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叔手指虛點賈東旭,笑道。
“你小子真鬼頭,上道!”
“你在這等著,我往上遞個話?!?/p>
“那行,王叔您去,我在您這沾沾財氣兒。”
王叔鎖好抽屜,該有的防備一點都不少,然后才出了辦公室,向著樓上走去。
辦公室里就剩賈東旭一個人,坐那也沒事兒,就盤算起以后的日子了。
不如趁著還沒進入計劃經(jīng)濟,靠著系統(tǒng)的雙倍獎勵,好好倒買倒賣一番,多存點錢和物資……
大約十多分鐘后,王叔一臉喜氣的回到辦公室。
賈東旭向王叔身后看了看,沒人。
有些失望!本以為婁半城會親自過來呢。
不過想想也是,多大點事啊,人家婁半城哪能屈尊降貴來見自己這樣的小人物。
真要放低姿態(tài),那也是婁振華賦閑在家以后,當然那也只是對大領(lǐng)導,平常干部依舊不放在眼里。
“小賈啊,上邊基于你爸對廠里做出的貢獻,考慮到你家里比較困難,婁老板愛工人如親子,特批撫恤金五百萬,喪葬費一百萬,另有廠里董事捐款四百萬,整整一千萬吶!”
王叔拍著賈東旭的肩膀,嘴巴湊到賈東旭耳邊。
“怎么樣?王叔中不中?”
“中!太中了!”賈~唐山~東旭上線。
“王叔,您對我這么好,我該怎么報答您?”
賈東旭明白,銀子批下來,該是分錢的時候了,希望姓王的別獅子大張口才好。
“報答啥報答,王叔是那樣的人嘛!”
王叔說完,緊接著聲音放輕道。
“好處廠里給了,叔不要你的?!?/p>
“這…,叔啊,您愛護我,可我不能不懂事兒??!”
“你有這心就行。叔年后就管整個后勤了,這都多虧了你,以后有好事兒別忘了叔就行?!?/p>
“恭喜,恭喜!我進門一看您就是人好心善,將來肯定飛黃騰達,沒想到這么一會兒就應(yīng)驗啦!”
“會說話!有沒有興趣到叔手下做事?”
賈東旭遲疑了下,廠里有領(lǐng)導罩著是好事兒,可以后公私合營到收歸國有,婁半城那一系的人馬不是被踢出軋鋼廠,就是被處處打壓,跟著這個王叔未必是好事。
“王叔,您愿意提攜我那是我的榮幸,可這么大的事我也得回家和我媽商量下,現(xiàn)在可不敢答應(yīng)您。”
“沒事,是應(yīng)該和家里商量商量。再說,等我上去也是年后了,現(xiàn)在不急,你進廠先到車間干著,等時機成熟我再找你。”
“那可太感謝王叔了!”
賈東旭連忙道謝。
雖然這王叔表面毫不介意,但賈東旭可不敢真這么認為。
能十多分鐘就把撫恤金提升到十倍,很明顯是能上達天聽的。
現(xiàn)在搏了王叔面子,以后還能不能想起自己還真不好說。
不過也沒啥,大不了就穩(wěn)在車間唄,這本來就是自己的最初打算。
王叔打開抽屜,又拿出那個要簽字的本子,重新寫了一行,將金額改成一千萬,才讓賈東旭簽字。
然后取出一張入職表,讓賈東旭收好,說是三個月內(nèi)隨時可以填報報到。
而后又帶著他去財務(wù),出示提款證明,財務(wù)確認無誤后,將錢交給賈東旭,這套流程才算走完。
同時,系統(tǒng)的提示不出意外的在賈東旭的腦海中響起:“叮!宿主收獲10000000元金圓券,系統(tǒng)獎勵10000000元金圓券,已存入系統(tǒng)空間!”
賈東旭和王叔回到辦公室,兩個人聊起了后續(xù)計劃。
“小賈,你的事辦完了,可叔的事還沒結(jié)束。你給叔出出主意,看看怎么才能將婁老板關(guān)愛工人這事宣傳出去。”
“叔,這事兒不難,一句話,就是‘大張旗鼓,走光明正大的路子’?!?/p>
“具體說說?!?/p>
“您多帶些人去我家走一趟,以婁老板全權(quán)代表的身份走個過場,名義是吊唁、送慰問金,讓全院里的人都知道?!?/p>
“我們院里有軋鋼廠工人,也有別的廠的工人,有他們宣傳,您再在四九城里推一手,這事必定廣為流傳,婁老板的名聲不就起來了嘛?!?/p>
賈東旭本來還想說“我再敲鑼打鼓給軋鋼廠送個錦旗”,想想還是算了,和婁半城牽扯深了,后期保不齊被牽連進去。
王叔琢磨了一會兒,緩緩點頭。
“有道理!就這么辦,我下午就帶人過去?!?/p>
“別啊,王叔。要去您得下班了去,那時候工人都到家了,親眼看到的肯定比聽到的效果好?!?/p>
“對,對!還是你小子想得周到?!?/p>
王叔眼睛看向窗外,似乎在想象晚上的情景……
“那王叔,我這錢先留您這?”
賈東旭有些后悔,貌似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,錢留下,不知道還回來還能剩多少。
王叔似乎還處在美好想象中,隨口回絕道。
“不用,你在家等著就行?!?/p>
賈東旭趕緊就坡下驢。
“得嘞,那你忙,咱們晚上見?!?/p>
說完不等王叔答話,轉(zhuǎn)身出了辦公室,下樓向著廠外走去。
同志們,懷揣巨款想跑卻不敢跑,這種心情誰能理解!
賈東旭直到出了廠大門并且轉(zhuǎn)了個彎,這生怕被狗攆的心才回到了肚子里。
革命尚未成功,同志還需努力,賈東旭邁開大長腿,四合院——跑起!
回到家,賈張氏看到賈東旭氣喘吁吁,連忙上前問道。
“怎么了?東旭,軋鋼廠不給錢還要打你?”
賈東旭擺擺手,跑得太快,氣都喘不勻,哪還能說出話。
緩了好一會兒,賈東旭才好了點,到門口向外看看沒人,將門關(guān)好并插上,還想找個頂門杠子,卻被忍耐不住的賈張氏提溜著耳朵拎進屋。
“媽,媽,疼疼疼!”
賈東旭連忙告饒,看著挺慘,實際是撒嬌,母子倆心知肚明。
“小兔崽子,到底啥事,還搞得神神秘秘的,你偷寡婦褲衩啦?”
“媽你說啥呢,哪有母親壞兒子名聲的。”
“行行行,這不在屋里沒人聽見嘛!快說,究竟怎么了?”
賈東旭將褲兜里裝錢的信封拿出來在賈張氏面前晃了晃。
“錢,要到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