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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賽道上的逆風翻盤 罐裝的瘋子 266505 字 2025-08-16 15:02: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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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八點整,樂舟年把手機卡在臥室飄窗的支架上時,指尖還有點發(fā)顫

窗外的天剛擦黑,小區(qū)路燈的暖光透過白紗窗簾漫進來,在地毯上投下細碎的光斑。他剛結(jié)束連續(xù)三天的補拍,眼下有淡淡的青黑,特意換了件寬松的米白色衛(wèi)衣,領(lǐng)口垮到肩膀,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膚。調(diào)試鏡頭時,他對著屏幕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,試圖讓笑容看起來自然些,結(jié)果反而因為緊張,臉頰泛起淺淺的紅暈

“應(yīng)該……能行吧?!彼麑χ諝庑÷曕止?,指尖在屏幕上懸了三秒,終于按下了那個熟悉的紅“色按鈕

直播剛開的瞬間,畫面還是靜止的,樂舟年盯著屏幕左上角的在線人數(shù),看著那個數(shù)字從0開始跳動——100、1000、10000……不過十秒鐘,數(shù)字已經(jīng)竄到五萬,彈幕框里先是零星飄過幾條“???”,緊接著就像被捅破的蜂蜜罐,瞬間被密密麻麻的文字淹沒

“臥槽?是年年嗎?我沒眼花吧?”

“直播了?。?!我的推送終于不是騙人的!”

“年糕報到?。?!坐標北京,剛下晚自習就刷到了!”

“四百三十萬粉不請自來!三個月了,你知道這三個月我是怎么過的嗎?”

樂舟年看著那些帶著感嘆號的文字,原本緊繃的肩膀慢慢放松下來。他對著鏡頭揮了揮手,聲音比平時軟了些:“晚上好啊,年糕們。”

這句話像投入滾油的火星,彈幕瞬間翻涌得更厲害,在線人數(shù)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漲,從十萬到三十萬,再到五十萬,短短五分鐘就沖破了七十萬。手機支架都跟著輕微震動,是后臺消息提示音震出來的動靜——全是粉絲們涌進直播間時系統(tǒng)自動彈出的“XX進入直播間”的提示,密密麻麻疊了十幾屏

“別刷太快啦,我有點看不清?!睒分勰晷χ謸趿藫蹒R頭,“一個個來,我慢慢回答?!?/p>

他的粉絲名叫“年糕”,是剛開賬號時粉絲們投票選的,說他笑起來像糯米年糕一樣,軟乎乎的還帶著點甜,此刻彈幕里的ID幾乎都帶著“年糕”的后綴——“愛吃年糕的小星”“年糕蘸糖最好吃”“年年的專屬年糕”,連起來像一片白茫茫的糯米海洋

“先回答第一個問題,最近在忙什么?”樂舟年拿起桌上的馬克杯,抿了口溫水,“前陣子在拍一部現(xiàn)代劇,演一個高中生,每天都要背書包跑操場,累得我回家倒頭就睡。這兩天剛殺青,在做后期配音,估計下個月就能定檔了。”

“瘦了嗎?好像是瘦了點?!彼罅四笞约旱哪橆a,露出一小塊凹陷,“拍夜戲太多,有時候一天就吃一頓飯,化妝師都說我眼下的黑眼圈快遮不住了?!?/p>

“新發(fā)型?對,前兩天剪的,因為角色需要,得看起來清爽點?!彼麚芰藫茴~前的碎發(fā),露出光潔的額頭,“是不是有點傻?”

彈幕里立刻刷滿了“不傻”“超帥”“清爽得像夏天的冰汽水”,還有人截了屏發(fā)在超話,配文“哥哥的額頭我能親禿”。樂舟年瞥到那條彈幕時,耳尖悄悄紅了,假裝沒看見,拿起旁邊的橘子剝起來

“橘子是鄉(xiāng)下買來的,超甜?!彼麆兒靡话赀f到鏡頭前,故意晃了晃,“你們吃不到,就看著我吃吧?!?/p>

“過分了啊年年!”

“建議開通云投喂功能!我立刻給你寄十箱橘子!”

“剛吃過飯,看你吃橘子又餓了,這鍋你背!”

他笑著把橘子塞進嘴里,果汁順著嘴角流下來一點,忙抬手用手背擦掉。這個有點狼狽的小動作被鏡頭捕捉得清清楚楚,彈幕里瞬間飄起一片“啊啊啊好可愛”的尖叫,還有人截了動圖,說要做成表情包

“別做表情包啊,上次那個‘年年吃蛋糕沾鼻尖’的表情包,被我經(jīng)紀人小星看到了,笑了我一個星期?!睒分勰昙傺b嚴肅地皺了皺眉,眼底卻全是笑意

其實他知道,粉絲們是疼他的。四百多萬粉絲里,有一半是從他剛發(fā)第一條短視頻時就跟著的老粉,那時候他還在讀藝校,每天晚上在宿舍樓道里對著手機唱翻唱,鏡頭晃得厲害,聲音也帶著青澀的顫音,是粉絲們一句句“加油”“看好你”,才讓他有勇氣退學進娛樂圈闖一闖

“接下來是……”樂舟年的指尖在屏幕上劃了劃,試圖從飛速滾動的彈幕里抓重點,“哦,問到唱歌了。最近沒怎么唱,等有空了錄首新歌給你們聽,就唱上次答應(yīng)過的那首《指紋》,好不好?”

“好!”的彈幕占滿了屏幕。他忽然想起什么,起身從床頭柜上拿了把吉他,盤腿坐回地毯上,調(diào)了調(diào)弦,“要不先唱兩句?就當開胃小菜。”

沒有伴奏,只有簡單的吉他音。他低著頭,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,輕輕唱起來:“我們抓住了所謂的人生,追逐愛恨交換靈魂,選擇自己滿意的身份,我何苦又問……”

聲音干凈得像山澗的泉水,帶著點恰到好處的溫柔。彈幕突然安靜了幾秒,隨即刷起一片“啊啊啊耳朵懷孕了”“單曲循環(huán)預定”,連在線人數(shù)都穩(wěn)了穩(wěn),像是怕驚擾了這片刻的安靜

唱完一段,樂舟年抬起頭,眼里閃著狡黠的光:“想聽完整版?等我把后期配音做完就錄。”

“你又釣我們!”

“資本家看了都得叫你一聲祖師爺!”

“行,我們等,反正都等了三個月了,也不差這幾天!”

他笑著把吉他靠在墻角,重新拿起馬克杯,時間慢慢走到九點,在線人數(shù)還維持在七十萬上下,偶爾有人離開,立刻就有新的粉絲涌進來,彈幕的節(jié)奏慢了些,開始有人問起更私人的問題

“年年什么時候過生日?想給你寄禮物。”

“生日在八月,快了。”樂舟年擺擺手,“不用寄禮物,你們來直播間看看我就好,禮物都挺貴的,留著給自己買糖吃?!?/p>

“有沒有什么想合作的演員?”

“有啊,想跟沈老師合作,就是演過《長夜燼明》的那位,我看他的戲?qū)W到好多。”他說起這個眼睛都亮了,“希望以后有機會吧?!?/p>

“那……有沒有想談戀愛的想法?”

這條彈幕混在一片問題里,原本該被淹沒的,偏偏樂舟年的目光正好落在那里。他的指尖頓了頓,屏幕上的滾動似乎也慢了半拍

周圍的空氣好像突然安靜下來。樂舟年看著那條ID叫“年糕要吃甜的”的彈幕,張了張嘴,又抿了抿唇,才慢慢開口:“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想法。”

彈幕先是停滯了幾秒,隨即分成了兩派。一派在刷“太好了,哥哥專心搞事業(yè)”“戀愛哪有演戲香”,另一派則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:“是還沒遇到喜歡的人嗎?”“年年這么好,肯定會遇到對的人的?!?/p>

樂舟年對著鏡頭笑了笑,笑容比剛才淡了些:“不是沒遇到,是現(xiàn)在真的不想談?!?/p>

他說的是實話,顧星早就跟他敲打過無數(shù)次,他現(xiàn)在正是上升期,粉絲里有不少是女友粉和事業(yè)粉,一旦爆出戀情,很可能會掉粉,甚至影響接戲,他太清楚自己走到今天有多難——從藝校出來,很多人跟他說“娛樂圈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”;剛進組時被副導演指著鼻子罵“連站位都不會,滾回去喝奶吧”;第一次拿到男三號的角色,是在制片人門口等了三個通宵才爭取來的機會

演員夢是他咬著牙護在懷里的火苗,怎么能因為談戀愛就讓它熄滅呢?

“其實這樣也挺好的。”樂舟年拿起橘子,又剝了一瓣塞進嘴里,試圖讓語氣聽起來輕松些,“現(xiàn)在有戲拍,有你們陪著,我已經(jīng)很滿足了?!?/p>

彈幕里很快被“支持哥哥”“事業(yè)粉狂喜”的文字填滿,還有人刷起了“搞事業(yè)”的表情包,樂舟年看著那些支持的話,心里暖烘烘的,可不知怎么的,后頸突然泛起一陣熟悉的癢意,像有細小的電流在皮膚下游走

他不動聲色地拽了拽衛(wèi)衣領(lǐng)口,遮住后頸那塊微微發(fā)燙的皮膚

只有他自己知道,剛才說“滿足”的時候,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反駁

他是Omega,今年二十二歲,早就過了信息素穩(wěn)定期,每次發(fā)情期來的時候,都像被扔進水里拼命掙扎,渾身發(fā)軟,骨頭縫里都透著酸,只能蜷縮在被子里咬著枕頭忍,抑制劑不是沒用,但副作用太大,會讓他頭暈惡心好幾天,根本沒法拍戲

顧星總說:“等你站穩(wěn)腳跟,找個靠譜的Alpha標記了,就不用受這罪了?!?/p>

可靠譜的Alpha哪那么好找?娛樂圈里的Alpha要么是家世顯赫的資本方,要么是同級別的頂流,他一個剛有點名氣的小演員,湊上去像攀高枝,他拉不下這個臉,圈外的又不敢信,萬一被扒出來曝光,他這點事業(yè)就徹底完了

有時候在片場看到別的Omega被Alpha小心翼翼地護著——遞溫水,披外套,在導演罵人的時候悄悄擋在前面——他會忍不住羨慕,那種被人放在心尖上疼愛的感覺,光是想想,就讓后頸的腺體有點發(fā)顫

他也想有個人,在他累的時候能說句“別硬撐”,在他發(fā)情期難受的時候,能用干凈溫暖的信息素把他裹起來,告訴他人:“有我在?!?/p>

“年年?發(fā)什么呆呢?”

一條彈幕把他的思緒拉回來,樂舟年眨了眨眼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盯著屏幕看了半天,手里的橘子瓣都被捏軟了。他連忙把橘子咽下去,扯出個笑容:“沒什么,在想明天吃什么早飯?!?/p>

“哈哈哈哈吃貨本性暴露了!”

“建議吃油條豆?jié){,配兩個茶葉蛋!”

“我猜年年想吃甜粥,畢竟是年糕本糕!”

彈幕又熱絡(luò)起來,剛才那個關(guān)于戀愛的話題像被風吹散的煙,很快就淡了,樂舟年松了口氣,跟著粉絲們聊起了美食,從城南的餛飩攤說到巷尾的糖炒栗子,說到興頭上,還起身去廚房翻出一袋未開封的餅干,對著鏡頭展示:“這個餅干超好吃,咸甜口的,我每次熬夜配音都靠它續(xù)命?!?/p>

“求鏈接!”

“同求!年年帶貨吧,我肯定買!”

“已截圖,去某寶搜同款了!”

他笑著擺擺手:“不是廣告哦,就是單純覺得好吃。”

時間一點點滑向十點,窗外的路燈亮得更沉了。在線人數(shù)慢慢降到六十萬,彈幕的滾動速度也慢了下來,開始有人說“太晚了,要睡了”“年年也早點休息”。

樂舟年打了個哈欠,眼角沁出點生理性的淚水:“差不多該下了,你們也早點睡,別熬夜?!?/p>

“不要嘛,再聊十分鐘!”

“最后一個問題!新劇里有感情戲嗎?”

“年年晚安!明天見!”

“新劇里有感情戲,不過是暗戀,挺虐的?!睒分勰耆嗔巳嘌劬Γ曇魩еc困意的黏糊,“好了,真的要下了,再不下我明天起不來趕配音了?!?/p>

他對著鏡頭揮了揮手,指尖懸在“結(jié)束直播”的按鈕上,又頓了頓:“謝謝你們來陪我,下次直播……盡量快點,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的?!?/p>

說完,他輕輕點了下去

屏幕瞬間暗下來,只剩下直播結(jié)束的統(tǒng)計頁面——觀看峰值73萬,互動消息98萬條,新增關(guān)注2萬。樂舟年看著那個數(shù)字,忽然覺得有點累,不是身體上的,是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,沉甸甸的暖

他把手機從支架上取下來,隨手扔在沙發(fā)上,起身走向浴室

熱水器的水流嘩嘩作響,很快就熱了,樂舟年脫掉衛(wèi)衣,站在花灑下,溫熱的水從頭頂澆下來,順著脊背滑進腰窩,他抬手抹了把臉,試圖把那些紛亂的思緒都沖掉

鏡子被水汽蒙上一層白霧,他伸手擦掉一小塊,露出里面模糊的倒影。鎖骨很明顯,是這陣子瘦下去的痕跡,后頸的腺體還在隱隱發(fā)燙,像在提醒他那些沒說出口的渴望

“想什么呢?!彼麑χR子里的自己小聲嘀咕,“先把戲演好再說?!?/p>

水流順著下巴滴落,砸在瓷磚上濺起細小的水花,他閉上眼,任由熱水漫過臉頰,把那些關(guān)于“Alpha”“疼愛”“發(fā)情期”的念頭,都暫時沖進下水道里

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清醒。清醒地知道自己要什么,該做什么

等浴室里的霧氣漸漸散去,樂舟年裹著浴巾出來時,臉上已經(jīng)沒了剛才的迷茫。他拿起手機,給顧星發(fā)了條消息:“明天上午十點的配音,我一定準時到?!?/p>

然后把手機調(diào)成靜音,放在床頭柜上

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,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帶,樂舟年躺回床上,翻了個身,鼻尖還縈繞著沐浴露的清香

也許,等這部劇播了,等他再紅一點,就不用這么小心翼翼了吧

他這樣想著,慢慢閉上了眼睛

樂舟年在夢里遇見一個大海,大海里面有條鯊魚,那鯊魚很大,樂舟年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這鯊魚跟那個陸盛深長得好像,突然鯊魚一轉(zhuǎn)身,一口咬過來,給樂舟年嚇醒了

夜已經(jīng)深了,窗外的路燈透過薄紗窗簾,在地板上投下幾道昏黃的光帶,樂舟年在床上翻了個身,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劃了一下,時間清晰地顯示著00:17

已經(jīng)是凌晨十二點多了,可他腦子里像塞了團亂糟糟的毛線,怎么都靜不下來。直播時粉絲們的笑臉、關(guān)于戀愛的提問、還有后頸腺體隱隱作祟的癢意,纏在一起翻來覆去地攪著,連帶著心跳都比平時快了半拍

他坐起身,床頭柜上的玻璃杯空了大半,喉嚨干得發(fā)緊。伸手摸過杯子,指尖觸到冰涼的玻璃壁,才想起傍晚直播時喝光了水。他掀開被子下床,光著腳踩在地毯上,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溫水,一口氣灌下去大半

水流滑過喉嚨的瞬間,后頸突然泛起一陣熟悉的酥麻。樂舟年皺了皺眉,抬手按了按那塊皮膚——離下次發(fā)情期還有一周,可身體已經(jīng)開始提前發(fā)出信號了。他轉(zhuǎn)身拉開床頭柜最下面的抽屜,里面空蕩蕩的,只剩下一個空了的抑制劑盒子,連最后一片阻隔劑都沒剩下

“忘了買了。”他小聲嘀咕著,指尖在抽屜邊緣蹭了蹭,抑制劑和阻隔劑都是常備的東西,尤其是阻隔劑,平時出門怕信息素不小心泄露,總得在腺體上貼一片

現(xiàn)在去網(wǎng)上買肯定來不及,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到。樂舟年抓了抓頭發(fā),目光掃過窗外——小區(qū)門口就有家24小時便利店,走路過去五分鐘就能到

他沒多想,轉(zhuǎn)身從衣柜里翻出件灰色連帽衫套上,下面是條黑色運動褲,腳上蹬了雙帆布鞋,連頭發(fā)都沒梳,隨手抓了把鑰匙就出了門

凌晨的樓道很安靜,聲控燈在他腳步聲里應(yīng)聲亮起,暖黃的光打在樓梯扶手上,映出他模糊的影子,小區(qū)里沒什么人,只有幾盞路燈亮著,風吹過樹葉發(fā)出沙沙的響,空氣里帶著點凌晨特有的涼意

便利店的玻璃門透著白亮的光,推門進去時,風鈴叮鈴叮鈴響了兩聲,收銀員是個年輕的女孩,正趴在柜臺上打瞌睡,被響聲驚醒,抬頭看了他一眼,又迷迷糊糊地低下頭

樂舟年徑直走到藥品區(qū),很快就找到了需要的東西——一盒抑制劑,兩包阻隔劑,都是他常用的牌子。他拿著東西走到冰柜前,猶豫了一下,又拿了瓶冰可樂——剛才喝的溫水太寡淡,想喝點帶氣的提神

就在他轉(zhuǎn)身要去結(jié)賬時,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玻璃門外的身影

兩個并排走的人,男的身形很高,穿著黑色沖鋒衣,手里牽著一條金毛犬,狗繩另一頭被旁邊的男生抓著,男生穿了件米白色的大衣,頭發(fā)很長,正仰頭對著男生說著什么,側(cè)臉在路燈下顯得很柔和

樂舟年手里的可樂瓶“咔噠”響了一聲——是陸盛深,還有馬晨晨

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,后背撞到了身后的貨架,貨架上的泡面盒子晃了晃,發(fā)出輕微的聲響。心跳突然像被什么東西攥住了,猛地加速,連呼吸都漏了半拍

怎么會在這里遇見他們?

樂舟年躲在貨架后面,只露出半只眼睛往外看,陸盛深似乎說了句什么,馬晨晨笑著捶了他一下,金毛犬搖著尾巴在兩人腳邊蹭來蹭去,看起來親昵得很。然后,陸盛深松開狗繩,讓馬晨晨在外面等著,自己推門走進了便利店

風鈴又響了一聲,樂舟年迅速往貨架深處縮了縮,連呼吸都放輕了,他看到陸盛深徑直走向了收銀臺旁邊的貨架,那里擺著煙和打火機

他居然抽煙?樂舟年有點意外,印象里的陸盛深總是干干凈凈的,穿白襯衫,說話溫和,怎么看都不像是會碰煙的人

正想著,就見陸盛深拿了一盒煙,轉(zhuǎn)身時,目光掃過藥品區(qū),腳步頓了頓,又走了過來

樂舟年的心跳瞬間提到了嗓子眼,連忙往貨架后面又躲了躲,只敢透過貨架的縫隙往外看,他看到陸盛深在藥品區(qū)停了下來,視線落在阻隔劑的貨架上,伸手拿了一包——和樂舟年手里的一模一樣,是Omega專用的那種,包裝上印著小小的櫻花圖案

他買這個干什么?

樂舟年的指尖猛地收緊,可樂瓶被捏得變了形,冰涼的液體透過瓶身滲到皮膚上,激得他打了個顫。答案幾乎是立刻浮現(xiàn)在腦子里——是給馬晨晨買的

馬晨晨是Omega??!這點圈子里很少人知道,陸盛深和他從小一起長大,現(xiàn)在又大半夜的一起出來遛狗,他給他買阻隔劑,再正常不過了

道理是這個道理,可樂舟年看著陸盛深拿著那包阻隔劑走向收銀臺的背影,心里突然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一下,悶悶的不舒服,他想起在微博的一個貼吧里看見一次在酒會上,陸盛深站在馬晨晨身邊,替他擋掉遞過來的酒;看見有人在貼吧里傳陸盛深的Omega爸爸陸深總在朋友圈里發(fā)他和馬晨晨小時候的照片,配文是“我們家的兩個小寶貝”;想起剛才在玻璃門外,馬晨晨仰頭看陸盛深的眼神,亮得像有星星

原來他們已經(jīng)親近到這種地步了,連這種私密的東西,陸盛深都會記得幫他準備

“一共五十八。”收銀員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

樂舟年看到陸盛深付了錢,拿起袋子轉(zhuǎn)身往外走。就在他走到門口時,貨架突然又晃了一下——剛才樂舟年撞到的那排泡面,最上面一盒沒放穩(wěn),此刻正搖搖欲墜,眼看就要掉下來

樂舟年下意識地伸手去扶,可還是慢了一步。泡面盒子“啪嗒”一聲掉在地上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

幾乎是同時,門口的陸盛深停下了腳步,轉(zhuǎn)過身朝貨架這邊看過來

樂舟年的心臟像被狠狠攥了一把,猛地縮回手,整個人往貨架后面縮得更緊了,連大氣都不敢喘,他能感覺到那道視線掃過貨架,帶著點探究,在他藏身的位置停頓了兩秒

時間仿佛被拉長了,每一秒都像在煎熬。便利店的白光燈照在貨架上,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,貼在冰冷的地面上。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,咚咚咚的,在安靜的便利店里格外清晰

過了幾秒,外面?zhèn)鱽眈R晨晨的聲音:“怎么了?”

“沒什么”陸盛深的聲音隔著貨架傳過來,有點模糊,“走吧?!?/p>

風鈴又響了一聲,接著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,還有金毛犬輕輕的吠叫聲

樂舟年在貨架后面僵了好一會兒,直到確定外面的人已經(jīng)走遠了,才慢慢松了口氣,后背已經(jīng)被冷汗浸濕了一片。他抬手按了按胸口,心臟還在砰砰直跳,像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

剛才那一瞬間,他居然有點怕被陸盛深發(fā)現(xiàn),怕什么呢?怕看到他和馬晨晨在一起的樣子?還是怕自己現(xiàn)在這副狼狽的模樣被看到?

樂舟年咬了咬下唇,彎腰撿起地上的泡面盒子,放回貨架上。然后他拿著自己的東西走到收銀臺,把抑制劑、阻隔劑和可樂放在柜臺上,聲音還有點發(fā)緊:“結(jié)賬?!?/p>

收銀員掃碼的時候,他的目光忍不住又飄向玻璃門外。陸盛深和馬晨晨已經(jīng)走遠了,只有金毛犬的尾巴在路燈下偶爾閃過一點金色的影子,很快就消失在拐角處

“一共三十七塊五。”

樂舟年付了錢,抓起袋子快步走出便利店,外面的風好像更涼了,吹在臉上有點疼。他沒往小區(qū)走,而是沿著路邊慢慢往前走,手里的袋子被捏得變了形,阻隔劑的包裝硌得手心有點疼

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陸盛深的時候,對方穿著黑色的風衣坐在車后座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,品牌會的時候站在酒會的角落里,手里拿著一杯香檳,眼神淡淡的,像沒什么情緒,后來在賽車場看他的比賽,他結(jié)束后走過來喊了他的名字

那時候他還覺得,陸盛深好像也沒那么難接近

可現(xiàn)在看來,是他想多了,陸盛深身邊有馬晨晨那樣的Omega,家世相當,青梅竹馬,怎么會注意到他這樣的人?剛才他躲在貨架后面的時候,陸盛深連多看一眼都沒有,大概根本沒察覺到那里有人吧

樂舟年踢了踢路邊的小石子,石子滾出去很遠,掉進草叢里不見了。他深吸了一口氣,冷風吹進肺里,激得他打了個哆嗦,卻也清醒了不少

有什么好不舒服的?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陸盛深給馬晨晨買阻隔劑,是他們的事,跟他一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

他拿出手機,屏幕還停留在直播結(jié)束的頁面,粉絲們的留言還在不斷涌進來,全是關(guān)心他的話,樂舟年看著那些帶著“年糕”后綴的ID,心里那點悶悶的不舒服好像淡了些

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——新劇的配音,接下來的宣傳,還有那個遙不可及卻又拼命想抓住的演員夢

至于陸盛深……

樂舟年把袋子里的阻隔劑拿出來,拆開一片,動作有點用力地貼在后頸的腺體上冰涼的觸感透過皮膚傳過來,讓他打了個顫,卻也壓下了那點莫名的躁動

“以后還是離他遠點吧?!彼麑χ諝庑÷曊f,像是在跟自己發(fā)誓,“順便……繼續(xù)討厭他好了?!?/p>

這樣想著,他轉(zhuǎn)身往小區(qū)的方向走去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,孤單單的,卻又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堅定

樂舟年掏出鑰匙開門時,指節(jié)還在發(fā)燙,樓道里的聲控燈不知怎么壞了,只有手機屏幕的微光映著門鎖,他試了兩次才把鑰匙插進去,轉(zhuǎn)鎖芯的聲音在寂靜里格外清晰

推開門,客廳里一片漆黑,他沒開燈,徑直走到沙發(fā)邊把購物袋扔下去,自己則一頭栽進沙發(fā)里,連鞋都沒脫。后頸的阻隔劑還貼著,冰涼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衛(wèi)衣滲進來,可心里那點莫名的火氣卻半點沒消,反而像被什么東西捂得更旺了

他盯著天花板上模糊的吊燈影子,腦子里反復回放著剛才在便利店的畫面——陸盛深走向藥品區(qū)的背影,那包印著櫻花圖案的阻隔劑,還有馬晨晨仰頭笑時眼角的弧度。尤其是陸盛深付賬時的樣子,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一點,漫不經(jīng)心的,好像買包阻隔劑跟買瓶水沒什么區(qū)別,那份熟稔刺得樂舟年眼睛發(fā)澀

“有什么了不起的?!彼麑χ諝忄洁欤焓殖读顺缎l(wèi)衣帽子,把半張臉埋進去

沙發(fā)扶手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,是微信新消息提示,樂舟年隨手抓過來點開,屏幕光突然亮起,晃得他瞇了瞇眼。消息是劇組場務(wù)發(fā)來的,問他明天配音要不要順路帶早餐,他隨手回了句“不用啦,謝謝”,正要鎖屏,目光卻掃過了微信首頁的“新的朋友”那一欄——下面的聯(lián)系人列表里,“陸盛深”三個字安安靜靜地躺著,頭像是他的賽車,藍黑色7號,像個沉默的旁觀者

樂舟年的手指頓住了

他差點忘了,上次在賽車比賽后加的微信,還躺在通訊錄里,這陣子忙得昏天暗地,他既沒發(fā)過消息,也沒再點開過對方的朋友圈,幾乎快把這回事拋到腦后了

鬼使神差地,他點進了陸盛深的聊天界面,空白的對話框里,只有系統(tǒng)提示的“你已添加了陸盛深,現(xiàn)在可以開始聊天了”。他往上劃了劃,看到了自己的朋友圈權(quán)限設(shè)置——默認是“允許陌生人查看十條朋友圈”,也就是說,陸盛深現(xiàn)在點進他的主頁,能看到他最近發(fā)的內(nèi)容

這個認知讓樂舟年心里咯噔一下,像被踩了尾巴的貓。他想起自己朋友圈里那些傻氣的自拍、吃蛋糕沾了奶油的蠢樣,還有上次去海洋館張開手臂的照片……這些畫面如果被陸盛深看到,尤其是在剛才那種情況下看到,簡直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對方面前

不行

他幾乎是立刻點開了陸盛深的資料頁,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操作——找到“設(shè)置朋友圈和視頻動態(tài)權(quán)限”,然后毫不猶豫地勾選了“不讓他看我的朋友圈”。

做完這一切,他像是松了口氣,又像是更氣了,憑什么是他躲躲藏藏?明明該心虛的是陸盛深才對!那個家伙一邊跟馬晨晨親近到要給他買阻隔劑,一邊說不定還在偷偷看他的朋友圈,說不定還在心里嘲笑他幼稚

樂舟年把手機扔到一邊,抓起沙發(fā)上的抱枕狠狠捶了兩下。抱枕里的棉絮被捶得亂跑,他卻覺得更煩躁了

他想起自己之前有多荒唐,知道陸盛深是玩賽車很厲害還去看他比賽,特意托朋友要了兩張賽車比賽的觀賽票,假裝路過似的坐在觀眾席最角落,那車賽得很激烈,陸盛深穿著藍黑色賽車服,開的速度得像陣風,漂移時手臂的線條繃得很緊,汗水順著下頜線往下滴,他看得入了迷,旁邊人在旁邊說什么都沒聽見,直到散場時被人群擠得差點摔倒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手心全是汗

第二次去看比賽,是決賽,他特意穿了件連帽衫,把帽子拉得很低,結(jié)果還是被陸盛深發(fā)現(xiàn)了還被好多記者認出來了”

他當時臉都紅了,只能硬著頭回答記者的話,眼角的余光瞥見陸盛深正朝這邊看,嚇得他立刻低下頭,心臟跳得像要炸開。那場比賽陸盛深贏了,樂舟年也替他開心

現(xiàn)在想想,那兩次去看比賽的自己,簡直像個沒見過世面的跟蹤狂,樂舟年把臉埋進抱枕里,悶得差點喘不過氣,陸盛深根本就不在意,說不定早就忘了有這么個人去看過他比賽,說不定他去看比賽的事,還被陸盛深當成笑話講給馬晨晨聽了

“再也不去了?!彼麗瀽灥卣f,聲音被抱枕悶得發(fā)虛,“誰稀罕看他賽車?!?/p>

他從沙發(fā)上坐起來,頭發(fā)被揉得亂糟糟的,客廳里還是一片漆黑,只有窗外的路燈透進點微光,在地板上投出長長的影子。樂舟年盯著那個影子看了會兒,突然抓起手機,解鎖屏幕,手指在搜索欄里敲下三個字:陸盛深

搜索結(jié)果里跳出一堆相關(guān)內(nèi)容——陸盛深的百度百科,他大學期間拿的獎項,財經(jīng)雜志對他的采訪(他父親是做電子數(shù)據(jù)的,他自己也輔修了金融),還有他參加各種商業(yè)活動的照片。照片里的他永遠穿著合身的西裝,表情淡淡的,眼神銳利,跟在賽道上那個張揚的少年判若兩人

“裝模作樣。”樂舟年對著照片撇了撇嘴,手指繼續(xù)往下滑

下面是微博的相關(guān)話題。#陸盛深 低調(diào)# #陸盛深 馬晨晨# #陸盛深 學霸#……他點進#陸盛深 馬晨晨#的話題,里面全是兩人的合照,有小時候穿著校服的,有去年家族聚會上的,還有剛才在便利店門口被路人拍到的——照片有點模糊,但能清楚地看到陸盛深牽著狗,馬晨晨站在他身邊,兩人靠得很近

評論區(qū)一片“郎才夫貌”“鎖死了”“青梅竹馬就是最甜的”。

樂舟年的指尖在屏幕上狠狠戳了戳,像是要把那些字戳爛,他退出話題,翻到陸盛深的微博主頁,粉絲多得夸張,有4億,多半是沖著他的家世和那張好看的臉來的,微博內(nèi)容很少,大多是轉(zhuǎn)發(fā)的賽車的內(nèi)容,偶爾有幾張自己的照片,最新一條是上個月發(fā)的,只有一張靠在7號賽車的照片,配文:“贏了?!?/p>

評論區(qū)里有粉絲在問:“盛深的下一個比賽是什么時候?”“什么時候再發(fā)點自拍?”“跟晨晨弟弟什么時候官宣?”

樂舟年看著那些評論,心里的火氣像被潑了油,燒得更旺了,他拿小號點開陸盛深的粉絲群列表,發(fā)現(xiàn)有好幾個官方粉絲群,都需要申請才能進,他隨便選了個等級最低的“陸盛深粉絲后援團(三群)”,申請理由瞎填了句“一直關(guān)注盛深,想進群交流”。

提交申請后,他把手機扔到一邊,起身去廚房倒水,冰涼的自來水從水龍頭里流出來,他接了杯直接喝下去,試圖澆滅心里的火氣。可越想越覺得不甘心——陸盛深憑什么這么順風順水?家世好,長得好,還有馬晨晨那樣的Omega陪著,難道就沒有一點黑料嗎?

他倒要看看,這個人到底有什么值得大家追捧的

回到沙發(fā)上時,手機提示“已通過群聊申請”。樂舟年立刻點進去,群里很熱鬧,兩百多個人正在聊天,ID大多帶著“盛深”“深哥”的后綴

“剛看到有人拍到深哥和晨晨遛狗了!好甜啊!”

“我就知道他們肯定在一起了,只是沒官宣而已?!?/p>

“深哥對晨晨一直很照顧啊,上次晨晨生日,深哥特意飛國外去陪她了?!?/p>

“誰有深哥大學時的照片?我聽說他以前超帥!”

樂舟年看著那些聊天記錄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打字:【請問……陸盛深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嗎?】

消息發(fā)出去沒多久,就有人回復了

【???新進來的姐妹?問這個干什么?】

【深哥能有什么黑料?家世清白,品學兼優(yōu),對人也溫和,上次我在商場看到他,還給老奶奶讓座呢】

【是不是黑粉啊?這里是粉絲群,不歡迎黑酸哦】

樂舟年皺了皺眉,又打字:【不是黑粉,就是好奇,人無完人嘛,總有缺點吧?】

【缺點大概就是太冷了?對誰都淡淡的,除了晨晨】

【還有就是太優(yōu)秀了,讓人覺得有距離感?】

【樓上加一,上次在酒會上想跟他合影,他說不太方便,有點小失望,但也能理解,畢竟身份不一樣】

看著那些回復,樂舟年更氣了。這是什么神仙人設(shè)?難道陸盛深就真的一點污點都沒有?他不信!哪個生活在聚光燈下的人,背后沒有點秘密?

他換了個方式問:【那他……有沒有跟別人鬧過矛盾?或者……談戀愛被拍到過?】

【鬧矛盾?沒聽說過,深哥好像沒跟人起沖突過,倒是他幾個老對手老想算計他】

【談戀愛的話,除了晨晨,沒聽說過跟別人傳緋聞啊】

【而且深哥好像很低調(diào),就算談戀愛,也不會讓人拍到吧?】

樂舟年盯著屏幕,手指懸在輸入框上,半天沒打出一個字。他原本想挖點黑料,好讓自己更有理由討厭陸盛深,可結(jié)果卻像是在看一部“完美男主”設(shè)定的小說,越看越覺得窩火

他退出群聊,關(guān)掉微博,把手機扔到一邊,客廳里還是黑的,只有手機屏幕暗下去前的最后一點光,映在他氣鼓鼓的臉上

后頸的阻隔劑不知什么時候有點卷邊了,樂舟年抬手把它撕下來,換了片新的。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冷靜了點

其實他心里清楚,自己這么較勁,根本不是為了挖什么黑料。只是剛才在便利店里看到的那一幕,像根小刺扎在心里,不把它拔出來,就渾身不舒服。他討厭陸盛深對馬晨晨的熟稔,討厭粉絲們口中那個完美無缺的陸盛深,更討厭自己剛才躲在貨架后面時的狼狽和現(xiàn)在這副耿耿于懷的樣子

樂舟年深吸了口氣,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,走到窗邊拉開窗簾。外面的天已經(jīng)有點泛白了,遠處的路燈還亮著,但已經(jīng)沒那么刺眼。小區(qū)里開始有早起的老人在散步,牽著狗,慢慢悠悠的,很安靜

他想起自己的朋友圈,想起那些沒頭沒腦的動態(tài),想起粉絲們叫他“年糕”時的親昵,那些才是真實的他,有點傻氣,有點努力,偶爾會犯迷糊,但一直在朝著自己的目標往前走

而陸盛深,就像天上的月亮,看著很亮,卻離得太遠,根本不屬于他的世界

樂舟年轉(zhuǎn)身走到沙發(fā)邊,撿起手機,重新點開微信,找到陸盛深的聊天框。他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沒發(fā)消息,只是把對方的備注改了——從“陸盛深”改成了“討厭鬼”。

改完備注,他像是完成了什么儀式,心里那點莫名的火氣終于慢慢降了下去

討厭就討厭吧,不需要什么理由,也不需要挖什么黑料,反正他們本來就沒什么交集,以后也不會有

他打了個哈欠,終于感覺到困了。走到臥室,把自己摔進被子里,連衣服都沒脫。被子上有陽光曬過的味道,很安心

樂舟年閉上眼睛,在徹底睡著前,腦子里最后閃過的念頭是——明天配音可千萬別遲到

至于那個叫陸盛深的討厭鬼?

誰在乎呢


更新時間:2025-08-16 15:02:0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