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庭里安靜得能聽見燈管的嗡嗡聲。我對面，王琳的臉白得像一張紙。她的律師嘴巴張了張，
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我慢悠悠地靠在椅子上，看著法官手里那份厚厚的證據(jù)，心里一片平靜。
我知道，將軍了。這場棋，她輸?shù)眠B褲衩都不會剩下。正文第一章：溫柔鄉(xiāng)，
埋骨地那天晚上，跟往常沒什么不一樣。我加完班回家，已經(jīng)快十一點了?？蛷d的燈關(guān)著，
只有臥室的門縫里透出一點昏黃的光。我輕手輕腳地換了鞋，怕吵醒王琳。她睡眠淺，
我一直都記著。結(jié)婚五年，我自問對她算是掏心掏肺了。她喜歡名牌包，我省吃儉用幾個月，
眉頭都不皺一下就給她買。她說想學(xué)插花，我立馬報了最貴的班。她說我穿的衣服沒品位，
我第二天就把滿柜子的#T恤牛仔褲全換成她喜歡的襯衫西褲。我朋友都笑我，
說我是“二十四孝好老公”，說白了就是個“妻管嚴”，是個軟柿子，誰都能捏。我不在乎。
我愛她，我覺得為她做什么都值。我推開臥室的門，王琳已經(jīng)睡著了，側(cè)著身子，
長發(fā)鋪在枕頭上，呼吸均勻。床頭柜上，她的手機屏幕亮著，應(yīng)該是忘了鎖屏。我走過去，
想幫她把手機充上電，順手關(guān)掉。就是這么一個再也平常不過的動作，卻像一把鑰匙，
打開了地獄的門。屏幕上是微信的聊天界面，備注是“親愛的”。我當(dāng)時腦子“嗡”的一下，
還以為是她給我設(shè)的什么新昵稱?？赡莻€頭像，我從沒見過，是個男的，笑得一臉得意。
我的手停在半空中，血液好像一下子就涼了。聊天記錄不長，
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燒紅的刀子，往我心窩里捅?！皩氊悾裉焱砩咸袅?，
我現(xiàn)在渾身還是你的味道?！薄澳憷瞎珱]發(fā)現(xiàn)吧？他那個窩囊廢，
估計你把家搬空了他都不知道。”“親愛的你放心，他就是個傻子，對我死心塌地的。
我今天還跟他說我跟閨蜜逛街呢，他信了?！痹偻戏?，是更加露骨的調(diào)情，
還有幾張不堪入目的照片。照片里，王琳笑得比任何時候都燦爛，
那種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、毫不掩飾的欲望，是我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。
她穿著我買給她的那件真絲睡衣，在另一個男人的鏡頭前，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。
還有轉(zhuǎn)賬記錄。五萬、十萬、二十萬……一筆筆錢，從我們的聯(lián)名賬戶里，
轉(zhuǎn)到了那個男人的名下。備注寫著“投資”，或者干脆就是“愛你”。我站在床邊，
一動不動，感覺自己像個傻逼。一個天大的傻逼。我這五年來小心翼翼呵護的愛情，
我引以為傲的家庭，原來只是一個笑話。我以為的溫柔鄉(xiāng)，其實是我的埋骨地。
我在外面拼死拼活地掙錢，她在家里拿我的錢去養(yǎng)別的男人，
還跟那個男人一起嘲笑我是個窩囊廢。我的胸口堵得厲害，喘不上氣。胃里翻江倒海，
一陣陣惡心。我想吐，想砸東西，想把床上那個女人搖醒，問問她為什么?？晌覜]有。
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。臉色慘白，眼睛里布滿血絲，那張臉上寫滿了震驚、憤怒、和屈辱。
這副窩囊的樣子，連我自己都瞧不起。我深吸一口氣，又緩緩?fù)鲁?。再吸一口，再吐出?/p>
那個瞬間，我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，“咔嚓”一聲，斷了。不是心碎，那玩意兒太文藝了。
是某種更根本的東西，像是支撐我作為“周文”這個人存在的一根主心骨，
被硬生生地抽走了。愛？溫情？幻想？全他媽是狗屁。我看著床上熟睡的王琳，
她的臉還是那么漂亮，可在我眼里，已經(jīng)跟一具腐爛的尸體沒什么兩樣了。
我甚至聞到了一股惡臭，從她身上，從這個房間里散發(fā)出來。我轉(zhuǎn)身走出臥室，
輕輕帶上了門，就像過去五年里無數(shù)個夜晚一樣。我沒有去客廳的沙發(fā)，而是走進了書房。
打開電腦，屏幕的光照亮了我的臉。我面無表情，眼神空洞。我在搜索框里，
一個字一個字地敲下：“上海最好的離婚律師”。跳出來的第一個名字，叫李潔。
外號“斬情師太”，專打離婚官司，從無敗績。據(jù)說收費高得嚇人，但手段也狠得嚇人。
她的名言是：“我從不幫我的客戶挽回感情，我只幫他們奪回財產(chǎn)和尊嚴?！焙芎谩?/p>
感情已經(jīng)死了，我也不需要那玩意兒了。我現(xiàn)在唯一想要的，就是財產(chǎn)和尊unyan。不，
我連尊嚴都不是很在乎了。我要的是清算。我要讓她為她的所作所為，付出最慘痛的代價。
我要把她打回原形，讓她從云端跌進泥潭。我要讓她知道，那個被她當(dāng)成傻子耍的男人，
也可以變成讓她永世難忘的噩夢。我撥通了李潔律師助理的電話，電話響了很久才接。
對面是一個睡意朦朧的男聲?！拔梗奈?？知道現(xiàn)在幾點嗎？”我的聲音異常平靜，
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?！拔乙s李潔律師。我愿意付三倍的咨詢費，現(xiàn)在就要跟她通話。
”對面沉默了幾秒，大概是被我的口氣鎮(zhèn)住了。“先生，李律師已經(jīng)休息了……”“告訴她，
我這個案子，標(biāo)的額可能超過千萬。而且，證據(jù)確鑿，對方屬于重大過錯方，
并且有惡意轉(zhuǎn)移夫妻共同財產(chǎn)的行為。這個案子要是打贏了，她的名聲會更響。
”我冷靜地拋出我的籌碼。我了解王琳，她貪婪又虛榮。這幾年，我們家的資產(chǎn)增值很快，
大部分都在她名下，因為我相信她?，F(xiàn)在想來，這正是我能用來反擊的最好武器。
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，幾分鐘后，一個清亮、干脆的女聲響了起來?！澳愫?，
我是李潔。”“李律師，你好。我叫周文。”那個還對王...你心存幻想的男人，
在那個晚上，就已經(jīng)死了。從那天起，我不再是王琳的丈夫周文。我只是一個復(fù)仇者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像往常一樣起床。做好我自己的那份早餐，吃完，洗好自己的碗。
然后換上衣服，準(zhǔn)備出門。整個過程，我沒有看王琳一眼，也沒有跟她說一句話。
王琳從臥室里出來，打著哈欠，一臉理所當(dāng)然地坐在餐桌旁。“老公，我的早餐呢？
”她嬌嗔地問。我停下?lián)Q鞋的動作，回頭看了她一眼。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，
用一種審視陌生人的眼光看她。她的臉上還帶著沒睡醒的慵懶，
身上穿著那件出現(xiàn)在照片里的真絲睡衣。我甚至能想象，幾個小時前，
這件睡衣是如何被另一個男人粗暴地褪下。我什么都沒說，只是平靜地看著她。
她被我看得有點不自在，臉上的笑容僵住了?！澳憧次腋陕铮课夷樕祥L花了？”我搖了搖頭，
轉(zhuǎn)過身，打開門，走了出去。身后傳來她莫名其妙的抱怨：“你今天怎么了？吃錯藥了？
”我沒理她，徑直走進電梯。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，我臉上所有偽裝的平靜都消失了。
我狠狠一拳砸在電梯的金屬壁上，手背瞬間就紅腫起來。疼。真他媽的疼。
但這種肉體上的疼痛，反而讓我混亂的大腦清晰了一點。不能急。
李潔律師在電話里跟我說得很清楚，在沒有完全撕破臉之前，我不能打草驚蛇。
我要像一個獵人，悄無聲息地布下天羅地網(wǎng)，然后，一擊致命。上班的時候，
我跟領(lǐng)導(dǎo)請了長假。理由是家里出了點事，需要處理。領(lǐng)導(dǎo)看我臉色不好，也沒多問就批了。
我沒有回家，而是去了銀行。我要查我們所有的流水。我們家有三張主卡，一張在我名下，
是工資卡，每個月大部分錢都會轉(zhuǎn)到王琳的卡上。另外兩張都在她名下，一張是日常開銷，
一張據(jù)她說是理財賬戶。過去我從不過問。我覺得男人嘛，賺錢給老婆花，天經(jīng)地義。
現(xiàn)在看來，我真是個純種的二百五。因為是夫妻，
又有一些她之前讓我代辦業(yè)務(wù)時留下的授權(quán)，我費了點周折，
總算把過去三年的流水全都打了出來。厚厚的一沓A4紙，拿在手里沉甸甸的，
像我這五年失敗的婚姻。我找了個咖啡館，點了一杯最苦的黑咖啡，開始一張一張地看。
那感覺，就像是在親手解剖自己的尸體。每一筆她跟那個男人有關(guān)的消費，
我都記得清清楚楚。去年情人節(jié)，她刷了十五萬?；貋砀艺f，是跟閨蜜去香港購物了，
買了一堆包包和化妝品?？闪魉畣紊锨迩宄貙懼喊龠_翡麗專賣店。她從來不戴表。
她說女人戴表顯老氣。那個叫張偉的男人，我昨晚人肉了他一下，是個健身房教練，
朋友圈里正好在去年情人節(jié)后幾天，曬了一塊嶄新的百達翡ree鸚鵡螺。
配的文字是：“努力奮斗的獎勵，感謝生命中的那個她?！蔽铱粗菑堈掌?，
差點把手里的咖啡杯捏碎。還有一筆五十萬的轉(zhuǎn)賬，發(fā)生在半年前。
收款方是一家汽車銷售公司。王琳當(dāng)時跟我說，是她表弟做生意周轉(zhuǎn)不開，借錢給他。
我當(dāng)時還挺感動，覺得她顧家，善良。而張偉的朋友圈，恰好在半年前，
換了一輛二手的保時捷卡曼。一樁樁，一件件。觸目驚心。她不僅在感情上背叛我，
還在經(jīng)濟上掏空我。她把我當(dāng)成一個提款機，一個跳板，一個用來掩人耳目的工具人。
我把每一筆可疑的流水都用紅筆圈了出來，拍照，發(fā)給李潔律師。李潔很快回復(fù)：“很好。
這些都是間接證據(jù)。我們需要更直接的，能證明這些錢確實是用在了那個男人身上。
”直接證據(jù)？我陷入了沉思。王琳雖然虛榮，但并不傻。她不會留下那么明顯的把柄。突然，
我腦子里靈光一現(xiàn)。我想起一件事。王琳有個習(xí)慣，她喜歡把所有重要的票據(jù)，
都收在一個固定的鐵盒子里。她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，萬一以后有什么糾紛，也好有個憑證。
這個習(xí)慣還是我當(dāng)初夸她精明能干的地方。那個盒子，就放在我們臥室的衣柜頂上。
一個她以為我從來不會去碰的角落。我的心跳開始加速。機會來了。第二章：假面游戲，
致命陷阱接下來的幾天，我和王琳之間進入了一種詭異的“冷戰(zhàn)”狀態(tài)。說冷戰(zhàn)也不準(zhǔn)確，
因為戰(zhàn)爭至少得有兩個人參與。而我，已經(jīng)單方面退出了這場名為“婚姻”的游戲。我對她，
不是冷漠，是無視。她跟我說話，我看心情，高興了就“嗯”一聲，不高興就當(dāng)沒聽見。
她做的飯，我一口不吃，自己叫外賣或者煮碗泡面。她想碰我，我就借口加班，
在書房待到半夜。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，卻像是隔著一個太平洋的陌生人。
王琳終于感覺不對勁了。她不再是之前那種莫名其妙的抱怨，而是開始試探，開始恐慌。
她會穿著性感的睡衣，端著一杯紅酒走進書房，想用她最擅長的武器來軟化我?！袄瞎?，
還在忙??？喝一杯，放松一下嘛。”她膩著嗓子說，手不老實地搭上我的肩膀。以前，
我肯定會心軟。但現(xiàn)在，我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，只會覺得惡心。
我頭也不抬地盯著電腦屏幕，屏幕上是李潔律師發(fā)來的案件資料。我淡淡地說：“不了，
戒了?！彼氖纸┰诎肟罩小！敖淞耍渴裁磿r候的事？”“就現(xiàn)在?！彼桓市?，俯下身，
想親我的臉頰。我頭一偏，躲開了?！拔依哿耍朐琰c休息?！蔽艺f。
這已經(jīng)是我能給出的最“客氣”的逐客令。她的臉?biāo)查g就白了。嘴唇哆嗦著，
眼里蓄滿了淚水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?！爸芪?，你到底怎么了？
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？你跟我說?。∥覀兪欠蚱?，有什么事不能攤開來說嗎？”看，
這就是王琳。她永遠能第一時間把責(zé)任推到別人身上，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無辜的受害者。
我終于抬起頭，直視著她的眼睛。我的眼神一定很嚇人，因為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。
“我們是夫妻嗎？”我問，聲音不大，卻像冰碴子一樣，“夫妻會把家里幾十萬上百萬的錢，
說都不說一聲就轉(zhuǎn)給外人嗎？夫妻會騙對方說跟閨蜜逛街，其實是跟別的男人開房嗎？
”我每說一句，她的臉色就更白一分。到最后，她已經(jīng)毫無血色，像個女鬼。她慌了，
徹底慌了。她開始語無倫次地解釋：“我……我那是借給我表弟！投資！對，是投資！
什么開房，你胡說八道什么！周文，你是不是瘋了！”我笑了。那是我這幾天來，第一次笑。
笑得特別冷，特別滲人?！皠e演了，王琳。你不累，我都替你累?！闭f完，我不再理她，
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電腦上。她站在原地，像是被雷劈了一樣，呆呆地看著我。過了很久，
才哭著跑出了書房。我知道，蛇已經(jīng)被我驚動了。接下來，
她肯定會想辦法轉(zhuǎn)移和隱藏剩下的財產(chǎn)。這正是我想要的。我要的，就是她在我眼皮子底下，
一步步走進我為她設(shè)好的陷#E阱。機會很快就來了。兩天后，王琳跟我說，
她要回娘家住幾天，冷靜一下。我求之不得，連句挽留都沒有，只說了一個字：“好。
”她大概是被我這干脆的態(tài)度傷到了，走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，一副棄婦的模樣。
她前腳剛走，我后腳就戴上手套，直奔臥室。那個鐵盒子，還在老地方。
上面落了薄薄的一層灰，顯然很久沒動過了。我把它抱下來，心臟不爭氣地“怦怦”直跳。
我沒有鑰匙。但這難不倒我。我從工具箱里找來一根細鐵絲，對著鎖孔鼓搗了不到兩分鐘，
只聽“咔噠”一聲輕響，鎖開了。盒子打開的一瞬間，我的呼吸都停滯了。
里面不是我想象中的各種票據(jù)，
而是厚厚的一沓房產(chǎn)證、保單、還有幾個銀行的#U盾和密碼紙。我看到了什么？
一套以她父母名義購買的公寓，購買日期是兩年前，付款方式是一次性付清，
金額是三百二十萬。而那段時間，正好是我一個項目拿到大筆獎金的時候。
我把獎金全給了她，讓她存起來。一張以她自己為投保人，受益人是她弟弟的巨額理財保單。
每年要交二十萬，交十年。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交了三年。還有幾個我從沒聽說過的銀行賬戶，
里面的流水我暫時查不到，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，絕對不是小數(shù)目。最下面，壓著一沓票據(jù)。
我一張張翻開。百達翡麗的購買憑證，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那塊“鸚鵡螺”的型號和編號。
保時捷卡曼的二手車交易合同，買方是張偉，但付款賬戶，是我家的聯(lián)名賬戶。
還有各種奢侈品店的消費小票、餐廳的賬單、五星級酒店的開房記錄……時間、地點、金額，
全都對得上。她太自信了。她以為我永遠都不會發(fā)現(xiàn)這個盒子，
所以把所有的罪證都堂而皇之地鎖在了這里。我把每一份文件、每一張票據(jù)，
都用手機清清楚楚地拍了照，然后加密，發(fā)送給李潔律師。做完這一切，
我把所有東西原封不動地放回去，鎖好盒子，送回衣柜頂上。我甚至用抹布，
把我可能留下的指紋都擦拭干凈。我坐在床邊，點了一根煙。煙霧繚繞中，
我仿佛看到王琳那張驚慌失措的臉。她以為回娘家是她的避風(fēng)港，是她策劃反擊的陣地。
她不知道，她只是主動把家這個“犯罪現(xiàn)場”，完完整整地留給了我。
李潔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，聲音里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興奮。“周先生，
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！這些東西，就是鐵證！是能把她釘死在恥辱柱上的鐵證！
”“接下來怎么做？”我問，聲音依舊平靜?！皠e急。現(xiàn)在我們手里的牌，
已經(jīng)足夠讓她凈身出戶了。但如果你想讓她更痛苦，我們可以玩得再大一點。
”李潔的聲音像個循循善誘的魔鬼?！霸趺赐?？”“這些以她家人名義持有的資產(chǎn)，
雖然購買資金來源于夫妻共同財產(chǎn)，但想要追回來，程序會很復(fù)雜，時間也會很長。
我們可以用這個作為籌碼?！崩顫嶎D了頓，繼續(xù)說：“我們先不動聲色。等她回來，
你就跟她攤牌，說同意離婚。但是，在財產(chǎn)分割上，你要表現(xiàn)出‘念及舊情’，
愿意做出一些讓步。比如，你只要現(xiàn)在住的這套房子，其他的存款、理財，你都可以給她。
”我皺了皺眉：“為什么？”“因為這會麻痹她。她會以為你還是那個心軟的‘周文’，
以為你只是傷心了，想盡快結(jié)束這一切。她會覺得你并不知道她轉(zhuǎn)移了那么多財產(chǎn)。
為了盡快拿到她以為的‘大頭’，她會迫不及不及待地同意協(xié)議離婚?！薄叭缓竽?？
”“然后，就在簽協(xié)議的前一天，我們向法院提起訴訟。同時申請財產(chǎn)保全。把她名下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