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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梅提著一口氣,看著溫蘊酒的臉色,也看不出他有沒有生氣,強硬的有些心虛:“大少爺,你在外面也不經常回來住,小花的狗窩前兩天下雨漏雨了,夫人就暫時借用了一下你的房間。”

“不過,你大少爺你回來的也太倉促了,應該提前通知我們一聲,我們也好收拾一下呀!”

“要不你今天先睡樓下......”

“我房間里的東西呢?”溫蘊酒打斷道。

王梅也緩過神了,那點心虛感愧疚退去,理所當然道:“在樓下的儲物間,大少爺,老爺讓......”

“讓他/妹,你一邊去?!睖靥N酒將人拉到旁邊,轉身下了樓。

別墅的儲物間在傭人房旁邊,溫蘊酒推了一下,沒推動,后退幾步,一腳將門踹開。

巨大的響聲,嚇的剛追下來的王梅身子抖了抖,一臉蒼白的往后院跑去。

溫蘊酒掃了她一眼,扇了扇空氣中的灰塵,走了進去。

在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,扯出了一張相框,被膠封過的相片被壓的皺皺巴巴,滿是折痕。

溫蘊酒拂了拂,又吹了吹上面的灰,照片上的女人揚著笑,懷里抱著個嬰兒。

他將相框拆下,將照片放進了口袋里。

一陣腳步聲傳來,比人更先到的是恕罵道:“你個孽子,在干嘛!?。 ?/p>

“老溫,你兇什么,蘊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?!眿擅牡呐曤S后想起,

“我孽子,那你出/軌生的那個是什么?”溫蘊酒頭也沒抬繼續(xù)翻找著。

“畜/生么?!?/p>

溫長道一滯,一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,震的桌上的玻璃杯,滾了兩圈,吭哧一聲落到地上。

他恕喝道:“我是你爸!?。 ?/p>

溫蘊酒將被丟到最角落的小梳妝臺扶起,聞言冷笑一聲:“我認你才是我爸,我不認你,你算個屁。”

“你...你你你?。?!”溫長道氣的胡子都豎起了,他舉著手顫抖著。

旁邊的溫則宴,連忙上前將人扶住:“爸,大哥可能是因為房間的事生氣了,但小花在前兩天送去醫(yī)院打了針,好不容易情況穩(wěn)定了點......”

“是啊,老溫,小孩子氣話,你真往心上去啊?!眿擅赖膵D人也上前一步幫人順著氣。

非常和諧,妻美子孝的一幕,溫蘊酒掃了眼,隨手扯了窗簾的一角,將梳妝臺上的灰擦了擦,抱著徑直往外走。

“站??!”溫長道一把抓住溫蘊酒的手臂“你不認我這個爹,誰準你動家里的東西?”

溫蘊酒將手甩開:“我媽的東西,我為什么不能拿,留給畜/生嗎?”

溫長道一個踉蹌,退后了好幾步,眼神里滿是怒火,他揚起手就要一巴掌甩過去。

站在旁邊的林巧和溫則宴,抬手做勢要攔,手卻連碰都不碰溫長道一下,臉上滿是看好戲的神情。

溫蘊酒抬手將人掀開,他不比原主優(yōu)柔寡斷,更從不覺得溫長道,記憶里那樣一個沒有責任感,又濫情還專制的男人會是他的父親。

溫小少爺有自己的爸爸。

溫長道被人扶住,臉上帶上和王梅如出一轍的不可置信,旁邊的兩人也是。

他臉色更加難看:“你敢打老子?”

溫蘊酒冷靜淡定:“你不配當個丈夫,更何況父親。”

溫長道的爆發(fā)震住了片刻,隨即更加暴恕:“你以為你是靠什么長大的!?。∥沂菫榱诉@個家!公司幾千人等著吃飯,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游手好閑?”

“哈,又來這一套?”溫蘊酒夸張地笑了一聲,逼近男人質問道:“我媽在的時候溫氏的規(guī)模有多大,短短十幾年到今天又縮水了多少?”

“這幾年,她的嫁妝老本你吃不夠了是吧?你哪來的臉和我說這話?”

原主不懂嗎?不,原主都懂,他的母親是一個很果斷的女人。

她留給溫蘊酒的信,在原主八歲的時候寄到了他的身邊,那時候的孩子對事情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。

但原主被打壓的自卑又膽小,他當年不敢打信上的那個電話,他潛意識里還是希望父親是愛他的。

所以他燒掉了那封信,想裝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樣子。

溫蘊酒在回憶這里時,他能感覺到原主是后悔的。

他后悔的不是沒打電話,而是燒了那一封自己母親親手寫的信。

“啪”巴掌還是重重的落在了溫蘊酒臉上,這次他沒躲。

溫蘊酒偏頭頂了頂被打的發(fā)麻的臉頰:“老東西,這一巴掌就當還了你的那枚精/子,接下來我媽的東西,你們最好一五一十的給我吐出來?!?/p>

“你知道的,我不要名聲?!?/p>

溫長道臉色發(fā)僵。

溫蘊酒整了整衣領,瞅了眼還一臉反應不過來的兩人,從溫長道身側擦肩而過。

剛走到院子,林巧穿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追了出來。

“站?。 绷智蓻_上來,就要搶溫蘊酒手里的東西,“把你拿的東西留下,你說這東西是你媽的就是你媽的,我還說這是我的呢!”

“阿姨,這么多年還不識貨?這是金絲楠木的,我記得你娘家是老賴來著吧,錢還是轉正后,才還清的。”

林巧仰著脖子理直氣壯道:“祖?zhèn)鞯?,我老公送的不行嘛,反正它是我的?!?/p>

這厚顏無恥的程度,溫蘊酒簡直看笑了。

他轉頭看向被溫則宴扶著的溫長道,冷冷道:“你們結婚前,嫁妝是有單子,也做過公證?!?/p>

溫長道有恃無恐的開口:“是,但那個律師今年,年初去世了?!?/p>

溫蘊酒瞇起眼,警告道:“他是去世了,但手下的業(yè)務會轉交。”

一聽這話,溫長道猶豫了幾秒,溫則宴諷刺開口:“大哥,溫阿姨當年的嫁妝單子你說有就有,你說是就是啊,見證人都走了,我們怎么知道當年到底有沒有給嫁妝,又到底給了什么呢?”

溫蘊酒一聽這話多看了他幾眼,溫則宴像是突然來勁,越來越興奮了。

他一臉挑釁:“不如,大哥你先回問問清楚,都過去這么多年了,除了那位律師的,別人的我們可不認啊?!?/p>

看三人的表情,像是達成了什么共識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8-15 08:49:3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