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北,燒烤是所有夜生活必不可少的項目之一。
如果說哪里的燒烤在東北出類拔萃,那必然是錦州燒烤,是整個省內(nèi)最受歡迎的燒烤,沒有之一。
一天三頓小燒烤也絕對不是空話
霓虹燈下,無論大街小巷,屋里屋外擺放各式各樣的小桌子,一對對男男女女坐在路邊攤說笑著,儼然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。
老板娘操著一口流利的錦州口音,雖然是句句質(zhì)疑口吻,不過熱情的卻讓很多顧客心生好感。
正所謂鐵嶺人擁有世界,錦州人質(zhì)疑世界,錦州人的烤串卻不容質(zhì)疑,味道絕對非常奈斯。
位于鐵西區(qū)的一條小路上,一對俊男靚女坐在燒烤店外,桌子上放著七八瓶啤酒。
如煙大弟很明顯喝的有點多,白皙的小臉紅撲撲的,看得讓人有一種咬一口的沖動。
而司舊則面色尷尬的坐在對面。
自從兩個人湊到一起后,柳如煙的嘴就沒停過,五年的怨氣終于在這一刻得到的爆發(fā)。
先是將兩個人小時候的事情重提一遍,然后罵司舊重色輕友,最后就連撞車的事情都被她拎了出來。
“小司舊,我告訴你,這是最后一次,以后你再敢把老娘扔下,老娘就一腳把你的蛋踹碎?!?/p>
柳如煙打了個飽嗝,面帶殺氣的盯著司舊下體瞥了一眼。
司舊只覺得下體一涼,下意識夾緊雙腿
為什么別人重生,身旁都會有個聲音甜美溫柔大方還暗戀自己的青梅竹馬,而自己身邊卻只剩下這么個暴力傾向的憨憨。
“你放心吧,以后做兄弟,在心中”
司舊拍了拍胸口保證。
“這還差不多”
就在兩個人聊的盡興的時候,旁邊的餐桌上一只掛著銀色手鏈的小手偷偷按下了快門鍵。
醫(yī)院病房內(nèi),江浩南看著余弦“買”回的飯菜,險些被幸福砸暈,他不傻,飯店里買到的飯菜和自己做的有很大的區(qū)別。
難怪余弦去了這么久,這哪里是她買的飯菜,分明是她親手做的啊。
他決定,即便這些菜再難吃,他也會全部吃光。
看著小桌子上滿滿擺放的飯菜,他感覺格外的幸福。
此時此刻,他最想站在司舊面前大聲嘲諷他,讓他看看他的老婆正在照顧自己,并且還會給自己做飯,恐怕司舊那家伙到現(xiàn)在也沒吃過余弦做的飯菜吧。
這個死舔狗!
在他心底,那個窮屌絲根本配不上余弦,只有自己才是余弦的真命天子。
如果此時司舊在這里,肯定覺得這些飯菜特別的眼熟,因為這些就是他晚上做的,里面加滿了科技與狠活。
余弦臉上掛滿了笑意,本身就節(jié)儉的她想起了家里還有司舊今天做好的飯菜,如果不吃的話,肯定會浪費的。
于是她就非常勤快的開車回家取了一趟,只不過在家里只看到一桌子飯菜,并沒有看到司舊去哪里了。
不過這些都不重要,江浩南還在餓著肚子,病號重要。
江浩南拿起筷子,挑了一個最大塊的鍋包肉,一口放在嘴里。
隨即感覺味道不對,那味道怎么形容呢,本來應該酸甜口味的鍋包肉,現(xiàn)在只剩下酸了,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倒了多少的醋。
強壓下即將變得猙獰的表情,正好看到滿臉期待看著他的余弦。
拼了,這是余弦第一次做飯給自己吃,說什么也要吃完。
想到這里,他又拿起了米飯,決定吃些米飯來淡化一下口中的酸味兒。
米飯剛到嘴里,江浩南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。
原本應該只剩下清香味的米飯,似乎被海水泡過一般,咸得他恨不得一口吐出來噴到余弦臉上。
“怎么了?不好吃嗎?”
余弦皺眉
“咕嘟”
江浩南強咽下這口米飯,臉都快綠了,不過畢竟是余弦的一番好意,雖然難吃,但也不能傷到她,不然還怎么繼續(xù)下面的表白了?
“好吃~”
目光掃視藏著玫瑰的床邊,成敗在此一舉,拼了。
余弦聽到稱贊,嘴唇上揚,喜歡吃就好。
“多吃一點,沒人和你搶。”
連吃了幾大口,江浩南一張臉變成了苦瓜色,接連幾次他都險些吐出來,可為了接下來的表白,他還是強撐著笑容吃了下去。
“要不要給司舊打包帶點,他還沒有吃過呢吧?!?/p>
江浩南貌似好意,實際上是打算將司舊也拉下水。
“不用了,不給他吃,這是給你的?!?/p>
“嗯~”
“不給他吃~”
生活百般滋味,難吃也要笑對
這種比海水還咸的米飯,江浩南愣是吃了整整一大碗。
他決定從今以后告別米飯。
飯是吃好了,可不知道為什么,肚子卻開始咕咕叫了起來。
江浩南心底暗罵,該不會是吃壞肚子了吧。
不行,今天說什么也要表白成功,難得今天撿到玫瑰,此時不表白更待何時。
余弦非常利索的將飯桌收拾好,江浩南也將玫瑰偷偷塞進被子里。
萬事俱備!
他強忍著一瀉千里的沖動,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這次有味道的表白。
“余弦,我……”
就在這時,一連串的消息提示音接連響起。
余弦拿起手機,發(fā)現(xiàn)是閨蜜群里面發(fā)過來的。
其中好幾個人都在@她。
她疑惑的拿起手機足足十幾張照片映入眼簾。
都是司舊和一個很漂亮的女生面對面坐在燒烤攤前有說有笑的畫面。
【@余弦:寶貝你看看你家小舔狗在和別的女孩子約會呦】
【@余弦:你家小舔狗要變成別人家的舔狗了】
【@余弦:寶貝,你發(fā)我888,我今天拼了老命我?guī)湍悴鹕⑺麄z。】
下面還配了一個位置
【要不要過來喝一杯?】
這幾個都是她大學的室友兼閨蜜,幾個人口無遮攔,倒是什么話都說。
余弦面無表情的將每張圖片打開,每一張都放大看個仔細。
圖片里司舊笑的那么開心,這種笑容和他在家里面對自己的笑容完全不同,這是發(fā)自肺腑的笑容,仿佛現(xiàn)在的司舊才是他自己。
“王八蛋,一點也不老實!”
余弦放下手機,不管怎么說,她現(xiàn)在也是司舊名義上的老婆。
雖然雙標,但她就是這么想的
“我還有點事,明天我再過來。”
“等等,我還……”
江浩南還想說什么,連忙起身要攔
可身體卻承受不住了,扭動的身體讓他再也把控不住閥門,整個房間里傳出一連串機關(guān)槍掃射聲以及難以掩蓋的臭味。
“護士~”
“噗呲噗呲~”
“護士~”
“噼里啪啦~”
房間里傳來江浩南絕望的吶喊。
余弦卻已經(jīng)來到了她那臺高爾夫車上,重重的關(guān)上車門后,一腳油門下去,車子駛離醫(yī)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