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當(dāng)著渣男的面,說他就是個玩玩而已的垃圾,真要結(jié)婚我得糟心一輩子。
他陰沉著臉問:“哦,這就是你甩我的理由嗎?”我冷笑,看著他那張自以為是的帥臉,
心里想:何止,你還出軌、冷暴力、不負責(zé)任,簡直是人間禍害!可他卻突然臉色煞白,
猛地捂住胸口,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。我甩手就走,以為他只是裝腔作勢。
直到我新找的禁欲系老板,開始對我露出奇怪的眼神,而渣男前任卻像個狗皮膏藥一樣,
再也甩不掉了。01咖啡館里悶得慌,空調(diào)半死不活地吹著,暖氣混著咖啡豆的焦苦味,
熏得人頭疼。我對面坐著路彥,他正用修長的手指夾著銀勺,慢條斯理地攪動著杯里的拿鐵,
手腕上那塊我送的表,在燈光下晃得我眼暈。他還是那副樣子,自以為是的英俊,
嘴角掛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微笑,好像篤定了我今天約他出來,又是要哭著求他別鬧脾氣。
這種自信,真是讓人反胃?!奥窂覀兎质职??!蔽衣曇艉芷?,
平得像一杯涼透了的白開水,聽不出半點情緒。為了說出這句話,我昨晚對著鏡子練了一宿,
就是不能讓他看出我的狼狽??晌倚睦铮缇褪且粓霭思壍卣??!湍氵@種貨色,
也配跟我談結(jié)婚?你那張嘴除了會畫大餅還會什么?玩玩可以,真要搭上一輩子,
我下半輩子得天天去廟里燒高香,求菩薩保佑我別被你氣死?!倚睦锪R得痛快,
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。路彥攪動咖啡的動作停了。他那雙總是帶著算計的桃花眼微微瞇起,
陰沉從眼底一點點漫上來,像是打翻了的墨汁。他把勺子往碟子上一扔,
發(fā)出“?!钡囊宦暣囗?,刺耳得很。“哦,這就是你甩我的理由嗎?”他輕笑一聲,
身子往后靠在沙發(fā)上,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,“周念,別鬧了,差不多就行了?!蔽铱粗?,
心里冷笑不止?!沃梗∧惝?dāng)我不知道你背著我跟那個綠茶秘書眉來眼去?
上周二你襯衫領(lǐng)口上那股子廉價香水味,熏得我三天沒吃下飯!’‘還有你那套冷暴力,
吵架永遠都是我的錯,永遠都是我無理取鬧,逼得我天天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!
你就是個人渣!徹頭徹尾的騙子!’我心里罵得越狠,他那張原本還算白凈的臉,
就肉眼可見地開始發(fā)白,那血色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抽走了,白得瘆人。他擰著眉,
眼神從最開始的不耐煩,變成了困惑,最后竟然透出一種我看不懂的驚恐。
“你……”他張了張嘴,似乎想說什么,但又沒說出來。我懶得理他,心里的火越燒越旺。
‘跟你在一起這幾年,我活得像個笑話!你答應(yīng)我的事,哪一件做到了?買房?結(jié)婚?
給我一個家?全都是你用來哄我的屁話!我周念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!’話音剛落,
路彥突然猛地捂住了胸口,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樣,重重地靠在沙發(fā)背上。
他指尖死死按著襯衫下的位置,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來。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抖著,
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,嘴唇哆嗦著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他死死地盯著我,
那眼神里全是震驚和痛苦,好像我不是坐在他對面,而是拿著一把刀,
一刀一刀地往他心口上捅。那眼神,簡直就像是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樣。我心里只剩下嘲諷。
‘裝,接著裝。影帝都沒你演得真?!看畏噶隋e就來這套,博同情?
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個傻子一樣心軟嗎?惡心!’多看他一眼我都覺得臟了我的眼。
我從椅子上站起來,看都沒看桌上那張還沒結(jié)的賬單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身后傳來路彥虛弱又急切的呼喊,但我頭也沒回。走出咖啡館,外面街道上的冷風(fēng)一吹,
我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。我壓抑著心里的怒火和這幾年積攢的所有委-屈,只想立刻買張票,
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城市?;乩霞遥瑢?,回老家。徹底告別過去,就讓路彥一個人,
繼續(xù)演他的獨角戲吧。我攔了輛出租車,報出機場的名字,
心里卻還在想著他最后那副活見鬼的表情。他捂著胸口,眼神里那種破碎和難以置信,
演得可真像啊。難道……我這內(nèi)心戲的臺詞,就這么讓他受不了?02回到老家,
連空氣聞起來都和從前不一樣了。沒有大都市那種混著尾氣和香水味的浮躁,
只有清爽的風(fēng)和淡淡的青草香。這雖然是個三線小城,節(jié)奏慢得讓人發(fā)慌,但這份安逸,
卻讓我那顆被路彥攪得亂七八糟的心,一點點沉靜下來。我租了間朝南的小公寓,
陽光能從早上曬到下午?;藘商鞎r間把屋子收拾得像個家,看著窗明幾凈的一切,
我感覺自己終于活過來了。告別渣男,遠離那個讓人窒息的環(huán)境,
我像一只終于掙脫牢籠的鳥,翅膀還有些僵硬,但已經(jīng)能聞到自由的味道。
憑著在大城市混的那幾年資歷,我沒費多大勁兒,
就收到了一家本地龍頭科技公司的面試通知。面試很順利,我成了老板的行政助理。
上班第一天,我特意挑了套最精神的職業(yè)裝,踩著不高不矮的高跟鞋,走進嶄新的辦公樓。
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,空氣里飄著咖啡的醇香,一切都預(yù)示著一個全新的開始。
“周念,這位就是你的直屬上司,顧總?!比耸虏康耐掳盐翌I(lǐng)到一間寬敞的辦公室門口,
小聲提醒。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一個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后,低頭看著文件。
他穿著一身剪裁合帖的深色西裝,白襯衫的領(lǐng)口解開了一顆扣子,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。
他聽到聲音,抬起頭。鏡片后的那雙眼睛,很深,像古井,不起波瀾,就那么平靜地看著你。
‘我靠,這才是男人??!’我心里的小人兒激動得原地跳高,‘路彥那種貨色,
連給顧總提鞋都不配!這氣質(zhì),這身段,這才是真正的高富帥,而且看著就很正經(jīng)!
’我心里已經(jīng)開始放煙花了,臉上還得努力繃住,擠出一個得體的微笑,
微微欠身:“顧總您好,我是周念,今后請多多指教。”顧盛站了起來,他很高,身形挺拔。
他朝我伸出手,手指修長干凈,骨節(jié)分明?!澳愫?,周念,歡迎?!彼穆曇艉艹?,
像大提琴,不輕不重地在耳邊響起。握手也只是短暫的一觸,干爽溫暖,禮貌又疏離。
接下來的幾天,我發(fā)現(xiàn)顧盛是個近乎完美的老板。他會認真聽我匯報工作,給出清晰的指令,
從不會在我說話時心不在焉地看手機。他能準(zhǔn)確地叫出我的名字,而不是用“哎,
那個誰”來代替。有一次我不小心訂錯了會議室,等客戶到了才發(fā)現(xiàn)。我嚇得臉都白了,
要是換成路彥,估計能當(dāng)場把我罵得狗血淋頭。我硬著頭皮去跟顧盛道歉,
準(zhǔn)備接受狂風(fēng)暴雨。他只是抬頭看了我一眼,然后拿起電話,“李經(jīng)理,
會議室的事情我來協(xié)調(diào),你先帶客戶去休息區(qū)喝杯咖啡?!闭麄€過程,他沒有一句責(zé)備。
等事情解決了,他才把我叫進辦公室,平靜地說:“下次注意流程,出問題先想辦法解決,
再來匯報?!蹦且豢?,我鼻子有點酸。這種被當(dāng)成一個平等的人來尊重的感覺,太久違了。
在路彥那里受到的所有踐踏和貶低,好像都在顧盛這里,被一點點地治愈。漸漸地,
我膽子也大了起來。有一次向他匯報項目進度,
我詳細地闡述了遇到的困難和我想到的解決方案,臉上掛著標(biāo)準(zhǔn)的職業(yè)微笑,
心里卻在盤算:‘這個項目要是能干得漂亮,肯定能讓顧總對我刮目相看!周念,加油!
’顧盛安靜地聽著,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。匯報到一半,他敲擊的動作忽然停了。
他微微蹙眉,那雙深邃的眼睛從文件上移開,落在我臉上,停留了足足兩秒。那眼神很奇怪,
不像是在審視我的工作,更像……看穿了我那點急于表現(xiàn)的小心思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
‘完蛋,是不是表現(xiàn)得太諂媚了?太急功近利了?’我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,
語氣也變得公事公辦,客觀地只談工作。說來也怪,我這邊剛一“冷靜”下來,
顧盛舒展了眉頭,重新點了點頭,示意我繼續(xù)。
03顧盛他簡直就是從我的理想型清單里走出來的人,事業(yè)有成,氣質(zhì)干凈,最重要的是,
他跟路彥那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渣男,完全是兩個物種?!@樣的極品男人,
錯過了得遭天譴?!倚睦锏男∷惚P打得噼里啪啦響,‘必須拿下!
’我不再是那個圍著路彥團團轉(zhuǎn),被他pua到塵埃里的傻子了?,F(xiàn)在,
我要用我的“心機”和“演技”,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。行動,從一杯咖啡開始。
我旁敲側(cè)擊地從人事同事那里套來了話,顧盛每天下午三點,雷打不動要喝一杯拿鐵,
不加糖。第二天下午兩點五十八分,我準(zhǔn)時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?!邦櫩?,您辛苦了。
”我雙手奉上一杯溫度剛好的拿鐵,臉上是練習(xí)了八百遍的、最無懈可擊的職業(yè)微笑,
“看您一直在忙,給您提提神。”我心里的小人兒已經(jīng)開始叉腰大笑了:‘瞧瞧,我多體貼,
多善解人意!連你喝咖啡的習(xí)慣都摸得一清二楚,就問你動心不動心!
’顧盛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,鏡片后的眼睛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那杯咖啡。他沒說好,
也沒說不好,只是淡淡地應(yīng)了一聲:“放那吧。”我心里咯噔一下,碰了個軟釘子。
可就在我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離開時,眼角的余光瞥見他拿起了杯子,湊到唇邊抿了一口。那一瞬間,
他緊鎖的眉頭似乎舒展了零點一毫米。有戲!我再接再厲。有次他加班到深夜,
整個樓層只剩下我們辦公室的燈還亮著。我掐準(zhǔn)時間,
端著一份剛熱好的小米粥和兩樣精致小菜,再次敲開了他的門?!邦櫩?,這么晚了,
您還沒吃飯吧?我正好做了點,您嘗嘗?
”我心里已經(jīng)開始腦補偶像劇情節(jié)了:‘霸道總裁為工作廢寢忘食,
貼心小助理送上暖心宵夜,一來二去,感情升溫……完美!’顧盛這次的反應(yīng)更奇怪了。
他盯著我手里的餐盒,嘴角像是被什么東西扯了一下,一閃而過,快得讓我以為是錯覺。
那眼神里,甚至還藏著一絲……無奈?就像一個大人看著自家不聽話又愛折騰的小孩。
“不用了,謝謝?!彼噶酥缸澜且粋€已經(jīng)空了的便當(dāng)盒,“我吃過了。
”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?!Р吡?,忘了這種卷王是不需要吃飯的!’我端著我的小米粥,
尷尬地站在原地,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他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?不然那表情怎么解釋?
可他也沒戳穿我,這讓我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,像有只貓在撓。真正讓我心里敲響警鐘的,
是我媽給我安排的那次相親。我媽的效率高得嚇人,我前腳剛穩(wěn)定下來,
她后腳就把全城的青年才俊都扒拉了一遍。最后挑中的這位,在銀行工作,
據(jù)說家里條件不錯。我硬著頭皮去了,結(jié)果差點被當(dāng)場油死。對方穿著一件皺巴巴的襯衫,
頭發(fā)梳得油光锃亮,一開口就是“我名下有兩套房”、“我那輛寶馬剛做的保養(yǎng)”,
眼神還總不老實地在我身上瞟。第二天在公司茶水間碰到顧盛,我狀似無意地抱怨起來,
語氣拿捏得恰到好處,既有煩惱,又不失體面:“顧總,我媽非要給我介紹相親對象,
真是讓人頭疼。那位先生……怎么說呢,可能我們對未來的規(guī)劃不太一致吧。
”我表面上說得云淡風(fēng)輕,心里早就把那男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:‘真是個奇葩!
就那德行還想找我這樣的仙女?癩蛤蟆想吃天鵝肉!還敢跟我炫耀他那點破存款,我呸!
要不是看在我媽的面子上,我能當(dāng)場把咖啡潑他那張油臉上!’我心里罵得正爽,
顧盛卻突然開了口?!班?,這種事確實讓人困擾?!彼c了點頭,然后話鋒一轉(zhuǎn),
轉(zhuǎn)得又快又準(zhǔn),“對了,上個季度的報告我看完了,有幾個數(shù)據(jù)需要核對一下,
你來我辦公室一趟?!蔽倚睦锩偷匾惑@。這真的是巧合嗎?我明明只說了“規(guī)劃不一致”,
他卻精準(zhǔn)地避開了我心里正在瘋狂吐槽的“油膩”、“炫富”這些關(guān)鍵詞,
直接把話題拉回了工作。就好像……他能聽見我心里那些最惡毒的吐槽,
并且不想再聽下去了。這個念頭一冒出來,我自己都覺得荒謬,可那種被看穿的感覺,
卻真實得讓我后背發(fā)涼。與此同時,一個陌生的號碼開始頻繁地給我打電話。
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。每一次手機振動,都像是在提醒我,那個我拼命想甩掉的噩夢,
正在卷土重來。我一次次地掛斷,拉黑,可他就像一塊黏在鞋底的狗皮膏藥,陰魂不散。
04路彥的糾纏,比我想象的還要惡心。他不再是單純地打電話,而是像個陰魂不散的幽靈,
開始用各種方式滲透我的生活。我拉黑他所有的號碼,他就換著新號發(fā)短信,
內(nèi)容從一開始的“我錯了”,變成了“我看到你了”,再到“你今天穿的裙子很好看”。
每一條短信都像一條冰冷的毒蛇,順著我的脊椎往上爬。這天晚上,
我拖著被榨干的身體下班回家,剛拐進小區(qū),就看到一個熟悉又讓我反胃的身影。路彥!
他居然就站在我家公寓樓下,手里還捧著一束俗氣的紅玫瑰,
擺出一副偶像劇男主角深情等候的姿態(tài),好像我們只是鬧了點小別扭,他正等著我回心轉(zhuǎn)意。
“念念,我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?我不能沒有你。
”他聲音壓得低低的,帶著點刻意營造的沙啞,演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。
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?!疂L吧你!你這種垃圾,連我的心聲都能污染!
你以為送束破花就能彌補你拿我的錢去給那個綠茶買包的賬了?癡心妄想!
’我表面上維持著最后的體面,聲音冷得能掉冰渣:“路彥,我們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請你自重。
這里是我家,請你立刻離開。”他卻像沒聽見一樣,反而往前走了一步,
那股子熟悉的古龍水味讓我差點吐出來?!敖Y(jié)束?念念,你別騙自己了?!彼蝗恍α耍?/p>
那笑容里帶著一絲病態(tài)的得意,“你不是在相親嗎?那個銀行的男人,有我好嗎?
他能像我一樣愛你、寵你嗎?”我腦子里“嗡”的一聲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他怎么知道我相親了?!我只跟我媽提過,在公司也只跟顧總抱怨過兩句,
根本沒提對方是干什么的!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,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路彥不再只是一個渣男,他現(xiàn)在在我眼里,就是一個變態(tài),一個能窺探我隱私的跟蹤狂。
我的臉色肯定難看到了極點。內(nèi)心深處,我用盡了這輩子所有能想到的惡毒詞匯來詛咒他。
‘你這個變態(tài)!神經(jīng)病!人渣!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?還是你找人跟蹤我?
你這種行為已經(jīng)犯法了,我隨時可以報警抓你!你給我滾!滾出我的世界!
’我心里罵得越兇,路彥的臉色就越是慘白。他突然痛苦地閉上眼睛,身體晃了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