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梟的叫聲還在屋檐回蕩,永恩的刀卻已經(jīng)收回鞘中。
“過于警惕了這是,按照情節(jié)發(fā)展,宇智波家的邪惡小鬼現(xiàn)在暫時還不會出現(xiàn)霧隱村的!”
他搖搖頭,暗笑自己太過敏感。
然而.....
正當他準備休息時,一陣嘈雜聲突然刺破夜空。
"放開我丈夫!他沒有罪!"
凄厲的女聲讓永恩渾身一顫。
沒聽錯的話,這是月照紗母親的聲音!
來不及多想,他一個箭步竄到窗前,手指輕輕挑開一條縫隙,往外面看去。
窗外,月光下。
五名戴著霧隱護額的忍者,將月照家團團圍住。
領(lǐng)頭的是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忍,正用苦無抵著月照父親的喉嚨。
那個憨厚的漁夫滿臉是血,右臂不自然地扭曲著,顯然已經(jīng)被折斷。
"父親!"
小紗哭喊著撲上去。
“滾開!”
卻被一個忍者粗暴地推開,重重摔在泥地上。
“不要碰我的女兒!”
她母親發(fā)瘋似的撕扯著那個忍者的衣袖。
“混賬!”
啪!
換來的卻是一記耳光,鮮血立刻從她嘴角溢出。
“你們這群混蛋,你們到底要干什么?”
頭發(fā)花白的男人發(fā)出如同野獸般的嘶吼。
“月照明,有人舉報你勾結(jié)外村,犯了通敵之罪,現(xiàn)在帶你回去審訊!”
“不可能,我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!”
月照明大聲叫起冤屈來。
“而且,證據(jù)呢,你們這是誣陷,你們根本沒有證據(jù)....”
"證據(jù)?"
刀疤臉獰笑著一拳打倒月照明,踩住他的后背。
"在霧隱村,我們的話就是證據(jù)!"
屋子里。
永恩沉默了。
他認出來了,這個刀疤臉是四代水影的直屬暗部,專門負責"肅清內(nèi)奸"。
上個月就有三個平民家庭被他以同樣方式帶走,再也沒回來。
"我...我只是個打漁的..."
月照父親艱難地喘息著。
"從來沒做過,對不起村子的事情..."
"閉嘴!"
刀疤臉一腳踢在他肋下,骨頭斷裂的脆響清晰可聞。
"有人看見你前天晚上在碼頭和云隱的人交易情報!"
小紗突然從地上爬起來,小小的身軀擋在父親前面。
"撒謊!前天晚上父親一直在補漁網(wǎng)!我...我可以作證!"
刀疤臉瞇起眼睛,突然咧嘴笑了。
"哦?
那你也一起走吧,小丫頭。
我們審訊室正好缺個洗地的。"
這個家伙根本不在意撒不撒謊,反正看不順眼的,沒有背景的人,他隨便找個理由,就能處理掉。
他的身邊,兩個忍者上前就要抓人。
“不!不要碰我的女兒!”
小紗母親發(fā)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,死死抱住女兒。
一個忍者不耐煩地說。
"算了,要不就一起抓回去吧!"
“我同意,這兩母女,看著也有幾分姿色!”
“嗯,正好,我們可以.....嘿嘿嘿....”
聽到外面的爭吵聲,永恩面無表情地,他看著屋子里,下午月照紗送過來的食盒,忽地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“唉.....”
他在心中嘆道。
“我只想在霧隱村里,好好地發(fā)育而已,為什么...到底是為什么...要逼我呢?”
嘆息聲之中,他將一張鬼臉面具,戴在自己臉上。
....
屋子外,爭吵聲繼續(xù)。
附近的村民聽到了聲音,也不敢出來,怕惹禍上身。
月照家一家三口抱在一起,滿是絕望、驚懼...
夜風嗚咽。
卷起幾片枯葉在泥地上翻滾。
月照家門前,刀疤臉中忍正享受著獵物絕望的顫栗。
他舔了舔嘴唇,粗糙的手指捏住小紗的下巴。
"小丫頭,年紀小小,倒是挺有姿色,如果你待會伺候好我們了,或許,你父親會有一條生路....."
話音戛然而止。
一滴冷汗順著他的太陽穴滑落。
某種生物的本能的恐懼讓他猛地抬頭看去。
在月照家的屋頂上,不知何時多了道身影。
月光在那人身上鍍了層銀邊。
鬼臉面具在暗處泛著青白的光,兩道淡漠的眼孔后,是比霧隱寒夜更冷的視線。
他單手持刀,刀尖垂下的弧度恰好映出刀疤臉驚駭?shù)牡褂啊?/p>
"你..."
刀疤臉來不及多想,那人的殺意令他渾身顫栗,頭皮發(fā)麻。
他剛想動手,手中的苦無才舉起一半。
"錚——!"
清越的刀鳴撕裂夜空。
那道身影在屋頂消失。
下一刻。
已出現(xiàn)在刀疤臉身后三米處。
他保持著斬擊結(jié)束的姿勢,刀身上一縷血線緩緩滑落。
"咕...呃..."
刀疤臉茫然地摸了摸脖子。
他的指尖觸到一道細線,接著頭顱突然歪斜,帶著噴濺的血柱滾落在地。
噗——
無頭尸體跪倒的悶響驚醒了其余忍者。
"隊...隊長?!"
"快跑!"
四個下忍也機靈,看此情形,頓時作鳥獸散。
最胖的那個沖向村口,卻在第三步時突然栽倒。
他的左腿自膝蓋以下還站在原地。
瘦高個剛結(jié)完半個印,喉嚨就多了個血洞。
還有一個忍者尖叫著甩出煙霧彈,卻被一刀劈開煙霧,連人帶忍具切成兩半。
最后那個年輕下忍嚇得尿了褲子,跪地求饒。
"饒命!我只是奉命..."
唰——
那道身影沒有絲毫憐憫,直接一刀切開了他的喉嚨。
猩紅的血線噴濺而出,只剩下余溫的尸體撲倒在地上。
變故發(fā)生得猶如電光石火一般,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。
月照一家三口緊緊地抱成一團,原本滿是絕望與驚懼的臉上,此刻只剩下呆滯與茫然。
夜風卷著血腥味在街道上盤旋,幾片枯葉粘在尚未凝固的血泊里。
月照紗的瞳孔微微顫抖,倒映著那個站在血泊中央的身影。
鬼面人的衣角被風吹得獵獵作響,月光在刀刃上流淌成一道銀線。
這道身影,令她莫名覺得熟悉,似乎有個名字,已經(jīng)到了嘴邊,呼之欲出的時候。
"永..."
名字剛到嘴邊,卻被母親顫抖的手捂住。
女人驚恐地搖頭,淚水在骯臟的臉上沖出兩道白痕。
鬼面人似乎頓了頓,但終究沒有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