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幾天,玉昇煙安心地待在家里修煉武功。
而周妙彤帶著江玉燕,經過幾天籌備,為江玉燕置辦了一套鳳冠霞帔。
簡單的拜堂后,江玉燕如愿成為玉昇煙的妻子之一。
洞房花燭夜,玉昇煙在江玉燕身上體驗到與周妙彤截然不同的感覺。
周妙彤雖然身處教坊司,可是在還未出閣就被玉昇煙贖回來了,而江玉燕與她母親久經苦難,在如何伺候男人上,毫無疑問江玉燕比周妙彤做的更好。
隨后在玉昇煙有意為之下,周妙彤最終同意江玉燕搬來同住。
玉昇煙終于過上左擁右抱的愜意生活。
可惜,這般愜意日子沒過幾天,就被錦衣衛(wèi)的到來打斷。
他的直屬上司 —— 錦衣衛(wèi)指揮僉事鄭爽,親自帶著禮物來到他家。
“玉老弟,我雖說給你放了幾天假,可你也不能這么坑老哥呀!
這都十天了,朱大人都來過兩次,每次都是找你。
前兩次,我都幫你以‘外出辦案’為由遮掩過去,朱大人明天還會來,他可說了,這次你必須在,否則我可沒法交代?!?/p>
鄭爽端起桌上一杯茶,大口喝完,郁悶地看著玉昇煙抱怨道。
“嗯,家里剛迎新人,鄭大哥,你懂的。” 玉昇煙聽出鄭爽的怨氣,不好意思地干笑著解釋。
“新婚燕爾,沉迷溫柔鄉(xiāng),老哥我經歷過,理解你。
但玉老弟,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
金九齡和那個二娘都死了,現(xiàn)在那筆銀子完全沒了調查方向。
朱大人每天早朝都被皇上責問,再加上東西廠都想把這案子要過去,朱大人這幾天火氣可大了。
他找你,應該也是為這事,你明天可得小心了?!?/p>
“多謝鄭大哥提點,有大哥這話,我明天面對朱大人心里就有底了?!?玉昇煙聽完鄭爽的提醒,拿起茶壺,又給他倒了一杯茶。
“玉老弟,我感覺金九齡死得蹊蹺,你給老哥透個底,這銀子的去向是不是不能再查了?”
鄭爽端起茶杯,謹慎地環(huán)顧四周,把頭湊近玉昇煙,悄聲問道。
作為經驗豐富的錦衣衛(wèi),他已隱約察覺到此事背后的問題,這也是他今日親自前來的原因。
“能在錦衣衛(wèi)詔獄里悄無聲息地把人處理了,你覺得呢?” 玉昇煙沒有直接回答鄭爽的問題,而是悄聲反問。
“懂了。朱大人那邊,話我已帶到,怎么應對就看你的了。我還有公務要處理,先回去了?!?/p>
鄭爽心領神會地點點頭,一口喝完玉昇煙倒的茶,起身告辭。
玉昇煙把鄭爽送出家門后,深吸一口氣,長嘆一聲,轉身回到書房。
這些天他不去北鎮(zhèn)撫司,主要就是不想參與找銀子的事,可現(xiàn)在朱大人都指名道姓地找他,想躲也躲不開了。
“夫君,是在為被繡花大盜盜走的那些銀子煩惱嗎?” 就在玉昇煙靠在椅子上,閉目思索明天如何說服朱大人把這案子推出去時,一雙小手伸到他頭頂,邊幫他按摩邊柔聲問道。
“是啊,找銀子可不是個好差事。燕兒這么聰明,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把這事推脫出去呢?”
玉昇煙聽到身后江玉燕的話,一把將她拉到面前,抱在懷里,讓她坐在自己腿上,柔聲問道。
“朝堂上的事,燕兒雖不懂,但燕兒懂一個道理。要是有人硬要給我不喜歡的東西,而我又不能不要,更不能留著,那我就把這東西轉送給喜歡的人。
這樣,既不得罪送東西的人,又能賣喜歡這東西的人情?!?/p>
“好一招‘借花獻佛’,燕兒真聰明,來,夫君獎勵你一下?!?說著,玉昇煙對著懷里江玉燕的小嘴親了過去。
“討厭,夫君肯定早就想到了,又逗燕兒?!?被玉昇煙抱在懷里的江玉燕撒嬌地用手在他胸口輕輕捶了幾下。
周妙彤 12 歲之前生活在高官之家,雖然后來進了教坊司,但自幼養(yǎng)成的禮儀習慣仍在。
與玉昇煙相處時,她更多表現(xiàn)得矜持。
而江玉燕母親出身風塵,她自幼與母親相依為命,生活困苦,更清楚女人面對男人時的優(yōu)勢。
“你們整天膩在一起還不夠嗎?這里可是書房,妹妹要是把夫君的火點起來,我可不會幫你。” 周妙彤走進書房,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,翻了個白眼,無奈地說道。
“妙彤吃醋了,你說該怎么辦?” 玉昇煙聽到周妙彤的話,看著懷里眉目含春的江玉燕笑著問。
“姐姐也想讓夫君疼愛了,夫君自然要一視同仁。” 說著,江玉燕離開玉昇煙的懷抱,走到周妙彤身邊,一把將她推到玉昇煙懷里。
“你們倆,壞死了,就愛欺負人?!?被江玉燕推進玉昇煙懷里,周妙彤氣惱地拍了拍玉昇煙的胸口。
“晚飯準備好了,該吃晚飯了?!?/p>
“好,先吃飯,吃飽了再陪兩位夫人?!?說著,玉昇煙拉著周妙彤站起身,又摟著江玉燕,一起離開了書房。
一夜春宵。
第二天一早,玉昇煙穿上久違的錦衣衛(wèi)飛魚服,來到北鎮(zhèn)撫司駐地。
進入北鎮(zhèn)撫司,一路走來,一些同事見到他,紛紛向他道喜,有些相熟的人還拿出紅包要塞給他,他都沒有拒絕。
玉昇煙不是喜歡張揚的人,上次娶周妙彤時,也沒辦宴席,只是找了個酒樓請大家吃了頓飯。
這次,他也不準備例外。
“玉昇煙,你腦子里到底在些想什么?
現(xiàn)在滿朝文武都盯著我們錦衣衛(wèi),看我們笑話。
你居然回家休息,我知道你連續(xù)幾天不眠不休才破了繡花大盜案,要休息我理解,可你一休息就是十天!
現(xiàn)在好了,銀子的線索全斷了。
我告訴你,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合理說法,哪怕你是皇上看中的畫圣,我也扒了你這身衣服!”
中午,剛吃完午飯,錦衣衛(wèi)指揮使朱大人來到駐地,直接把玉昇煙叫過去,劈頭蓋臉一頓臭罵。
面對朱大人的怒火,玉昇煙本能地選擇無視,任他說,自己左耳進右耳出,只當是和尚念經。
等朱大人發(fā)泄完心中不滿,玉昇煙才插話道:
“朱大人,這事可沒您想的那么簡單。
您想想,金九齡就一個人,就算加上他情人,也才兩人,怎么可能讓數百萬兩白銀憑空消失?
當時錦衣衛(wèi)的兄弟們告訴我銀子不見了,我就知道這案子背后不簡單。
我怕呀,要是卷進莫名其妙的亂子里,說不定一家老小都得搭進去?!?/p>
“你既然猜到了,為何不提醒我?你知道嗎,我在上朝時,當著百官的面說‘我們錦衣衛(wèi)破獲繡花大盜案只用了四天,區(qū)區(qū)找個銀子,兩天就能辦成’。
兩天,銀子下落沒問出來也就罷了,還把人給審死了,現(xiàn)在本官成了滿朝文武的笑話!”
“我哪知道您會這么自信啊。”
“行了,現(xiàn)在追究這個沒意義了,你說說,這事還有補救的可能嗎?”
“那得看大人想補救到什么程度?!?/p>
“能把銀子找回來嗎?”
“能,但這事涉及一個頂級高手,我們錦衣衛(wèi)對付不了,得找外援?!?/p>
“高手,有多高?”
“不知道,見過他出手的人都死了。
不過我推測,他的境界應該和武當祖師張三豐‘甲子掃魔’時期差不多。
當然,后來太極大成的張三豐,他肯定打不過。
現(xiàn)在江湖上有把握打贏他的人不多,西方魔教教主玉羅剎算一個;武當派這邊,掌門身體不行,功力發(fā)揮不出多少,不過長老木道人應該可以。
有把握打贏他的,我知道的就這兩個,您要是能請到其中一個,我就幫您把銀子找回來?!?/p>
“這兩人,別說請了,見都見不著。可這種級別的高手,為什么會在意這些銀子,你不會是在騙我吧?”
“騙您對我有什么好處?至于他為什么要這些銀子,原因我就不說了,您自己琢磨吧?!?聽到玉昇煙不像是開玩笑的話,朱大人瞬間明白了其中緣由。
“請李尋歡幫忙行不行?他想回中原了,我和他家有點交情,可以幫你請他。”
“估計不行,那老家伙太謹慎了,一點頂級高手的壞毛病都沒有,李尋歡的小李飛刀面對他,可能都沒機會出手?!?/p>
這不就無解了嗎?朱大人聽了玉昇煙的話,不由得翻了個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