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蘇晚晴,今年十八歲。今天是我成親的日子。按理說,
一個江南小商戶家的女兒能嫁入京城顧家,是天大的喜事??晌覅s站在銅鏡前,
看著鏡中那張略顯蒼白的臉,心里像壓了一塊石頭。母親在旁邊抹著眼淚,
嘴里念叨著:“晚晴啊,你命好,以后一定要好好伺候相公。”我沒說話,
只是低頭整理著紅色嫁衣的袖口。這衣服雖然華麗,但穿在我身上總覺得格格不入。我知道,
自己不過是棋盤上的一枚棄子——為了氣那個女人,顧承澤才娶了我。鞭炮聲震耳欲聾,
鑼鼓喧天,整個顧府張燈結(jié)彩,熱鬧非凡。我坐在花轎里,聽著外面嘈雜的人聲,
心里卻沒有半分喜悅。直到轎簾被掀開,一雙冰冷的手伸進(jìn)來扶住我的手腕。那是顧承澤,
我的夫君。他沒看我一眼,只是機械地將我牽下車,
然后轉(zhuǎn)頭對圍觀的賓客拱手笑道:“今日多謝各位賞臉,不過諸位也明白,
這場婚事……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?!彼穆曇舨淮螅瑓s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,包括我的。
我僵硬地站在那里,臉上火辣辣的疼。周圍的賓客竊竊私語,有人掩嘴偷笑,有人搖頭嘆息。
而我,只能垂下頭,假裝聽不見那些嘲諷和憐憫的目光?!靶履镒拥故峭Π察o,
”有個婦人低聲說道,“聽說她家里只是個小商戶,怪不得連話都不敢說?!薄昂?,
這樣的女子,也配進(jìn)我們顧家?”另一個男人附和道。每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扎進(jìn)我心里,
但我依舊咬緊牙關(guān),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。因為我知道,從這一刻起,
我的人生已經(jīng)不再屬于自己。拜堂儀式結(jié)束后,我被送進(jìn)了新房。紅燭搖曳,
映照著空蕩蕩的房間,顯得格外冷清。我坐在床沿上,等待著新郎的到來。然而,等到深夜,
他始終沒有出現(xiàn)。就在我以為他會徹底忘記我的時候,房門突然被推開。顧承澤走了進(jìn)來,
手里拿著一卷紙,隨手丟到桌上。“這是休書模板,”他冷冷地說道,“如果你敢犯一點錯,
我立刻讓你滾出顧家?!蔽姨痤^,看著他那張俊美卻冷漠的臉,
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,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他盯著我看了幾秒,
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:“怎么?害怕了?放心,只要你乖乖聽話,我不會為難你。
”說完,他轉(zhuǎn)身離開,留下我一個人在黑暗中發(fā)呆。第二天清晨,我早早起床,
按照規(guī)矩去給婆婆請安。剛走到正廳門口,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硪魂囆β暋N彝O履_步,
聽見顧承澤的聲音:“娘,您別擔(dān)心,我娶她不過是為了氣沈清漪。
至于她嘛……隨便找個理由打發(fā)走就是了?!薄鞍?,兒啊,這樣做是不是太絕情了?
”婆婆嘆了口氣,“畢竟人家也是個姑娘家,總歸要留點面子吧?!薄懊孀??
”顧承澤冷笑一聲,“這種低賤的女人,哪里配談什么面子?”我的心猛地一沉,
拳頭攥得死緊。原來,在他們眼里,我只是個可以隨意羞辱的工具。我深吸一口氣,
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然后推門而入?!耙娺^婆婆,見過夫君?!蔽腋I硇卸Y,
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有些驚訝。顧承澤瞥了我一眼,語氣輕蔑:“哦,你還真敢來?
我以為你會躲在房間里哭呢?!蔽覜]有接話,而是徑直走到婆婆面前,
恭敬地遞上一杯茶:“婆婆,請喝茶?!逼牌沤舆^茶杯,滿意地點點頭:“晚晴啊,
你倒是很懂事。不過以后要注意分寸,莫要惹你夫君生氣?!薄笆牵眿D記住了。
”我低下頭,掩飾住眼中的寒意。接下來的日子里,
我在顧家的生活可以用“煎熬”兩個字來形容。顧承澤對我極盡冷漠,
甚至連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愿意跟我說。而他的白月光沈清漪,則時不時登門拜訪,
每次都要當(dāng)眾給我臉色看。一次宴會上,沈清漪故意把我推到一群貴婦中間,
笑著說:“晚晴妹妹真是賢惠,居然愿意嫁給我們承澤。不過呢,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分寸,
免得讓人誤會?!彼难酝庵庠倜黠@不過,周圍的人頓時哄堂大笑。我站在那里,
感覺渾身血液都凝固了。但下一秒,我抬起頭,微微一笑:“沈小姐說得對,
我會注意分寸的。不過,有些人的分寸,恐怕不是那么好把握吧?”此話一出,
全場瞬間安靜下來。沈清漪愣了一下,隨即惱羞成怒: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沒什么意思,
”我淡淡地說道,“只是提醒某些人,不要太過自以為是罷了?!闭f完,
我端起酒杯喝了口酒,優(yōu)雅地退到一邊。那一刻,我看到顧承澤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,
但很快又恢復(fù)了冷漠。從那天起,我開始暗中調(diào)查顧家的產(chǎn)業(yè),并利用娘家?guī)淼纳倭抠Y金,
秘密收購了一些瀕臨破產(chǎn)的小商號。同時,我還通過人脈關(guān)系查清了顧家賬目上的漏洞,
發(fā)現(xiàn)他們依賴于幾個關(guān)鍵供貨商維持表面風(fēng)光。某天晚上,我正在書房整理資料時,
顧承澤突然闖了進(jìn)來。他皺眉看著桌上的賬本,冷冷地問道:“這些東西,
你是從哪里弄來的?”“夫君想知道嗎?”我放下手中的筆,抬頭看向他,“不過,
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?”他愣了一下,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強硬。片刻后,
他冷哼一聲:“你以為你能做什么?不過是個無知村姑罷了。”“無知村姑?”我站起身,
直視他的眼睛,“夫君,你錯了。真正的游戲,才剛剛開始?!边@一夜,
顧承澤第一次認(rèn)真地審視我。而我,則在心里暗暗發(fā)誓:總有一天,我要讓他跪在我面前,
求我原諒。日子一天天過去,顧家的表面風(fēng)光依舊,但暗流已經(jīng)開始涌動。
我蘇晚晴不再是那個任人羞辱的小娘子,而是一個步步為營、隱忍蓄力的獵手。
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,每個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,而我的目標(biāo)只有一個——掌控全局。
自從那次宴會后,沈清漪對我的敵意愈發(fā)強烈。她不再掩飾自己的輕蔑,
甚至聯(lián)合顧家親戚設(shè)計各種圈套,試圖逼我離開顧家。一次家族聚會上,
沈清漪故意把我推到主位旁,然后大聲宣布:“今日我們顧家要談一件大事,
正好讓晚晴妹妹也參與進(jìn)來?!痹捯魟偮洌隳贸鲆环葙~冊,
上面赫然寫著顧家近期的虧損情況。“晚晴妹妹,”沈清漪笑得如春風(fēng)拂面,
“聽說你娘家是做小生意的,應(yīng)該對這些數(shù)字很熟悉吧?不如替我們分析一下,
看看問題出在哪里?”她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——想讓我當(dāng)眾出丑。
在場的賓客紛紛投來幸災(zāi)樂禍的目光,而顧承澤則冷眼旁觀,似乎樂見其成。
我掃了一眼賬冊,心中冷笑。這些所謂的“虧損”,不過是他們掩蓋貪污和揮霍的借口罷了。
我微微一笑,拿起茶杯抿了一口,慢悠悠地說道:“沈小姐真是好興致啊。不過呢,
有些事情還是交給專業(yè)人士處理比較好?!贝嗽捯怀?,全場瞬間安靜下來。
沈清漪的臉色變得鐵青,但她很快調(diào)整表情,繼續(xù)挑釁:“哦?那晚晴妹妹覺得,
該找誰來解決這個問題呢?”“簡單,”我放下茶杯,語氣篤定,
“請一位公正無私的賬房先生重新核查所有賬目即可。如果需要的話,
我可以推薦幾位信得過的人選。”沈清漪愣住了,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鎮(zhèn)定自若。
而顧承澤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探究,他似乎第一次意識到,這個被他視為“無知村姑”的女人,
可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?;氐椒块g后,我立刻展開下一步計劃。通過之前收購的小商號,
我秘密滲透進(jìn)顧家的供應(yīng)鏈體系,逐步掌握他們的經(jīng)濟命脈。某天深夜,
我正在書房整理資料時,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。我迅速將重要文件藏好,
然后裝作正在抄寫詩詞的模樣。果然,門被輕輕推開,一個丫鬟探頭進(jìn)來,
低聲說道:“少夫人,大少爺請您去前廳一趟?!蔽尹c點頭,跟著丫鬟來到前廳。
顧承澤坐在太師椅上,手里拿著一封信,眉頭緊鎖??吹轿疫M(jìn)來,
他冷冷地問道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我接過信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寫的是關(guān)于顧家供貨商斷貨的消息。
原來,那些供貨商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與我合作,徹底切斷了顧家的資源渠道。“夫君想知道原因嗎?
”我平靜地說道,“恐怕這跟某些人的管理不善有關(guān)吧?”顧承澤猛地站起身,
目光如刀般刺向我:“你敢插手顧家的事?”“不是插手,而是幫忙?!蔽矣纤囊暰€,
毫不退縮,“如果你愿意配合,我倒是可以幫你挽回局面。”他盯著我看了許久,
最終咬牙道:“好,你說怎么辦?”隨著時間推移,顧承澤漸漸發(fā)現(xiàn),
我在商業(yè)上的能力遠(yuǎn)超他的想象。他開始頻繁召見我,詢問如何應(yīng)對危機。而每次見面,
我都表現(xiàn)得既專業(yè)又疏離,讓他既依賴又猜忌。與此同時,沈清漪的陰謀也愈演愈烈。
她利用自己的關(guān)系網(wǎng),不斷制造麻煩,企圖將我趕出顧家。然而,每一次失敗,
都讓她更加瘋狂。一次宴會上,沈清漪趁酒醉之際公開指責(zé)我勾結(jié)外人破壞顧家產(chǎn)業(yè)。
全場嘩然,賓客們議論紛紛。我緩緩站起來,目光凌厲地掃過眾人,最后落在沈清漪身上。
“沈小姐,”我冷冷地說道,“如果你有證據(jù),不妨拿出來給大家看看。如果沒有,
那就請閉嘴?!鄙蚯邃舯晃业臍鈩菡饝刈?,一時語塞。顧承澤則皺眉看著這一幕,
顯然對她的行為感到不滿。就在顧家陷入混亂之際,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。信中提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