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個鳳凰男,入贅豪門三年,活得不如一條狗。岳母當(dāng)眾用錢砸我的臉,
罵我是“沒斷奶的窮酸貨”。大舅子把我推進泳池,看我掙扎的樣子哈哈大笑。而我的妻子,
那個我愛了十年的女人,永遠只會冷漠地說一句:“忍忍吧,我們家的情況,
你又不是不知道?!睘榱怂胰塘?。我把所有尊嚴都踩在腳下,只為守護我們可笑的婚姻。
直到她為了家族利益,親手把我送進精神病院,偽造了我的“家族遺傳精神病史”,
以此為由,名正言順地奪走我婚前公司的所有股權(quán)。簽字那天,她對我說:“別怪我,
要怪就怪你太天真?!比齻€月后,我出院了。她不知道,我那個“窮酸”的爹,
是剛剛從鄉(xiāng)下調(diào)研回來的、空降本市的紀委一把手?,F(xiàn)在,游戲開始了。
1. 冰冷餐桌晚飯的餐桌上,氣氛一如既往的冰冷。水晶吊燈的光芒,
照得桌上每一道菜都像是藝術(shù)品,卻照不進我們?nèi)齻€人的心里。我和妻子林婉兒,
還有岳母吳芬。我親手做了一道西湖醋魚,這是林婉兒過去最愛吃的菜??杀P子剛一放上桌,
岳母的筷子就重重地磕在桌沿上,發(fā)出一聲刺耳的脆響?!澳米??!彼穆曇粲旨庥旨殻?/p>
像是砂紙在摩擦玻璃?!耙还勺痈F酸味,聞著就倒胃口。我們林家是缺你一口吃的,
還是短你一件穿的?整天在廚房里瞎折騰,凈弄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?!蔽夷笾曜拥氖?,
指節(jié)泛白。林婉兒頭也沒抬,纖細的手指在最新款的手機屏幕上滑動,
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(guān)。我壓下心頭的屈辱,輕聲說:“媽,
這是婉兒以前最喜歡……”“以前是以前,現(xiàn)在是現(xiàn)在。”吳芬打斷我,
眼神輕蔑地掃過我的臉,“以前她眼瞎,現(xiàn)在她看清了。陳風(fēng),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,
你是個上門女婿,是我們林家賞你一口飯吃?!币慌缘呐畟虻椭^,快步走過來,
就要把那盤魚端走。我沒有動。吳芬的火氣更大了,她猛地一拍桌子,
桌上的碗碟都跳了一下?!霸趺矗课艺f的話你聽不懂?還要我再說一遍?
”林婉兒終于有了反應(yīng),她蹙著眉,從手機屏幕上抬起眼,看著我。那眼神,沒有一絲溫度。
“陳風(fēng),別惹媽生氣了?!本瓦@么一句話,輕飄飄的,卻像是一座山,
瞬間壓垮了我所有的堅持。我松開手,眼睜睜看著女傭把那盤我忙活了半下午的魚端走,
倒進了垃圾桶。整個過程,林婉兒的目光,又回到了她的手機上。晚上,我躺在床上,
身邊的位置是空的。林婉兒自從兩個月前開始,就搬到了隔壁的次臥,理由是,
她工作壓力大,需要安靜的休息環(huán)境。我知道,這只是借口。我們之間的距離,
早就不是一堵墻那么簡單了。手機震動了一下,是我爸發(fā)來的信息。“兒子,
在那邊還習(xí)慣嗎?錢夠不夠花?別委屈自己?!蔽铱粗菞l信息,眼睛有些發(fā)酸。
我爸是個老實巴交的農(nóng)民,一輩子都在跟黃土打交道。為了供我上大學(xué),
他幾乎賣光了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。我入贅林家的時候,他第一個反對。他說:“兒子,
咱家是窮,但咱有骨氣,不能去做那沒脊梁骨的事?!笨晌夷菚r候,被愛情沖昏了頭腦。
我回了他一條信息:“爸,我挺好的,婉兒對我很好,您放心?!卑l(fā)送成功的瞬間,
我感覺自己像個無恥的騙子。走廊里傳來林婉兒打電話的聲音,她刻意壓低了聲音,
但我還是聽清了幾個詞?!百Y金鏈……缺口很大……必須想辦法……”我心里一沉。
林家的公司,出事了。2. 家族危機林氏集團的財務(wù)危機,比我想象中來得更快,更猛。
新聞上鋪天蓋地都是負面報道,股價連續(xù)三天跌停,銀行催債的電話,
幾乎打爆了林家所有人的手機。林家老宅里,愁云慘淡。岳父林建國坐在沙發(fā)上,
一根接一根地抽煙,客廳里煙霧繚繞。大舅子林昊急得在客廳里團團轉(zhuǎn),
嘴里不停地咒罵著商業(yè)對手。岳母吳芬的臉上,再也不見往日的倨傲,只剩下焦慮和憔悴。
他們激烈地討論著,爭吵著,把我當(dāng)成一個透明人。直到林婉兒將目光投向我。那一刻,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果然,當(dāng)天晚上,林婉兒走進了我的房間。這是她兩個月來,
第一次主動踏足這里。她沒有開燈,只是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,靜靜地站在床邊?!瓣愶L(fēng),
我們談?wù)??!彼穆曇魩е唤z疲憊的沙啞。我坐起身,看著她的輪廓,心里五味雜陳。
“公司的情況,你都知道了?!彼_門見山。我點了點頭?!艾F(xiàn)在,只有一個辦法能救林家。
”她的聲音很輕,卻字字清晰,“你婚前的那家公司,把它轉(zhuǎn)給林家。”我的心臟猛地一縮。
那家公司,是我大學(xué)畢業(yè)后,白手起家,一點一滴打拼出來的心血。為了和她結(jié)婚,
我放棄了公司的管理,退居幕后,只保留了百分之四十的股權(quán)。那是我最后的底牌,
也是我最后的尊嚴?!巴駜?,那是我……”“我知道那是你的心血?!彼驍辔?,
聲音里第一次帶上了哀求的意味,“可我們是夫妻,不是嗎?林家倒了,對我們有什么好處?
難道你忍心看著我爸媽一輩子的心血毀于一旦?看著我被所有人嘲笑?”她走到床邊,
坐了下來,甚至主動握住了我的手。她的手很涼。“陳風(fēng),我們認識十年,結(jié)婚三年。
我承認,這三年,讓你受委屈了。但我們是有感情的,對不對?”她開始回憶我們的過去,
從大學(xué)校園里的初次相遇,到月光下的第一次牽手。她的聲音溫柔,
每一個字都精準地敲在我最柔軟的地方?!皫臀疫@一次,就這一次。等林家渡過難關(guān),
我保證,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,再也不讓你受任何委屈?!彼蘖恕?/p>
眼淚一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,滾燙。我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,那張我愛了十年的臉,
我的心,徹底軟了。我像一個傻子,又一次選擇了相信她。“好。
”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干澀地響起,“我簽。”她破涕為笑,緊緊地抱住了我。那個擁抱,
卻讓我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。3. 背叛之簽第二天,我跟著林婉兒去了律師事務(wù)所。
氣氛莊重而壓抑。我看著股權(quán)轉(zhuǎn)讓協(xié)議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條款,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律師面無表情地向我解釋著每一項的法律效力,我一個字都聽不進去。我的眼里,
只有林婉兒。她坐在我對面,眼神里帶著催促和期盼。我拿起筆,在簽名處,
寫下了自己的名字。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,像是對我這三年婚姻的無情嘲諷。
當(dāng)我落下最后一筆,林婉兒嘴角的笑意,再也無法掩飾。她甚至沒有多看我一眼,
就將那份文件視若珍寶地收了起來。我以為,事情到這里就結(jié)束了。我以為,
接下來會是她承諾的“好好過日子”。可我錯了。律師剛一離開,
林婉兒就從她的愛馬仕包里,拿出了另一份文件,推到我面前。那不是什么商業(yè)合同。
那是一份精神病鑒定書。上面,“陳風(fēng)”兩個字后面,
跟著一串刺眼的診斷:家族遺傳性偏執(zhí)型精神分裂癥。我的大腦“嗡”的一聲,
像是被重錘砸中?!巴駜?,這……這是什么?”我的聲音都在發(fā)抖。她終于正眼看我了,
眼神里滿是冰冷的憐憫?!熬褪悄憧吹降倪@樣?!彼卣f,“你外公,
當(dāng)年就是因為精神病發(fā)作,失足掉進河里淹死的,不是嗎?”我如遭雷擊。我外公的事,
是我心底最深的痛。他去世時我還很小,家里人只說是意外。我只在一次喝醉后,
和林婉兒提過一嘴,說我懷疑外公的死另有隱情。沒想到,這竟然成了她用來對付我的武器。
“你……你調(diào)查我?”“不只是調(diào)查?!彼α?,那笑容殘忍又陌生,
“我還幫你‘確診’了。這份鑒定,可是市里最有名的精神病專家親筆簽發(fā)的?!遍T口,
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了兩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壯漢。他們的眼神,像是看著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。
我猛地站起來,椅子被我?guī)Х诘?,發(fā)出巨大的聲響?!傲滞駜海∧銥槭裁匆@么做!
”我?guī)缀跏呛鸪鰜淼??!盀槭裁??”她也站了起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
臉上最后的偽裝被撕得粉碎,“因為你礙事。一個精神病患者,
名下的財產(chǎn)自然應(yīng)該由你妻子我代為管理。這樣,你的公司轉(zhuǎn)到我名下,才顯得合情合理,
不是嗎?”她走近我,聲音壓得極低,充滿了惡毒的快意?!瓣愶L(fēng),別怪我,
要怪就怪你太天真。”那兩個壯漢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我的胳膊,力氣大得驚人。我拼命掙扎,
嘶吼,卻像是掉進蛛網(wǎng)的飛蟲,徒勞無功。一支冰冷的針管,刺進了我的脖子。
意識被黑暗吞噬的最后一秒,我看到林婉兒轉(zhuǎn)身離去的背影,決絕,干脆。她甚至,
沒有回頭看我一眼。4. 囚籠覺醒我在清河精神病院醒來。四面都是白色的墻壁,
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絕望混合的味道。手腕和腳腕被皮質(zhì)的束縛帶牢牢固定在鐵床上,
動彈不得。我成了編號為307的病人。每天,都有護士準時過來,
強行把一把五顏六色的藥片塞進我嘴里,然后看著我咽下去。那些藥,會讓我頭腦昏沉,
四肢無力,整天都昏昏欲睡。我開始反抗,拒絕吃藥。換來的是更強力的鎮(zhèn)定劑,
和電擊治療。電流穿過太陽穴的瞬間,那種劇痛和抽搐,足以摧毀一個人的所有意志。
我學(xué)會了偽裝。我假裝吞下藥片,然后趁護士不注意,再吐進馬桶里沖掉。我變得沉默,
順從,眼神空洞,成了他們眼中“病情穩(wěn)定”的模范病人。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
我才會用指甲,在墻上劃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。每一道,都代表著一天的屈辱和仇恨。
林婉兒來過一次。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。她穿著香奈兒的最新款套裝,化著精致的妝容,
隔著一層厚厚的探視玻璃,像是在看動物園里的猴子。“陳風(fēng),你最近還好嗎?
”她拿起對講電話,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。我沒有說話,只是冷冷地看著她?!芭?,
我忘了,你現(xiàn)在是個病人,可能聽不懂我在說什么?!彼首骰腥淮笪?,
“告訴你一個好消息,你的公司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完全并入林氏集團了。多虧了你的‘奉獻’,
我們家公司起死回生,股價也漲回來了?!彼D了頓,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沉默和無力。
“對了,你那個窮酸爹前幾天還打電話來問你的情況,我告訴他,你工作太忙,
去國外出差了。他居然就信了,真是跟你一樣的天真好騙。”這句話,像是一把尖刀,
狠狠地扎進了我的心臟。我放在膝蓋上的手,猛地攥緊。指甲深深地陷進肉里,
鮮血流了出來,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?!傲?婉-兒-”我一字一頓,
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。“別這么看著我?!彼樕系男θ莞⒘耍皠e怪我,要怪,
就怪你太天真?!闭f完,她掛斷電話,優(yōu)雅地轉(zhuǎn)身,高跟鞋踩在地板上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,
漸行漸遠。我看著她的背影,眼底的火焰,幾乎要噴涌而出。我發(fā)誓,
只要我能從這里走出去。我會讓整個林家,為他們的所作所為,付出千百倍的代價。機會,
在一個月后到來。院里來了一個新的護工,叫小張,剛從衛(wèi)校畢業(yè),眼神還很干凈。
我觀察了他很久,發(fā)現(xiàn)他家境貧寒,每個月都要寄錢回家。我用藏在床墊下的,
當(dāng)初結(jié)婚時林婉兒送我的一塊百達翡麗手表,換來了他三分鐘的手機使用權(quán)。撥號的時候,
我的手指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。那個號碼,我刻在了腦子里。電話只響了一聲,就被接通了。
“喂?”一個沉穩(wěn)而熟悉的聲音傳來。“爸?!蔽业穆曇暨煅柿?,“是我。
”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?!皟鹤?,你在哪?”我爸的聲音,瞬間變得凝重?!扒搴泳癫≡?,
三樓,307房?!蔽矣米羁斓恼Z速說,“林婉兒把我關(guān)了進來。他們說我瘋了,爸,救我。
”“我知道了?!彪娫捘穷^的聲音,沒有我想象中的驚慌失措,
反而是一種山雨欲來前的平靜?!暗刂肺沂盏搅恕e怕,好好吃飯,保護好自己。爸爸,
很快就去接你回家?!睊鞌嚯娫?,我將手機還給小張。他看著我,眼神復(fù)雜。
我對他點了點頭,躺回床上,閉上了眼睛。心,前所未有的安定?!靖顿M點】三個月后。
精神病院的鐵門,發(fā)出“吱呀”一聲,從外面被打開了。走在最前面的,是院長。
那個平時總是板著臉,對我充滿不屑的男人,此刻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,額頭上全是冷汗。
他親自為我打開了病房的鎖?!瓣愊壬愊壬?,真是天大的誤會,天大的誤會?。?/p>
”他幾乎是九十度鞠躬,“您……您受苦了。您完全健康,可以……可以出院了。
”我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,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。我沒有理他,
只是平靜地穿上了一套送來的新衣服。走出這間囚禁了我三個月的牢籠,
刺眼的陽光讓我下意識地瞇起了眼睛。醫(yī)院門口,停著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。車牌號,
是一串我看不懂的特殊編碼。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,恭敬地為我拉開了后座的車門。
車里,坐著我的父親。他不再是那個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舊T恤,滿身塵土的農(nóng)民。
他穿著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,頭發(fā)梳理得一絲不茍,眼神銳利,不怒自威。他看著我,
眼圈有些發(fā)紅?!笆萘??!彼牧伺奈壹绨?,遞過來一瓶水和一個牛皮紙袋。
我打開牛皮紙袋,里面是我的身份證,手機,錢包,還有一份文件。文件首頁上,
印著幾個醒目的大字:關(guān)于林氏集團涉嫌多項違規(guī)經(jīng)營的初步調(diào)查報告。“歡迎回來,兒子。
”我爸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“現(xiàn)在,是時候去拿回本就屬于你的一切了?!避囎悠椒€(wěn)地啟動,
朝著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方向駛?cè)?。林家別墅。我推開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門時,
里面正傳來陣陣歡聲笑語。林家正在舉辦慶功宴。慶祝林氏集團起死回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