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剛剛踏出張揚家的大門,就看見了易中海和劉翠蘭兩人。
“喲,一大爺,一大媽,您二位這是出去遛彎兒啦?”傻柱滿臉笑容地跟他們打招呼。
易中??匆娚抵鶑膹垞P家出來,所以臉色有些陰沉,看起來心情似乎不太好。
他對傻柱的問候完全沒有做出回應(yīng),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,便徑直朝家里走去。
劉翠蘭看著眼前的情景,心中無奈,只得開口對傻柱說道:“柱子啊,你一大爺他身體有點不舒服,你別往心里去啊?!?/p>
傻柱一聽,趕忙追問:“一大媽,一大爺?shù)降渍α??要不要緊???要不我陪你們?nèi)メt(yī)院再看看吧?”
劉翠蘭見傻柱如此關(guān)心,心中稍感欣慰,她連忙擺了擺手,說道:“不用啦,柱子,我們剛從醫(yī)院回來,沒啥大事,你也趕緊回去做飯吧?!闭f完,劉翠蘭轉(zhuǎn)身朝家走去。
傻柱雖然心里覺得有些奇怪,但也沒再多想,轉(zhuǎn)身便回了自己家。
而此時,張揚剛剛做好的鮑魚紅燒肉已經(jīng)讓賈張氏在家里罵罵咧咧了好一陣子,棒梗也同樣如此。
這會,張揚做的避風(fēng)塘澳龍那獨特的香味飄進(jìn)了賈家。
這誘人的味道讓棒梗不停地咽著口水,肚子里的饞蟲被勾得直癢癢。
終于,棒梗再也按捺不住,對賈張氏哀求道:“奶奶,我好想吃肉啊,你快去給我把那肉拿回來吧……”
“棒梗啊,你聽奶奶的話,這肉不好吃,吃了會拉肚子的?!辟Z張氏安慰了一句。
可棒梗哪里聽得進(jìn)去這些話呢,嘴里嘟囔著:“你騙人,我就要吃肉,你要是不把肉給我拿回來,我就不跟你好了,以后也不給你養(yǎng)老了……”
賈張氏一聽,頓時愣住了,她沒想到自己最疼愛的棒梗居然會這么跟她說話。
她心里有些憤怒,可看著棒梗那可愛的模樣,又實在舍不得罵他,只能把怒火發(fā)泄到別的地方。
于是,賈張氏轉(zhuǎn)頭看向在旁邊抱著小當(dāng)?shù)那鼗慈闩R道:“秦淮茹,你個小賤人你耳聾了嗎?沒聽到棒梗說要吃肉嗎?還不趕快去給我拿回來,我告訴你,要是拿不回來,你就別回來了………”
秦淮茹聽到賈張氏的怒罵,心里一陣委屈。
她嫁到賈家這么多年,一直任勞任怨,可卻總是被打被罵。
如今,連自己的兒子也因為一點肉就對她如此不尊重,她的心里真是又氣又難過。
而且還整天讓她去跟別人借這個,借那個的,說得好聽是借,其實壓根兒就沒打算還過。
“媽,要去你自己去,我們家剛剛才跟張揚鬧了別扭,他怎么可能會借給我啊,我可不想去丟人現(xiàn)眼。”這一次,秦淮茹終于鼓起勇氣,直接一口回絕了賈張氏。
賈張氏一聽,頓時火冒三丈,她瞪大了眼睛,怒不可遏地吼道:“秦淮茹,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,我讓你去你就去,哪來那么多廢話,你要是不去,我就讓東旭把你給休了,看你到時候還有什么臉回鄉(xiāng)下。”
被賈張氏如此呵斥,秦淮茹心里雖然覺得十分委屈,但卻不敢再頂嘴。
她知道,自己在這個家里根本沒有地位,賈張氏說一不二。
如果真的惹惱了她,恐怕自己真的會被趕出賈家。
無奈之下,秦淮茹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躺在旁邊的賈東旭。
然而,讓她失望的是,賈東旭竟然像個沒事兒人一樣。
只見他緊閉著雙眼,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她們的爭吵。
看著丈夫的冷漠和無動于衷,秦淮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委屈。
可是,盡管內(nèi)心有再多的不滿和怨恨,秦淮茹也知道自己無力反抗。
畢竟,在這個年代,被丈夫休掉可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,她根本沒有勇氣面對那樣的后果。
最終,秦淮茹還是默默地站起身來,拿起賈家祖?zhèn)鞯哪侵淮蠛M?,極不情愿地朝門外走去。
這個大海碗是賈張氏特意指定的,用她的話說,只有用這個碗裝滿,才能夠滿足賈家吃飽。
秦淮茹一開始拿著這個大海碗出門的時候,還有些難為情。
畢竟這么大的碗確實有些引人注目,不過時間久了,她也就慢慢習(xí)慣了。
她徑直朝著對門張揚家走去,見門竟然沒有關(guān),她也沒多想,直接就走了進(jìn)去。
一進(jìn)門,秦淮茹的目光就被飯桌上的那盤紅燒肉吸引住了。
她看著那色澤誘人的紅燒肉,不禁咽了咽口水。
至于旁邊的鮑魚,她倒是不認(rèn)識,畢竟她根本沒有機會吃到這種海鮮。
正當(dāng)秦淮茹準(zhǔn)備伸手去端那盤紅燒肉的時候,張揚就端著一盤避風(fēng)塘澳龍從廚房里走了出來。
張揚一出來,就看到了秦淮茹的手正伸向飯桌上的鮑魚紅燒肉。
他立刻就明白了秦淮茹的意圖,這舉動直接刷新了他對秦淮茹的認(rèn)知。
“秦淮茹,誰讓你進(jìn)來的?你居然還想偷東西,你還要不要臉?。俊睆垞P怒不可遏地呵斥道,“馬上,立刻給我滾出去!”
秦淮茹正端著大海碗,突然聽到一聲怒喝,把她嚇得渾身一顫。
手一松,大海碗直接就掉了地上,只聽“砰”的一聲。
那大海碗竟然沒有像預(yù)期中那樣摔得粉碎,而是完好無損地躺在地上。
秦淮茹根本無暇顧及這只碗,因為她的眼淚已經(jīng)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來。
她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,可憐巴巴地望著張揚。
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,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憫。
可張揚卻對她這副惺惺作態(tài)的綠茶模樣感到無比厭惡。
如果秦淮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,那倒也還說得過去,可她都已經(jīng)生了兩個孩子了。
而且,自從嫁到賈家后,秦淮茹每天都要操持家務(wù),手掌粗糙的砂紙一樣。
這兩年又趕上災(zāi)荒,連飯都吃不飽,她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菜色。
在張揚眼中,這樣的秦淮茹實在是提不起他的興趣。
甚至還不如他的五姑娘呢,至少和五姑娘,他不會覺得惡心。
想到這里,張揚毫不留情地對秦淮茹說道:“秦淮茹,你別在我面前賣弄風(fēng)騷了,就你這樣的貨色,八大胡同里多的是,趕緊給我滾出去,別在這兒礙眼。”
賈東旭還沒死呢,所以秦淮茹還沒有完全變成那種吸血的白蓮花。
現(xiàn)在的她還是要臉的,臉皮也不是很厚,被張揚這樣羞辱,捂著臉就跑了。
看著秦淮茹離開前,還不忘了把賈家的祖?zhèn)鞔蠛M肽米?,他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