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”她的聲音帶著顫抖，卻努力維持著清晰，“臣妾……臣妾可以為柳婕妤作證！

昨夜……昨夜柳婕妤并未離開昭陽宮！她……她因驚悸之癥復發(fā)，整夜都難以安枕，

臣妾……臣妾擔憂她，亥時三刻（約晚上九點四十五分）左右曾去昭陽宮探望，

那時柳婕妤正由春華姑娘伺候著服藥，精神萎靡，絕不可能……絕不可能指使人做出這等事！

”清商才人的出現(xiàn)和證詞，如同在沸騰的油鍋里滴入了一滴冷水！

柳如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鬼：“你……你胡說！你和她是一伙的！”“臣妾不敢欺君！

”清商才人猛地抬頭，眼中含淚，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看向皇帝，“陛下明察！

臣妾所言句句屬實！若有半句虛言，甘愿受任何懲處！”她頓了頓，目光掃過柳如蘭，

帶著一絲憐憫和決絕，“至于柳大小姐所言亥時三刻看見春華姑娘……據(jù)臣妾所知，

那時春華姑娘正奉柳婕妤之命，在太醫(yī)院為婕妤娘娘煎安神湯，

太醫(yī)院當值的劉太醫(yī)和藥童皆可作證！她如何能分身出現(xiàn)在御花園？”這一記反證，

如同重錘，狠狠砸在柳如蘭的指控上！時間、人證，瞬間出現(xiàn)了致命的矛盾！

“不……不可能！”柳如蘭徹底慌了，眼神狂亂地四處亂瞟，“那……那或許是別人！

是她別的宮女！或者……或者她早就埋下了！對！一定是她早就埋下的！”“早就埋下？

”一個冷靜到近乎冷酷的聲音響起。一直沉默站在皇帝身后的趙德全，此刻緩緩上前一步，

他手中捧著一個托盤，上面赫然放著那個剛從泥土里挖出來的、扎滿針的布娃娃。

他小心翼翼地將娃娃翻了過來，露出了背面。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。

只見那粗糙白布娃娃的背面，靠近腰部的位置，

沾染著一小片極其顯眼的、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紅色印記！

那顏色……分明是剛浸染不久的血跡！甚至還能看出一點模糊的指印形狀！“陛下，

”趙德全的聲音帶著一絲刻骨的寒意，“據(jù)仵作初步驗看，此物埋入土中的時間，

絕不超過三個時辰。且這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