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師父臨終前讓我下山娶個老婆,師姐們哭成一片。>結果剛出山門,
六輛頂級豪車將我團團圍住。
圣手、科技天才、暗夜主宰、律政紅顏、武道宗師……>六位師姐同時掏出婚書:“小師弟,
娶我!”>我抱著師父骨灰盒瑟瑟發(fā)抖:“你們冷靜點,重婚犯法啊……”>后來我才知道,
師父養(yǎng)我二十年,是為了給她們當藥引。>月圓之夜,我掀翻藥爐冷笑:“師姐們,
藥人的滋味如何?”暴雨如注,密集的雨點瘋狂抽打著盤山公路狹窄的路面,
激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霧,幾乎吞噬了視線??諝饫飶浡鴿庵氐耐列任逗蜐窭涞暮猓?/p>
黏糊糊地貼著皮膚,直往骨頭縫里鉆。我,林七,
縮在破舊面包車那幾乎失去彈性的駕駛座上,雙手死死攥著冰涼的方向盤,
指節(jié)因過度用力而泛白。副駕駛座上,一個沉甸甸、冰冷冷的紫檀木盒子沉默地立在那里,
上面蒙著一層薄薄的水汽——那是師父的骨灰。每一次車輪碾過坑洼時沉重的顛簸,
都像是直接撞在我的心口上,沉悶而鈍痛。師父那張枯槁的臉,
臨終前渾濁卻帶著某種奇異解脫光芒的眼睛,
還有他氣若游絲、耗盡最后力氣吐出的那句遺言,如同燒紅的烙鐵,
燙著我的神經:“小七…下山去…找個好姑娘…成個家…好好活著…”他咽下最后一口氣時,
守在一旁的六位師姐哭得撕心裂肺,山風似乎都被她們的悲慟染成了嗚咽。大師姐蘇淼,
那個平日里掌控著千億金融帝國、冷靜得如同精密儀器的女人,此刻卻伏在師父冰冷的床頭,
肩膀劇烈地顫抖著,淚水浸透了昂貴的絲綢衣襟。二師姐白芷,醫(yī)界人人敬仰的圣手,
此刻也失了所有方寸,只是緊緊抓著師父枯瘦的手,無聲地淚流滿面。其他幾位師姐,
平日里或冷艷、或張揚、或沉穩(wěn)、或跳脫,此刻都成了被抽掉主心骨的木偶,
被巨大的悲傷徹底淹沒。那哭聲像無形的繩索,勒得我?guī)缀踔舷ⅰ?/p>
我默默收拾好師父僅有的幾件舊衣和那本他從不離手、被翻得起了毛邊的古舊藥典,
在一個天還沒亮的凌晨,發(fā)動了這輛除了喇叭不響哪兒都響的老伙計,
悄無聲息地駛離了那個承載了我二十年記憶、如今只??占排c悲傷的山中小院。
車輪碾過濕滑泥濘的路面,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”聲。
雨刮器徒勞地在擋風玻璃上左右搖擺,勉強撕開一小片模糊的視野。山道狹窄,
一側是濕漉漉、長滿青苔的陡峭巖壁,另一側則是被雨霧籠罩、深不見底的幽暗懸崖。
我的心,也像這輛車一樣,在這條濕滑的路上,搖搖晃晃,找不到方向。
師父的遺愿沉甸甸地壓在心頭,師姐們的哭聲還在耳邊回蕩,而前路……一片未知的茫然。
突然!刺耳的輪胎摩擦濕滑地面的尖嘯聲,如同數把利刃,瞬間撕裂了暴雨的喧囂!
幾道雪白、熾烈到足以穿透厚重雨幕的強光柱,毫無征兆地從前后左右同時亮起,
如同探照燈般死死鎖定了我這輛破舊的面包車!“吱——嘎——!”“砰!
”巨大的撞擊力從車尾猛地傳來,我的身體被慣性狠狠摜在方向盤上,胸口一陣憋悶的鈍痛。
破面包車像被巨獸頂了一下,不受控制地向前猛沖,輪胎在積水的路面上徒勞地打滑,
發(fā)出瀕死的哀鳴,車頭險之又險地在撞上冰冷濕滑的巖壁前堪堪停住,距離巖石不到半尺!
引擎蓋下發(fā)出幾聲無力的“吭哧”聲,然后徹底熄火,癱軟在路中央。
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,幾乎要破膛而出。我驚魂未定地抬起頭,
透過被雨水沖刷得一片模糊、又被強光刺得幾乎睜不開的車窗,
勉強看清了圍堵我的“巨獸”。六輛車!
六輛線條冷硬、造型各異卻無一不透著頂級奢華與力量感的鋼鐵怪獸,如同冷酷的獵食者,
沉默地封死了山路的前后去路。
邁巴赫、勞斯萊斯幻影、賓利添越、蘭博基尼SUV……每一輛都價值連城,
雨水沖刷著它們光可鑒人的漆面,反射著冰冷的光芒。
它們龐大的車身在狹窄的山道上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,
將我這輛渺小的破面包死死困在中央,仿佛困住了一只誤入鋼鐵叢林的可憐蟲子。
車門幾乎是同一時間打開。六道高挑、曼妙的身影,帶著截然不同卻同樣強大的氣場,
利落地跨出車門,無視傾盆暴雨,徑直向我走來。昂貴的定制衣裙瞬間被雨水打濕,
緊貼在她們身上,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,卻絲毫無法影響她們步履的堅定。走在最前面的,
正是大師姐蘇淼。雨水順著她打理得一絲不茍的發(fā)梢流下,
滑過她輪廓分明、冷若冰霜的臉龐。那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職業(yè)套裝被雨水浸透成了墨色,
緊緊包裹著她。她踩著價值不菲的高跟鞋,步伐卻異常穩(wěn)健,每一步都踏碎雨洼,
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壓迫感,徑直走到我駕駛座旁。她甚至沒看我因震驚而扭曲的臉,
那雙銳利如刀鋒的眼眸,透過布滿水痕的車窗,
冰冷地掃了一眼我那輛被撞得尾燈碎裂、可憐巴巴蜷縮著的破車。然后,
蘇淼那只保養(yǎng)得極其完美、指甲修剪得一絲不茍的手,從同樣被雨水打濕的昂貴手袋里,
掏出了一樣東西。不是支票簿。不是律師函。而是一個……文件袋?不!
那文件袋的材質在刺目的車燈光下,
反射出細碎璀璨的光芒——竟然是用某種極細的銀線編織而成,
上面還點綴著細小的、切割完美的鉆石!在暴雨的沖刷下,那些鉆石折射著混亂的光線,
竟透出一種荒誕又逼人的華貴感。她面無表情,動作精準地抖開那張裝在銀線袋里的紙。
一張……婚書?!我眼珠子差點瞪出來。紙是某種特制的、帶著暗紋的頂級羊皮紙,
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,力透紙背,卻清晰無比地寫著——“愿締結良緣,與林七結為夫婦”,
落款處,赫然是蘇淼的名字和一個鮮紅的指印!我腦子嗡的一聲,徹底空白,
像被雷劈中一樣僵在座位上,連呼吸都忘了。然而,噩夢才剛剛開始。
幾乎就在蘇淼展開她那鑲鉆婚書的同一秒,其他五道身影也同時來到了車旁,
將我這小小的駕駛座圍得水泄不通。二師姐白芷,
那位被譽為醫(yī)界圣手、氣質永遠清冷如天山雪蓮的女人,此刻也站在副駕駛窗外。
雨水打濕了她素雅的白色長裙,緊緊貼附在身上,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。
她臉上沒有慣常的悲憫,只有一種近乎偏執(zhí)的專注。她伸出纖細的手指,
那雙手曾無數次在生死線上妙手回春,此刻卻穩(wěn)穩(wěn)地托著一個打開的、古樸的紫檀木盒子。
盒子里襯著明黃色的絲綢,絲綢之上,靜靜躺著一份同樣古意盎然的婚書!
紙張泛著歲月的微黃,上面的字跡透著一股藥香般的沉靜韻味,內容與蘇淼那份如出一轍!
她的目光穿透雨幕和車窗玻璃,牢牢鎖在我臉上,那眼神不再是對病患的溫和,
而是一種……勢在必得的審視!緊接著,
一道充滿活力、帶著點金屬質感的嗓音在另一側響起,是四師姐唐芯,
科技圈最耀眼的天才少女:“小師弟,別磨蹭啦!看看我的誠意!
”她笑嘻嘻地拍打著駕駛座的車窗玻璃,力道不小,震得玻璃嗡嗡作響。
她另一只手高高舉起一個……閃爍著幽藍色光芒、造型極其科幻的透明平板!
屏幕上流光溢彩,赫然是一份動態(tài)的、全息投影般的電子婚書!
簽名處跳動著唐芯獨特的電子簽名,還自帶喜慶的音效!雨水打在她染成粉紫色的短發(fā)上,
滴滴答答,她卻渾不在意,臉上是招牌式的、充滿感染力的張揚笑容,
仿佛在展示一件得意的新發(fā)明。而在我身后,面包車那扇破舊的后車窗,
被一只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輕輕敲了敲。力道很輕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。
我猛地回頭,心臟幾乎跳出喉嚨。車窗外,
三師姐夜鶯那張美得驚心動魄、卻永遠籠罩著一層寒冰的面孔,
在雨幕和車燈的光影里若隱若現(xiàn)。她一身剪裁凌厲的黑色皮衣皮褲,
雨水順著她的下頜線滑落,更添幾分冷冽與神秘。她沒有拿出任何紙質或電子的東西,
只是微微抬起下巴,眼神如淬毒的冰針,直直刺向我。在她身后不遠處,
幾個如同融入陰影般、氣息精悍的黑西裝男人,沉默地佇立在暴雨中,
像一群忠誠而危險的獵犬。夜鶯的紅唇微微開合,無聲地吐出一句話,
口型清晰無比:“我的承諾,不需要紙?!蹦茄凵窭锏恼加杏驼瓶亓?,
比任何實物婚書都更具壓迫感?!靶∑撸?/p>
”一道溫和理性、卻帶著無形力量的女聲在混亂中清晰傳來。五師姐秦璃,
律政界的不敗紅顏,撐著一把巨大的黑傘,站在副駕駛稍后一點的位置。雨水打在傘面上,
發(fā)出沉悶的噼啪聲。她臉上帶著職業(yè)性的、無可挑剔的從容微笑,
仿佛此刻不是在暴雨山路上逼婚,而是在進行一場重要的商業(yè)談判。
她從容地從隨身的名牌公文包里抽出一個厚厚的、用硬質牛皮紙包裹的文件袋,輕輕拍了拍,
發(fā)出沉穩(wěn)的響聲?!胺蓪用?,我保證萬無一失?!彼恼Z氣平淡,
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自信。那份文件袋里裝著的,恐怕不僅僅是婚書,
更是一整套完備的、足以堵死任何法律漏洞的“保障”文書。最后,
一道如同實質般的銳利氣息驟然降臨,帶著隱隱的風雷之聲,瞬間壓過了周圍的嘈雜!
六師姐楚狂,那個武癡,人如其名,狂暴如雷!她根本沒走車門,整個人如同炮彈般,
一步就踏上了我面包車那可憐兮兮、沾滿泥濘的車前蓋!“咚!”一聲巨響!
整個車頭猛地向下一沉,引擎蓋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呻吟,瞬間凹下去一個清晰的人形腳??!
楚狂就那么狂野地站在雨里,站在我的車前蓋上,雨水在她狂放不羈的短發(fā)上跳躍。
她無視身下車輛的哀鳴,直接俯下身,那張充滿野性美的臉幾乎要貼到前擋風玻璃上。
她咧開嘴,露出一口白牙,笑容狂放得像要擇人而噬,
同時猛地抖開手中一張……巨大的、像是某種堅韌獸皮制成的卷軸!
獸皮卷軸在風雨中獵獵作響,上面的字跡粗獷霸道,如同刀劈斧鑿!她渾厚的聲音如同炸雷,
蓋過了所有風雨:“小七!娶我!師姐罩你一輩子!誰敢搶,打爆他的頭!”那宣言,簡單,
直接,粗暴,帶著楚狂特有的、毫不掩飾的霸道和占有欲。六份婚書!
六位風華絕代、權勢滔天的師姐!如同六座巍峨冰山,帶著毀滅性的壓迫感,
從四面八方轟然擠壓而來!將我,連同這輛破舊的面包車,死死地、不留一絲縫隙地,
釘在了這暴雨滂沱的盤山公路中央!空氣仿佛凝固了,
只有狂暴的雨聲砸在車頂、砸在豪車光潔的表面、砸在濕滑的地面上,發(fā)出令人心慌的噪音。
車內彌漫著雨水滲入的潮濕霉味、皮革老化的氣味,還有一股……近乎絕望的窒息感。
我像個被釘在琥珀里的蟲子,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。唯一能做的,
就是下意識地、用盡全身力氣,死死抱住副駕駛座上那個冰冷的紫檀木骨灰盒。師父??!
您老人家在天有靈,睜開眼看看啊!看看您這六個好徒弟!看看她們在干什么!
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、無序地沖撞,每一次搏動都牽扯著太陽穴突突直跳,
帶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。血液似乎都沖上了頭頂,耳朵里嗡嗡作響,
幾乎聽不清那狂暴的雨聲?!皫煛瓗熃銈儭蔽业穆曇舾蓾粏〉脜柡Γ?/p>
像是砂紙在摩擦生銹的鐵皮,每一個字都擠得異常艱難。
喉嚨里像是堵著一大團浸了水的棉花,又濕又重,噎得人喘不上氣。我努力轉動僵硬的脖子,
目光驚恐地在六張絕美卻寫滿勢在必得的臉孔上掃過,她們的眼神如同實質的網,
將我牢牢捆縛?!袄潇o……點啊!”我?guī)缀跏呛鸪鰜淼模瑤е耷唬?/p>
尾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荒謬而劈了叉,“重……重婚犯法??!要坐牢的!秦璃師姐!
你是大律師,你最懂法了!你……你快告訴她們啊!”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,
急切地看向撐著黑傘、神情依舊從容的五師姐秦璃,眼神里充滿了哀求。秦璃迎上我的目光,
臉上那職業(yè)性的完美微笑紋絲未動,甚至加深了一些,
帶著一絲令人心寒的、洞悉一切的了然。她沒有立刻回答,反而優(yōu)雅地抬手,
用保養(yǎng)得宜的手指輕輕拂去濺落在昂貴公文包上的幾顆雨珠,
動作從容得像在擦拭一件藝術品?!靶∑?,”她的聲音依舊溫和,如同大提琴般悅耳,
卻字字清晰地穿透雨幕,敲在我的鼓膜上,“法理之外,還有人情。規(guī)矩之外,
更有……需要。我們姐妹幾個,都非常非常……需要你。
”她特意在“需要”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,那意味深長的眼神,像冰冷的針,
刺得我心臟驟然一縮。她微微側頭,目光掃過其他幾位師姐,
帶著一種無形的、確認某種規(guī)則的暗示,“至于法律問題,放心,師姐會處理得天衣無縫。
保證你,和我們,都不會有任何‘后顧之憂’。” 那“后顧之憂”四個字,
她說得輕描淡寫,卻像是一塊沉重的寒冰,沉甸甸地砸進我的心底。需要我?需要我什么?
我林七有什么值得她們如此瘋狂“需要”?除了這條師父養(yǎng)了二十年的命,我一無所有!
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間淹沒了頭頂。懷里的骨灰盒冰涼刺骨,那寒意仿佛順著雙臂,
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。師父臨終前的囑托——“找個好姑娘,成個家,
好好活著”——此刻聽起來,像一個殘酷又遙不可及的笑話?!稗Z隆——!
”一道慘白的閃電驟然撕裂墨黑的天幕,緊隨其后的炸雷震得整條山路都在顫抖,
也照亮了六張在雨水中顯得愈發(fā)妖異、執(zhí)拗、甚至帶著一絲瘋狂的臉龐。無處可逃。
我的目光掃過她們,蘇淼的冰冷掌控,白芷的專注審視,唐芯的張揚興奮,夜鶯的幽暗占有,
秦璃的從容算計,楚狂的狂暴直白……六種截然不同的瘋狂,
指向同一個荒謬絕倫的目標——我。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,
一直沉默寡言、氣息幽冷的夜鶯,忽然動了。她沒有開口,只是隔著布滿水痕的車窗玻璃,
對我做了個手勢。那手勢極其簡單,兩根手指并攏,指關節(jié)在冰冷的玻璃上輕輕叩擊了兩下,
發(fā)出“篤篤”的輕響。然而,那動作配合著她那雙深不見底、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眼眸,
卻傳遞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:下車。與此同時,一直笑嘻嘻、仿佛在看一場好戲的唐芯,
手腕上那個造型科幻的智能手環(huán)突然閃爍起急促的幽藍色光芒。她低頭瞥了一眼,
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,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,
只是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、被壓抑的不耐煩。她抬起頭,對著其他幾位師姐,
用一種刻意拔高的、帶著催促意味的語調喊道:“喂喂喂!各位姐姐,雨這么大,別磨蹭啦!
先把小師弟‘請’回去再說嘛!我的新實驗室還等著他‘參觀’呢!
” 那“請”字和“參觀”咬得格外清晰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?!罢垺被厝??
我渾身一個激靈,抱緊骨灰盒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指節(jié)發(fā)白,
指關節(jié)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。她們不是在商量,是在下最后通牒!一旦被“請”走,
落入她們任何一個人的手里,恐怕……目光掃過她們六人,雖然看似目標一致,
但彼此之間那種無聲的、近乎對峙的氣場,在雨幕中卻顯得異常清晰。
蘇淼的眼神冰冷地掃過唐芯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;白芷微微側身,
下意識地擋在靠近我車門的一側;夜鶯身后的陰影中,
那幾個精悍男人的氣息似乎繃緊了一瞬;楚狂站在我的車前蓋上,抱著手臂,
挑釁般地掃視著其他人,
腳下那凹陷的引擎蓋隨著她細微的動作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呻吟;而秦璃,則依舊撐著傘,
臉上是完美的微笑,眼神卻像精密的掃描儀,冷靜地評估著每一個人的反應和可能的突破口。
她們之間,并非鐵板一塊!一絲微弱的、如同風中殘燭般的念頭,
猛地在我混亂的腦海中竄起。我深吸一口氣,那冰冷的、帶著土腥味的空氣涌入肺腑,
帶來一陣刺痛,卻也強行壓下了些許慌亂。賭一把!只能賭一把!“師姐們!”我猛地開口,
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變調,但努力維持著最大的音量,試圖壓過風雨,
“你們……你們都想我娶你們,對吧?”六道目光瞬間如同探照燈般聚焦在我臉上,
帶著審視、催促和毫不掩飾的占有欲?!翱伞晌抑挥幸粋€?。 蔽冶е腔液?,
聲音帶著哭腔,眼神卻飛快地在她們臉上逡巡,捕捉著每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,
“師父尸骨未寒,骨灰還在這里呢!”我用力拍了拍懷里的紫檀木盒子,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,
“你們……你們這樣逼我,當著師父的面……我……我實在沒辦法選啊!
” 我故意把“選”字咬得很重,同時身體微微后縮,做出極度恐懼、瀕臨崩潰的樣子,
眼神卻死死盯住她們的反應。果然!幾乎在我話音落下的瞬間,
六位師姐之間那原本就微妙而緊張的氣場,驟然變得尖銳起來!
如同一塊巨石投入看似平靜的深潭,瞬間激起了洶涌的暗流!楚狂第一個爆發(fā)。
她站在車前蓋上,猛地踏前一步,腳下那可憐的金屬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呻吟?!斑x什么選?!
婆婆媽媽!”她狂放的聲音如同炸雷,帶著不容置疑的蠻橫,眼神兇狠地掃過其他幾人,
“小七當然跟我走!我的地方最安全!誰敢跟我搶?”她雙拳一握,
指關節(jié)發(fā)出一連串清脆的爆響,周身空氣似乎都因她那狂暴的戰(zhàn)意而微微扭曲,
雨水在她身邊被無形的氣勁激蕩開去?!鞍踩??
”蘇淼那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立刻響起,如同淬了冰的銀針,精準地刺破楚狂的身勢。
她甚至沒有看楚狂,那雙掌控著龐大金融帝國、洞悉人心的銳利眼眸,
只是平靜地、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,鎖定在我身上?!靶∑咝枰氖侵刃?,是保障,
是遠離一切不必要的‘麻煩’?!彼桃饧又亓恕奥闊倍?,
眼神意有所指地掃過夜鶯和她身后的陰影,“我的地方,才是他最好的歸宿。沒有我的允許,
一只蒼蠅也飛不進去?!彼脑捳Z平靜,卻帶著千億財富堆砌出的絕對自信。“呵,秩序?
”夜鶯幽冷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,在雨聲中帶著一種滑膩的寒意響起。她依舊站在后車窗邊,
身影在雨幕和車燈的光影中顯得模糊而危險。“有些‘秩序’,本身就是最大的麻煩。
”她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,冷冷地刺向蘇淼,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?!靶∑吒遥?/p>
才能真正地……消失。讓所有覬覦的眼睛,都變成真正的瞎子。”她身后的陰影中,
那幾個黑西裝男人的氣息似乎變得更加凝實、危險?!跋В?/p>
”白芷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插了進來。她捧著紫檀木婚書盒的手指微微收緊,
雨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?!八恍枰?!他需要的是最精密的照料!
是萬無一失的保護!”她的目光轉向我,
眼神里那種醫(yī)者的專注此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偏執(zhí),“只有在我身邊,
我才能隨時監(jiān)測他的狀態(tài),確保萬無一失!你們誰能比我更了解他的身體?
” 那“身體”二字,她咬得格外清晰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專業(yè)權威,
卻讓我后背瞬間爬滿寒意。“監(jiān)測?照料?”唐芯那充滿活力的聲音帶著夸張的嘲諷響起,
打破了白芷營造的凝重氛圍。她晃了晃手腕上閃爍的智能手環(huán),臉上是張揚的不屑,“二姐,
你那套老古董的望聞問切早就過時啦!小七需要的是最前沿的科技保障!
”她指著自己那輛充滿未來感的跑車,“我的實驗室,配備了全天候無死角生物監(jiān)控系統(tǒng)!
納米級的防護屏障!還有……”她故意賣了個關子,得意地揚起下巴,
“最新研發(fā)的‘神經舒適優(yōu)化艙’!保證讓小七舒舒服服,狀態(tài)絕佳!你那幾根銀針能比嗎?
”她挑釁地看向白芷?!岸奸]嘴!”秦璃那溫和卻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響起,
帶著一股無形的、屬于法庭掌控者的威嚴。她撐著傘,向前一步,
目光冷靜地掃視著陷入爭執(zhí)的眾人,臉上依舊是那副完美的職業(yè)微笑,
只是眼底深處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?!胺少x予的權利和義務,才是最終的保障。
沒有我的公證和運作,你們任何所謂的‘保障’,都是空中樓閣,隨時可能崩塌,
甚至……帶來難以承受的后果?!彼哪抗庾罱K落在我身上,帶著一種循循善誘的意味,
“小七,只有跟我走,你的一切,才能真正合法、安全地屬于你。
師姐會為你打造一個無懈可擊的‘未來’?!?那“未來”二字,她說得意味深長。“放屁!
”“做夢!”“荒謬!”“幼稚!”“狡辯!”幾乎是秦璃話音落下的瞬間,
其他五位師姐的呵斥聲如同炸開的火藥桶,帶著各自不同的憤怒、不屑和嘲諷,轟然爆發(fā)!
楚狂的咆哮、蘇淼的冷斥、夜鶯的嗤笑、白芷的薄怒、唐芯的譏諷……瞬間交織在一起,
在這狹窄的山路上掀起一場比暴雨更猛烈的聲浪風暴!
六股強大、混亂、相互傾軋的氣場猛烈地碰撞、擠壓!
空氣仿佛變成了粘稠的、充滿靜電的泥沼,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痛感。
雨水似乎都被這股無形的力量扭曲了軌跡,在她們周圍形成混亂的渦流。就是現(xiàn)在!