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昨天我咳血了。"陸遠的手僵在半空。窗外那個西裝男人走近了，原來只是個普通訪客。

---3.沈念搬進了城郊的療養(yǎng)院。這里能看到整片杉樹林，秋天時會變成燃燒般的紅色。

她每天最痛苦的不是化療，而是清晨醒來時那幾秒的恍惚——總覺得還在別墅的主臥，

伸手就能碰到顧沉舟睡過的枕頭。"沈小姐，有訪客。"護工推門進來時，她正在嘔吐。

沈念擦了擦嘴角，抬頭看見小王站在門口，手里捧著一個蒙著黑布的相框。

"顧總讓我..."小王欲言又止，最終把相框放在床頭柜上，"他說您看了就明白。

"黑布揭開時，沈念的指尖顫了一下。那是被她要求扔掉的結(jié)婚照，但現(xiàn)在，

顧沉舟的那一半被整齊地裁掉了，只留下她一個人對著空氣微笑。"他還說什么？

""顧總說..."小王低頭看著鞋尖，"'如你所愿'。"沈念突然劇烈咳嗽起來，

鮮血濺在相框玻璃上。護工驚慌地按響呼叫鈴時，

她死死抓住小王的手腕："告訴他...我死了也別來看我。

"---4.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，顧沉舟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監(jiān)控畫面。

這是別墅書房的實時影像，沈念離開已經(jīng)72小時，

那個房間依然保持著她最后使用時的模樣——鋼筆斜放在墨水瓶旁，

便簽紙上寫著"記得吃胃藥"。"顧總。"小王站在門口，"東西送到了。

"顧沉舟頭也不抬："她什么反應(yīng)？""吐...吐血了。"鍵盤上的手指突然停頓。

顧沉舟轉(zhuǎn)過椅子，眼神冷得像冰："你再說一遍？

"小王嚇得后退半步："沈太太看到照片后就咳血，

護士說是因為情緒激動...""她不是沈太太了。"顧沉舟抓起車鑰匙，"備車，

去療養(yǎng)院。"暴雨來得突然。顧沉舟的車停在療養(yǎng)院門口時，雨水已經(jīng)模糊了所有窗戶。

他沖進大廳，

護士站的姑娘們驚訝地睜大眼睛——財經(jīng)雜志的?？途瓦@樣渾身濕透地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
"沈念在哪個病房？"護士查了查記錄："抱歉，沈女士交代過...拒絕任何訪客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