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宿主……】系統(tǒng)的聲音有些猶豫,【我沒有瞬移功能……】
蘇諾跑到路口拐彎處,看到了她們馬上就要到安全的地方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。
她沒力氣了。
靠在燈柱上喘著氣,嘴角扯出抹苦笑:【我知道。】
她看著四人的身影消失在路口,才扶著燈柱慢慢站直。
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殺手們的獰笑在陽光下格外刺耳。
路口那邊,賀露萍四人沖出去的瞬間,就看到了熟悉的橄欖綠 —— 十幾名華國軍人正站在陽光下,身姿筆挺如松,肩上的星徽在強光下閃著光。
為首的軍人正和幾個外國軍人交談,側臉輪廓剛毅,正是她們上輩子的格斗教官歐陽戰(zhàn)。
“歐陽教官!” 賀露萍的聲音帶著哭腔又透著狂喜。
接著身后四人齊齊大喊:“救命??!”
歐陽瑾正和外國軍官說著什么,聽見這聲喊先是一愣,轉頭看見四個渾身是血的姑娘朝自己沖來,臉色驟變。
等瞥見她們身后追來的人影手里閃著金屬光,他幾乎是本能地大吼:“救人!”
“是!”
十幾名華國軍人瞬間動了,像道堅不可摧的人墻橫在路中間。
跑在最前的賀露萍收不住腳,一頭撞進個高個軍人懷里,被穩(wěn)穩(wěn)扶住。
宋景愿腳下一絆,踉蹌著撲進另一個人的臂彎。
巫糖和黎西元也被軍人護在身后,連帶著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,就被圈進了安全地帶。
歐陽戰(zhàn)大步上前,看著四個姑娘胳膊上的傷口、沾血的衣服,眉頭擰得能夾死蚊子:“你們是華國的大學生?怎么回事?!”
賀露萍她們撲進人墻,四人心里一緊,猛地抬頭往前看,瞬間如墜冰窟。
蘇諾根本沒有瞬移過來。
她騙了她們。
蘇諾半跪在不遠處的地上,肩膀的血在陽光下格外刺眼,身后的殺手已經追到她身后,伸手就要抓她的胳膊。
“蘇諾!”
“諾諾!”
“不要!”
“快跑啊?。 ?/p>
四人的尖叫刺破晴空。
賀露萍甚至掙脫軍人的手要往回沖,卻被死死按住。
“別沖動!” 耳邊突然傳來蘇諾的聲音。
黎西元最先反應過來,一把抓住歐陽戰(zhàn)的胳膊,語速快得像爆豆子:“教官!那些是無國界殺手!他們販賣人口、搞非法實驗!我們本來在博物館參觀,遇到大火逃出來時被他們趁亂抓走,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!”
歐陽瑾的臉色瞬間沉得像要下雨,反手拔出手槍。
黑洞洞的槍口穩(wěn)穩(wěn)對準對面的殺手,聲如洪鐘:“放開她!”
殺手們沒敢繼續(xù)上前,站在蘇諾身后用槍對著她,他們自有辦法帶走蘇諾,但沒必要招惹華國軍方
旁邊的華國外交官剛聽完,當即轉身沖到打獵國軍隊負責人面前,指著殺手們怒目圓睜:“這就是你們的治安?我國學生在貴國領土被非法武裝分子綁架,你們必須立刻放人!否則我們將向國際法庭提起訴訟!華國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?!?/p>
負責人臉色尷尬,支支吾吾地打著官腔。
周圍的打獵國軍人雖然神色凝重,卻沒人拔槍,顯然是投鼠忌器。
但他們第一時間就將周圍所有的路人驅逐走了。
只有歐陽戰(zhàn)的槍穩(wěn)穩(wěn)舉著,像根不可撼動的標桿,身后的華國軍人雖然沒動武器,卻個個攥緊了拳頭,脊背挺得筆直。
打獵國負責人 Montini 攤開手,語氣里的著急幾乎要溢出來:“不是我們不管,這些人是跨國亡命徒,黑戶身份查不到底,背后勢力盤根錯節(jié)。為了幾個學生引發(fā)沖突,真的不值得?!?/p>
他剛想繼續(xù)勸說,就被歐陽戰(zhàn)的怒吼打斷:“什么叫不值得?她們是華國學生,是我們的同胞!”
為首的殺手聽見這話,突然嗤笑一聲,用蹩腳的中文大喊:“我看她們連護照都拿不出來吧?萬一是泡菜國派來挑事的,你們也信?”
聽到此話的四人齊刷刷的翻了個白眼,但是護照都在蘇諾空間里,萬一.......
外交官和歐陽戰(zhàn)剛想開口反駁就聽見后面女孩兒們傳來的鏗鏘有力的聲音。
賀露萍:“富強!”
宋景愿:“民主!”
黎西元:“文明!”
巫糖:“和諧!”
四人對視一眼,齊聲高喊:“自由、平等、公正、法治!”
“愛國!!”
最后兩個字陡然拔高,是蘇諾的聲音 —— 她聽見了耳夾里的動靜,拼盡全力喊了出來,肩膀的傷口被震得劇痛,卻讓這兩個字帶著泣血般的滾燙。
喊出的話語還在空氣中回蕩,華國軍人的反應幾乎是瞬間的。
站在最前排的幾個年輕士兵猛地挺直脊背,右手不自覺地往太陽穴的方向抬了抬,像是要敬一個標準的軍禮。
有個兵摸了摸帽檐上的國徽,喉結滾動了兩下,眼眶微微發(fā)紅。
這些外國人或許聽不懂這串口號背后的具體含義,但他們卻能從那股豁出去的勁兒里,咂摸出熟悉的味道 ——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歸屬感。
歐陽戰(zhàn)的拳頭 “咔嗒” 一聲攥緊,指節(jié)泛白。
他四十多年的軍旅生涯里,聽過無數(shù)次口號,卻沒哪次像此刻這樣,讓他心臟發(fā)緊。
四個滿身是血的姑娘,一個重傷卻拼力嘶吼的身影,把那幾個字喊得像場沖鋒號。
他突然想起自己剛入伍時,班長說的那句 “軍裝穿在身,就得多護著點身后的人”,此刻看著她們,突然就懂了那份不管不顧的勇氣從何而來。
外交官原本還在和打獵國的外交官Montini 據理力爭,聽到喊聲猛地回頭。
當 “愛國” 兩個字砸過來時,他的手停在半空,隨即用力按了按領帶,快步走到華國軍人身邊。
剛才還帶著幾分談判的圓滑,此刻臉上只剩下凜然正氣,對著 Montini 沉聲說:“聽到了嗎?這就是我們的學生,我們的同胞。今天她們要是少了一根頭發(fā),我這個外交官也不用當了?!?/p>
陽光落在軍人們的肩章上,折射出細碎的光。
他們悄悄往前挪了半步,把賀露萍她們護得更緊了。
蘇諾從口袋掏出護照,高高舉起給他們看。
她看向歐陽戰(zhàn),聲音帶著傷后的虛弱,卻字字清晰如釘:“華國護照代表著什么?代表著無論我們在海外遇到怎樣的危險,背后都有一個強大的祖國。它會保護我們,帶我們回家”
“對嗎,歐陽教官?”
歐陽戰(zhàn)的眉頭擰得更緊 —— 他確定自己四十幾年來從未見過這個她們,可那聲歐陽教官喊得真切,讓他心頭莫名一震。
但他的回答沒有絲毫遲疑,胸腔里翻涌的情緒讓聲音格外洪亮:“對!”
這五個女孩給他的感覺莫名的熟悉。
“當華國公民在海外遭遇戰(zhàn)亂、災害、突發(fā)事件,” 他往前一步,軍靴踩在地上發(fā)出沉穩(wěn)的響,“我國政府會動用一切外交力量、領事保護渠道,拼盡全力保障你們的安全。這不是空話,是刻在我們肩上的責任!”
殺手們的眼神瞬間淬了毒。為首的女人死死盯著蘇諾手里的護照,
看到蘇諾拿出護照的那一刻,殺手們眼神里的殺意是止不住的,這個女人帶走了他們最重要的實驗品,不知道藏哪了,但絕對不能放她活著離開。
那是是他們耗費數(shù)年的心血,絕不能讓她帶著跑了。
雖然忌憚華國軍人,但此刻已沒有退路。
蘇諾虛弱的會心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