不入,淡紫色的眼睛十分精氣神。

一個中年男人靜靜地看著少年,他枯瘦的手指緊緊攥著藤椅扶手,指節(jié)泛白,卻仍固執(zhí)地抬眼望向院中練舞的少年。

“腿再開半尺?!备赣H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,每一個字都帶著喘息,“先祖?zhèn)飨挛璧?,不是讓你像踩棉花似的晃悠!?/p>

兒子的額角沁出冷汗,寬松的練功服已被汗水浸透。他咬著唇調(diào)整重心,右腳尖猛地打滑,摔在草地上。悶響傳來時,父親喉間的痰音突然停了。

少年慌忙爬起來,以為會迎來更嚴厲的斥責,卻見父親正用帕子捂著嘴,指縫間滲出點點猩紅。夕陽恰好落在父親花白的發(fā)頂,將他凹陷的臉頰照得像尊失了色的泥塑。

“父親,我……”

“接著練。”父親打斷他,帕子被揉成一團攥在掌心,他忽然劇烈地咳起來,藤椅發(fā)出吱呀的哀鳴,“當年你爺爺教我時,棍子打斷過三根……”

少年望著父親顫抖的肩膀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父親的背比上個月又佝僂了許多,他默默站回原位,當再次提膝旋身時,忽然想起昨夜起夜,撞見父親獨自在院中比劃,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,仿佛隨時會被風吹散。

“手腕再沉些,”父親的聲音弱了下去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固執(zhí),“調(diào)整好呼吸!我之前是怎么教你呼吸的!又忘了嗎!”

少年咬緊牙關(guān),任憑汗水滑進眼角刺痛了視線。他看見父親扶著椅子扶手,掙扎著想站起來,卻在剛直起半寸時,又重重跌坐回去,枯槁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像老樹根般虬結(jié)。

暮色徹底沉了下來,少年的身影在昏暗中起落,每一步踏在地上,都帶著悶響。父親不再說話,只是望著他,渾濁的眼睛里,一星殘火明明滅滅,映著少年旋轉(zhuǎn)的身影,像要把這最后的光,也揉進那代代相傳的舞步里。

傍晚,一家三口圍坐在桌前,吃著簡單的飯菜。少年拿起一個飯團,才吃了一口,父親便開口問道:“朔夜…你覺得我對你嚴厲嗎?”名叫朔夜的少年咽下嘴里的食物,才準備開口,一位婦人開口道:“真是的,看朔夜一身的淤青,肯定摔了很多跤,你是不是太過嚴厲了!”她正是朔夜的母親,月城燕。

“父親…我……不覺得嚴!我明天會更加努力地去學習!我不會讓你失望的!”朔夜連忙解釋道?!安焕⑹俏业膬鹤印贿^,你說謊的心虛樣我可看得出來……朔夜…原諒父親…這是先祖留下的舞…它需要被傳承…咳咳!”月城蒼木說道。

深夜,月城朔夜一個人坐在桌邊,屋外的狂風呼嘯,好似要把這小屋掀翻一樣。父親和母親已經(jīng)去休息了,而朔夜點著蠟燭,獨自翻看那本父親視若珍寶的《瀧月十二幕》,并像父親說的那樣,不斷調(diào)整自己的呼吸。

當晚,朔夜一個人在屋外練習,但用父親教的呼吸方式來跳《瀧月十二幕》,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感到肺要炸了一樣?!翱瓤?,還是不行嗎?”朔夜面色蒼白地躺在地上。

次日中午,月城燕正站在藥爐邊。她指尖輕輕摩挲著半舊的陶藥罐,罐底只剩薄薄一層深褐色藥渣,像沉淀的時光。竹簾外傳來父親低低的咳嗽聲,她眉峰微蹙,目光卻沉靜如水,轉(zhuǎn)身從樟木箱底摸出一個藍布錢袋。

"朔夜。"她輕聲喚道。

少年放下手中的《瀧月十二幕》,緩緩起身。他看見母親鬢邊別著的銀簪泛著柔光,那是十年前父親送她的生辰禮,父親說這是月城家的傳家寶,還說過它只能由月城家主送給心愛之人的。

"過來。"月城燕招手,將幾枚沉甸甸的銅錢倒在掌心,用素色方帕仔細包好。"沿著石板路下山,去草藥店買些藥,之前讓你去買的那幾種。"她頓了頓,又添上幾文錢,"記得讓老板稱足份量,藥要新曬的。回來早一點哦。"

朔夜接過錢袋時,指尖觸到方帕上細密的針腳。母親的手總帶著藥草香,此刻卻有些涼。"嗯,母親。"他把錢袋塞進袖中,轉(zhuǎn)身走出家門。

木門吱呀一聲合上,月城燕站在廊下,望著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拐角。青布裙擺被山風微微掀起,手中還攥著那只空了的藥罐,罐口殘留的藥香,混著暮色里的草木氣,在空氣中緩緩散開。

山路崎嶇,朔夜一上一下就已經(jīng)是傍晚。他拎著父親草藥,一步一步向家走去。

距家不遠,朔夜看到家里還沒有亮光,心里挺奇怪的,平時這個時候,母親不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在門前掛上燈籠了嗎?

“父親!母親!我回來啦!”朔夜推開門,血腥味像粘稠的鐵銹,糊住了朔夜的鼻腔。曾經(jīng)灑滿陽光的客廳如今只剩暗紅,父親倒在血泊里,右臂不自然地折向背后,左手仍緊攥著斷裂的菜刀。

房間里傳來令人牙酸的骨節(jié)摩擦聲。那個佝僂的黑影有枯樹枝般的手指,正深深掐進母親纖細的脖頸,她的手腕,此刻無力地垂落,腳尖離地,喉嚨里溢出嗬嗬的漏氣聲。

怪物的皮膚灰敗開裂,像泡發(fā)的腐木。母親的眼球因缺氧而暴起血絲,渙散的目光越過怪物的肩,直直撞進朔夜瞳孔里。

朔夜僵在玄關(guān),雙腿像灌了鉛。鼻腔里的血腥味突然變得稀薄,轉(zhuǎn)為尖銳的刺痛,太陽穴突突直跳。他想尖叫,喉嚨卻像被同一只鬼扼住,唾液混著鐵銹味涌進嘴里。

怪物緩緩轉(zhuǎn)過頭。猙獰的臉上,裂開一道橫貫雙耳的血口,粘稠的涎水順著嘴角滴落,在地板上匯成小小的血洼。

"嗬——還有一個——"

砂紙摩擦般的嗓音里,朔夜的牙齒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。

那怪物一下將月城燕扔在一旁,慢慢地向朔夜走來。

“朔夜!快跑!”月城燕用盡全身力氣,抱住那只怪物的腿,想用自己的生命,為兒子換來逃跑的時間。

“你找死!”那怪物一下拎起月城燕,微微用力,扯下了她的左手。凄慘的叫聲回蕩在狹小的木屋里。這恐怖的一幕,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如何承受得了,朔夜嚇得全身松軟,手上的藥也因為沒了力氣掉在父親流出的血液中。

“快跑…朔夜………你一定要活下去啊…”月城燕用最后一口氣,向著朔夜努力擠出一個笑容。朔夜看著母親,對…我要活下去…要活下去…帶人來救母親…想到這,朔夜拔腿就跑。

而那只怪物看著這一幕,猙獰的臉上露出讓人恐懼的笑容,“你以為他能跑多遠?等我吃了你,我在把他抓回來,折磨致死后再慢慢品嘗~哈哈哈!”隨后張開嘴,一口一口地咬下月城燕的肉,她就這么看著自己被蠶食殆盡……直到死亡……

月城朔夜拼命地往山下跑,淚水止不住地流,那地獄般的場景再腦海里揮之不去。朔夜跌跌撞撞地向山下跑去,淚水模糊了視線,一不注意,一個跟頭摔在地上。正當他想爬起時,一股熟悉的惡臭味夾雜著血腥味傳到他的鼻腔………


更新時間:2025-08-18 15:52:0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