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其實岳悅戲份也不多,后面基本不會出現(xiàn),基本是甜文,而且池爸池媽也接受吳所畏啦,主打四人組甜蜜小日常,稍微有些酸澀!可能會ooc先抱歉了——】
閃電撕破黑夜,雷聲轟鳴。
雨珠砸在車窗,噼里啪啦,雨刷器瘋狂擺動,車內人單手握著方向盤,空閑下那只手手肘輕抵在車窗邊緣,不可一世的桀驁模樣展露無余。
純黑襯衫與車座底座融為一體,深V往下的衣領若隱若現(xiàn)的露出男人的結實胸膛線條,他嘴里咀嚼著口香糖,冷眼看路。
雨刷器一來一回,像按下某個開關,前方路上突然閃過一道強光,晃人眼球,他眼前一陣白一陣黑,他暗暗咒罵了句:“艸!”
蛇被老爸沒收,還非要逼著他跟女人談戀愛,剛吵過一架,本來就他媽夠煩了,還他媽晃老子,老子撞死你
他死死攥著方向盤,踩實油門,輪胎與地面摩擦在雨夜劃出巨響。
直直朝那輛車撞了上去,側面車窗旁閃過一道白色身影,在余光視線內轉瞬即逝。
“轟隆”一聲巨響。
兩輛車實實相撞,閃燈那輛黑車被撞翻,而池騁這輛車只是車頭有輕微碰撞,受了作用力,額頭砸向安全氣囊又彈回,后腦勺磕了汽車后座。
濃密黑發(fā)很快流出鮮血,順著脖頸不斷蔓延向下,他大腦嗡鳴一聲,太陽穴隱隱陣痛,連帶后腦勺。
汽油的刺鼻氣味鉆進鼻腔時,池騁視線余光內闖進一抹白色身影,那身影瘦弱不堪。
舒朗眉眼輕擰起,睫羽薄唇掛著雨珠,用力拽開被撞彎了的車門,生拉硬拽的將他從車座上拉了下來。
長的真他媽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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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了腦后傷,暫時沒發(fā)現(xiàn)其他外傷?!?/p>
“另外兩個呢?”
“一個成了植物人,副駕駛那位輕微腦震蕩。”
“你是他們什么人?”
“額,救命恩人?”
吳所畏覺得他今天出門一定忘了看黃歷。幫人送貨遇上暴雨,親眼目睹車禍,被撞的還是前女友和前女友的現(xiàn)男友。
岳悅還清醒著,有空管顧她的現(xiàn)男友。
就是這個受了腦后傷的,比較棘手。
誰能成想他后座還放著條蛇??!
他和警察去抓的時候,魂都要被嚇飛了。
偏那條蛇還有脾氣的很,除去吳所畏,誰都不讓碰,就只好他硬著頭皮給抓出來,暫放在警察局保管了。
護士們抬著擔架準備將池騁送進手術室,腦后的白布被他的血染紅,他嘴唇也因失血過多而泛白無色。
吳所畏跟著擔架走,還一邊在他口袋里翻找著,終于在他褲子口袋里找到了碎了屏的手機。
池騁視線開始恍惚,吳所畏的身影在他眼里時而變成兩個時而變成三個,但尤為清晰的還是他那因急切而微擰起的眉頭。
池騁想開口問他叫什么名字,卻沒力氣。心底有些深埋下的回憶像被什么東西抽走一樣,慢慢流失,本被記憶堆滿的心漸漸空了大半,直至他完全昏睡過去。
池騁被推進了手術室。
吳所畏拿著從池騁錢包里翻出來的幾張卡去繳費處繳費,看著護士刷卡的動作,他不免跟著緊張。
也不知道那家伙設沒設密碼。
可他這錢包里也沒現(xiàn)金啊,難不成讓他墊付?可要是那家伙沒錢還怎么辦。
“該死,千萬別有密碼,千萬千萬……”
他小聲嘀咕著,手也攥成拳頭,緊閉雙眼不敢與護士有片刻對視。
伴隨“滴”的一聲,吳所畏松了口氣。
護士將卡和繳費單一同遞給了他。
等他回到病房,池騁爸媽已經(jīng)到了。
池遠端一身正裝,戴著眼鏡,透著不怒自威的威嚴,一看就是個當官的。
吳所畏敲響病房門,等池遠端和鐘文玉齊齊扭頭,他比進門。
池遠端看著吳所畏沒吭聲,推了推眼鏡。
“叔叔阿姨,這是您兒子的卡和錢包,剛剛你們還沒到,我就先去繳費處繳費了,這是繳費單——”
吳所畏將錢包、卡和繳費單雙手奉上。
“謝謝你了。”
池遠端接了過來,隨手扔到一旁。
一旁穿著優(yōu)雅,哭成淚人的鐘文玉,繞過他,拉上吳所畏的手:“多謝你啊孩子,你叫什么名字啊?!?/p>
“阿姨,您叫我吳所畏就行?!?/p>
“無所謂?”池遠端狐疑扭頭,打量著吳所畏推推眼鏡,“你這孩子也算池騁的救命恩人,我們也不會找你麻煩,那你這孩子也不用隨便編個名字來糊弄我們吧?”
本來就是救命恩人,有必要糊弄嗎?
本著對長輩的尊重,吳所畏從口袋里掏出被水浸濕的身份證,“叔叔,我沒騙您,我真叫吳所畏?!?/p>
池遠端看了眼身份證上的名字,心底存疑,但證據(jù)擺在這兒他倒也沒說什么。
“那叔叔阿姨,沒什么事,我就先走了?!?/p>
“好,那等小騁醒了,再讓他親自登門向你道謝,你看你方不方便給阿姨留個你的聯(lián)系方式——”
鐘文玉說著,已經(jīng)舉起了手機微信二維碼。
行云流水的過程,吳所畏沒親眼目睹。
他看了眼還昏睡著的池騁,點了點頭。
“好的阿姨?!?/p>
兩人加上聯(lián)系方式,吳所畏就先離開了病房,路過隔壁醫(yī)生辦公室,聽見里面?zhèn)鞒鍪煜た蘼暋?/p>
這聲音,熟悉入骨,他這輩子都不會忘。
“醫(yī)生~我男朋友他不會這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了吧~”岳悅每說上半句,就要加上抽泣聲。
屋內靜默片刻,才聽那醫(yī)生說:
“大概是這樣了,他顱骨受損,體內多器官破裂,成植物人已是最好的結果了,家屬還請節(jié)哀——”
說實話。
吳所畏聽到這消息時,還有些小竊喜。
他和岳悅交往三年,他還真不想同她分開,這下岳悅現(xiàn)男友撞成了植物人,依岳悅的性格,是一定不會再伺候他了,那就證明他現(xiàn)在有機會了。
想到這兒,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身形。姜小帥說他的外形條件不算差,再加上,他同岳悅分手那段時間,又是減肥又是護膚,現(xiàn)下和大學生沒區(qū)別。
除了還是窮小子這點還沒改變。
但他現(xiàn)在正在努力創(chuàng)業(yè)呢,早晚會有機會的嗎,他想著想著,心底信心倍增。
貼著醫(yī)院墻壁站得板正,不忘捋順捋順衣服,等醫(yī)生辦公室的門被人拉開,愉悅地去打招呼。
“嗨,岳悅——”
“吳其穹,你有病?。 ?/p>
岳悅手拎著報告單一臉嫌棄地推開他,踩著醫(yī)院拖鞋朝她所在的病房走著,那背影決絕的和與他分手那日一模一樣。
“真是人如其名,窮也就算了,還陰魂不散的惹人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