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?nèi)叶即┻M了一本小說里。爸爸是未來會用錢砸死男主的商界巨鱷反派,
媽媽是未來會用人脈逼瘋女主的交際圈女王反派,
哥哥是未來會把男主打到半身不遂的地下拳王反派。而我,
是這個反派家庭里……唯一一個活不過三章,
為了救他們而被車撞死的、連名字都只被提過一次的炮灰。我知道情節(jié),拼了命地想躲。
可最終,在男女主那該死的愛情推拉中,我還是為了把他們?nèi)送崎_,而被失控的跑車撞飛。
我死后,他們才猛然覺醒了屬于反派的、冰冷刺骨的全部記憶。溫暖的人性被抽離,
世界只剩下為我復(fù)仇的瘋狂。1意識消散的最后一秒,我看見的,
是爸爸那張儒雅隨和的臉上第一次出現(xiàn)的驚駭欲絕,媽媽丟掉了手里為我買的蛋糕,
發(fā)出撕心裂肺的尖叫,還有一向愛跟我斗嘴的哥哥,跪倒在地,眼眶血紅。真好。
他們都沒事。作為家里唯一一個帶著記憶穿書的人,我從五歲起就知道,
我們一家都是一本古早霸總文里的反派。而我,沈星月,
是這個反派家庭里唯一的“正常人”,也是開啟他們反派之路的“鑰匙”。我的死亡,
是情節(jié)的第一個小高潮。因為我的死,我原本溫和的家人,才會徹底黑化,
成為男女主愛情路上的終極墊腳石,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。我怕得要死。不是怕自己死,
而是怕他們因為我,走上那條注定毀滅的道路。十八年來,我活得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。
我熟讀并背誦了原著里關(guān)于我死亡的所有細節(jié)?!尽驮贏大校慶日當(dāng)天,
男主顧言忱為了追回負氣出走的女主蘇晴晴,在馬路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。
一輛被驚擾的跑車失控,撞向了路邊無辜的一家四口。緊急關(guān)頭,
那家的女兒奮不顧身推開了家人……】就這么短短幾句話,決定了我的一生。
為了避開這個死亡結(jié)局,我做了無數(shù)努力。我謊稱自己對A大過敏,
拼了命考上了隔壁城市的B大。我努力說服我那佛系的學(xué)者爸爸,
不要接受A大的特聘教授邀請。我撒嬌打滾,讓我那熱愛藝術(shù)的媽媽,
不要參加A大的校慶藝術(shù)展。我甚至用絕交威脅我那個?;@球隊主力的哥哥,
絕對不許跟A大打什么友誼賽。我以為,只要我們一家都不出現(xiàn)在A大,我就能活下來。
他們就能一輩子當(dāng)個幸福的普通人??汕楣?jié)的力量,像一只無形的大手,
把我所有的努力都碾得粉碎。爸爸的課題組,因為一個突發(fā)項目,
必須臨時去A大圖書館查閱一份孤本資料。媽媽的畫,被朋友自作主張地送去參加了校慶展,
還得了金獎,她被臨時請去領(lǐng)獎。哥哥的球隊,因為B大體育館漏水,友誼賽的場地,
戲劇性地改到了A大。而我,因為擔(dān)心他們,坐了最早的一班高鐵,瘋了似的趕到A大。
我找到他們的時候,夕陽正暖。爸爸笑著說:“就說我們家心有靈犀,你看,
這不就又湊到一塊兒了?”媽媽舉著剛給我買的草莓蛋糕:“我們家月月最喜歡的口味,
快來嘗嘗?!备绺缛嘀业念^發(fā),一臉臭屁:“就知道你這丫頭會不放心,非要跟過來。
”他們臉上的笑容那么溫暖,那么真實,讓我恍惚間覺得,也許,是我記錯了呢?也許,
什么都不會發(fā)生。然而,下一秒,刺耳的剎車聲和人群的尖叫聲,就將我拖回了現(xiàn)實。
我一回頭,就看到了原著里那張揚到極點的紅色跑車,正以一個詭異的角度,朝我們沖過來。
而跑車前方,男主顧言忱正死死抓著女主蘇晴晴的手腕,兩人在馬路中央拉扯爭吵,
對逼近的危險渾然不覺。“躲開!”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將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三個人,
狠狠推向了人行道的內(nèi)側(cè)。劇烈的撞擊感從背后傳來,身體像是被撕裂的破布娃娃,
高高飛起,又重重落下。溫?zé)岬难?,從我的身下蔓延開來。
我看著他們?nèi)诉B滾帶爬地向我撲來,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恐懼和崩潰。爸爸顫抖著手,
想抱我卻又不敢?!霸略隆瓌e怕,爸爸在……救護車,快叫救護車!
”媽媽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,砸在我的臉上。
“我的月月……你看看媽媽……你別睡啊……”哥哥這個一米八幾的大男孩,哭得像個孩子,
一遍又一遍地喊著我的名字?!吧蛐窃?!你給我睜開眼睛!你不是最能的嗎?你起來啊!
”我想對他們笑一笑,告訴他們,別怕,我沒事??晌疫B扯動嘴角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視野開始變得模糊,他們的聲音也越來越遠。我最后看到的,
是顧言忱和蘇晴晴那兩張因為驚嚇而顯得有些無辜和茫然的臉。他們或許都不知道,
自己隨隨便便的一場戀愛戲碼,毀掉的是我用盡一生去守護的全世界。罷了。至少,
他們還活著。只要他們好好活著,當(dāng)個普通人,就算我死了,也值了。這是我最后的念頭。
2我死了,但我的意識沒有完全消散。我像個透明的幽靈,漂浮在半空中,
無助地看著我冰冷的身體被蓋上白布,抬上救護車。爸爸媽媽和哥哥,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。
醫(yī)院里,搶救室的紅燈亮了很久,很久。最后,醫(yī)生疲憊地走出來,對著我家人搖了搖頭。
“對不起,我們盡力了?!蹦且凰查g,我感覺整個醫(yī)院的走廊,
都隨著媽媽那一聲凄厲的哭喊,坍塌了。爸爸,那個總是溫文爾雅,
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的男人,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,頹然地靠在墻上,雙目空洞,
仿佛靈魂都被掏空。哥哥,那個永遠陽光開朗,覺得天塌下來都有他扛著的少年,
一拳狠狠地砸在墻上,鮮血順著指縫流下,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,只是死死地咬著牙,
眼里的光,一點點熄滅。而制造了這一切的顧言忱和蘇晴晴,正在接受警察的問詢。
“我們只是……只是在路邊說了幾句話?!碧K晴晴的臉色蒼白,聲音發(fā)顫,眼淚汪汪的樣子,
讓人心生憐惜。顧言忱將她護在身后,皺著眉,一臉的煩躁和不耐?!澳禽v跑車車主酒駕,
跟我們有什么關(guān)系?我們也是受害者!”他語氣里的傲慢與生俱來,仿佛別人的生死,
于他而言,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麻煩。最終,這起事故被定性為意外。跑車車主酒駕全責(zé),
顧言忱和蘇晴晴,作為“被驚嚇的路人”,錄完口供就安然無恙地離開了。
他們甚至沒有來我家人的面前,說一句“對不起”。在他們看來,我的死,
和他們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我漂浮在空中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卻什么也做不了。
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家人,被無盡的悲痛和絕望吞噬。葬禮那天,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。
來吊唁的人很多,爸爸媽媽和哥哥穿著黑色的喪服,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,
像三座沉默的雕塑。我看見爸爸的學(xué)生們圍著他,低聲安慰著:“沈教授,您要保重身體。
”我看見媽媽的朋友們擁抱著她,泣不成聲:“婉姐,你要挺住啊。
”我看見哥哥的隊友們拍著他的肩膀,眼眶通紅:“阿澈,想哭就哭出來吧。”可他們沒有。
他們沒有流一滴眼淚,臉上是死一般的沉寂。我知道,有些悲傷,是哭不出來的。
葬禮結(jié)束后,他們回到了那個曾經(jīng)充滿歡聲笑語,如今卻死寂得可怕的家。
媽媽走進我的房間,我的房間還保持著離開時的樣子,書桌上攤著沒做完的習(xí)題,
床上放著我最喜歡的兔子玩偶。她拿起我的照片,照片上的我笑得燦爛。
她用指尖輕輕摩挲著我的臉,眼神空洞而哀傷。突然,她的身體猛地一顫,瞳孔驟然收縮。
一股冰冷而強大的氣息,從她身上散發(fā)出來。那不再是一個失去女兒的、溫柔脆弱的母親。
那眼神,銳利,狠辣,帶著洞悉一切的漠然。那是屬于原著里,
那個在名利場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交際圈女王——林婉的眼神。她覺醒了。與此同時,
在書房里。爸爸正枯坐著,手里拿著我送給他的第一支鋼筆。他的腦海里,
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我被撞飛的畫面。悔恨和痛苦,像毒蛇一樣啃噬著他的心臟。
如果他沒有來A大,如果他能更警惕一些……就在這時,一股龐大的、陌生的記憶,
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。那是關(guān)于一個叫“沈滄”的男人的記憶。一個只手遮天,
掌控著龐大商業(yè)帝國的男人。一個心狠手辣,視人命如草芥的男人。一個……在原著里,
為了給女兒報仇,最終搞垮了顧氏集團的終極反派。爸爸的身體僵住了。他緩緩抬起頭,
鏡片后的那雙眼睛,已經(jīng)褪去了所有的溫和與儒雅,只剩下無盡的冰冷和殺意。他也覺醒了。
而在客廳里。哥哥沈澈正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籃球賽。屏幕上,顧言忱作為A大的明星球員,
正意氣風(fēng)發(fā)地投進一個三分球,引來全場歡呼。
新聞標(biāo)題寫著:【A大天才球員顧言忱狀態(tài)火熱,帶領(lǐng)球隊挺進決賽】“天才?
”沈澈低聲地笑了,笑聲里充滿了說不出的諷刺和悲涼。就是這個所謂的“天才”,
間接害死了他的妹妹。而他,卻依舊可以光鮮亮麗地活在聚光燈下,享受著鮮花和掌聲。
憑什么?一股暴戾的情緒,在他胸中瘋狂滋生。下一秒,他腦中一陣劇痛。無數(shù)關(guān)于格斗,
關(guān)于力量,關(guān)于黑暗世界的記憶,瞬間填滿了他的大腦。他想起了自己另一個身份。
“沈澈”,一個在地下黑拳市場,靠一雙鐵拳打出赫赫威名的不敗拳王。一個……在原著里,
把顧言忱的雙腿打斷,讓他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的狠角色。哥哥慢慢地站起身,
活動了一下手腕,骨節(jié)發(fā)出一陣“噼啪”的脆響。他看向電視里顧言忱那張英俊的臉,
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?!坝螒颍_始了?!彼劾锏年柟猓瑥氐妆缓诎低淌?。
覺醒了反派人格的爸爸、媽媽、哥哥,在客廳里相遇了。他們看著彼此,從對方眼中,
看到了同樣的冰冷、同樣的瘋狂,和同樣的……殺意。他們不需要任何言語的交流。
在覺醒的那一刻,他們就共享了所有的記憶。他們知道了,自己身處一個被設(shè)定好的世界。
他們知道了,自己是被安排好的反派角色。他們也知道了,我,沈星月,
他們視若珍寶的女兒和妹妹,是這個冰冷世界里,他們唯一的溫暖和人性。而現(xiàn)在,
這份溫暖,被硬生生地奪走了。既然如此……那這份多余的人性,不要也罷?!邦櫦?,
蘇晴晴。”爸爸,不,應(yīng)該是沈滄,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,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,
卻讓人不寒而栗?!熬妥屗麄儯瑸槲覀兊脑略?,陪葬吧?!?我漂浮在空中,目睹了這一切。
我看到他們眼里的光,是如何一點點變成深淵。我嚇壞了。不,不要!我拼命地想告訴他們,
我不要他們?yōu)槲覉蟪?,我只想他們好好地活著!可我的聲音,他們聽不見。我的身體,
他們也觸碰不到。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,一步步,走向那條我最害怕他們走上的路。
覺醒后的第二天,家里的一切都變了。爸爸不再是那個穿著格子衫,抱著書本的沈教授了。
他換上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,頭發(fā)梳理得一絲不茍。一個電話,
就有無數(shù)西裝革履的精英,恭敬地站在他面前,聽他下達一道道冰冷而精準的指令。
“我要顧氏集團所有的資料,包括他們最隱秘的黑料,三天之內(nèi),放在我的辦公桌上。
”“啟動‘天狼星’計劃,從股市、供應(yīng)鏈、核心技術(shù)三個方面,對顧氏進行全面絞殺。
”“告訴華爾街那群餓狼,我沈滄回來了。這場狩獵,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活口。
”他的聲音不大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那些曾經(jīng)只存在于原著里的名字和計劃,此刻,
從他口中說出,變成了即將割裂顧氏集團咽喉的利刃。我看著爸爸那張熟悉的臉,
卻感到無比的陌生和恐懼。那個會因為我考了滿分,就高興得像個孩子的爸爸,去哪兒了?
媽媽也不再是那個穿著棉麻長裙,在畫室里安安靜靜畫畫的藝術(shù)家了。
她換上了精致的香奈兒套裝,化著一絲不茍的妝容,重新拿起了塵封多年的手機。
她的通訊錄里,每一個名字,都代表著一股龐大的能量。
媒體大亨、政界要員、頂級豪門的貴婦……她優(yōu)雅地端著紅酒杯,穿梭在一個個高端酒會里,
笑容得體,語氣溫柔,說出的話,卻帶著致命的毒?!巴蹩偅?/p>
聽說令郎最近在追A大的一個叫蘇晴晴的女孩?哎,這女孩可不簡單呢,聽說私生活很亂,
腳踏好幾條船?!薄袄罘蛉耍氵€不知道吧?上次你先生那個項目被搶,
就是蘇晴晴在背后吹的枕邊風(fēng)。那個顧言忱,為了她,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?!薄皬垖?dǎo),
我這里有個好劇本,關(guān)于一個心機綠茶女如何上位的,
原型嘛……聽說就是A大的校花蘇晴晴。我覺得拍出來,一定會大爆?!彼米顪厝岬恼Z調(diào),
編織了一張巨大的網(wǎng),將蘇晴晴牢牢地困在中央。流言蜚語,
如潮水般涌向那個曾經(jīng)被譽為“純潔白月光”的女孩。我看著媽媽那張美麗的臉,
只覺得一陣陣心寒。那個會因為我撒嬌,就笑著給我做一桌子好菜的媽媽,去哪兒了?
而哥哥,沈澈,他徹底從校園里消失了。他不再穿那身陽光的運動服,
而是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勁裝。他去了那個屬于他的黑暗王國——地下拳場。拳場里,
燈光昏暗,空氣中彌漫著汗水和血液的腥味。沈澈走上拳臺,
面對著一個比他高大一圈的肌肉壯漢?!靶∽?,新來的?現(xiàn)在滾下去,還能留條活路。
”壯漢不屑地對他噴著唾沫。沈澈沒有說話,只是用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,冷冷地看著他。
裁判一聲令下。壯漢咆哮著沖了過來。然后,所有人都沒看清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只聽見一聲骨頭碎裂的脆響。壯漢龐大的身軀,像一灘爛泥一樣,倒在了地上,不省人事。
沈澈甚至連一滴汗都沒有出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壯漢,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,
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螞蟻。整個拳場,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所有人都被這壓倒性的力量,
震懾住了。從此,沈澈這個名字,成了地下世界的一個傳說。而他,只對一件事感興趣。
那就是,找到一切機會,去“偶遇”男主顧言忱。4顧氏集團的危機,來得猝不及防。
先是股市暴跌,短短三天,市值蒸發(fā)了近百億。然后是合作了十幾年的供應(yīng)商,
突然單方面撕毀合約,導(dǎo)致多條生產(chǎn)線停擺。緊接著,公司賴以生存的核心技術(shù),
被爆出存在嚴重缺陷,引發(fā)了大規(guī)模的退貨潮。顧言忱的父親,顧天雄,
一個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半輩子的老狐貍,急得焦頭爛額,頭發(fā)都白了一半?!安椋〗o我查!
到底是誰在背后搞我們!”顧天雄在會議室里咆哮著,將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顧言忱站在一旁,臉色同樣難看。他自詡商業(yè)奇才,可面對這種山崩海嘯般的攻勢,
他所有的手段,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。他想不通,顧家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,
會遭到如此毀滅性的打擊?!鞍?,會不會是我們的競爭對手,李家干的?”顧言忱猜測道。
“李家?他們沒這個本事!”顧天雄煩躁地擺了擺手,“這次的對手,手法太狠,太絕,
根本不給我們?nèi)魏未⒌臋C會。這不像是商戰(zhàn),倒像是……復(fù)仇?!薄皬?fù)仇?
”顧言忱皺起了眉,他實在想不出,自己最近有得罪過什么了不得的人物。他每天的生活,
除了打球,就是和蘇晴晴談戀愛,簡單得不能再簡單。哦,對了。前段時間,校慶日那天,
好像出了一場車禍。一個女孩死了。當(dāng)時他好像是和晴晴在吵架……但那只是一場意外,
不是嗎?顧言忱搖了搖頭,將這個不相干的念頭,從腦海里甩了出去。
他現(xiàn)在沒空去想那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小事。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是保住顧家。為了籌集資金,
顧言忱不得不放下身段,四處求人。他去求他父親的那些老朋友,結(jié)果,
人家一聽是顧家的事,都像躲瘟神一樣,紛紛掛斷了電話。他去求銀行貸款,結(jié)果,
所有的銀行,都以“風(fēng)險過高”為由,拒絕了他。他甚至想到了去參加一些商業(yè)酒會,
希望能拉到新的投資。而這,正中了我媽媽,林婉的下懷。在一場極盡奢華的晚宴上。
顧言忱端著酒杯,像一只無頭蒼蠅,到處碰壁。所有人都對他避之不及。
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,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貴婦,主動向他走了過來。
“你就是顧家的公子,顧言忱?”林婉優(yōu)雅地晃動著杯中的紅酒,
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?!澳牵俊鳖櫻猿姥矍耙涣?,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。
“我叫林婉?!绷滞襁@個名字,顧言忱沒聽說過。但在場的其他人,聽到這個名字,
臉色都微微一變?!傲峙浚??!鳖櫻猿拦Ь吹卣f道,“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?
”“我聽說,顧氏最近遇到了點麻煩?”林婉開門見山?!笆堑?,資金鏈出了點問題。
”顧言忱苦笑著承認?!拔一蛟S可以幫你?!绷滞褫p輕抿了一口紅酒,眼神玩味地看著他,
“不過,我有個條件。”“您請說!只要我能做到,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!
”顧言忱激動地說道?!昂芎唵??!绷滞穹畔戮票?,用涂著蔻丹的指甲,
輕輕點了一下他的胸口。“我要你,和那個叫蘇晴晴的女孩,徹底斷絕關(guān)系。并且,
在全校師生面前,公開宣布,是她為了錢,主動勾引你的?!鳖櫻猿赖哪樕?,瞬間變了。
“林女士,您這是什么意思?我愛晴晴,我不可能這么對她!”“愛?
”林婉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嗤笑出聲,“年輕人,在絕對的利益面前,愛情,
是最不值錢的東西。”“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。”林婉的眼神,瞬間變得冰冷,“三天后,
如果你做不到,那顧氏,就等著破產(chǎn)吧?!闭f完,她轉(zhuǎn)身,搖曳生姿地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