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家爛了好幾天,我已經(jīng)接到了無數(shù)個來自老何同志的慰問電話。
今天正舒舒服服地躺著呢,看見熟悉的頭像我直接一個起身,百米沖刺跑到書房,拿起一本書再戴上桌子上不知道是誰的金絲眼鏡,做好這一切我才接通視頻。
「喂,老何啊,嗯,在看書?!?/p>
裝作沉浸在書中的模樣,我慢條斯理的開口,范十足。
我敢保證我這波演技一百分。
對面沉默良久才開口:
「筱筱你書拿反了?!?/p>
我:……
沒有給我面子,我爹又說了:
「對了,這個眼鏡是我的?!?/p>
我:……
原來演技是一百分,但是總分是100000000000000000000分。
大意了,出現(xiàn)在這個書房中還能是誰的東西。
我把眼鏡取下來,把書也一丟。
不裝了。
「爸你可別再催我出去上班了嘞,我不想回那個公司了,我對那個什么經(jīng)營公司之道狗屁不通只通狗屁,你就讓我先呆在家里吧嗷!」
不是我想說這么多,而是我沒招了,我真不想回去當(dāng)替身。
而且也不是我說想回就回的啊。
人家公司姓江不姓何。
不過這次老何倒是沒著急罵我,他有別的事找我:
「誰和你說這個了?今天晚上有個宴會,你去代表何家參加,少惹點事,待到宴會結(jié)束就可以了?!?/p>
這么簡單,我反倒松了一口氣。
答應(yīng)后我快快樂樂地去挑選晚上要穿的衣服去了。
如果不是在宴會上看見江津淮,我差點以為自己又好運了。
這場宴會居然是江津淮辦的。
我這是真沒想到,主要是老何同志也沒和我說啊!他真的是我親爹嗎?
我拿了幾塊小蛋糕后連忙躲到角落去。
這種情況下都不忘記吃的,果然我就是如此不忘本。
吃乃安心之本。
這是我的第三條名言。
雖然我什么都沒干,但是我就是屬于那種上學(xué)怕老師,軍訓(xùn)怕教官,上班怕老板的那種人。
而且這還是前老板,我還是被炒魷魚的那位。
別鬧了,好尷尬。
我正忙著躲江津淮,突然聽到有人叫我:
「筱筱?」
誰???
我轉(zhuǎn)頭四處看,最終鎖定了一個和我差不多年齡的女生。
這我也不認(rèn)識啊。
她見我看過去,似乎怔住了。
但是她已經(jīng)離我很近了,下一刻她就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:
「你不是陸筱筱?」
我吞掉嘴里的蛋糕:
「我不是?。 ?/p>
怎么一個兩個都把我當(dāng)成她?
眼前的人沒說話,盯著我看了又看,自顧自得出結(jié)論:
「你是陸筱筱的親戚?」
我:?
「我不是啊!我是姓何的!」
她根本不聽我否認(rèn),或許是聽到了但不相信。
因為我看見她竟然拿著手上的酒杯向我潑來:
「既然活著,那欠我的就該還給我!」
我:!
大姐人家是欠你這一杯水么?
這個距離,我根本來不及躲閃,我只好下意識閉上眼睛,護(hù)住手里的蛋糕。
小蛋糕們,跟著我真是苦了你們了!今天你們免不了一頓澡了……
意料之中的水沒來,江津淮來了。
水潑在了他昂貴的西裝上。
我特別感動,我相信我的蛋糕們一定也特別感動。
感謝前老板拯救蛋糕于水之中!
面前的女人愣住了:
「……江津淮,你為什么護(hù)著她!她不是陸筱筱?!?/p>
「我知道她不是?!?/p>
江津淮倒是無波無瀾:
「齊妍,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對待我的客人,而且……你真的不帶一點私心嗎?」
哦,原來這個女生叫齊妍。
雖然我處于風(fēng)暴中心,但是我沒有半點要參與這個什么白月光探討對話的心思。
我又咬了一口蛋糕,只不過差點被齊妍的語調(diào)嚇掉。
齊妍突然拔高音量:
「私心?我看你才是有私心!要不是她像陸筱筱!你會護(hù)著她?」
我倒是有點好奇我真的有那么像陸筱筱嗎?可我看過了照片,明明就不是特別像。
她們眼睛是不是都有問題。
我逐步后退,趁他們還在吵鬧趕緊溜了。
惹不起躲得起。
事到如今這場宴會已經(jīng)不是舉辦的成功還是失敗的問題了。
這是舉辦的亂七八糟。
成八卦站了。
我好不容易從眾人的擁擠下擠出來,但是有的人就和那個追著明星的私生一樣,不知道是誰先帶頭,竟然領(lǐng)著不少人追我!
我跑了,但是我沒有完全跑。
在臨近出口的時候,我又快要被堵住了。
我以我單身了這么多年的實力往前狂沖。
幸好我快沒力氣時看見了在門口愣住的時沛。
這個時候他的出現(xiàn)簡直和救世主一樣。
我就知道!
老天爺你還是把我當(dāng)孫女的!
我用盡最后的力氣朝他跑過去,邊跑邊喊:
「時……時小沛!」
要不說是我青梅竹馬呢,反應(yīng)迅速的拉過我,把我塞進(jìn)車?yán)?,帶著我離開了混亂的現(xiàn)場。
我看著身后的一群人,剛剛那一幕簡直可以載入我人生的史冊,我連忙拍拍胸脯卻還是心有余悸。
媽呀,現(xiàn)在的人恐怖如斯。
跑什么啊?跑的明白嗎?
我想起了里面跑的竟然還有我的前同事們。
我:……
我都說了——
前公司遲早要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