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們兩個由你選擇，一個活下去，一個死在我手上。”
惡魔的話語纏繞著鳴人的神經(jīng)，大腦陷入了短暫的宕機(jī)，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發(fā)生了什么。
“不，你不能這樣！”鳴人痛苦地喊著，這是一個他無法做出的選擇。
他想到了剛從忍校畢業(yè)，第七班剛組建之初，進(jìn)行的一次野外演習(xí)。
當(dāng)時的卡卡西老師，為了教導(dǎo)他們團(tuán)隊(duì)協(xié)作，讓他們了解同伴的意義，坐在佐助身上，假設(shè)自己是敵人，用佐助的性命威脅他和小櫻，然后問碰到這種情況，應(yīng)該怎么辦？
鳴人無法回答，他只知道不能放棄佐助。幸好那只是一次演習(xí)，幸好“敵人”是溫柔和善的卡卡西老師。而如今，類似的困境，敵人是冷酷無情的佩恩。
鳴人痛苦的閉上雙眼，不敢面對，眼淚抑制不住從眼角流出。雖然沒讓他親自動手，但選擇一個死去無異于讓他親手殺死同伴。
“無法做出選擇嗎？你在逃避?！碧斓览淠亻_口。
“有什么事沖著我來，佩恩！”綱手發(fā)出怒吼，她作為長者，作為火影，覺得這時候自己應(yīng)該站出來，做出犧牲。
“不行！”雛田虛弱地開口，看向鳴人：“鳴人君，選我吧。綱手大人必須活下去，她是火影，木葉需要她。而我......我只是一個不重要的人罷了?！彪r田的聲音越來越弱。
“說什么傻話，雛田！”綱手立刻反駁。
長門沒有理會兩女，目光一直落在鳴人身上，看見他閉著眼睛逃避，輕蔑地“哼”出一聲。
“既然你無法做出選擇，那么我?guī)湍??！?/p>
長門控制著天道抓住雛田纖細(xì)的脖頸，將她慢慢提了起來，柔弱的少女在佩恩的手上就像搖曳的風(fēng)鈴，好像隨時就會折斷。雛田發(fā)出痛苦的呻吟，她仰起頭，想要轉(zhuǎn)過去最后看一眼鳴人，可是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做不到，淚水奪眶而出。
長門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，他沒打算真的給鳴人什么選擇。綱手是不能死的，她腦子里有很多有價值的東西，所以只能對雛田下手，原作里也是雛田出事后鳴人進(jìn)入暴走的。他這么做是為了進(jìn)一步擊潰鳴人的意志。
“不......不要，雛田?。 甭牭脚宥鞯膭屿o和雛田的呻吟，鳴人睜開眼睛，眼前的一幕讓他心如刀絞，什么都做不了的他只能發(fā)出無助地吶喊。
“可惡，住手！佩恩！”趴在地上的綱手想要阻止。
天道轉(zhuǎn)頭看向綱手，開口道：“或者我可以給你一個機(jī)會，綱手。你想要救她？說出封印之書的隱藏地以及解開的辦法，我可以放過這個小姑娘?！?/p>
“什么？！”綱手睜大眼睛，“封印之書？這才是你的目的？”
“我的耐心有限，火影大人。”天道注視著趴在地上的綱手。后者緊咬銀牙，表情略顯猶豫。
聽到佩恩的話語，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，另一邊的鳴人立刻大聲喊道：“綱手婆婆，你在猶豫什么，不就是封印之書嗎，快告訴他，雛田快撐不住了！”然后又對天道焦急地喊道：“我可以告訴你，封印之書里最重要的是多重影分身之術(shù)，我教你，快放了雛田！”
鳴人之所以這么說，是因?yàn)樗麑W(xué)到的多重影分身之術(shù)只是封印之書里的皮毛，后面的內(nèi)容沒來得及看，他覺得告知封印之書的秘密沒什么大不了。
而綱手清楚其中記載了多少了不得的禁術(shù)以及高階忍術(shù)，這要是讓佩恩得到，后患無窮。
可是當(dāng)綱手看到鳴人充滿希冀的眼神，聽到天道手中雛田痛苦的呻吟，她心軟了。無論如何，封印之書終究是死物，綱手做不到像志村團(tuán)藏那樣隨便犧牲木葉的忍者。
“對不起，要讓你們失望了，出賣木葉的機(jī)密，我是一個失敗的火影。”綱手面露不甘，心里充滿愧疚。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初代二代和三代火影的身影。
咬咬牙，對著佩恩說道：“好！我答應(yīng)你。要是你膽敢騙我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！”
“明智的決定?！遍L門控制畜生道俯下身，將耳朵貼近趴在地上的綱手。
半晌，畜生道起身，長門得到了他想要的情報，內(nèi)心忍不住輕哼了一聲。他也不怕綱手騙他，綱手他是不準(zhǔn)備放走的，抓回去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。
木葉廢墟的某處，正在隱藏蹤跡待命著的小南和人間道，迅速行動，趕往綱手說的秘密地點(diǎn)。
“好了，該兌現(xiàn)你的承諾了，佩恩！”綱手恨恨地瞪著佩恩。
沒有理會綱手，天道看著自己手上柔弱的雛田，注視著那雙白色的瞳孔。
“真是一雙干凈純潔的眼睛?！遍L門發(fā)出感嘆。
隨后天道伸出手，按在雛田的眼眶上，“白眼，我要了?！?/p>
“不...不要！”“可惡，你在干什么？”鳴人和綱手出聲試圖阻止。
手指用力，伴隨著雛田凄厲的哀嚎，白眼被挖出，鮮血從雛田的眼眶中噴涌而出。天道手中握著一對白眼，血水從指縫中汩汩流下。
接著天道將雛田扔向鳴人，雛田的身體在地上滾動數(shù)圈后停在鳴人眼前，臉正好對著的鳴人?！傍Q人君......”雛田失去了聲音，奄奄一息。
“混賬東西！你言而無信，佩恩，我死也不會放過你！”綱手怒吼道。
“我確實(shí)沒有殺她，不是還有一口氣嗎？”天道的語氣略帶譏諷。
“呼呼——”綱手被佩恩的無恥氣的說不出話來，大口喘著粗氣。對于普通忍者來說，失去雙眼換取生的機(jī)會，不算虧。
但雛田不同，她可是日向家族的一員。日向一族對于白眼的重視程度怕是高于族人的生命，當(dāng)年和云隱之間圍繞白眼發(fā)生矛盾，引發(fā)的悲劇歷歷在目。
雛田可能撿回了一條命，但失去白眼的她，以后在木葉，在家族里處境會怎么樣？綱手越想越憤怒，喉頭一股腥甜，咳出鮮血。
另一邊的鳴人停止了思考，怔怔地望著雛田的雙眼，沒有眼珠的眼眶如同漆黑的深淵，拉著鳴人的心一起向下沉淪，鳴人再無法聽到一切聲音，意識陷入無盡的黑暗。
“你想復(fù)仇嗎？鳴人。”黑暗中一道邪惡的聲音響起，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。鳴人依舊呆呆的，沒有回應(yīng)。
“釋放我的力量，你就能殺死眼前的敵人！”聲音再起，帶有一絲急切。
“殺死敵人......殺死佩恩，傷害......雛田，復(fù)仇......”鳴人喃喃自語。
“對，擁抱我的力量！你就能復(fù)仇，發(fā)泄你的憤怒吧！”黑暗中，那聲音的主人終于顯露出真面目——九尾妖狐??！
“復(fù)仇......我要復(fù)仇！把雛田.....還給我?。?！”原本呆滯的鳴人神情逐漸扭曲，雙眼發(fā)紅，怒火充斥心間，理智逐漸消失，發(fā)出嘶吼——
“我要?dú)⒘四?，我要?dú)⒘四銈兯腥耍。?！?/p>
九尾失控！
轟——！！
狂暴野性的查克拉自鳴人身體爆發(fā)出來，一層紅色泡沫狀的查克拉迅速蔓延覆蓋鳴人全身。鳴人的臉上開始出現(xiàn)狐貍樣式的胡須，眼睛也逐漸變成豎瞳。牙齒變得尖利，指甲變長，喉嚨里發(fā)出嘶嘶的低吼；“殺了你！殺了你！”
查克拉的爆發(fā)卷起一陣狂風(fēng)，吹得綱手無法睜開雙眼，瞇起眼睛發(fā)出凄厲的叫喊：“不要！鳴人！”
狂風(fēng)吹拂著佩恩們寬大的衣袍，獵獵作響。天道和畜生道望著眼前失控爆發(fā)的鳴人，負(fù)手而立，神情平靜，沒有動作。
“可以開始了。”長門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