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提線木偶的覺醒我睜開眼睛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站在一棟豪華寫字樓的大廳里。
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,水晶吊燈折射出刺眼的光芒。這不是我的公寓,不是我的工作室,
甚至不是我所熟悉的任何地方。"溫小姐,江總正在等您。
"一個穿著職業(yè)套裝的女人微笑著對我說。溫小姐?江總?我的大腦一片混亂。
我明明記得自己剛剛還在電腦前修改小說的最后一章,怎么一眨眼就到了這個地方?
我低頭看了看自己——淡粉色的連衣裙,小巧的手提包,
腳上是一雙我絕不會選擇的鑲鉆高跟鞋。這身打扮熟悉得可怕,
因為它完全符合我筆下女主角的著裝風格。"《總裁的甜心嬌妻》..."我喃喃自語,
念出了自己那本暢銷甜寵小說的名字。
這本講述普通女孩溫語與商業(yè)帝國繼承人江臨川甜蜜愛情故事的小說,讓我一舉成名。
難道我穿越進了自己的小說里了?"溫小姐?"秘書再次提醒,
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站在原地已經(jīng)太久了。"抱歉,我這就去。"我聽見自己說,
聲音甜美得不像是我的。我的雙腿不受控制地向前邁步,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在牽引著我。
電梯直達頂層,門一打開,我就看到了那個男人——江臨川,我親手創(chuàng)造的角色,
此刻正活生生地站在落地窗前,陽光為他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輪廓。"你遲到了。"他轉(zhuǎn)過身,
嘴角掛著那抹我為他設(shè)計的、若有若無的微笑。按照情節(jié),此刻我應(yīng)該感到心跳加速,
臉頰發(fā)燙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道歉。但作為創(chuàng)造者,我只感到一陣荒謬和恐懼。
"我...我路上堵車。"我的嘴巴自動說出了臺詞,完全不受我控制。江臨川走近,
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氣鉆入我的鼻腔。"下次提前出門。
"他伸手整理我耳邊并不凌亂的碎發(fā),這個動作在小說里被描寫為"溫柔得令人心顫"。
然而此刻,我只想后退。這不是我的意愿!我拼命想要奪回身體的控制權(quán),
但我的手臂依然垂在身側(cè),我的臉上依然掛著羞澀的微笑。"今晚有個慈善晚宴,你陪我去。
"這不是詢問,而是命令——典型的江臨川風格。"好。"我的嘴巴背叛了我的意志。
走出大樓,我終于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(quán)。我立刻沖向附近的咖啡廳,要了一杯冰美式,
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"這不可能..."我盯著玻璃中自己的倒影——那張臉確實是我的,
但妝容精致,發(fā)型完美,完全不像平時熬夜寫作、頭發(fā)隨便一扎的我。"當然可能。
"一個聲音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,"畢竟這是你創(chuàng)造的世界。"我差點打翻咖啡杯。"誰?
誰在說話?""是我,溫語?;蛘哒f,你筆下的'溫語'。"那個聲音回答,
語調(diào)中帶著一絲苦澀,"歡迎來到地獄,創(chuàng)作者。"我的手指緊緊掐進掌心,
疼痛告訴我這不是夢。"你...你一直在這里?在我的身體里?""準確地說,
這是我們的身體。"她——另一個溫語回答,"從你穿越進來的那一刻起,我們就共存了。
"我閉上眼睛,試圖在腦海中勾勒出她的樣子。"你能看到我所看到的,感受我所感受的?
""不僅如此。"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,"我還知道你所有的想法,
你創(chuàng)造這個世界時的每一個決定,你為江臨川設(shè)計的每一個'浪漫'橋段!
"我感到一陣眩暈。作為作者,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故事的走向——溫語會愛上江臨川,
會經(jīng)歷一系列被設(shè)計好的"甜蜜磨難",最后成為江太太,過上人人羨慕的生活。但此刻,
我只感到窒息。"我必須離開這里。"我低聲說。"你做不到。"另一個溫語冷笑,
"沒有人能逃脫情節(jié)的控制。你以為我沒試過嗎?"我猛地站起來,咖啡杯被打翻,
棕色的液體在桌面上蔓延。"不,一定有辦法。我是作者,我創(chuàng)造了這個世界,
我應(yīng)該能改變它!""試試看吧。"她的聲音充滿嘲諷,"我等著看你怎么失敗。
"我沖出咖啡廳,決心打破情節(jié)。按照原故事,現(xiàn)在我應(yīng)該回家準備晚上的晚宴,
然后被江臨川的"霸道溫柔"所征服。但我要做完全相反的事——我要逃離這座城市,
逃離這個荒誕的故事。我攔下一輛出租車。"去火車站,越快越好!"司機點點頭,
踩下油門。我緊張地回頭張望,生怕江臨川或者他的手下突然出現(xiàn)阻止我。但街道平靜如常,
我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——我做到了!我改變了情節(jié)!然而,就在我放松警惕的那一刻,
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從側(cè)面撞了過來。世界天旋地轉(zhuǎn)。"溫語!溫語!醒醒!"我睜開眼睛,
看到江臨川焦急的臉。我躺在醫(yī)院的病床上,頭上纏著繃帶。"你嚇死我了。
"他握住我的手,眼中是我親手為他寫下的"深情與擔憂"。
"怎么回事..."我的聲音嘶啞。"你出了車禍。"江臨川解釋,
"司機說你突然要求改道去火車站。為什么不告訴我你要出門?我可以安排私人飛機。
"我渾身發(fā)冷。我明明記得自己是要逃走的,怎么又回到了情節(jié)線上?
"我...我不記得了。"我撒謊道。"沒關(guān)系,醫(yī)生說你有點輕微腦震蕩。
"江臨川輕輕撫摸我的臉頰,"晚宴取消了,我?guī)慊丶摇?回家?他的豪宅?按照情節(jié),
今晚本該是我們關(guān)系更進一步的關(guān)鍵時刻——在晚宴后,他會因為我的"單純善良"而動心,
然后帶我去他從不對外人開放的頂樓公寓。而現(xiàn)在,因為一場我試圖改變情節(jié)導(dǎo)致的車禍,
我們直接跳到了這個環(huán)節(jié)。"不..."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,"我想回自己的家。
"江臨川皺眉,這是他生氣的前兆。"別任性,你需要好好休息。我的醫(yī)生會照顧你。
"我的身體再次不受控制地點頭順從。在內(nèi)心深處,我聽到另一個溫語的笑聲。
"我告訴過你。"當我們獨處在豪華轎車的后座時,她在我腦海中說道,
"你改變不了任何事。""閉嘴!"我在心里怒吼,"一定有辦法的!""接受現(xiàn)實吧,
創(chuàng)作者。"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疲憊,"我們只是提線木偶,被你的情節(jié)操控著跳舞。
"我咬緊下唇,直到嘗到血腥味。不,我不接受。如果我不能逃離,
那么至少我要反抗每一個情節(jié)點。江臨川的公寓如同小說中描寫的那樣奢華。
全景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,家具都是頂級設(shè)計師定制。
他親自把我抱到主臥的床上——多么浪漫的橋段啊,如果我不是如此恐懼的話。
"我去給你倒水。"他松開領(lǐng)帶,走向廚房。趁他離開,我立刻從床上爬起來,沖向大門。
但手指剛碰到門把手,一陣劇痛就從頭部炸開,我跪倒在地,眼前發(fā)黑。"想去哪?
"江臨川的聲音從背后傳來,冰冷得不像是甜寵文男主該有的語調(diào)。我艱難地轉(zhuǎn)身,
看到他站在走廊盡頭,手里拿著一杯水和藥片,臉上的表情難以捉摸。
"我...我想呼吸新鮮空氣。"我編造借口。他走近,陰影籠罩著我。
"吃了藥再睡一會兒。"這不是建議,而是命令。我顫抖著接過藥片和水,吞了下去。
藥效很快發(fā)作,我的眼皮變得無比沉重。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,
我聽到另一個溫語的低語:"歡迎來到我的世界。"---當我再次醒來,
陽光已經(jīng)透過紗簾灑滿房間。我躺在柔軟的床上,頭痛減輕了不少,但心中的恐懼絲毫未減。
"早上好。"江臨川的聲音從房間角落傳來。他坐在單人沙發(fā)上,膝上放著筆記本電腦,
看起來已經(jīng)工作了好一會兒。"感覺好些了嗎?"按照情節(jié),此刻我應(yīng)該為他的體貼感動,
然后我們會有一次親密的早餐,接著他會宣布要我做他的女朋友。但我知道,
我必須破壞這個發(fā)展。"江臨川,"我直接叫他的名字,而不是尊稱"江總",
"我們得談?wù)劇?他合上電腦,挑眉看我:"哦?""我不適合你。"我直截了當?shù)卣f,
"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,有著不同的價值觀。你需要的是一位能與你匹配的名媛,
而不是我這種普通女孩。"江臨川的表情凝固了。這不是我為他寫的臺詞,
也不是他預(yù)期中的反應(yīng)。"你撞壞腦子了嗎?"他最終問道,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。
我心跳加速,但堅持說下去:"我很清醒。我只是意識到我們之間不可能有結(jié)果。
謝謝你的照顧,但我要回家了。"我掀開被子站起來,雙腿還有些發(fā)軟,
但我強迫自己走向衣柜,那里掛著我的衣服——已經(jīng)被他的傭人洗凈熨好。"站住。
"江臨川的命令像鞭子一樣抽打在我背上。我的身體僵住了,不是因為他的命令,
而是因為我感覺到那股無形的力量又回來了,試圖控制我的行動。"不!"我咬牙抵抗,
手指緊緊抓住衣柜門把手,"我不會聽從你的!"江臨川站起來,
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冰冷的節(jié)奏。"溫語,你到底怎么了?昨天之前一切還好好的。
""昨天之前?"我苦笑,"昨天之前我還沒看清真相!""什么真相?
""這一切都是假的!"我轉(zhuǎn)身面對他,"這個世界,我們的相遇,
甚至你的感情——都是被設(shè)計好的!"江臨川的臉色變得陰沉,
這是我從未在小說中賦予他的表情。"你最好解釋清楚。"我深吸一口氣,
決定孤注一擲:"江臨川,你相信我們可能只是某本書里的角色嗎?我們的每一個行動,
每一句對話,都被某種力量控制著。"他的瞳孔微微擴大,但很快恢復(fù)了冷靜。
"你確實撞壞腦子了。我叫醫(yī)生來。""不!看著我!"我沖上前抓住他的手臂,
"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——明明不想做某件事,卻無法控制自己?明明想說'不',
嘴里卻吐出'好'?"江臨川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。這個微小的反應(yīng)給了我希望。
"你感覺到了,對不對?那種被操控的感覺。"他甩開我的手:"荒謬。我是江臨川,
沒有人能控制我。"但我知道我擊中了他的某根神經(jīng)。在創(chuàng)作這個角色時,
我確實賦予了他敏銳的直覺和偶爾的自我懷疑——這是為了讓角色更有深度?,F(xiàn)在看來,
這些特質(zhì)在這個世界里真實存在。"想想看,"我壓低聲音,"那些不合邏輯的決定,
那些事后讓你自己都困惑的行為...比如為什么對一個剛認識的普通女孩如此執(zhí)著?
"江臨川的眼神閃爍不定。我知道他在思考我的話,但情節(jié)的控制力太強大了。"夠了!
"他突然怒吼,"我不知道你從哪里得來這些瘋狂的想法,但我不允許任何人質(zhì)疑我的選擇!
你,溫語,就是我要的人,不管你自己怎么想!"他一把將我拉入懷中,嘴唇壓了下來。
這個吻霸道而充滿占有欲,完全符合讀者期待的"壁咚"情節(jié)。但對我來說,
它只代表著控制與壓迫。我用盡全力推開他:"停下!這不是你真正想做的!
""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?"江臨川的眼睛里燃燒著我從未寫進小說的憤怒,
"也許我就是想要你,不管用什么方式!"他再次逼近,我后退直到背靠墻壁。
就在他的雙手即將抓住我的肩膀時,一陣尖銳的疼痛貫穿我的頭部,世界再次陷入黑暗。
"又失敗了。"另一個溫語的聲音在虛無中回蕩。我睜開眼睛,
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站在江臨川公司的電梯里,正準備去見他——故事的最初場景。"不...不!
"我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一切又回到了原點。"歡迎來到無限循環(huán)。"另一個溫語冷笑道,
"每次你試圖嚴重偏離情節(jié),世界就會重置。我已經(jīng)經(jīng)歷了十二次。""十二次?
"我顫抖著重復(fù)。"十二次嘗試,十二次失敗。"她的聲音充滿疲憊,"第一次,
我拒絕了他的約會邀請,結(jié)果在過馬路時被車撞了,醒來時又回到了原點。第二次,
我試圖告訴他真相,卻突然失聲。第三次...""別說了!"我捂住耳朵,
盡管這無法阻止她的聲音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。"你必須明白,我們是囚徒。"她繼續(xù)說,
"你作為作者創(chuàng)造了這個牢籠,但現(xiàn)在你也成了其中的囚犯。"電梯"叮"的一聲到達頂層。
門開了,我看到江臨川站在窗前,陽光為他鍍上金邊——完美的重逢場景。但這次,
我沒有邁出電梯。"關(guān)上門。"我對另一個溫語說,"讓我們一起抵抗。""什么?
""你不是說我們共用這個身體嗎?那就一起控制它!"我咬緊牙關(guān),
集中全部意志力抵抗那股迫使我前進的力量。電梯門開始關(guān)閉。江臨川轉(zhuǎn)過身,
露出困惑的表情。就在門即將完全關(guān)閉的瞬間,我看到他的表情變了——從困惑到震驚,
再到一種奇怪的...醒悟?門關(guān)上了,電梯開始下降。"我們...做到了?
"另一個溫語難以置信地問。"暫時而已。"我喘著氣說,渾身被汗水濕透,
仿佛剛跑完馬拉松。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。我沖出來,尋找出口。但沒跑幾步,
熟悉的頭痛又開始了。"不,不,不!"我跪倒在地,"不能再重置了!""這次不一樣。
"另一個溫語突然說,"看那邊。"我抬頭,看到江臨川從專用電梯里沖出來,
四處張望直到發(fā)現(xiàn)我。他的表情不再是憤怒或困惑,而是一種詭異的平靜。"溫語,
"他走到我面前,聲音低沉,"你剛才說的...關(guān)于被控制的事...是真的嗎?
"我震驚地看著他:"你...記得?""不完全是。"他揉了揉太陽穴,
"更像是一個模糊的夢...但感覺如此真實。就像我一直知道有什么不對勁,卻說不出來。
"我們?nèi)齻€——我,另一個溫語,還有江臨川——站在空曠的停車場里,
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。"也許..."我小心翼翼地說,"也許你也能覺醒?""覺醒?
"他重復(fù)這個詞,仿佛在品嘗它的含義。"從控制中醒來。"我解釋道,
"意識到這個世界的不真實。"江臨川的眼神變得銳利:"如果這個世界不真實,
那什么才是真實的?""我不知道。"我誠實地回答,
"但我知道我們不應(yīng)該被強迫按照某種劇本生活。"他沉默了很久,最后說:"跟我來。
不是回辦公室,而是去一個...情節(jié)之外的地方。
"我猶豫了:"你怎么知道那里是'情節(jié)之外'?""直覺。"他簡短地回答,
"就像直覺告訴我應(yīng)該相信你一樣。"我決定冒險相信他。我們上了他的車,
但他沒有讓司機開車,而是親自坐進駕駛座。"通常都是李叔開車。"我評論道。
"情節(jié)需要。"江臨川諷刺地笑了笑,發(fā)動引擎,"霸道總裁不需要自己開車,不是嗎?
"他的話讓我毛骨悚然——他怎么會知道"情節(jié)"這個詞?除非..."你記得多少?
"車子駛出停車場時,我問道。"碎片。"他盯著前方的路,"一個循環(huán)套著另一個循環(huán)。
每次我快要抓住真相時,一切就會重置。但這次...有些不同。""因為我們一起反抗了。
"我說。車子駛向城市邊緣,來到一片我從未在小說中描述過的工業(yè)區(qū)。
江臨川停在一棟破舊的倉庫前。"我買下這里作為投資,"他解釋道,"但從未來過。
在你的...故事里,它存在嗎?"我搖搖頭:"不存在。我從未寫過這個地方。
""那么它可能就是'情節(jié)之外'。"他熄火,"來吧,我們需要談?wù)劇?/p>
"倉庫內(nèi)部空曠冷清,我們的腳步聲在巨大的空間里回蕩。江臨川找了兩把舊椅子,
我們面對面坐下。"首先,"他直視我的眼睛,"你到底是誰?我指真正的你。
"這個問題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心臟。我是誰?是創(chuàng)造了這個世界的作者?
還是被困在自己故事里的囚徒?"我...我不知道。"我最終承認,
"我以為我是這個故事的作者,但現(xiàn)在我不確定了。也許我只是另一個版本的溫語,
以為自己擁有記憶而已。""雙重人格?"江臨川猜測。"更像是雙重意識。
"另一個溫語突然通過我的嘴說話,嚇了我一跳,
"我們共存于同一個身體中——一個是按照情節(jié)行動的'溫語',
一個是自認為是作者的'溫語'。"江臨川看起來并不驚訝:"那么你們現(xiàn)在都'覺醒'了?
""某種程度上。"我回答,"但我們?nèi)匀粺o法完全擺脫控制。每次試圖嚴重偏離情節(jié),
就會受到懲罰——頭痛、身體失控,或者直接重置。"江臨川站起身,
來回踱步:"我一直在做同一個夢。夢里我站在舞臺上,表演著別人寫好的臺詞。
臺下沒有觀眾,只有無盡的黑暗。我想停下,
但我的身體繼續(xù)表演...""那就是我們的現(xiàn)實。"我說,"只不過舞臺是整個世界。
"他突然轉(zhuǎn)向我:"那么誰在控制我們?你作為作者,應(yīng)該知道答案。
"我苦笑:"如果我真的有作者的力量,就不會被困在這里了。
也許...也許我們都只是某個更高維度存在的玩物。"倉庫陷入沉默。
陽光透過高處的窗戶灑落,灰塵在光束中舞蹈。這個場景如此真實,卻又如此虛幻。
"如果我們都是虛構(gòu)的,"江臨川最終打破沉默,"那么反抗又有什么意義?
""因為我們的感受是真實的!"我激動地站起來,
"痛苦、憤怒、對自由的渴望——這些情感是真實的!即使整個世界都是假的,
我們的抗爭也是有意義的!"江臨川凝視著我,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:"你知道嗎?
這是我第一次真正'看見'你。不是作為那個甜美順從的溫語,
而是作為一個有思想、有勇氣的人。"他的話讓我心跳加速,
但這次不是因為情節(jié)設(shè)定的"心動",而是因為被理解的感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