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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來!”程經(jīng)武沒好氣道,“正事還沒說完就著急走?”

俞智峰只好耷拉著腦袋折返。

程經(jīng)武板著臉把遇襲的事情告訴了兩人:“那四名歹徒很有可能是突破口,你們把他們帶回去,好好審問?!?/p>

俞智峰點點頭:“那他們?nèi)四兀俊?/p>

程經(jīng)武:“應該還在田埂附近。”

張鐵牛和程翠芬都是不想惹麻煩的人,肯定不會去管那幾名歹徒。

田埂到了正午就沒什么人經(jīng)過,那些歹徒又行動不便,大概率還在那里。

得了指令,俞智峰和曲文彬馬不停蹄地趕往田埂,把那四名歹徒全部帶回了他們在羊城的秘密基地。

入夜。

系統(tǒng)打了雞血般催促:【宿主宿主,該使用“入夢”啦!】

于瑾璃有點猶豫,他感覺入夢這法術(shù)就像開盲盒一樣,誰也不知道開到的是個什么夢。

系統(tǒng)還以為他在擔心春夢的事:【放心吧,昨晚程經(jīng)武都做過一次春夢了,總不能連著兩天都做春夢吧?】

說到后面,系統(tǒng)也有些底氣不足。

他忘了,程經(jīng)武是至陽之體。

就算連著做一星期春夢,身體也完全扛得住。

于瑾璃思索片刻,決定換種思路:【我能不能入張鐵牛的夢?】

系統(tǒng)沉默了三秒:【想不到宿主XP是這樣的……倒也不是不行,就是張鐵牛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,陽氣真沒多少。】

【像他那樣的老臘肉一點兒也不好吃。】

【你要是真想吃屎,那我就不勸你了?!?/p>

于瑾璃:……

他差點嗆了口水:【你在想什么東西?】

【我打算把“入夢”用在張鐵牛身上,好好教訓教訓他,讓他一直惦記把我偷走!】

【你把我當什么了,我可不是那種連紅叔都下得了手的人!】

最終系統(tǒng)乖乖認錯,答應幫于瑾璃一起找張鐵牛的夢境。

“入夢”這個法術(shù)最強大的地方在于,它可以無視距離施展。

但于瑾璃現(xiàn)在的法力還太低,無法屏蔽其他夢境的干擾,需要在眾多夢境中挨個辨認。

啃不完的雞腿,這是鄰居家大黃的夢。

兒子娶媳婦兒生了個胖娃娃,這是王嬸的夢。

被班花愛慕,有花不完的錢,成為同學們追捧的對象,這是張大山,也就是張鐵牛兒子的夢。

【找到了?!?/p>

于瑾璃一闖進張鐵牛的夢境,就看到他在麻將館里賭錢。

“糊了,九蓮寶燈,給錢給錢!”

張鐵牛在牌局上大殺四方,賺得盆滿缽滿。

果然是個賭鬼,夢里都在堵伯。

于瑾璃眼珠子一轉(zhuǎn),露出一抹壞笑。

又是一輪摸牌。

張鐵牛嫻熟地將麻將碼成一排,雙手摁住麻將兩側(cè),向上一翻。

看到牌面的那一刻,他的臉瞬間綠了。

這踏馬的什么絕世爛牌?

全是單張不說,還不是邊緣的單張,做不成十三幺。

他只能安慰自己開局不算什么,多打幾輪就上牌了。

結(jié)果每次快輪到他摸牌,不是被下家碰了,就是被對家杠了,壓根沒給他摸牌的機會。

而好不容易到他出牌,他一個二萬直接一炮三響!

玩尼瑪!

接下來幾把更是倒霉,他牌都還沒看完,就有人天胡了。

他贏來的籌碼又統(tǒng)統(tǒng)輸了回去,輸?shù)醚濕枚疾皇?,還倒欠下好幾百塊!

從麻將館出來,氣不順的張鐵牛又回家偷了點錢,去城里找小姐。

他輕車熟路地找到一家常去的發(fā)廊,摟過一個涂著烈焰紅唇,穿著中筒靴和黑絲襪的小妹上樓。

一開房門,他就猴急地扒開皮帶,滿臉垂涎地撲了上去。

于瑾璃看得都要吐了。

壞心眼的于瑾璃動了動手指,把他身下的女人變成了一頭公豬。

公豬被折騰得直哼哼,這奇怪的聲音立馬讓正在享受的張鐵牛睜開了眼睛。

一睜眼,就對上二師兄那圓潤的豬臉。

“臥槽臥槽!”

張鐵牛嚇得驚叫出聲,正要脫身逃跑。

轉(zhuǎn)念一想,來都來了。

閉上眼睛都一樣。

系統(tǒng)嘆為觀止:【人類的XP已經(jīng)進化到這種程度了嗎,是個洞就鉆?】

于瑾璃臉色陰沉。

他來這一趟,可不是為了讓張鐵牛爽的。

于是他加大法力輸出,讓公豬直接壓倒張鐵牛!

通常豬鞭的長度在二十到四十厘米。

部分優(yōu)良品種,可以達到半米長。

張鐵牛直翻白眼,口吐白沫,疼得嗷嗷直叫。

連帶著夢境也開始不穩(wěn),瀕臨坍塌。

【宿主,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了?!肯到y(tǒng)提醒道,【夢境震動成這樣,說明張鐵??煲蚜??!?/p>

于瑾璃嘴角微揚,也是,被豬拱成那樣,張鐵牛要是還能睡得著,那他敬他是條漢子。

在他撤出夢境的一剎那,張鐵牛赫然從夢中驚醒,眼中滿是痛苦和驚恐。

他掀開被子一看,一股難聞的氣味涌了出來。

“大半夜的折騰什么?”程翠芬揉了揉眼睛,半睡半醒地嘟囔。

張鐵牛極力掩飾內(nèi)心的慌亂:“我去撒泡尿,你接著睡?!?/p>

說著,趕緊起身下床,把旁邊年僅八歲的小女兒張小美抱到自己這頭。

這樣就算床單被尿濕了,這婆娘也懷疑不到他的頭上。

做完這一切,他才躡手躡腳地去院子清理自己身上的臟污。

別的都還好。

但他驚駭?shù)匕l(fā)現(xiàn),他的小兄弟好像不行了!

不!會!吧!

相比于張鐵牛的膽戰(zhàn)心驚,程經(jīng)武倒是一夜好夢。

第二天簡單吃了點干糧,他便將于瑾璃裝進了臉盆里。

家里唯二的搪瓷碗都被打碎了,他得趁著石山村趕集的日子,去鎮(zhèn)上補兩個碗。

再把倉庫里的玉米白菜拿到集市上賣掉,換點日用品回來。

順便瞧瞧有沒有魚缸,給阿鯉換個好點的居住環(huán)境。

知道今天是趕集的日子,俞智峰和曲文彬早早就來到程經(jīng)武家,還租了一輛驢車。

三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麻利地把玉米和白菜搬上車。

路上,俞智峰向程經(jīng)武匯報工作:“昨天把那四個歹徒帶回去審問了一番,結(jié)果他們嘴巴還挺硬的,什么都不肯說?!?/p>

“要我說,多打幾頓他們就老實了,可惜上頭現(xiàn)在不讓動刑?!?/p>

要放在幾年前,這幾個家伙一進去保準沒一塊好肉。

這群歹徒也算趕上好時候了。

程經(jīng)武微微頷首,正要說什么,曲文彬卻忽然“咦”了一聲。

“程隊,那不是你姑父張鐵牛嗎?”

“他裹得跟個粽子似的,鬼鬼祟祟跟在趕集隊伍后面,是打算要干什么?”


更新時間:2025-08-15 10:46:1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