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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鶴野離開了宴會廳,回到了他和明嬈曾經(jīng)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家。
他推開別墅大門,一股孤寂感撲面而來。
曾經(jīng)這個家充滿了明嬈的氣息,每個角落都有她的影子。
可現(xiàn)在,家里空蕩蕩的,曾經(jīng)明嬈親自布置的一切,全都消失不見了。
偌大的別墅里,好像她從來沒出現(xiàn)過。
“阿嬈......”他輕聲呼喚著,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,卻不會再有人回應(yīng)他。
他失落地坐在沙發(fā)上,目光空洞地盯著前方。
他想起和明嬈在這里生活的點點滴滴,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。
他沒想到明嬈會走得這么決絕,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。
他知道自己錯了,錯得一塌糊涂。
她的笑,她的怒,她的溫柔,她的堅強......
他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自己早就已經(jīng)愛上了她,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認(rèn)而已。
“阿嬈,你到底在哪?”他迷茫地詢問著,試圖在空氣中捕捉到一絲她的氣息。
江鶴野拿出手機(jī),正要給助理打電話,吩咐讓人去找明嬈。
沒想到手機(jī)上突然彈出一條新聞,他下意識地點開,就看到了讓他如墜冰窖的一行字。
“南城陸明兩大世家即將在三日后結(jié)秦晉之好,新娘正是此前被騙逃婚的明家大小姐明嬈?!?/p>
江鶴野的瞳孔猛地一縮,整個人如遭雷擊,愣在原地。
明嬈竟然要和別的男人結(jié)婚了?
他猛地站起身來,快步向門口走去,他要去阻止這場婚禮,他不能失去明嬈。
江鶴野幾乎是一路飆車到機(jī)場,他買了最近一班去南城的機(jī)票。
即使婚禮在三天后,但對明嬈的思念,讓他一刻都等不了了。
此時此刻,他早就忘了江父的囑咐,什么讓他處理好這件事,讓他做好危機(jī)公關(guān),他通通都拋在了腦后。
他心里只有一件事,他還沒得到明嬈的原諒,明嬈不能和別人結(jié)婚。
令他沒想到的是,江父早就在機(jī)場安排好了人。
一群穿著黑西裝的保鏢,一看見江鶴野就直接把他綁了帶回江家老宅。
老宅里燈火通明,沙發(fā)上坐滿了人,往常不露面的叔叔伯伯們?nèi)汲霈F(xiàn)在這里。
而一旁,沈雨霏跪在江父面前,哭得梨花帶雨。
唯一沒有出現(xiàn)的就只有沈建南了。
想來也是,沈建南自詡長輩,被江父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,哪里還有臉出現(xiàn)在江家。
事到如今他只能祈求他這個女兒,能夠憑借腹中的孩子,留在江家。
“跪下!”江父怒吼一聲,震得江鶴野耳朵生疼。
可根本由不得他不跪,身邊的保鏢直接踢了一下他的膝蓋,讓他被迫跪倒在地。
江鶴野拼命地掙扎:“放開我!我現(xiàn)在要去南城找明嬈!”
聞言,江父拿起鞭子狠狠抽 打在江鶴野的身上。
“什么時候了,你心里還只有女人!”
“你媽被氣進(jìn)醫(yī)院里,你可曾看過她一眼,整個江家都因你陷入了輿論旋渦,你身為江 氏集團(tuán)按的繼承人,你可曾管過,沈雨霏懷著的是你的親骨肉,你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像打掉那個孩子,你可曾對得起她?”
每問出一個問題,鞭子就落在江鶴野身上一下,不一會他后背就變得鮮血淋漓。
可江鶴野只是硬生生地挺下了所有,連一句求饒都沒有。
疼痛讓他悶哼出聲,沙啞著嗓子開口道:“等事情結(jié)束后,我會親自去醫(yī)院向母親賠罪,至于江家,你們大可換個繼承人上來。”
“沈雨霏,自己做錯的事需要你自己承擔(dān),這個孩子就算生下來我也不會認(rèn)!”
江鶴野的話擲地有聲,卻讓在場人都變了臉色。
江父氣得眼前發(fā)黑,身旁的叔伯趕忙上來安慰。
“江鶴野,明家那里我會親自登門道歉,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里,哪都不許去!”
根本容不得江鶴野拒絕,江父直接揮了揮手,讓身后的保鏢架起江鶴野關(guān)回了他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