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私人會所出來,我的手機就響了。
是張總打來的。
電話那頭,他那油膩的聲音,此刻充滿了壓抑的憤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。
“顧辰,你到底知道些什么?”
“我知道的,遠比你想象的要多。”我淡淡地說,“比如,我知道,華藝影視最近在競標一個海外的并購案。而你們最大的競爭對手,黑石資本,已經拿到了你們所有的底牌?!?/p>
“什么?!”張總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,“這不可能!”
“信不-信由你?!蔽覓鞌嗔穗娫?。
這些信息,當然是系統(tǒng)告訴我的。
張總這個人,貪婪、多疑,又極度自負。我不需要拿出任何實質性的證據(jù),我只需要,不斷地用這種亦真亦假的情報,去敲打他,讓他自己陷入混亂和恐慌。
果不其然,不到十分鐘,我的手機再次響起。
這次,張總的語氣,已經帶上了一絲乞求。
“顧老弟,不,顧先生!只要你能幫我,什么條件我都答應!那個凌月,我立刻就跟她斷了!以后,你的電影,我們華藝,投一個億!”
“一個億?”我嗤笑一聲,“張總,你是在打發(fā)叫花子嗎?”
“那……那您說個數(shù)!”
“我要的,不是錢?!蔽铱粗嚧巴怙w速倒退的街景,緩緩說道,“我要的,是華藝影視,從今以后,姓顧?!?/p>
電話那頭,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我知道,我的這個要求,無異于獅子大開口。
但我也知道,他會答應。
因為,他輸不起。
而我,恰好捏住了他所有的死穴。
果然,幾秒鐘后,電話那頭,傳來了張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的聲音。
“……好,我答應你?!?/p>
三天后,華藝影視召開緊急董事會。
會上,董事長張總,以“身體原因”為由,宣布辭去董事長一職,并將自己名下所有的股份,以一個“友情價”,全部轉讓給了我——顧辰。
消息一出,整個資本圈,都為之震動。
所有人都想不明白,我這個剛剛才靠著做空,賺到第一桶金的“新人”,是如何在短短三天之內,就兵不血刃地,吞下了華藝影視這條大鱷的。
而此時,我的前妻凌月,和她的新歡陸楓,正在為即將到來的、一場決定他們命運的官司,而焦頭爛額。
天娛和華藝,在股價暴跌之后,為了挽回損失,毫不猶豫地,將他們二人,告上了法庭,要求他們賠付那筆天價的違約金。
凌月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最大的靠山張總,已經失聯(lián)了。
而華藝影視的新任董事長,竟然是我!
據(jù)說,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,當場就砸了自己最心愛的一個愛馬仕包。
她瘋狂地給我打電話,我一個都沒接。
她又跑到我公司樓下,想要堵我,卻被保安,無情地攔在了門外。
那個曾經高高在上、對我頤指氣使的影后,如今,卻連見我一面的資格,都沒有了。
絕望之下,她和陸楓,只好將希望,寄托在了陸楓背后的那個,一直沒有露面的“神秘資本”身上。
他們以為,只要那個資本大佬肯出手,就一定能幫他們擺平一切。
他們不知道的是,我等的,就是他。
那條藏在陸楓身后,真正的大魚。
開庭的前一天,那條大魚,終于浮出了水面。
黑石資本的亞洲區(qū)總裁,一個名叫“伊藤”的日本人,主動約我見面。
見面地點,是在黃浦江上的一艘豪華游艇上。
“顧先生,”伊藤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,看起來文質彬彬,但眼神里,卻透著一股毒蛇般的陰冷,“年輕人,不要太氣盛。有些游戲,你,玩不起。”
他將一份文件,推到我的面前。
那是一份做空報告。
目標,是我剛剛收購的華藝影視,和我自己成立的涅槃娛樂。
這是赤裸裸的威脅。
“是嗎?”我笑了笑,將另一份文件,也推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那伊藤先生,也看看我的這份‘禮物’吧。”
那份文件上,記錄的,是黑石資本這些年,通過非法手段,洗錢、操縱市場、進行內幕交易的所有證據(jù)。
每一條,都足以讓整個黑石資本的亞洲區(qū)分部,徹底覆滅。
伊藤臉上的笑容,瞬間凝固了。
“你……這些東西,你是從哪里弄來的?”他的聲音,因為震驚而微微變形。
“你不需要知道?!蔽艺酒鹕恚痈吲R下地看著他,就像在看一只螻蟻。
“你只需要知道,從現(xiàn)在起,這場游戲,由我說了算?!?/p>
“明天,我要在法庭上,看到陸楓和凌月,像兩條狗一樣,一無所有地,滾出去?!?/p>
“否則,這些東西,就會出現(xiàn)在,它們該出現(xiàn)的地方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