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蘇晚星,你真的要為了那些破石頭放棄我們的未來?"
傅景川站在辦公室門口,眼中滿是不甘。
我頭也不抬,繼續(xù)整理著文件:"不是破石頭,是國寶。"
"可我們馬上就要結(jié)婚了!" 我終于抬起頭,
看著這個曾經(jīng)深愛的男人:"傅景川,如果你真的愛我,就應(yīng)該支持我的選擇。
" 三年后,當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時,我只想告訴他——有些錯過,就是一輩子。
電話鈴聲刺耳地響起,打斷了我對著電腦敲擊鍵盤的節(jié)奏。
"蘇晚星,立即到我辦公室來。"部長的聲音透著前所未有的嚴肅。
我看了眼時間,下午三點整。距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,距離我和傅景川的婚禮還有一個月。
推開部長辦公室的門,我愣住了。坐在沙發(fā)上的不僅有部長,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,身上散發(fā)著軍人特有的嚴肅氣質(zhì)。
"坐。"部長指了指對面的椅子。
我坐下,心中隱隱感到不安。
"蘇晚星,你知道'昆侖項目'嗎?"陌生男人開口,聲音低沉有力。
我搖頭。作為外交部文物保護司的工作人員,我接觸過很多機密項目,但這個名字我確實沒聽過。
"這是一個絕密項目。"男人繼續(xù)說道,"三個月前,國際文物販賣集團盯上了我國的一批珍貴文物,其中包括失傳已久的《昆侖秘卷》。這份秘卷記錄了古代絲綢之路的詳細路線圖,具有極高的歷史價值和戰(zhàn)略意義。"
我心中一緊?!独雒鼐怼返膫髡f我聽過,據(jù)說是漢代張騫出使西域時繪制的地圖,詳細記錄了當時的貿(mào)易路線和各國情報。如果這份秘卷真的存在,那絕對是無價之寶。
"現(xiàn)在的情況是,"部長接過話頭,"這個國際集團已經(jīng)派遣了專業(yè)團隊潛入國內(nèi),他們的目標就是《昆侖秘卷》。我們需要有人深入敵后,阻止他們的行動。"
"可是,這不應(yīng)該是安全部門的工作嗎?"我疑惑地問。
"因為對方的核心成員是考古學專家,"男人解釋道,"他們打著學術(shù)交流的幌子進入國內(nèi),我們需要同樣具備專業(yè)知識的人去對付他們。你是我們能找到的最合適的人選。"
我的心跳開始加速。這種任務(wù)聽起來就充滿了危險。
"任務(wù)周期多長?"我問道。
"至少一年,"男人毫不猶豫地回答,"而且任務(wù)期間,你不能與外界有任何聯(lián)系,包括家人朋友。所有人都會認為你在執(zhí)行普通的外交任務(wù)。"
一年。我和傅景川的婚禮就在一個月后,如果我接受這個任務(wù),就意味著要放棄婚禮,放棄我們規(guī)劃好的未來。
"我需要考慮一下。"我強忍著內(nèi)心的波動說道。
"蘇晚星,"部長嚴肅地看著我,"國家培養(yǎng)你這么多年,現(xiàn)在需要你的時候到了。這不僅關(guān)乎文物保護,更關(guān)乎國家安全。"
我深吸一口氣。從小到大,爺爺就教育我要將國家利益放在第一位。他是老一輩革命家,為了新中國的建立獻出了自己的青春。我從小就立志要像爺爺一樣,為國家奉獻自己的力量。
"我接受任務(wù)。"我堅定地說道。
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:"很好。任務(wù)詳情會有專人向你匯報,你有一周時間處理私人事務(wù)。記住,這件事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,包括你的未婚夫。"
走出辦公室,我的腿有些發(fā)軟。一周時間,我要如何向傅景川解釋?如何取消婚禮?如何承受他的失望和憤怒?
手機震動,是傅景川發(fā)來的消息:"晚星,今晚一起吃飯吧,我有驚喜給你。"
看著這條消息,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。他不知道,他的驚喜很快就要變成絕望。
回到自己的辦公室,我開始思考要如何處理這件事。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編個理由,說部里臨時安排了長期出差任務(wù)。但是對傅景川撒謊,這讓我心里很不舒服。
我們在一起三年了,從大學同學到戀人,再到準夫妻。他了解我的性格,知道我把工作看得很重。也許,他會理解的。
晚上七點,我準時出現(xiàn)在我們常去的那家餐廳。傅景川已經(jīng)在等我了,桌上放著一束粉色玫瑰,他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。
"晚星,你來了。"他站起來為我拉開椅子。
我坐下,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靜。
"你今天看起來有些疲憊,"他關(guān)切地問道,"工作很忙嗎?"
"嗯,有點。"我低頭看著菜單,不敢與他對視。
"沒關(guān)系,等我們結(jié)婚后,你就可以輕松一些了。"他伸手握住我的手,"我已經(jīng)在考慮讓你轉(zhuǎn)到我們學校的行政部門,這樣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。"
我的心一沉。傅景川是X大考古系的副教授,年輕有為,在學術(shù)界很有聲望。他一直希望我能到他的學校工作,這樣我們就能有更多時間相處。
"景川,我有件事要告訴你。"我深吸一口氣。
"什么事?"他依然笑著。
"部里給我安排了一個長期任務(wù),可能要出差一年左右。"
他的笑容瞬間凝固了:"什么?一年?"
"是的,這個任務(wù)很重要,我不能拒絕。"
"可是我們的婚禮呢?"他的聲音有些顫抖,"賓客名單都發(fā)了,酒店也訂了,你現(xiàn)在告訴我要出差一年?"
我咬著唇,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"蘇晚星,你知道我為了這場婚禮準備了多久嗎?"他的聲音開始升高,"我甚至已經(jīng)把房子裝修好了,就等著你搬進來。現(xiàn)在你告訴我,為了工作要放棄婚禮?"
"景川,你能不能理解一下?這真的是很重要的任務(wù)。"
"重要?有我們的婚禮重要嗎?有我們的未來重要嗎?"他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餐廳里其他客人都開始朝我們這邊看,我覺得很尷尬。
"你小聲點。"我說道。
"我為什么要小聲?蘇晚星,你知道嗎,我媽一直說你心里只有工作,沒有家庭觀念。我還為你辯護,說你只是責任心強。現(xiàn)在看來,她說得對。"
我被他的話刺痛了:"傅景川,你怎么能這樣說我?"
"那你告訴我,我應(yīng)該怎么說?"他冷冷地看著我,"我們都27歲了,不是小孩子了。你應(yīng)該知道什么是輕重緩急。"
"在我心里,國家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。"我堅定地說道。
"國家利益?"他嗤笑一聲,"蘇晚星,你別把自己說得這么偉大。說到底,你就是舍不得那份工作,舍不得那些虛無縹緲的成就感。"
我覺得很受傷。這個男人,這個我深愛了三年的男人,居然如此不理解我。
"如果你這樣想,那我們之間確實沒什么好說的了。"我站起身準備離開。
"蘇晚星,你站住。"他也站了起來,"我最后問你一次,你是選擇這個任務(wù),還是選擇我們的婚禮?"
我轉(zhuǎn)過身看著他,眼中已經(jīng)含著淚水:"傅景川,如果你真的愛我,就應(yīng)該支持我的選擇,而不是讓我在工作和愛情之間做選擇題。"
"支持?"他苦笑著搖頭,"蘇晚星,你知道我這三年為你放棄了什么嗎?美國那邊的博士后職位,英國的訪問學者機會,我全都拒絕了,就是為了和你在一起?,F(xiàn)在你卻為了一個任務(wù)要放棄我們的婚禮。"
"那些都是你自己的選擇,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放棄任何機會。"
"是的,那是我的選擇。但是蘇晚星,愛情是相互的。我為你做出犧牲的時候,我以為你也會為我做出一些讓步。看來是我想多了。"
我們就這樣站在餐廳里,相對無言。周圍的喧囂聲仿佛都靜止了,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心跳聲。
"如果你堅持要去執(zhí)行這個任務(wù),"他最終開口,聲音里帶著絕望,"那我們就分手吧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