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建國失去房子后,整個人都蔫了。
他原本打算下個月和小翠結(jié)婚,現(xiàn)在卻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。小翠聽說這個消息后,立刻提出要分手。
"建國,我不是嫌貧愛富,但你連個房子都沒有,我怎么嫁給你?"小翠在村口哭哭啼啼地說,"我家里人也不會同意的。"
趙建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:"小翠,你再等等,我一定會想辦法的。"
"等什么?等到什么時候?"小翠擦著眼淚,"建國,咱們還是分手吧。"
說完,她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趙建國跪在地上,久久不肯起來。
村里人看到這一幕,都在背后議論紛紛。
"這個趙建國也是活該,誰讓他做那種缺德事的。"
"就是啊,害人終害己。"
"不過蘇晚也夠狠的,一點情面都不留。"
對于這些議論,我毫不在意。
上一世我太善良,太容易心軟,結(jié)果被欺負了一輩子。這一世,我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。
王翠花看到兒子這個樣子,心里又氣又恨。
她找到我,想要求情:"晚晚,建國知道錯了,你看能不能把房子還給他?"
"不能。"我頭也不抬地做著針線活,"我們已經(jīng)說好了的,不能反悔。"
"那建國的婚事怎么辦?"
"那關(guān)我什么事?"我冷漠地說,"他做錯事就要承擔(dān)后果,這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。"
王翠花氣得渾身發(fā)抖:"蘇晚,你不要太過分!"
"過分?"我抬起頭看著她,"是誰先過分的?如果不是你們想害我,會有今天這種結(jié)果嗎?"
王翠花被我這話說得啞口無言。
確實,這一切都是他們自作自受。
"那、那總得給建國一條活路吧?"王翠花哀求道,"他已經(jīng)二十二了,再不結(jié)婚就成老光棍了。"
"那你們可以蓋新房啊。"我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,"有手有腳的,怎么會沒有活路?"
"蓋房子需要錢——"
"那就去掙錢。"我打斷她的話,"別人能掙到錢,你們?yōu)槭裁床荒埽?
王翠花被我說得無話可說,只能悻悻地離開。
但我知道,這件事還沒有完。王翠花這種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果然,過了幾天,村里就傳出了一些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。
"蘇晚這個女人心太狠了,一點情面都不講。"
"就是啊,好歹也是一家人,至于做得這么絕嗎?"
"我看她就是仗著娘家有權(quán)勢,故意欺負人。"
這些話傳到我耳朵里,我一點都不意外。
這就是王翠花的手段,既然不能明著對付我,就想用輿論壓力逼我就范。
可惜,她低估了我的決心。
這天,我正在院子里晾衣服,忽然聽到門外有人說話。
"蘇晚在家嗎?"
我出去一看,是縣里來的一個干部,身邊還跟著村長李大爺。
"您是哪位?"我客氣地問。
"我是縣婦聯(lián)的,姓張。"那個女干部出示了證件,"聽說你們家有些家庭糾紛,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。"
我心里立刻明白了。
肯定是王翠花去縣里告狀了,說我欺負小叔子,不講家庭和睦。
"張同志,您請坐。"我讓出位置,"有什么想了解的,您盡管問。"
張同志拿出一個本子:"是這樣的,有人反映你們家庭關(guān)系緊張,小叔子因為房子問題無法結(jié)婚。縣里很重視這個問題,特別派我來調(diào)解。"
我點點頭:"確實有這么回事。不過我想先問問,反映情況的人有沒有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?"
"這個……"張同志看了看本子,"說是因為房子分配不合理導(dǎo)致的矛盾。"
我冷笑:"房子分配不合理?那房子是我的嫁妝,我有權(quán)決定給誰住嗎?"
張同志愣了一下:"嫁妝?"
"對,房子是我的嫁妝,房產(chǎn)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。"我拿出房產(chǎn)證給她看,"請問,我自己的房子,我沒有權(quán)利決定給誰住嗎?"
張同志看了房產(chǎn)證,臉色有些尷尬。
"那小叔子的房子是怎么回事?"
我把那天晚上趙建國下毒的事詳細說了一遍,包括有人證物證。
"你是說,他偷偷在你的菜園子里撒除草劑?"張同志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。
"對,當(dāng)時好幾個鄰居都看到了。"我指了指旁邊的李大爺,"李大爺就是證人之一。"
李大爺點點頭:"確實有這么回事。當(dāng)時我們都看到了,趙建國手里拿著除草劑的瓶子。"
張同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她原本以為是普通的家庭糾紛,沒想到里面還有這么嚴重的問題。
惡意毀壞他人財產(chǎn),這在哪里都是違法行為。
"那你要他的房子作為賠償,這合理嗎?"張同志問。
"當(dāng)然合理。"我理直氣壯地說,"他毀壞我的財產(chǎn),我要求賠償天經(jīng)地義。而且我給了他選擇,要么賠錢,要么給房子。是他們自己選擇給房子的。"
李大爺在一旁補充:"當(dāng)時我們都在場,蘇晚確實給了他們選擇。五十塊錢和一間房子,是他們自己選擇給房子的。"
張同志徹底無話可說了。
從法理上講,我完全占理。不管是房子的所有權(quán),還是要求賠償?shù)臋?quán)利,都是合法合理的。
"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"張同志問,"小叔子確實沒地方住了。"
"那是他們家的事,不關(guān)我的事。"我淡淡地說,"他們可以蓋新房,可以租房,可以投靠親戚。總之,不能因為他沒地方住,就要求我把房子給他。"
張同志沉思了一會兒,最終點頭:"你說得對。從法律角度講,你沒有義務(wù)給他提供住房。"
說完,她合上本子:"這件事我會如實向縣里匯報。不過我建議,既然是一家人,最好還是和和氣氣的,不要鬧得太僵。"
我點點頭:"我也希望和和氣氣,但前提是他們不要再找我的麻煩。"
張同志走后,李大爺跟我說:"蘇晚,你做得對。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,你要是一味忍讓,他們會越來越過分。"
我笑了笑:"李大爺,您說得對。我也不想鬧得這么僵,但實在是被逼無奈。"
"理解,理解。"李大爺拍拍我的肩膀,"以后有什么事盡管跟我說,我給你撐腰。"
有了李大爺這句話,我心里踏實了不少。
在農(nóng)村,有德高望重的老人支持,比什么都重要。
但我知道,王翠花還不會放棄??h里的路走不通,她肯定會想其他辦法。
果然,第二天我就聽到了一個消息。
王翠花竟然找到了我娘家,想要我爹出面調(diào)解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