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十一點,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從公司出來,卻在垃圾桶旁看到了一個讓我心跳停止的男人。
他正在翻找垃圾桶里的食物,破爛的衣服遮不住那張精雕細琢的臉。
"你在干什么?"我脫口而出。
男人抬頭,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迷茫:"我...我餓了。"
那一刻,我做了這輩子最沖動的決定——帶他回家。
卻不知道,我收留的這個"乞丐",居然是全城最神秘的豪門太子爺。
夜色如墨,霓虹燈將整條街染得五光十色。
我拎著裝滿剩菜的打包袋,踩著高跟鞋疲憊地走在回家的路上。加班到這個點,連便利店都關(guān)門了,只能靠公司食堂的剩菜充饑。
經(jīng)過小區(qū)后門的垃圾桶時,一個身影讓我停下了腳步。
一個男人正蹲在垃圾桶旁,小心翼翼地翻找著什么。他的動作很輕,仿佛怕驚擾了什么。破舊的白襯衫上滿是污漬,黑色的長褲破了好幾個洞。
"你在干什么?"我忍不住開口。
男人猛地抬頭,那張臉讓我瞬間愣住了。
即使?jié)M臉污垢,也遮不住那張堪稱完美的容顏。劍眉星目,鼻梁挺直,薄唇微抿。最讓人震撼的是那雙眼睛,深邃得像夜空中的星辰,卻帶著一絲讓人心疼的迷茫。
"我...我餓了。"他的聲音很輕,帶著一絲嘶啞。
我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打包袋,又看看他。這樣的顏值去當乞丐,簡直是暴殄天物。
"你為什么要翻垃圾桶?"我問。
他皺了皺眉,似乎在努力回憶什么:"我不記得了。我只記得我很餓,然后就...就來這里找吃的。"
不記得了?失憶?
我打量著他,雖然衣服破舊,但可以看出底子很好。而且他的手很干凈,指甲修剪得很整齊,不像長期流浪的人。
最關(guān)鍵的是,他說話的語調(diào)和措辭,帶著一種天然的優(yōu)雅,絕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氣質(zhì)。
"你叫什么名字?"我又問。
他搖搖頭:"不記得了。"
我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做了一個沖動的決定:"你跟我走吧。"
他愣住了:"什么?"
"我家有吃的,你跟我回去吧。"我說著就往前走,"我叫林小雨,你可以叫我小雨。"
身后傳來腳步聲,他跟上來了。
"為什么要幫我?"他問。
我頭也不回地說:"看你可憐唄。"
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。也許是因為他那雙迷茫的眼睛,也許是因為我從小就見不得別人挨餓。
我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(qū)里,六樓沒有電梯,爬上去挺累的。我偷偷觀察著身后的男人,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呼吸很平穩(wěn),完全沒有疲累的樣子。
這體力,真不像一個營養(yǎng)不良的流浪漢。
打開家門,我指了指沙發(fā):"你先坐,我去給你熱點吃的。"
他站在門口沒動,似乎在猶豫什么。
"怎么了?"我回頭問。
"我身上很臟。"他低頭看了看自己。
我愣了一下,隨即笑了:"沒關(guān)系,沙發(fā)可以洗。你先坐著,我去準備。"
他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(fā)邊緣,姿勢端正得像個貴族。
我把打包袋里的菜倒進盤子里,放進微波爐加熱。然后找出家里唯一一套男士睡衣,那是我前男友留下的。
"你先去洗個澡吧,換身干凈衣服。"我把睡衣遞給他,"衛(wèi)生間在那邊。"
他接過衣服,手指無意中碰到了我的。那一瞬間,我感覺像觸電一樣,趕緊縮回手。
他的手很涼,但很柔軟,完全不像干體力活的人。
等他進了衛(wèi)生間,我才長舒一口氣。到底在做什么啊我?把一個陌生男人帶回家,還讓他洗澡?
但那雙眼睛...真的讓人無法拒絕。
很快,衛(wèi)生間里傳來嘩嘩的水聲。我坐在沙發(fā)上,腦子里胡思亂想著。他到底是什么人?為什么會失憶?為什么要翻垃圾桶?
正想著,突然聽到衛(wèi)生間里傳來一聲悶響,像是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。
"你沒事吧?"我走到衛(wèi)生間門口問。
"沒...沒事,就是滑了一下。"他的聲音傳來。
過了一會兒,衛(wèi)生間門開了。
我差點沒認出他來。
洗干凈后的他簡直像是換了個人。濕潤的黑發(fā)貼在額頭上,露出完美的臉部輪廓。那身普通的睡衣穿在他身上,竟然有種說不出的貴氣。
最讓我震驚的是,他右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,看起來像是刀傷。
"你手上的傷..."我指了指。
他下意識地拉了拉袖子,遮住傷疤:"不記得是怎么來的。"
我沒有繼續(xù)問,而是指了指餐桌:"吃飯吧。"
看著他吃飯,我更加確定他絕不是普通人。他用筷子的姿勢很標準,吃相也很優(yōu)雅,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教養(yǎng)。
"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?"我問。
他放下筷子,皺著眉頭想了想:"我記得一些片段。有人在追我,然后我摔下了樓梯,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。醒來的時候,我就在一個巷子里。"
"有人追你?"我心里一緊,"為什么?"
"不知道。"他搖搖頭,"但我感覺...他們想要我的命。"
他說這話的時候,眼神變得銳利起來,身上散發(fā)出一種危險的氣息。那一刻,我仿佛看到了猛獸的本性。
"那你現(xiàn)在有什么打算?"我問。
"我不知道。"他看著我,"但我不能連累你。明天我就走。"
"去哪里?"
"不知道。"
我看著他迷茫的樣子,心里莫名地難受。一個失憶的人,身上還有仇人,獨自在這個世界上飄蕩,該有多無助?
"你就暫時住在這里吧。"我脫口而出。
他愣住了:"什么?"
"我說,你暫時住在這里。"我自己也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,但話已經(jīng)說出口了,"等你恢復記憶,或者找到安全的地方再走。"
"為什么?"他直直地看著我,"我們才認識幾個小時。"
是啊,為什么呢?我也說不清楚。也許是因為他那雙無助的眼睛,也許是因為我天生心軟,也許是因為...我對他有種說不清的感覺。
"就當是...就當是做好事吧。"我別過臉,"反正我一個人住也挺孤單的。"
他沉默了很久,最后點了點頭:"謝謝。"
"不過我們得說好規(guī)矩。"我嚴肅地說,"第一,不能碰我的東西。第二,不能帶陌生人回來。第三,如果有危險,你必須馬上離開,不能連累我。"
"好。"他答應(yīng)得很爽快。
"對了,我總不能一直叫你'你'吧?給自己起個名字?"
他想了想:"就叫我阿星吧。"
"阿星?"我覺得這個名字挺好聽的,"好,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。"
那一夜,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。隔壁房間住著一個陌生男人,雖然門鎖著,但我還是忍不住緊張。
更讓我不安的是,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。一個容貌如此出眾的男人,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個普通的流浪漢?
而且他剛才吃飯時,我注意到他對周圍環(huán)境的觀察很敏銳,時不時會看向窗戶和門的方向,仿佛在警戒什么。
這樣的警覺性,絕不是普通人能有的。
正胡思亂想著,突然聽到客廳里傳來一聲輕響。
我心里一緊,悄悄起身走到門邊,透過門縫往外看。
客廳里,阿星正站在窗前,望著窗外的夜色。月光灑在他身上,勾勒出完美的身形輪廓。
他的表情很專注,像是在觀察什么,又像是在回憶什么。
突然,他的身體緊繃起來,做出了一個讓我震驚的動作——他快速閃到窗簾后面,身體緊貼著墻壁,仿佛在躲避什么。
這個動作太專業(yè)了,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。
他到底是什么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