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紅醒來的時候,倒也沒想殺人。
等他半起身看到鏡中自己的臉的時候,
只是突然間想通了一些事。
想來,佛爺那段時間的反常,也和這個齊墨有關(guān)吧。
一夜之間睡了二十多個姑娘。
還有去后山礦洞,殺了那些作惡多端的家伙。
還把他們的尸體送回了商會挑釁。
以二月紅對張啟山的了解,他會在開戰(zhàn)后浴血奮戰(zhàn),但平時絕不會做這樣的事。
看來,這些事也都是這個齊墨的杰作了。
那他的目的是什么?
二月紅半坐起身,動了動現(xiàn)在的身體,手和腳都被綁了。
“吱呀——”
房間的門開了。
齊墨端著茶壺茶杯走了進來。
“二爺。”
二月紅臉色一沉,“這是怎么回事?為什么我們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?”
“佛爺一直找你的原因,就是這個吧。”
原本二月紅還在好奇,為什么佛爺會對一個才認識了幾天的男人這樣癡情。
現(xiàn)在全都想通了。
這是真的想找到這家伙,挫骨揚灰啊。
齊墨笑了笑,“對啊,二爺你總算明白了?!?/p>
“對張大佛爺來說,什么男寵不男寵的,都是噱頭,張大佛爺怎么可能喜歡一個男的?”
“他只是想弄死我的心,蓋過了羞恥心?!?/p>
二月紅沒說什么。
齊墨放下茶壺,坐在了床旁邊的位置。
“二爺,你只要冷靜一點聽我說,我馬上解開你手上腳上的鐐銬,我也舍不得自己的身體受罪?!?/p>
二月紅輕聲道:“我不會動手的?!?/p>
“就算動手打你,也是打我的身體,我沒有必要去和自己過不去?!?/p>
齊墨一臉開心,“這還差不多,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?!?/p>
嘖。
這個二月紅,就是比張啟山明事理一點。
二月紅看著自己的臉一直這么溫柔地笑,實在是不習慣。
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感覺,是挺奇怪的。
齊墨很快解開了二月紅的手鏈腳銬。
結(jié)果下一刻,他就被按在了身下。
齊墨:“……”
這些九門的大老爺們都喜歡按住別人嗎?
張啟山如此,二月紅也是一樣。
姿勢還都一樣。
齊墨掙扎了半天,見對方不肯松手,也就不想再動彈了。
放棄了。
上次他能制住張啟山,是有槍在手。
這二月紅的身手,好像知道人體的弱點,知道鎖住哪里使不上勁。
有點本事。
二月紅見齊墨不再掙扎,這才平靜地問了一句:“你告訴我,怎樣身體才能換回來?”
齊墨沒說什么,二月紅又緊接著問了一句:“親一下臉?”
畢竟,在他暈過去之前,眼前的人就是這樣一個動作。
想來這個行為,最有可能。
聽到這話,齊墨的表情十分無所謂,他笑著說道:“要不,二爺你試試?反正是你的臉,克服一下心理障礙,也就沒事了。”
二月紅沉著臉,最終放開了齊墨。
雖然是自己的臉,但靈魂還是一個大老爺們。
這一吻,他可落不下去。
齊墨嘴角噙笑,
他賭的就是他下不了這個口。
看來系統(tǒng)說的對,他的臉皮是比這些人厚一點。
這樣最好,反正任務(wù)完成,他跑了之后,就不會再回這個時代了吧?
應(yīng)該。
齊墨也不確定了。
主要是系統(tǒng)和天道的行為,他也猜不透。
到時候如果打仗,可以把他傳回來,他一百個樂意。
就是死了,那也是死得其所。
好歹當過兵,盡一份力也是應(yīng)該的。
250:【宿主,你這家伙……】
“干嘛?”
【沒,只是覺得你雖然賤兮兮的,但也是一個為百姓的人。】
【人品沒問題。】
“得了,少給我扣高帽子了。”
“等到了那時候再說,打那些狗東西的時候,不管我在家里做什么,你都可以把我傳回來?!?/p>
“呃……”
意識到什么,齊墨又說了一句:“洗澡上廁所的時候除外,太社死了?!?/p>
剛來二月紅家的時候,可不就是要洗澡來著。
皮帶解了,褲子都脫了一半。
現(xiàn)在想想,都有點丟人。
二月紅看著齊墨,收回目光后,再將身上的衣服扣子扣上,
“既然事情已經(jīng)變成了這樣,那你就扮演好我,不要讓別人發(fā)現(xiàn)異常?!?/p>
齊墨還故意茶里茶氣地問了一句:“二爺,那你不把我送到佛爺府去了?”
“他要碎尸萬段,是碎掉你,還是碎掉我?”
“閉嘴?!?/p>
二月紅目光一沉,捏住了齊墨的下巴。
雖然是捏自己臉的下巴。
總感覺哪里怪怪的。
“在我找到我們身體換回去的方法之前,你最好乖乖的,別惹事?!?/p>
“我可不想出現(xiàn)和佛爺一樣,一晚上睡二十幾個姑娘的傳聞?!?/p>
齊墨“哦”了一聲,嘴角噙著笑意,故意問道:“這對男人來說,不值得驕傲嗎?”
二月紅沒有聽齊墨那賤兮兮的廢話,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“你答應(yīng)不答應(yīng)?”
齊墨見二月紅讓步了,連忙點頭:“好,我不去喝花酒了,放心?!?/p>
想到什么,他又說了一句:“不對啊!二爺,你不是經(jīng)常去和姑娘們喝酒嗎?我要是去的話,好像也沒有敗壞你名聲吧?”
但被二月紅版本的自己瞪了一眼后,他又改口了:“我不去,你放心好了。”
系統(tǒng)都說了,喝花酒行不通。
那他就不考慮。
想到這里,齊墨說了一句:“我餓了?!?/p>
二月紅捏了捏眉心,“你可以直接吩咐其他人去做,你告訴我,是要我?guī)湍阕鲲垎???/p>
齊墨拍了一下手,挑眉道:“說的也是啊,我現(xiàn)在是你,可以直接吩咐的?!?/p>
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是客,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那我去讓他們準備吃的,你也過來吃一點吧?!?/p>
想到什么,齊墨又從門外面探進來一個頭。
“如果你家的這些小廝,和周圍的人看到我們關(guān)系這么好了,要不要解釋?”
“我怕你到時候,你的處境會和佛爺一樣?!?/p>
說到這里,他還故意拉長了聲音。
“我怕會傳成,你,變成了我的男寵。”
聽到這幾個字,二月紅差點被逗笑。
“原來,在你眼中,不管是佛爺還是我,最后都會是你……的男寵了?”
齊墨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。
“難道不是嗎?”
“呵。”
二月紅搖頭一笑,隨即盯著齊墨的眼睛看了片刻。
說了幾個扎心的字:
“你沒那個本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