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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上富商夫君的嫡子后,他的養(yǎng)妹寧玉瑤在府里為照顧我忙前忙后,
我十分感激,在她要獨自去寺廟為亡母祈福時選擇一同前往。
結(jié)果路上車輪破裂,馬兒失控,
她提前破窗而出,我當(dāng)場死于馬下。
在死前的最后一刻,我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,
“蠢貨,真是好騙,誰稀罕當(dāng)你妹妹,我要當(dāng)傅哥哥的正妻!”
我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她早就覬覦了我的夫君,馬車也是她動的手腳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查出懷孕那時。
這次,我居然能讓她聽到我的心聲。
看著寧玉瑤虛偽的面容,我當(dāng)即在心中默念,
“唉,我和玉瑤也算投緣,可惜夫君已經(jīng)打定主意要把她送出去了?!?/p>
“誰讓婆母信佛,那大師非說她擋了傅家獨苗的運道呢?!?/p>
“真是可憐,他們甚至不知道我的孩子壓根不是傅家的?!?/p>
......
吃過飯,我在榻上閉目養(yǎng)神。
寧玉瑤乖巧地坐在我旁邊,拉著我的手和我聊天。
我慢悠悠地?fù)嶂∑鸬男「梗炖镌诤退e話家常,內(nèi)心則低語:
“呵呵......傅家上下也都是蠢的,我的孩子啊,可不是傅琰的”
果然,寧玉瑤動作一頓,笑容也微微僵住。
“夫君說了,等這孩子養(yǎng)好了,就會來接我回家養(yǎng)胎?!?/p>
“到時候,這傅府上下也全是我們的了,我的兒,你可要好好的呀!”
“到時候就讓傅琰在府里當(dāng)個馬夫吧,寧玉瑤嘛,算了用不著我操心?!?/p>
到底是個孩子,藏不住事。
寧玉瑤的唇色發(fā)白,神色當(dāng)下就慌亂起來了。
我抬眼看她,面上依舊是和煦笑意:
“玉瑤啊,你怎么不說話了?是不是累了?”
她干笑兩聲,搪塞過去:
“不......不累,嫂嫂剛剛說什么?”
我面上也是笑的和善:
“嫂嫂說,再過兩個月,就是去廟里給孩子燒香祈福的日子了?!?/p>
“要不要給你做一身新衣服呀?”
寧玉瑤強(qiáng)笑著搖頭:
“不用了,嫂嫂。我衣服夠穿,您給小侄子做就是了。”
我看著她那一臉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的樣子,心里冷笑。
慌了,果然慌了。
上一世我就是敗在了對她的信任上,
但凡多點心眼,一個還未及笄的孩子又能有多難對付呢?
果不其然,
當(dāng)晚她就拿著一個荷包進(jìn)了我的房。
“嫂嫂,您前些日不是總說睡不好嗎?妹妹看著實在心疼,給您繡了個安神的荷包?!?/p>
“你晚上把它放在床頭,肯定能睡好?!?/p>
我瞥了一眼,荷包繡的很精細(xì),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。
可那荷包分明是青色,底部的繡線卻透了一點紅。
我笑了,沒聲張,
連忙接過來拿在手中仔細(xì)端看。
“真是辛苦玉瑤了,這個荷包我看著喜歡的緊?!?/p>
“快,讓廚房把今天新剝的蟹粉端上來,再拿碟醋,我要和老爺還有玉瑤一起吃?!?/p>
寧玉瑤有些困惑,為什么莫名其妙要吃蟹粉。
但傅琰見我難得有胃口,樂得不行,
直接差人去廚房取了蟹粉和醋來。
我淡然的把荷包放在桌上,去接醋,
然后“一個不小心”,醋盡數(shù)撒在了荷包上。
“哎呀,這可怎么是好,都怪我。”
我慌得忙手忙腳去拍那個荷包,卻不料拍出了一抹鮮紅來。
傅琰怔住了,立刻從我手中奪走荷包:
“這是怎么回事?荷包里這是裝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