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地雖無靈氣，卻能匯聚我等神魂。”
“待我筑基之后，或許……可以嘗試引靈氣入此界?！?/p>
“雖然杯水車薪，但為諸位洗經伐髓，延年益壽，或許……并非難事。”
修仙祁同偉的聲音不大，卻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“自己”的耳中。
“待我筑基之后，可引靈氣入此界?！?/p>
“為諸位洗經伐髓，延年益壽，或許……并非難事。”
活著，就意味著一切。
“此話當真？”
低武祁同偉的聲音有些沙啞，他死死盯著修仙的自己，仿佛要將他看穿。
修仙祁同偉神色淡然，只是微微頷首。
“貧道從不妄言?！?/p>
他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筑基，只是開始?！?/p>
“待我將來，若能有幸證道真仙，長生久視。”
“到那時，或許能找到大法力，為諸位逆天改命，同走長生路，也未可知。”
真仙！
長生路！
這兩個詞，比之前的“筑基”更具沖擊力。
“好！”
“從今天起，我世界的所有資源，都為你敞開！”
“你需要什么，盡管開口！”
科幻祁同偉也緊接著開口，他的語氣冷靜卻堅定。
“我的世界，可以進行物質層面的分析與重構?！?/p>
“如果你在修行中遇到任何物理世界的難題，或許我能為你提供理論支持?！?/p>
文娛祁同偉一拍大腿，興奮地搓著手。
“我能幫你揚名！”
“我可以把你修仙的故事寫成小說，拍成電影，讓全世界的人都為你提供信仰之力！
哦，雖然不知道那玩意兒有沒有用，但聽起來就很牛逼！”
低武祁同偉深吸一口氣，抱拳沉聲道。
“我世界的武學典籍，內功心法，或許能為你觸類旁通，提供一些借鑒。”
最初的祁同偉，看著這群意氣風發(fā)的“自己”，心中百感交集。
他終于開口，一錘定音。
“我們，就是你最堅實的后盾?！?/p>
修仙祁同偉看著眾人，淡漠的臉上，終于露出了極淺的笑意。
“如此，善?！?/p>
共識達成，迷霧空間的氣氛變得前所未有的和諧。
但很快，新的問題浮現(xiàn)了。
低武祁同偉嘆了口氣，神色有些頹然。
“唉，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?！?/p>
“我困于宗師之境的門檻前，已經整整三年，始終無法踏出那一步，內力幾乎都要失控了。”
商戰(zhàn)祁同偉的眉頭也緊鎖起來。
“我這邊也麻煩纏身?！?/p>
“一個新崛起的金融寡頭，聯(lián)合了幾家老牌財團，正在市場上對我進行全面絞殺，
公司的股價每天都在蒸發(fā)，再找不到破局點，我的商業(yè)帝國就要崩塌了?！?/p>
文娛祁同偉抓了抓頭發(fā)，一臉的生無可戀。
“別提了，我卡文卡得想死?！?/p>
“腦子里空空如也，一個字都憋不出來，再交不出新劇本，金牌編劇的招牌就要砸了。”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，紛紛訴說著各自的困境。
他們雖然在自己的世界呼風喚雨，但同樣面臨著各自的瓶頸。
就像是被一堵無形的墻，死死地擋在了前進的路上。
修仙祁同偉聽完，緩緩開口。
“我亦是如此。”
“剛剛踏入筑基，體內靈力如洪流，尚不能完全掌控，心境也需時日穩(wěn)固。”
“看來，我們都到了一個坎上?！?/p>
眾人一陣沉默。
是啊，都到了一個坎上。
……
意識回歸。
祁同偉猛地睜開雙眼，迷霧空間的仙風道骨瞬間退去。
鼻腔里是辦公室那熟悉的，略帶塵封的文件氣味，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劣質茶香。
他靠在椅背上，轉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。
長生，真仙。
這些詞匯還在腦海中盤旋，帶來一陣陣不真實的眩暈感。
但眼前的現(xiàn)實，卻容不得他有半分懈怠。
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。
這是剛剛送來的一起特大網絡犯罪案件的卷宗。
一個技術高超的黑客團伙，在短短一個月內，攻破了漢東省內十數(shù)家大型企業(yè)的防火墻，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。
如今，人已經抓到了。
他一頁一頁地翻看著。
大部分的嫌疑人，都是些利欲熏心的亡命之徒，不值一提。
他的手指，忽然在其中一頁上停了下來。
照片上是一個年輕人。
二十歲出頭，戴著一副黑框眼鏡，面容清秀，甚至有些稚氣未脫，眼神里卻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桀驁。
趙小北。
卷宗上對他的描述，引起了祁同偉的注意。
“技術核心，團隊主腦。”
“其編寫的入侵程序，邏輯縝密，代碼結構……堪稱藝術品?！?/p>
這是省廳技術部門的原話。
“根據審訊，其作案動機并非為了金錢，而是為了‘挑戰(zhàn)’與‘證明’?！?/p>
“曾多次攻入境外一些所謂固若金湯的政府網站，只為在首頁留下一面飄揚的五星紅旗?！?/p>
有意思。
是個天才。
也是個不識時務的愣頭青。
這樣的才能，如果用在歧途上，是社會的巨大危害。
但如果……能為己所用呢？
祁同偉放下卷宗，站起身。
“備車。”
“去市局看守所?！?/p>
半小時后，陰暗潮濕的審訊室內。
祁同偉見到了那個叫趙小北的年輕人。
他低著頭，看不清表情，
祁同偉沒有坐下，只是繞著他，不緊不慢地走了一圈。
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里，顯得格外清晰。
“趙小北？”
祁同偉開口了，聲音平淡，聽不出喜怒。
“你知不知道，憑你做的事情，至少要判十年？”
祁同偉笑了笑。
“十年。”
“等你出來，就三十多了。”
“你引以為傲的技術，早就被時代淘汰了?！?/p>
“你的人生，在你最驕傲的地方，徹底毀了?！?/p>
他猛地抬起頭，
“你懂什么！”
“那不是技術！那是藝術！”
“你們這些凡人，根本不明白那種在代碼世界里縱橫馳騁的感覺！”
祁同被的臉上，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。
“我懂?！?/p>
“我懂你渴望挑戰(zhàn)，渴望被認可?！?/p>
“我也懂，你現(xiàn)在一定很后悔，后悔自己的才華，只能在這四面墻壁里腐爛?！?/p>
趙小北愣住了。
祁同偉拉開他對面的椅子，坐了下來，身體微微前傾。
他凝視著趙小北的眼睛。
“現(xiàn)在，我給你一個選擇?！?/p>
“第一，老老實實在這里待著，把牢底坐穿，讓你所謂的‘藝術’，變成一個笑話?！?/p>
他的聲音頓了頓，充滿了蠱惑。
“第二……”
“跟著我干?！?/p>
“我給你一個更大的舞臺，給你想象不到的資源，給你去挑戰(zhàn)……真正世界級的對手?！?/p>
趙小北看著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，心中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