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候,趙綏坐在御花園的秋千上,看著遠處追蝴蝶的阿黃,
再看看身邊練劍練得小臉認真的女兒,
最后目光落在不遠處涼亭里正低聲與大臣議事的蕭屹身上。陽光灑在他們身上,暖洋洋的。
她會忍不住想,當(dāng)年要是沒在后山老林子里踩到那個血葫蘆似的“破布娃娃”,
自己現(xiàn)在會在哪兒呢?大概……還在那個小山村里,背著藥簍子,哼著不成調(diào)的歌,
盤算著晚上是燉雞還是炒臘肉,順便給隔壁李大叔治他那雙一到陰雨天就癢得鉆心的腳氣吧?
“后悔嗎?”蕭屹不知何時結(jié)束了議事,屏退了大臣,走到她身邊坐下,
很自然地將她攬進懷里,下巴抵著她的發(fā)頂,輕聲問道。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
是遠處追著一只白蝶、跑得正歡的阿黃。趙綏靠在他溫暖的懷里,舒服地瞇了瞇眼,
順手拿起旁邊小幾上果盤里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,毫不客氣地“咔嚓”啃了一大口,
汁水豐盈。她一邊嚼著蘋果,一邊含含糊糊、理直氣壯地說:“后悔啥?
”她用手肘不輕不重地捅了捅身后人的腰,“早知道你這么好養(yǎng),力氣大,能劈柴,會做飯,
特別是那手紅燒肉……”她故意咂咂嘴,回味無窮的樣子,“當(dāng)初在后山撿你的時候,
我就該多撿幾個!一個劈柴,一個挑水,一個專門做紅燒肉!那日子才叫美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