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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臨思來想去,決定從女兒那里作為突破口。
他想,只要能讓女兒回心轉(zhuǎn)意,施姜那邊或許還有轉(zhuǎn)機。
他打探到女兒就讀的國際幼兒園在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,終于等到女兒放學(xué)時。
他抱著巨大的禮盒,里面是一個一人多高的毛絨玩具熊,熊的胸前掛著一個首飾盒 里面是一個閃閃發(fā)光的鉆石王冠。
他滿懷期待的等在幼兒園門口,眼巴巴看著當(dāng)孩子們排著隊走出校門時,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小身影。
“然然!”
他快步迎了上去。
可沒想到,女兒在看到他時,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疏遠。
她沒有走向司臨,反而轉(zhuǎn)身跑到老師身邊,小手緊緊抓著老師的衣角不放。
“老師,我不認識那個叔叔。”
司臨僵在原地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不敢相信,自己的女兒,居然不認自己了。
幼兒園老師立刻警惕起來,走上前將然然護在身后,面色嚴肅。
“這位先生,請您不要靠近孩子?!?/p>
“我是她爸爸!”
司臨著急的掏出全家福給老師看,隨后舉起手里的玩具熊。
“然然,爸爸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小熊!”
可女兒只是冷漠的看著他,直接忽視了他手里的禮物,眼神平靜。
老師見狀,蹲下身子輕柔的詢問。
“然然,你認不認識這個叔叔?”
司臨也蹲下,僵硬的扯起一抹笑 想讓自己看上去溫和一點。
“然然,我是爸爸啊,你怎么會不認識爸爸呢?”
女兒沉默片刻,轉(zhuǎn)頭看向老師,搖了搖頭。
“老師,我不認識他?!?/p>
隨后,女兒看向司臨。
“你有什么資格當(dāng)我的爸爸?”
司臨只覺得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。他所有的話,全都被堵了回去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老師察覺到氣氛不對,不再多問,牽著孩子的手,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停在路邊的保姆車。
他呆呆的看著女兒上車。
隨后車子絕塵而去,在他的視線里消失。
司臨還沒想明白女兒為什么不認自己,公司那邊就傳來噩耗。
合作了多年的幾個大客戶,紛紛單方面解約。
司臨還想找他們要違約金,沒想到他們拿出了質(zhì)量不合格的檢測報告。
“我們也算是合作了這么久,你居然用這種殘次品來敷衍我,看在往日合作的面子上,我不找你討要違約金,你還好意思找我要?”
司臨頓時無話可說。
還沒等他從解約的事情上緩過來,銀行緊接著以風(fēng)險評估為由,拒絕了公司的貸款。
公司的資金鏈瞬間崩塌。
就在司臨焦頭爛額的時候,供應(yīng)商們像是約好了一樣,紛紛上門催討貨款,將公司的前臺圍得水泄不通。
這些事情加起來,讓公司內(nèi)部的員工們?nèi)诵幕袒獭?/p>
那些股東們在緊急召開的會議上,幾乎是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。
“司臨,你看看現(xiàn)在公司被你搞成什么樣子了?!?/p>
“我們當(dāng)初真是瞎了眼,才把錢投給你這個廢物?!?/p>
“你還不趕緊想辦法去,不然我們就一起完蛋?!?/p>
指責(zé)和咒罵聲讓本就本來崩潰的司臨更加喘不過氣,他扯了扯領(lǐng)帶,看著一張張猙獰的臉,猛的拍了桌子。
“夠了,我已經(jīng)在想辦法了,現(xiàn)在當(dāng)務(wù)之急就是穩(wěn)住公司股價?!?/p>
“我已經(jīng)召開了發(fā)布會,出面澄清道歉。”
“至于合作的事情,那個搶合同的公司,就是我老婆施姜的,我們本來就是夫妻,到時候她消氣了,說不定兩個公司還會合并?!?/p>
股東們對視了一眼,突然想起那個離開公司已久的施姜。
股東們算是饒過司臨這一回,讓他盡快解決。
提起施姜,司臨有些頭痛。
無論他如何不甘心,施姜如今已經(jīng)不是他想見就見的人了。
他見不到施姜,更說不上話,想哄也無從下手。
幾個股東想要彈劾司臨,可他卻甩出了一份招標合同。
有這份合同,司臨以微弱的優(yōu)勢,穩(wěn)住了自己的位置。
這次招標倘若合作成功,說不定公司可以穩(wěn)住中游的位置,然后慢慢發(fā)展。
最重要的是,這次的合作方之一,還是施家。
他打聽過,施姜在慢慢接手施家的生意
倘若招標成功,他可以借著工作的名義,去找施姜。
只要能見到施姜,假以時日,自己肯定能讓她回心轉(zhuǎn)意。
司臨廢寢忘食的準備了一周,帶著自己的方案,信心滿滿的進入招標現(xiàn)場。
不得不承認,司臨的能力的確是可圈可點,在所有招標的文書里,只有他的最符合條件。
“施小姐,你怎么看?”
她翻看著手里的標書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。
“怎么能為了一點情情愛愛,連錢都不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