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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為何,明明聽到了想要的答案,可薄奚辭的心里卻陡然升起一絲無名火。
他伸手鉗住她的下頜,欺身吻住,肆意在她的唇齒間掠奪。
“霍璇兒......”他不容抗拒地箍住她的細腰,越發(fā)氣惱,“但凡你對我有半分真心,我......”
“奚辭!”
門口忽然傳來夏若若的喊聲。
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吊帶裙,卷發(fā)垂落腰間,像落入花叢的蝴蝶。
她瞪了霍璇兒一眼,鉆進薄奚辭的懷里控訴:
“不許親她!她毀了我爸的遺物,我還沒消氣呢!”
他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語氣無奈又寵溺。
“小祖宗,我都把她的眼角膜摘給你了,你還想要什么?”
夏若若聞言,眼珠一轉(zhuǎn):
“我要她賠我一張黃梨木桌,必須和以前那張一模一樣!”
薄奚辭略微猶豫。
他看得出霍璇兒狀態(tài)很差,臉上毫無血色,嘴唇也干裂蒼白。
可他更舍不得讓若若失望。
想起霍璇兒方才的冷淡,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快。
“好?!彼淅涞仄沉搜鄄〈采鲜菹鞯纳碛?,“都聽你的。”
夏若若故意挑了一堆帶毛刺的木材,只留下一把水果刀,將霍璇兒關(guān)進了拉面館。
“霍學(xué)姐,手腳麻利點兒,明早之前這些木頭可都得削完!”
薄奚辭不在,她毫不掩飾眼底的惡毒,出言威脅:
“學(xué)姐不想削也沒關(guān)系。”
“不過......若我拿不回爸爸的遺物,傷心過度,霍伯伯在牢里恐怕也沒什么好下場!”
她笑得甜美,霍璇兒卻臉色驟白。
夏若若不可能知道霍父在牢里,更想不到用他來威脅自己。
唯一能精準拿捏她把柄的人......
霍璇兒心中一痛,指甲深深扣進掌心。
臨走前,夏若若眼露鄙夷:
“霍學(xué)姐,死皮賴臉纏在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身邊,你難道就沒半點自尊嗎?”
拉面館的大門被鐵鏈鎖緊,電閘忽然噴出火花,屋內(nèi)陷入一片黑暗。
霍璇兒眼神空洞得可怕,機械般揮動著水果刀,任由木屑混著尖刺扎進皮膚里。
鮮血順著指尖滴在手機上,屏幕應(yīng)聲亮了。
是霍希兒的短信。
【去瑞士的手續(xù)已辦妥,互換身份后,你永遠不要再回來?!?/p>
她盯著屏幕良久,明明想笑,眼淚卻重重砸在了地板上。
次日一早,門鎖被保鏢撬開。
霍璇兒倒在凌亂的木屑中,血漬凝固在雙手上,刺眼的殷紅。
薄奚辭心中一凜,三步并作兩步?jīng)_過去。
“怎么回事!”他轉(zhuǎn)頭怒視著保鏢,“不是讓你們盯著嗎,削個木頭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?”
“啊呀,好痛!”
夏若若站在門口痛呼,小臉泫然欲泣:
“奚辭,我被木屑扎到腳啦!霍學(xué)姐也不清理清理,故意的吧......”
薄奚辭愣了一下,松開抱向霍璇兒的手,快步走到她身邊。
“若若......別亂動,我讓鄭醫(yī)生立刻過來!”
望著夏若若淚汪汪的雙眼,薄奚辭心疼地將她按在懷里,厲聲吩咐。
“三分鐘,把這里清理干凈!”
“是!”
霍璇兒被強行拖拽著,像垃圾一樣扔出門外。
她身上沒有一絲力氣,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,寒意卻滲進骨縫里。
“阿辭......”她下意識喊出記憶深處的名字。
薄奚辭瞥了她一眼,目光冷得像寒冰:
“再有下次,你知道會是什么后果?!?/p>
說完,他握住夏若若的腳踝,神情專注地檢查著,微蹙的眉頭透出濃濃心疼。
霍璇兒心中一痛,強忍住喉中的腥甜。
不會再有下次了。
她會如他所愿,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。
而他......永遠都不會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