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池畔,滿池蓮花靜待開放,一個個花骨朵嬌艷欲滴,含苞待放。
只有一個稍大一點的花苞包的很緊,沒有要開放的跡象。一日夜里,一名黑衣男子策馬奔騰,
身上泛起點點血痕,身后無數(shù)名黑衣人緊追不舍。黑衣男子眼看體力不支,
路過通幽小徑時翻身跳下馬背,滾到了密林深處…蓮池邊泛起點點星光,
星光漂浮在空中越聚越多,最后聚在了那朵稍大一點的花苞尖,花苞瞬間開放,星光炸開,
慢慢消失在了夜空…何田田盤坐在蓮蕊上,猛的睜開眼睛“哈哈我成功了,我化形了!
”何田田喜不自禁,飛躍在蓮葉間,撒了好一陣子歡。待激動過后,田田覺得,
應(yīng)該先提高自己的修為,不然被哪個比自己厲害的妖精碰上,就變成別人的盤中餐了。
于是田田白天打坐練功,晚上打坐練功,可是修為還是沒有突破。這天夜里,萬籟俱寂,
月光溫柔的灑在蓮池里,空中彌漫著星星點點。田田正在打坐吐納,
突然她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響,她急忙躲在了蓮葉下,唯恐自己暴露身份,被別的妖精吃了。
不一會,一個身穿一身黑衣的男子手捂著胸口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,看見了蓮池里有水,
便躲進了水里茂密的蓮葉下面。一群人緊隨其后的追了過來,
一邊追一邊叫罵:“別讓他跑了,不然全都沒好果子吃!趕緊給我追!”話音剛落,
岸邊發(fā)出了聲響,領(lǐng)頭的人噓了一聲,手握的刀冒著寒光回頭朝水里打探。
眼看要走到他身前,不知從哪里跑來的一只青蛙,呱地一聲跳進水里游走了。
領(lǐng)頭人大喊“沒事,是只青蛙,趕緊追,還愣著干嘛!”待一群人走遠,
黑衣男子才松了一口氣,好險差點被發(fā)現(xiàn)?!澳闩滤麄冏魃??
”黑衣男子被身后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,掏出佩劍猛的回身,卻看見月光下一位妙齡少女,
生的好生靈動,身上只披一件粉紗,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正看著他。
男子警惕的問:“你是何人?”田田很納悶“明明是你闖進我家蓮池,卻要問我是何人。
”男子收回佩劍,抱拳道:“在下蘇洵陽,被人追殺負了傷,便借這蓮池躲一躲,
冒犯了小姐,對不住?!闭f罷,臉色很是蒼白。田田心想:“哦~是人啊,被人追殺啦,
受了傷應(yīng)該沒什么本事了吧,不如送點精氣給我啊”田田回道:“小女何田田”說罷,
對男子吹了一口氣,趁男子恍惚之際,張嘴便奔著男子微張的嘴吸食精氣??墒莿偽骋豢冢?/p>
男子“噗”地噴出一口血來,便要暈過去。這口血,噴了田田一臉…田田瘋了,
啊啊地大叫了起來。大叫聲把正欲昏迷的男子驚的恢復(fù)了些意識,他虛弱的說,
如果她能把他送到靜安寺,必有重謝。說完徹底暈了…田田強迫自己淡定,
眼珠一轉(zhuǎn)計上心來。送去也好啊,就能遇見更多的人,吸食更多的精氣了,
身邊有個男子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是妖精,不出半載便能修為大增啦!二話不說,
田田便拖著他上了岸,隨手找了一片蓮葉變成了馬車,逮到一只青蛙變成了車夫,
自己一轉(zhuǎn)身,換了一套尋常人家的衣衫,額間印著一朵蓮花,掩蓋不住雙眸的靈動。
一路走下來,田田見到了外面的大千世界,覺得真是太有趣了,她倒是心大,
一邊游玩一邊趕路,見蘇洵陽要不行了,就吐給他一口精氣,
勉強吊著他一口氣兒…田田看到好玩的物件就學著其他人,把蘇洵陽的銀子給了攤主,
不等攤主找還銀子,拿著物件轉(zhuǎn)身就走,攤主驚的合不上嘴巴,
大概認為哪個富裕人家的傻姑娘出來撒歡了吧…期間蘇洵陽也醒來過,
過問兩句便又昏沉睡去。估計他做夢也沒想到,一袋子銀子就換了幾個小玩意兒。
過了半月有余,她們終于到了靜安寺。“其實靜安寺并不遠,趕車七日左右也就能到了,
可何田田并未把我當回事…”說話的是六旬老人,雖年齡大了,但依舊身姿挺拔、英氣逼人。
說這話時,他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笑的溫暖,滿面寵溺。后來,
田田撅著屁股把蘇洵陽像拽死狗一樣拽下了車,嘴里還嘀咕著這人咋齁沉齁沉的。
她用力的敲著寺門,大喊著讓里面的出來接人。一個小和尚探出腦袋看了看她,
又看了看地上的一攤...人,忙的打開大門,叫了其他幾個小和尚,
一群人匆匆把他抬走了。一個老和尚壓軸走了出來,看見田田上下打量了一番,
別有深意的說了句“阿彌陀佛”。他說他是這寺里的住持?!疤K公子與我佛結(jié)了善緣,
經(jīng)常來寺里添香火,今日公子受傷,貧僧替公子謝過姑娘的搭救之恩,一路舟車勞頓,
就不留姑娘了?!辈涣艄媚锪??那不白送了?不行不行,我還沒吸到第一口精氣呢!
田田一下?lián)踝∽〕株P(guān)門的手,笑嘻嘻地說:“住持您看,我一個女兒家家,
這一路風塵仆仆的也不容易,讓我進去歇歇腳也好啊?!弊〕帧芭??”了一聲,
看著田田問她:“你當真要進來歇歇腳?”田田使勁點頭?!澳呛冒?,你也只能歇歇腳了。
”田田一聽讓她進去了,高興的直流哈喇子。入夜后,田田準備行動了,
她躲在廂房的拐角處,想著來一個人就吸一個,結(jié)果等了約莫一個時辰,
也不見一個人影走來。剛準備換個地方蹲守,就聽見輕輕的腳步聲。越來越近,
越來越近…田田朱唇微啟剛準備吸氣,誰成想那人一個拐彎,翻身進了旁邊的房內(nèi)。
田田嘴還沒收回來,便聽屋內(nèi)傳來交談聲,田田屏氣凝神仔細聽著,
屋內(nèi)人用極小的聲音說道,已查明什么什么的,屬下遵命什么什么的。田田想這人是要走了?
那我能吸一口了?還未待她收回思緒,只覺一陣風一樣,
有什么東西在身邊躥過去了…田田使勁吸了吸,吸了一嘴空氣。一腔怒火沒處撒,
田田又把主意打到了房里的蘇洵陽身上。想來這個半死不活的廢人應(yīng)該沒剩多少性命了,
不如讓他先開個張吧。田田躡手躡腳地翻窗進了蘇洵陽的屋內(nèi),悄悄走到床邊,
嘟起嘴巴準備吸氣,突然被一張大手捂住了半張臉…“蘇某沒成想自己這么大魅力,
引得姑娘大半夜來獻身?!碧锾镢铝苏厥掳 粦?yīng)該是這樣的啊…待回過神來,
田田一通解釋,卻被大手捂的含糊不清?!疤K某很感激姑娘搭救之恩,但是半夜闖入我房間,
我并不覺得姑娘會有什么善舉?!薄罢f!你剛才聽到了什么!”蘇洵陽這一哼,
何田田頓時呆住了。靜靜地過了一盞茶的時間,田田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。
看見田田哭了,蘇洵陽捂著她的手僵在了半空,不知道怎么辦好了。
心想探子都是暴露后自盡,她怎的哭了?這…這…不專業(yè)啊…田田一邊哭一邊嘀咕都是壞人,
都是狐貍,都是猴!不吸了!她一個揮袖,準備施法回蓮池,結(jié)果胳膊掄的挺圓,人沒走了。
田田又揮了一圈,
人還是沒走了…蘇洵陽立在一旁抽了抽嘴角心想不能是得癔癥了吧…試了幾番之后,
田田突然領(lǐng)悟到住持說的只能是歇歇腳是什么意思了。想必是寺內(nèi)佛光普照,精怪做法不得。
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蘇洵陽拎起地上的田田,對她說道:“不管你是何人派來的,
在我沒摸清你的底細之前,你留在我身邊,哪也不能去?!闭f罷,便把她拎出了門外。
第二日,田田頂著大青眼推開了門,恰巧遇到了迎面走來的住持。
住持一拘禮道:“昨夜姑娘睡得可安好?最近寺里鬧老鼠,可有吵到姑娘?
”“連個人都沒有,哪有老鼠。”說罷,田田捂住了自己的嘴。住持哈哈大笑:“貧僧說過,
姑娘也只能是歇歇腳而已。”說罷便走了。田田氣的牙根癢癢,但也無濟于事,
雖然住持尚未挑明,但顯然他已然看出田田的真身和目的了。迎面走來一人,手持佩劍,
見到田田行禮道:“在下追風,是蘇公子的護衛(wèi),以后負責保護何姑娘?!北Wo,說的好聽,
哼!“哦,是挺快的,嗖一下就沒影了。”田田認出,他就是那晚給蘇洵陽傳話的人,
她撅著嘴吸了個寂寞的人。從那之后,追風便一直在身后“保護”她,她走哪,他跟哪,
氣的田田干脆關(guān)門不出了。直至有一日,蘇洵陽叩響了何田田的門,追風關(guān)上門把守在門口。
“我派了各路暗哨,均打探不到你半點背景,你究竟是何人?”語畢,見田田跟個蛤蟆似的,
氣的一鼓一鼓的,便放緩了語氣道:“你是我的恩人,若你能如實道來,蘇某可網(wǎng)開一面。
”“我是何人?我不是人!我是妖精!等我出去吸干你!
”蘇洵陽皺眉…心想這是個烈性子姑娘,也并未對自己不利,別冤枉了好人,
還是一面哄著一面繼續(xù)查吧,隨后便起身離開了。此后每一日,
田田都在想怎么才能離開這里。一想到剛化形就被困,氣就不打一處來,便日日不出房門。
蘇洵陽覺得這姑娘不像是探子,哪有這么不專業(yè)的探子,氣性倒是大的很,
便也放下許多防范,還尋人帶了些外面的小食和物件給田田送了去。田田一見到這些東西,
眼睛噌地一亮,氣消了大半。見田田收下了,往后每一日,都會有不同的小玩意送去,
都是只進不出。幾日后,這些小玩意玩膩了,何田田打算起身溜達溜達解解乏了。她打開門,
一抬頭便看到不遠處的蘇洵陽正望向她,她也不以為然,抬頭挺胸走到他身邊,
努力點了點腳尖,雖然只到他下巴處?!笆裁磿r候可以放我走?!彼林樄首魃鷼狻?/p>
“等我的傷養(yǎng)好,就可以下山了。但是在我沒確認我的安全之前,你不能離開。”“憑什么?
我都說了我不是人是妖精,我家住在江南蓮花池,你還想如何?”蘇洵陽笑著搖了搖頭,
轉(zhuǎn)身邊走邊說:“跟著我,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?!编牛磕切小熬瓦@樣,
我輕易地拐走了一個姑娘,一個叫何田田的姑娘,不止是因為她神秘的背景,
還有她單純的美好是我可望不可及的,我漸漸的被她吸引,
直至后來不能自拔…”老者目光深邃,眼睛里泛著點點星光。
本來田田是打算自由了就吸他們一人一大口精氣,吸完就跑的,可耐不住小孩子心性,
聽見好吃的好玩的就不想走了。她化形之前在蓮池修煉了無數(shù)個寒暑,都能把蓮池坐穿了,
形形色色的人啊動物啊都見過,唯獨沒有見過小食和小玩意兒。她給自己找借口,
就當是歷練了,管飯的歷練。何田田答應(yīng)下來,但是提了幾點要求。第一,她是修習之人,
修煉之時不得打擾。第二,她不做丫鬟,要做小姐。第三,她要銀子。蘇洵陽應(yīng)了下來,
沒有半點猶豫。其實他也不知為何,對這個姑娘,就算是探子,他也覺得很獨特,
喜歡與她相處。過了些時日,他的傷好的差不多了,便啟程下山去了。他們來到一處宅院,
門匾沒有題字,推開門,院落干凈整齊,雖無人看守,但吃穿用度一應(yīng)俱全,
一看便知經(jīng)常有人來灑掃歸置。安頓下來后,蘇洵陽給田田派了幾個丫鬟和侍衛(wèi)伺候,
留下一些銀兩,便出門去了。一連幾天都不曾看見蘇洵陽,田田覺得怪無聊的,
就這么幾個下人,也不能吸,還是打坐修煉吧。接連打坐了三天,
田田覺得肚子里有些氣在游走,看來平心靜氣的修煉比吸別人一口要簡單的多呢。
修為有所進步,田田心情大好,叫來丫鬟打算一起去集市轉(zhuǎn)轉(zhuǎn),侍衛(wèi)讓丫鬟找來些男人衣物,
這樣可以方便出行。著男裝的何田田說不出的俊秀,
走在街上惹得小姑娘都忍不住要多瞧幾眼。田田買了好多小食,雙手都占滿了,
腰間還別著風車、撥浪鼓這些小玩意,付銀子從來不等著找還,
好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出來撒歡了。這一切都看在蘇洵陽的眼里,他辦事回來看見了追風,
就確定了前面大包小包掛一身的便是田田。這讓他更確定了,她不是探子。
蘇洵陽轉(zhuǎn)身回到了府中,開始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,經(jīng)過幾日的勞累,已經(jīng)甚是疲乏。
大門口傳來了嘻嘻哈哈、叮了當啷的聲音,走到書房門口,田田突然停了下來,
她看見里面多了個人,定睛一看是蘇洵陽?!疤K洵陽你回來啦?
”蘇洵陽抬起頭看著田田點了點頭。“看我買了好多小玩意,要不要一起玩?
”“好啊”其實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處理完,但是面對田田的邀請和陽光般的笑容,
就是說不出一個不字。用過晚膳后,蘇洵陽起身回到了書房繼續(xù)處理,
田田好奇的坐在他旁邊,看他緊皺的眉頭很是不解?!笆鞘裁词伦屇氵@么嚴肅?
”蘇洵陽看了看田田,搖了搖頭?!罢f來聽聽嘛,我可是很聰明的。”蘇洵陽放下折子,
用手戳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?!芭叮刻锾锖苈斆?,那我倒要請教了。
”“如果你和別人爭搶一個東西,你會怎么辦?
”田田想了想回道:“我會直接去找這個東西的主人,讓他送給我,想要的人太多了,
都應(yīng)付是應(yīng)付不過來的?!薄芭??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一定送給你呢?”“簡單啊,
我也會給他他想要的東西??!”是啊!誰能拔得頭籌,除了要看這個人的能力,
還要看他對自己的利益!蘇洵陽看著田田,想要好好把這個姑娘看清楚,她是真傻還是假傻,
怎么遇事反倒思路清奇了?!澳恪醯每偸强粗??”蘇洵陽回過神來,
微微一笑:“覺得你聰明,真是個好點子。”田田聽完得意極了,不拉著點就要飛起來了。
“那是,我可是我們蓮池里最聰明的姑娘,雖然我開的晚吧,
但是那才顯得我獨特啊……”其實是她功力弱,
打不開那花苞...田田還在吧啦吧啦的說著,一回頭發(fā)現(xiàn)蘇洵陽靠在她肩頭睡著了,
田田看著他,眉頭緊鎖,鼻梁高挺,棱角分明,很是英俊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。心想,
還要不要吸一口。轉(zhuǎn)念想起那夜被擒,算了吧,打坐也挺好的。她羽袖輕揮,
兩片門便輕輕地合上了,那就干脆趁他熟睡運功打坐,也能早日有所突破。第二日早晨,
蘇洵陽醒來看見了趴在他胸口流口水的何田田,輕輕地抱起放在了他的榻上,為其蓋好被子,
并命人不得打擾,轉(zhuǎn)身出去練劍了。田田醒來是被餓醒的,她好似在夢中聞到了香甜的味道,
一個激靈起身下了床去。正廳已經(jīng)擺好了各種美味,全是田田愛吃的。
一瞬間田田覺得自己挺喜歡這里的,不想一人回蓮池了。蘇洵陽坐下身來與她一起用餐,
還夾菜給她吃,田田恍惚覺得好像有了家的感覺,
這種感覺讓人沉溺不能自拔...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幾月,天氣冷了起來,
田田裹了厚厚的衣裳,還是冷的不行。蘇洵陽找來了最暖的炭,最暖的衣,
田田的小臉還是慘白慘白的。那日蘇洵陽實在不知怎么才能讓田田暖起來,便去問田田,
田田閉口不言,盤腿在榻上打坐修煉,身子止不住的顫抖。蘇洵陽情急之下,
用被子裹住了田田,并把她摟在懷里,想要幫她暖身子。就在蘇洵陽摟住她的一瞬,
田田感覺到了強大的熱量炙烤著她的臉,忍不住向溫暖處湊去。田田閉眼打坐,
并不知面前碰到的是什么,只知道很舒服很溫暖,忍不住嘴巴微張,吸了起來,待片刻后,
暖流流遍全身,田田才有意識睜開眼睛。睜眼的瞬間,田田僵住了。
這...這怎么有雙眼睛離我這么近!田田閉上了嘴巴向后挪了挪才看清,那是蘇洵陽的臉,
而那暖流,是從他嘴巴里吸出來的。她竟然吸了蘇洵陽的精氣?!
怪不得那么暖和…“你...你想親我多久了...”蘇洵陽語畢,臉頰唰的就紅了?!班牛?/p>
”“上次...上次在靜安寺,你夜闖我房間,
..哈哈...那個...怎么跟你解釋呢...這么說吧...我這是本能...”本能?
蘇洵陽驚呆了?!霸趺?..田田都跟誰本能過...”“不不不不!第一次本能!第一次!
”“看你精神好多了,出來用膳吧?!闭f罷,蘇洵陽轉(zhuǎn)身離開了,田田沒看到,
蘇洵陽轉(zhuǎn)身后那掛在嘴邊的笑容。從那以后,有些什么東西在他們之間慢慢發(fā)酵,
每次見面都有一點尷尬和害羞,怎么形容呢,就是怪上頭的。田田也知道了,
精氣帶來的提升,比修煉要快十倍,現(xiàn)在田田已經(jīng)能瞬移了。但田田也明白,
人不能缺失太多的精氣,不然會枯竭而死。寒來暑往,日子就這么平淡的幸福著,
朝夕相處讓田田覺得,這就是她的家,家里還有蘇洵陽。一日蘇洵陽得加急密文,
便連夜出去議事了,走之前,蘇洵陽對田田千叮嚀萬囑咐,最近不太平,一定不要外出,
在家等他回來,說罷抱了抱田田。田田有了些不好的預(yù)感,這次蘇洵陽遇到的事情很棘手,
她背后的手變出一塊蓮花玉佩,戴在了他的脖子上?!斑@是我的隨身物,保命符,有了它,
方圓百里之內(nèi)我們便能互相感應(yīng)的到,關(guān)鍵時刻能救你性命。
”蘇洵陽以為這是田田給他的精神寄托而已,至于感應(yīng)和保命純屬小孩子夸張的說法。
但也認真的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蘇洵陽走了半月有余,這半月,田田每天抓緊修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