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真正的富商。我與云州的守將夫人合伙，開了善堂，收容邊關孤兒，教他們讀書認字，

也教他們辨識草藥香料，謀一技之長。日子忙碌而充實。阿澈的信依舊頻繁，

字里行間多了少年意氣，也多了對邊關的好奇。沈硯的信，開始夾雜在阿澈的信中。

起初只是寥寥數語，問安，告知阿澈近況。后來，信漸漸長了。他會寫京城朝堂的風云變幻，

寫辦案遇到的奇聞軼事，寫他新得了一盆墨蘭，卻總養(yǎng)不好，問我可有訣竅…筆鋒依舊剛勁，

卻多了幾分煙火氣與…笨拙的試探。一年后的春天，阿澈在信中興奮地說，

父親向朝廷請了外任，調任云州督糧道！我看著信，久久無言。窗外，云州的天空湛藍高遠。

半月后，沈硯風塵仆仆地出現在“云深處”門口。一身常服，身姿依舊挺拔，

只是眉宇間的沉郁似乎被邊塞的風吹散了許多。他身后，跟著咧嘴傻笑的阿澈?！鞍舱乒?，

”他看著我，眼底有星芒閃動，嘴角勾起一抹久違的、近乎緊張的弧度，“云州天高皇帝遠，

沈某初來乍到，人生地不熟。聽聞‘云深處’的安掌柜古道熱腸，

不知…可否收留一對前來投奔的父子？租金…好商量。”他指了指身后堆積如山的行李，

其中幾個箱子格外眼熟——正是當年他硬塞給我的那個木匣里的東西。

阿澈已經撲過來抱住我的胳膊：“阿娘！爹爹說他把京城的家當都搬來了！

以后咱們就在云州安家！阿娘你教爹爹養(yǎng)花，他笨死了！

”我看著他風霜仆仆卻亮得出奇的眼睛，看著兒子燦爛的笑臉，

又看看沈硯眼底那小心翼翼藏著的、濃得化不開的期待與忐忑。塞外的風吹過院中的茉莉叢，

清香四溢。遠處，連綿的雪山在夕陽下泛著金色的光。這一次，不再是替身的陰影，

不再是沉重的承諾。明月終于掙脫了云翳，清輝朗朗，只照我身。我彎起唇角，

迎著他們的目光，輕輕點頭?！霸鹤訓|廂還空著，沈大人若不嫌棄，便請自便吧。

只是租金…”我故意頓了頓，在沈硯驟然緊張的神色里，莞爾一笑，

“得用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