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隊長接著說:“要說誰最倒霉,那肯定是秦淮茹了。
她一個女人嫁過來,也沒想干什么壞事。
結果新婚當天就出這種誤會,她的名聲毀了,清白也沒了。我說她最虧,你們沒意見吧。”
易中海點點頭。
就連賈東旭也沉默地點了點頭。
說實話,這件事里最冤的是誰,大家心里都有數(shù)。
新婚夜走錯屋,上了別人的床,失了清白。不管是不是故意的,秦淮茹以后的名聲算是完了。
那些難聽的詞都會往她身上招呼。
屋子里的人一想到以后別人怎么罵秦淮茹,都心驚膽戰(zhàn)的。
更關鍵的是,賈東旭還能要秦淮茹嗎?
突然。
賈東旭發(fā)現(xiàn)屋里的人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。
他心里一怒,明白這些人咋想的,于是大聲吼道:“我肯定不要她?!?/p>
要是娶了秦淮茹,以后他怎么做人?
難道跟她說:“別怕,我賈東旭會原諒你,你是無辜的,是清白的。”
真是可笑,賈東旭才不想這樣呢。
劉隊長抽著煙,一臉無奈地瞅著賈東旭。見他這么說,劉隊長嘆了口氣,滿臉不高興。
雖然有點失望,但他理解賈東旭的心情,畢竟任何一個正常男人,都不可能再要這個媳婦了。
如果李光愿意要秦淮茹,事情就好辦多了。
劉隊長心里惋惜:“東旭,你看看這事咋辦?事情已經(jīng)說開了,你咋想的?”
賈東旭咬牙切齒地說:“秦淮茹是我剛娶的老婆,年輕漂亮,是我一輩子的伴侶?!?/p>
劉隊長煩躁地問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賈東旭瞪眼:“賠錢,必須賠,沒有五百塊不行?!?/p>
劉隊長都愣了:“什么?五百塊?”
賈張氏也嚷嚷起來:“什么五百塊?什么五百塊?那是我最喜歡的兒媳婦,加錢,必須加到一千塊,不然這事沒完?!?/p>
聽到這話,劉隊長笑了,看著這對母子,心里暗罵:這母子倆真是一點情面也不講,連兒媳婦都不要了。
劉隊長十分看不起賈張氏母子,問道:“你們覺得李光會給你們錢嗎?”
賈張氏一愣:“不給錢?不給錢我就去報警?!?/p>
劉隊長無語:“李光剛才說了,他也要報警,告你們誣陷他,毀他名聲。
你們知道他身體不好,還讓秦淮茹去騷擾他,這是謀財害命,他也要找警察,你們打算咋辦?”
賈張氏愣住了,想到李光那無賴樣,心里又氣又恨。
真是無賴,怎么可能有人比我還無賴。
簡直不要臉。
賈東旭也憤怒地說:“他占了便宜,睡了我老婆,竟然還跟我要賠償?”
劉隊長瞪眼:“現(xiàn)在男女平等,再說,秦淮茹是你們家的人,跑到別人家干什么?你說是走錯門了,李光偏偏說是謀財害命?!?/p>
說到這里,劉隊長不再理會賈張氏和賈東旭,轉頭看向易中海:“我覺得這事最好在你們院子里私下解決。”
“一旦報警,事情就會被報紙曝光,全啯都知道。想想看,你們的事被登報的樣子?!?/p>
“不管最后咋樣,全啯人民都會認識你們。我只是提個建議,怎么處理,還是由你們自己決定?!?/p>
劉隊長說完,不再說話,默默地抽煙。
賈張氏和賈東旭對視一眼,心里既不甘心又憤怒。
但一想到全啯人都知道賈東旭戴了綠帽子,賈東旭頓時臉色發(fā)白——這不是全啯人民都知道我賈東旭了嗎?這還咋活?
易中海眨了眨眼,和劉海中、閆埠貴交換了個眼神。
三個人達成一致:這事說什么也不能說出去,不然四合院的名聲就徹底毀了。
易中海抽了口煙,說:“咱們去找李光聊聊,看看能不能做點什么,畢竟,那是東旭的媳婦,東旭連碰都沒碰過,就被李光……”
賈東旭一聽,心里頓時一陣酸痛,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。
是,他娶的媳婦,自己連碰都沒碰過。
結果……
結果昨晚哭得死去活來的。
李光,你一點都不心疼嗎?
秦淮茹走路都扶著墻。
這……
這是不是壞了?
賈東旭突然感到心如刀絞。
李光家。
門關得緊緊的。
秦淮茹忍著身上的疼痛和疲憊,小心翼翼地做了飯。
然后端到桌上。
李光坐在那兒,旁邊還坐著何雨水。
秦淮茹站在一旁,看著桌上的臘肉,咽了咽口水,低著頭小心地看著李光的臉色:“做好了?!?/p>
李光拿起筷子:“坐下吃吧?!?/p>
“謝謝?!鼻鼗慈闼闪丝跉?,小聲地坐到李光旁邊,還討好地給他拿了塊窩窩頭。
李光也不客氣,一把抓起窩窩頭就吃,一邊吃一邊問:“以后你咋打算?”
秦淮茹臉一僵,臉色發(fā)白:“我不知道?!?/p>
她驚恐地低下頭,小口地吃飯。
自己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賈東旭還會要她嗎?
難道會被送回農(nóng)村去?
要是被送回去,自己的臉面可就丟盡了,只有死路一條。
秦淮茹嚇得渾身顫抖。
李光瞅了她一眼,默不作聲,繼續(xù)大口扒拉著飯菜。
一旁的何雨水也偷偷瞄著秦淮茹,小心翼翼地吃著飯,半個字也沒蹦出來。
啪嗒一聲。
秦淮茹的眼淚滴在大腿上,瞬間散開。
這時,李光才咧著嘴笑道:“別哭了,跟著賈東旭那個廢物有什么好果子吃?”
秦淮茹撅起嘴:“東旭怎么是廢物了?”
“嗯?”李光冷哼一聲:“你說什么?”
秦淮茹慌忙擺手:“不是不是,你很能耐?!?/p>
“多能耐?”李光嬉皮笑臉地說。
秦淮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,偏偏還掛著淚珠,顯得格外惹人憐愛。
李光大笑:“算命的說過,賈東旭一看就是個短命鬼,活不了幾年就得完蛋。
你跟著他,到時候就等著守寡吧。哼,等賈東旭一死,你一個人帶著孩子,還得照顧賈張氏。
賈張氏是什么樣的人,你也心里有數(shù),這樣的婆婆,你怎么活?”
秦淮茹點了點頭,她不知道賈東旭會不會早死,但她清楚賈張氏不好對付。
要是真有什么事,她帶著孩子,面對賈張氏……
想到這里,秦淮茹渾身打了個寒顫,心里充滿了恐懼。
她驚恐地看著李光:“你能娶我嗎?”
李光挑了挑眉:“讓我娶你?憑什么?你都嫁過人了,是個二手的。”
秦淮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:“你欺負人!我的清白你不了解嗎?嗚嗚嗚,你怎么能這么說?”
李光咧著嘴笑:“你這么說,我還想娶你嗎?你是不是真的嫁過人?”
秦淮茹心虛地說:“我……我是嫁過人了,可我……我是清白的。”
李光冷哼一聲:“女人最會騙人,誰知道你們談戀愛的時候有沒有被摸過、親過?!?/p>
“沒有沒有?!鼻鼗慈慊琶u頭:“我是干凈的,東旭連我的手指頭都沒碰過。
我發(fā)誓,我真的干干凈凈,清清白白的。
你能不能娶我,我會鋪床疊被,還會洗衣做飯,我……我當牛做馬伺候你,行不?”
李光撇了撇嘴:“再說吧,我要的是城里姑娘,你……嘖嘖。”
秦淮茹自卑地低下頭,一邊哭一邊繼續(xù)吃飯。
嗚嗚嗚……臘肉真香……
嗚嗚嗚……你不娶我,我該怎么辦,好心酸……
秦淮茹邊吃邊哭,眼淚不停地往下掉。
她心里很害怕,這事太丟人了。
十幾年前,這種事情直接就是浸豬籠的下場,根本沒人會聽你解釋。
雖然現(xiàn)在法律剛立,也有了一些作用,會要證據(jù)什么的。
也還算尊重人的自由。
但即便如此,秦淮茹對未來還是一片茫然。
她已經(jīng)和賈東旭結了婚,可人卻被李光。
如果賈東旭不要她,李光也不要她,她真的沒法活了。
想到這里,秦淮茹抬起頭,眼淚汪汪地看著李光:“光哥?!?/p>
李光差點笑出聲來:“先吃飯,別的事等你表現(xiàn)再說?!?/p>
秦淮茹眼里帶著乞求:“光哥,我真的能干的,洗衣做飯、打掃衛(wèi)生,還會伺候人。以后,以后我天天給你洗腳,求你娶我吧。”
秦淮茹把姿態(tài)放得很低。
她覺得李光說得對,自己確實已經(jīng)嫁過人了。
不管怎么說,再婚都是二婚。
李光娶她,確實是委屈了他。
更別說她還是個農(nóng)村戶口。
所以,只要能讓李光娶她,她愿意赴湯蹈火。
她知道,一旦姿態(tài)放低,地位就定了,以后李光就是一家之主。
如果她敢讓李光不開心,李光一句話就能把她噎死:當初要不是你求我,我看你可憐,我怎么會娶你,被你坑一輩子?
瞧瞧,瞧瞧。
李光一想到這個畫面,心里就特別舒坦。
秦淮茹眼巴巴地看著他:“只要光哥娶我,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,你打我罵我,我都不怪你?!?/p>
李光看著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,心里暗爽,剛想說什么。
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。
接著,門被推開了。
李光皺起眉頭,轉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易中海、劉隊長、劉海中站在門口。
后面還跟著許大茂、閆埠貴、賈東旭和賈張氏。
門口。
賈東旭臉色鐵青,看到屋里這一幕,更是火上澆油。
賈東旭大聲吼道:“李光,我們在外面談事情,你竟然躲屋里吃飯?”
李光一臉納悶:“嘿,這可真新鮮了,劉隊長,您瞧瞧,我吃的是自家的米吧?”
劉隊長嘴角抽搐了一下,瞪了李光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