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手直接攔住蘇諾,蘇諾必須死,他們可以不動槍,只要耗到蘇諾血流干就行,到時候趁機(jī)來一刀,她也活不了。
一個矮個子殺手突然獰笑著上前,在眾人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時,一把攥住蘇諾后肩的傷口,猛地拔出那枚嵌在肉里的子彈!
“啊 ——!”
劇痛像電流般竄遍全身,蘇諾眼前一黑,差點栽倒,卻硬是咬著牙沒松手,護(hù)照依舊舉得筆直。
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涌出,染紅了她的后背,也浸濕了那本紅色的證件,讓封面上的國徽在陽光下顯得愈發(fā)滾燙。
“你們敢!” 歐陽戰(zhàn)怒吼著就要沖上去,被外交官死死拉住 。
他們不能先動手,否則就給了對方挑事的借口。
華國外交官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指著殺手們的鼻子怒斥:“光天化日之下殘害他國公民,你們眼里還有沒有國際法!”
“欸欸欸?話可不能亂說?!?為首的殺手?jǐn)傞_手,臉上掛著無賴的笑,用蹩腳的中文慢悠悠地說,“我們看她肩膀嵌著子彈怪難受的,好心幫她取出來,怎么就成殘害了?”
“好心?” 賀露萍?xì)獾脺喩戆l(fā)抖,指著那殺手怒斥。
“誰家好心取子彈像你這樣生拽硬拔?急救常識都喂狗了嗎!你們這是謀殺!”
“常識?那是什么東西?” 殺手們哄笑起來。
有人故意對著蘇諾的方向聳了聳肩,“我們粗人一個,哪懂你們讀書人那些講究?反正子彈取出來了,她舒服點不就得了?”
這話帶著赤裸裸的挑釁,像一把鈍刀子在眾人心上割。
宋景愿的指尖 “騰” 地竄起火苗,被黎西元死死按住。
巫糖攥著拳頭,指甲深深嵌進(jìn)掌心;連最冷靜的黎西元都咬碎了牙,鏡片后的眼睛閃著冷光。
身后的軍人們沒有動槍,卻齊齊往前邁了半步。
肩膀挨著肩膀,后背抵著后背,用血肉之軀筑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墻,將賀露萍四人護(hù)得更緊。
他們不能隨意動武挑起爭端,卻能用血肉之軀,給同胞最硬的底氣。
華國外交官官氣得發(fā)抖,指著對方的鼻子:“我不管你們有什么難處!今天不把人安全交出來,我們立刻召見大使,明天就讓這些人的罪行登上國際新聞!”
打獵國負(fù)責(zé)人被噎得臉色鐵青,權(quán)衡再三,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向殺手們,嘰里呱啦交涉了半天。
蘇諾頭暈得越來越厲害,卻死死盯著殺手們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她舉著護(hù)照的手雖然在抖,卻像在說:你們的無賴,嚇不倒我身后的人。
“看到了嗎?這就是我的底氣。”
他回來時,臉色更難看了:“他們說,可以不動槍,但你們也得放下武器。只要把最后那個女孩交出去,這四個可以走?!?/p>
“不可能!” 歐陽戰(zhàn)想都沒想就拒絕,反手將手槍扔在地上,“哐當(dāng)” 一聲在空地上格外響。
“槍可以放,但人必須全走!”
身后的軍人們紛紛效仿,將槍放在腳邊,動作整齊劃一。
殺手們見狀,也不情不愿地把槍丟在地上,為首的 殺手死死盯著蘇諾,眼神像要吃人。
空氣瞬間凝固,陽光落在兩撥人之間的空地上,劃出一道無形的界線。
她輕聲說:“傻逼們,害怕吧,你們身后除了爛命一條什么都沒有,而我的身后,是一個強(qiáng)大的祖國?!?/p>
歐陽戰(zhàn)往前一步,聲音沉穩(wěn)如山:“人,我們必須帶走。想動手,先踏過我們的尸體?!?/p>
有人低頭看了看腳邊的槍,像是在掂量著什么比武器更重的東西。
僵持的空氣像被烈日烤化的瀝青,黏稠得讓人窒息。
為首的殺手盯著蘇諾后肩不斷滲血的傷口,又瞥了眼歐陽戰(zhàn)身后那堵密不透風(fēng)的人墻,突然啐了口唾沫,用中文惡狠狠道:“放她走!”
賀露萍四人瞬間松了口氣。
剛要上前接蘇諾,卻見她腳步頓了頓,眼底閃過一絲冷光。
【藤藤,動手!】
蘇諾:我可沒說要放你們走。
蘇諾的意識剛落下,周圍突然“嘭嘭”炸開數(shù)道白煙!灰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。
別說看清人影,連陽光都被遮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
“怎么回事?!”歐陽戰(zhàn)猛地轉(zhuǎn)身護(hù)住身后的學(xué)生,警惕地盯著煙霧深處。
賀露萍急得大喊:“蘇諾!諾諾!”
而煙霧中心,蘇諾的嘴角勾起抹冷峭的弧度。
就在半分鐘前,她問藤藤有沒有辦法一鍋端,系統(tǒng)當(dāng)即彈出兌換列表 —— 全部積分可換三樣?xùn)|西:定向傳送器、強(qiáng)效煙霧彈、三分鐘能量恢復(fù)液。
“換?!?她當(dāng)時連眼睛都沒眨。
隨著她往前踏出第三步,藤藤的指令精準(zhǔn)執(zhí)行:煙霧彈釋放的同時,傳送器的藍(lán)光在她腳下一閃而逝。
“呃!”
“什么東西?!”
十幾個殺手的驚呼聲戛然而止。
就在煙霧最濃時,蘇諾的身影和那十幾個殺手只覺得天旋地轉(zhuǎn),再睜眼時,突然從原地消失
藤藤已啟動傳送器,將他們一并傳送到了旁邊寫字樓的樓頂。
半分鐘后,煙霧漸漸散去。
空地上只剩下華國軍人、四個焦急的女孩,以及一臉錯愕的外國負(fù)責(zé)人Montini。
賀露萍看著蘇諾消失的位置,腿一軟差點跪下,被宋景愿死死架?。骸八隙]事!”
歐陽戰(zhàn)的臉色凝重如鐵,手按在腰間的槍套上(雖然槍已放下),眼神掃過周圍的建筑。
“分頭找!注意警戒!”
Montini卻趁機(jī)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,打獵國軍隊的人紛紛收起武器,假惺惺地說:“我們也幫忙找人!”
實則腳步匆匆地往遠(yuǎn)處撤,顯然想盡快擺脫這攤爛攤子,事不關(guān)己的敷衍寫在臉上。
而寫字樓天臺上。
“咚!
“咚!”
十幾道身影重重摔在水泥地上,正是那些殺手。
他們懵了幾秒,猛地抬頭看清周圍的環(huán)境,又看了看站在天臺邊緣的蘇諾,瞬間炸了鍋。
“什么鬼?!我們怎么到這兒來了?!”
“這是……樓頂?她搞了什么鬼把戲!”
為首的殺手又驚又怒,指著蘇諾的鼻子:“你到底是什么怪物!”
蘇諾沒理他們,慢悠悠地從空間摸出一支泛著藍(lán)光的藥劑——能量恢復(fù)液。
她當(dāng)著殺手們的面擰開瓶蓋,仰頭一飲而盡。
藥劑順著喉嚨滑下,瞬間化作一股熱流涌遍全身,異能像被點燃的干柴,在體內(nèi)瘋狂翻涌。
雖然肩膀的傷口依舊劇痛,可操控藤蔓的力量卻比之前強(qiáng)了數(shù)倍。
她隨手一揚,空瓶子“唰”地消失在手中。
殺手們看得眼睛發(fā)直,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就見蘇諾緩緩轉(zhuǎn)過身。
夕陽的金輝落在她臉上,一半浸在光里,一半隱在陰影里,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邪氣的魅惑,眼神卻冷得像淬了冰
那是一種糅合了狠厲與慵懶的美,明明剛經(jīng)歷血戰(zhàn),卻像掌控全局的獵手,讓人心頭發(fā)顫。
她緩緩開口:“你們該殺青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