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暴怒瞬間沖垮了殘存的醉意,何雨柱他猛地沖過去,雙手撫摸著徹底變形的車轱轆,
嶄新的漆面被刮掉了一大片,露出底下灰白色的金屬底子。誰干的?何雨柱大聲喊道,
這聲怒吼在清晨的四合院顯得那么突兀,各屋的門迅速打開,
一張張睡眼惺忪又寫滿驚愕的臉探了出來。 劉海中的胖臉上還帶著枕頭的壓痕,
閻埠貴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鏡,許大茂則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,
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、看好戲的神情。聾老太太也被攙扶著走到門口,
渾濁的老眼望向槐樹下那狼藉的一幕。賈家的門也開了,秦淮茹臉色蒼白,頭發(fā)有些蓬亂,
眼神慌亂地掃了一眼那輛慘不忍睹的自行車,又迅速看向何雨柱,嘴唇動了動,
卻沒發(fā)出聲音。賈張氏緊跟在后面,三角眼一翻,尖著嗓子嚷道:“大清早的,嚎什么喪?
嚇著孩子了。何雨柱猛地轉(zhuǎn)過頭,眼睛死死盯住賈張氏,又掠過后面的秦淮茹,最后,
看向躲在秦淮茹身后、只露出半個腦袋的棒梗。棒梗接觸到那目光,猛地縮了回去。我嚎喪?
何雨柱的聲音反而壓低了,我新買的車,剛騎了沒兩天,鎖在院里讓人給毀了,
一個轱轆徹底廢了。他指著地上那堆扭曲的金屬,這他媽叫嚎喪?
這他媽是有人騎在我脖子上拉屎!易中海不知何時也出現(xiàn)在人群后面,他分開眾人,
走到何雨柱面前,眉頭緊鎖,擺出慣常的一大爺調(diào)解姿態(tài),語重心長:柱子,消消氣。
車壞了是心疼,可也別急。先冷靜冷靜,弄清楚怎么回事。院里都是老鄰居,
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?喊打喊殺的,傷了和氣。和氣?
何雨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易師傅,您老可真會說笑。我這車一百多塊,還得要工業(yè)券,
攢了多久才買上的?現(xiàn)在讓人弄成這德行,您跟我講和氣?他頓了頓,
目光掃過周圍一張張或驚疑、或擔(dān)憂、或幸災(zāi)樂禍的臉,
最后定格在易中海那張故作沉穩(wěn)的老臉上,一字一句,清晰無比,您老昨晚沒喝上我的酒,
心里不痛快?這會兒倒出來當(dāng)和事佬了?這話像一記無形的耳光,抽得易中海臉色一僵,
后面的說辭全噎在了喉嚨里,何雨柱不再看他,猛地轉(zhuǎn)身,向外走去。柱子,你干什么去?
二大爺劉海中驚疑地問。何雨柱頭也不回,我去報警,我新買的自行車,夜里在院里被偷了,
還給我砸了。轟,整個四合院徹底炸了鍋。報案?柱子你瘋了,閻埠貴失聲叫道。
多大的事啊就報警?不就是個車轱轆嗎?有人小聲嘀咕。棒梗還是個孩子啊,柱子你至于嗎?
孩子不懂事,賠你錢不就完了!賈張氏尖利的哭嚎聲拔地而起,帶著一種撒潑打滾的架勢,
“天殺的啊,這是要把我大孫子往死里逼啊,老賈啊,你快看看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